第二十九章、不再犹豫
约定了明天去巡视纺织厂的时间后，伍德爵士说了声抱歉便走开了，因为附近有他相熟的生意伙伴，需要上前打个招呼拉拉关系。 谈完正事后，伯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的，又露出了花花大少的本质，说道：“乔治，不少美丽的小姐还在等着我去邀请她们跳舞呢，我就先走啦。等舞会快结束的时候，我再过来观看亨利的丑态。”说完，这家伙很就脚底抹油，一头扎进了女人堆里。 威克汉姆看着伯特的猴急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伯特这家伙其它方面都还好，就是私生活太混乱了的，就不怕得了某些难以医治的脏病？刚刚那个克莱门德夫人还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这家伙现在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刚泡的妞照样泡。 威克汉姆自觉做不到伯特这么洒脱，要是自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威克汉姆觉得自己一定会先把那对狗男女拖过来暴打一顿，先出口恶气再说。 等想起今天晚上黛西会随他的丈夫亨利出席这次舞会，威克汉姆便准备再到大厅里转一转，没准还能碰上。一来能他再次见到那个俏丽的可人儿，二来可以得知亨利·萨里奥到底来没来，以方便后面计划的实施。 就在威克汉姆刚准备起身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威克汉姆先生，威克汉姆先生，是你吗？” 威克汉姆转过身来，发现叫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文学沙龙上有一面之缘的克朗伯爵夫人。此时伯爵夫人的脸上挂着一副惊喜的表情，显然没有想到威克汉姆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知道了威克汉姆诗人的身份，在加上上次聚会时威克汉姆随口念出来的诗歌《当你老了》，让克朗伯爵夫人这个“女文青”对威克汉姆的印象十分良好，说话也十分客气。 威克汉姆刚想和这位伦敦的社交达人加深一下交情，却看到了伯爵夫人背后的那个人，顿时像卡住了脖子的鸭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克朗伯爵夫人心情有些亢奋，倒是没有留意到威克汉姆的异常，而是继续说道：“还真的是你，威克汉姆先生，你能来参加我和丈夫举办的舞会真是让我太高兴了。你都不知道，上次你当场创作的诗歌《当你老了》，都已经传遍了整个伦敦文学圈子了。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首优秀的诗篇，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次舞会本来克朗伯爵夫人是想要给威克汉姆送邀请函，可是却不知道现在威克汉姆住在哪里，去问她的好友玛格丽特·伯纳也是一问三不知，克朗伯爵这才歇了邀请的心思。只是没想到舞会开始不久，克朗伯爵夫人便在舞池边看到了威克汉姆，这才惊喜地走过来打招呼。 威克汉姆敷衍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克朗伯爵夫人背后的人，那位就是一直浮现在威克汉姆脑海里的黛西·康沃利斯，如今的萨里奥夫人！ 她还是像在印度时那样漂亮迷人，乳白色的希腊长裙依然掩盖不住她妖娆的身材。只是原本阳光俏丽又神采飞扬的脸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丝忧伤、毫无血色的面容，想来黛西的婚后生活一点也不如意。 过了半晌，威克汉姆才出声说道：“伯爵夫人，难道你不介绍一下你身后的先生和夫人吗？” 克朗伯爵夫人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上次的文学沙龙结束后，她就知道威克汉姆这位新锐诗人和最近走了大运的亨利·萨里奥有间隙。所以刚才她远远地看到威克汉姆后，就没打算将这对夫妇带过来，以免伤了双方的面子。 哪想到亨利·萨里奥看到威克汉姆后，竟然强行拉拽着自己的夫人，跟着克朗伯爵夫人走了过来，脸上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实在是令人讨厌。 “当然了，威克汉姆先生，这位想必你也认识，亨利·萨里奥上校，也是萨里奥男爵头衔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位漂亮女士是萨里奥上校的新婚妻子萨里奥夫人，也是康沃利斯侯爵的嫡孙女。” 克朗伯爵显然不知道威克汉姆和现任的萨里奥夫人认识，所以着重介绍了一下黛西的身份。 黛西一直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和威克汉姆对视，只是死死握着折扇的双手，显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亨利·萨里奥看到威克汉姆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恼，心中更加得意，一把将黛西搂在怀里：“威克汉姆少校，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认识我的新婚妻子了？我记得，你们在印度的时候就认识了吧？” 这下连克朗伯爵夫人都有些摸头不着脑了，看来这三个人的关系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她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见现场局面如此复杂，便不动声色地走开了。 想起当初在印度总督府，黛西对自己的不假辞色和对威克汉姆的情窦初开，亨利心中就充满了一种扭曲的报复快感！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手的！ 就算是黛西喜欢那个令人讨厌的乔治·威克汉姆又怎么样？如今他亨利还不是财色兼收，既娶到了貌美如花的黛西，还得到了一大笔嫁妆解决了萨里奥家族的财物危机。 威克汉姆忍住上去暴打亨利·萨里奥的冲动，盯着黛西一字一句地说道：“非常高兴见到你，萨里奥夫人。” 威克汉姆把“夫人”二字咬得特别重，虽然当初他委婉地对黛西的好感表示拒绝，但他毅然希望这个好姑娘能有个好的归宿。可他却没想到黛西会在流言的压迫下，嫁给了亨利·萨里奥这样的渣子！威克汉姆这是再责怪黛西，责怪她会对现实和不公举手投降，那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当赌注。 “我和几个朋友还有事情要谈，失陪了，萨里奥上校，萨里奥夫人。”说完，威克汉姆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质问黛西为什么要向亨利·萨里奥这个狗·娘养的屈服。 黛西猛地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痕，她不敢相信威克汉姆就这样走掉了，连头也不回！她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为什么她在梦里期待了一年多的再次重逢，竟然会是这样的场面！ 见黛西脸色一片惨白，银牙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亨利心里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厌恶。两人结婚已经好几个月了，但每天黛西都摆着个死人脸，不是终日以泪洗面，就是看着窗外的花园发呆。任谁每天回家看到的妻子总是这么一副嘴脸，心情也高兴不起来。 如果不是他亨利·萨里奥现在还有求于康沃利斯家族的权势，他早就想把这样的妻子送到乡下的庄园自生自灭算了！ 等威克汉姆的身影消失在对面的人群中，刚刚还亲密地搂着妻子的亨利，便冷冷地放开了黛西，冷声说道：“你在这呆一会，那边有我的几个的同僚，我过去打个招呼。” 相比起面无表情的妻子，亨利更喜欢像克莱门德夫人那样在众男人间周旋的艳丽女子，大胆火辣又放·荡不羁。而亨利今晚的目标，便是那位艳名在外的克莱门德夫人。 黛西对于丈夫的离去毫不在意，就算是突然听到丈夫的死讯，她的脸上也不会有更多的表情。此时黛西的脸上神色不断不换，她想要冲上去找到威克汉姆，问一问他为什么对她如此残忍，如此决绝。可一想到如今自己已经嫁为人妇，又有如何资格质问他人，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可一回想起当初她和威克汉姆在印度总督府的宴会厅里翩翩起舞，在花园里的言笑晏晏，还有在马车里情愫暗涌的场景，黛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决绝地朝威克汉姆的方向走过去。 威克汉姆闷闷不乐地喝了几杯闷酒，心下对刚才给黛西甩脸子的举动暗悔不已。他威克汉姆有什么立场给从前的康沃利斯小姐甩脸色？他是人家的亲戚，还是人家的丈夫？都不是！他威克汉姆只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 威克汉姆再次举起酒杯的时候，发现自己书中的酒杯已经被人抢走了。正有些恼怒的威克汉姆抬头一看，发现黛西的手里拿着从他手里夺过去的酒杯，正满脸坚定地看着自己。 威克汉姆有些错愕地说道：“萨里奥夫人？” 黛西的眼圈红红地，拉起威克汉姆的手说道：“不，请别叫我萨里奥夫人，就当我们还在印度总督府那样，叫我黛西好吗？” 不等威克汉姆回答，黛西就转过身，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威克汉姆说道：“请跟我来。”说完，便率先朝大厅一边的楼梯走去。威尔克汉姆没有丝毫犹豫，便步伐坚定地跟上了黛西，他不想再因为犹豫不定而失去一些东西。 像克朗伯爵家举行的这种大型舞会，主人家一般都会在二楼设置一些休息室，供给那些精疲力尽的小姐喝夫人们休息，又或者是在发生意外情况的时候能有个更换衣服的房间。 不过这在下面玩乐得尽兴的夫人和小姐们很少会有人上来休息，所以这些房间反而成为了那些偷情者们的圣地，抓紧时间的话还能享受片刻的欢愉。 进到走廊里的时候，威克汉姆好像看到了亨利和克莱门德夫人相拥着走进了其中的一间房间，不过威克汉姆以为自己眼花了，没太在意。 黛西把威克汉姆拉进了其中的一间房间，然后快速地锁上了门，接着飞快地扑入了威克汉姆的怀抱里，失声痛哭起来。 怀里抱着一具凹凸有致的娇躯，威克汉姆有些无奈地轻拍着黛西背：“黛西，将这一年来你受过的委屈都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一点。你放心，我和巴奈特是不会放过亨利·萨里奥这个卑鄙的家伙的。” 哭了一会，感觉好受了些的黛西从威克汉姆怀里扬起了头：“乔治，你知道吗，这一年以来，我过的是地狱般的日子，伦敦到处都是我的谣言。父亲明明知道对于毁坏我名誉的人就是亨利·萨里奥，却还执意要把我嫁给他，就连一向爷爷都到我家劝了我好几次。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爷爷和父亲明知道亨利·萨里奥就是个无耻的混蛋，还要把我推向魔鬼的怀抱？” 刚哭过一场的黛西眼睛有些红肿，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威克汉姆更加地心疼和怜惜。对于黛西想不明白的问题，威克汉姆确实想得通透，别看平时康沃利斯侯爵那么疼爱自己的嫡孙女，可这些大贵族更加看重家族的利益和名誉。为了能保住康沃利斯家族的名誉，他们能眼都不眨地就牺牲掉黛西的幸福。 “黛西，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你爷爷和爸爸不能再承担起保护你的责任，那就让我承担起这个责任吧！我向上帝起誓，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委屈，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终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听着威克汉姆的誓言，黛西原本灰暗的眸子里再次迸发出希望的光芒，这样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让他更加地着迷。只见黛西红着脸闭上了眼睛，然后主动慢慢向威克汉姆靠近，献上了自己的香唇。 威克汉姆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被黛西生疏的动作一挑逗，顿时点燃他下腹的火气，热烈地回应起黛西的主动。黛西的贝齿轻启，威克汉姆的舌头便如灵动地钻入黛西的口中，贪恋地吮吸起美人的香津。 威克汉姆的双手也没闲着，左手一把伸进了黛西胸脯里，不断搓揉着那对顽皮的小白兔。右手则一路向下，掀起了黛西希腊风格的长裙和下面两层厚厚的衬裙，抚摸着一双光滑细腻的玉腿，不断地往上移动着。 黛西嘤咛一声，双手搂着威克汉姆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说道：“乔治……爱我……快爱我……” 得到命令的威克汉姆不再犹豫，横着抱起情动的黛西，朝房间里的沙发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