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上元灯会
(大家有什么好的点子建议可以在书评区和五岳一起讨论,另外也欢迎大家加读者群交流,五岳在里面的。) 连皇帝陛下都对泡馍这么赏识,各个藩王自然也就上行下效的对这种美食推崇了起来,一时间泡馍在长安城权贵阶层风靡了起来。 有了泡馍成功的经验,荀冉又推出了口味独特的胡辣汤。也许是符合西北汉子的口味,也许是料足汤鲜,也许是...... 荀冉也不知道为何,胡辣汤成了西市酒肆里最火爆的佐餐佳羹,一时间无数酒肆跟风仿制,胡辣汤的风靡程度甚至超过了泡馍。 “陛下,这胡辣汤尝来如何?” 常子邺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一个新的菜肴问世,只有经过皇帝陛下的首肯才能算作成功。要想赚大钱,仅靠那些平头百姓是肯定不行的,靠的是权贵的支持。权贵看的是什么,当然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啊。 胡辣汤早就有内监试食过,李显不疾不徐的尝了一勺,只觉得鲜美不已。 “善!荀卿,常卿,这胡辣汤口味酸辣可口,还带着一股鲜美之味,真是独特!” 李显顾着天子威严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汤勺。 “看来荀卿还是更适合做些佳肴的烹制工作,做的好了于国于民也是一件大善事。” 荀冉心中一阵腹诽,皇帝陛下脸皮真是厚,白吃白喝还要挖苦自己一番。 罢了罢了,谁叫他是皇帝呢。 自己忍,自己忍还不行吗? “微臣愿把这胡辣汤的秘方敬献给陛下。” 荀冉深知这位圣明天子的脾性,索性咬了咬牙,主动将秘方献出去。这样好歹能落个好名声,不至于到头来狼狈不堪。 太子李贞犹豫了片刻,冲皇帝拱了拱手:“父皇,荀郎君既然有如此才华,朝廷应量才而用。儿臣那里每日不过由师父大儒讲学授业,荀郎君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如便允准他十日一赴东宫请安吧。” 皇帝点了点头。 “贞儿说的有道理,荀卿善的是作诗烹饪编舞,让他听那些为君之道的大道理也没有什么用。贞儿,朕准了。” 皇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荀冉,他这辈子阅人无数,但惟独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少年。 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倒真是个奇人。 荀冉心中大喜。 皇帝的这番话,基本解除了东宫属官对他的束缚,这样他便有更多的时间去安西进奏院学习兵法。 只是太子为何要帮他?难道太子知道他起了从军的念头,想把自己作为一枚棋子安插在军中以备不时之需? 不论如何,结果是好的,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自由。 “微臣谢陛下隆恩。” 李显满意的捋了捋龙须,笑道:“今夜是上元佳节,诸卿便去赏花灯吧。” ...... ...... 皇帝陛下倒真是亲民啊! 好在他老人家没有决定和荀冉等人同赏花灯,不然这好好的上元花夜真要成了君民同乐和家亲了。 皇帝携太子、诸王、公主离开西市泡馍馆后,荀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他答应了梅萱儿今日陪她赏花灯,若是因为天子驾临毁了约,真就是憾事一桩了。 少年辞别王维、程明道,与常子邺坐上马车直奔曲江而去。 此时此刻,长安城的夜空已经被绚丽的烟花染成了白昼。 荀冉心中五味杂陈,这算是他来到大唐后过的第一个上元节,说来竟是有些令人唏嘘。 上元夜长安城内不禁出行,故而各坊的居民都会来到主街上燃烟花,赏花灯。但要论最繁闹的地方,一定还要属曲江池。 平日里仅供达官显贵游赏的曲江池此刻也对百姓开放,故而有许多兜售花灯、面具、玩偶、泥人的小贩会聚拢在曲江池畔,打算趁着好光景小赚一笔。 “荀大哥,你说萱儿jiejie会不会喜欢咱们准备的礼物。” 常子邺倒是一如既往的热心肠,帮荀冉分析了起来。 “照理说,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最喜欢的便是胭脂水粉,只是萱儿jiejie本身就皮肤白皙,用那些东西反而素了些。我准备的这个包金玉镯虽算不上倾世之品,好歹也是南诏进贡的上乘货,最重要的是我托人刻上的那行字,代表了荀大哥的一片真情啊。”
小胖子从袖口拿出一个锦盒,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荀冉一把抢过锦盒,轻轻启开封泥。 “都说你小子不谙情事,谁知道却这般滑头。” 常子邺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还不是被我阿爷逼的,他天天撺掇着我娶妻成家,我若不装的单纯一些,哪还有这样快活日子过。” 荀冉白了他一眼,将锦盒合好收起。 “到时你可别乱说话,吓着萱儿。” 马车停稳后,荀冉和常子邺先后跳将下来,顺着青石板修葺的大道缓行。 进了坊门,荀冉不由皱起了眉头。 此时的曲江池已经满是赏月的游人。 二人一前一后侧着身子,艰难的朝前挤去。 “荀大哥,这么热闹的地方萱儿jiejie肯定喜欢。” 小胖子倒是不在乎拥挤,边走边笑:“要说啊,今夜良辰美景,荀大哥作诗一首,许就将萱儿jiejie拿下了。” 荀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别乱说!” 荀冉与梅萱儿相约在湖畔的长亭相见,此番人流湍急,根本看不见梅萱儿的人,直是把他急坏了。 “荀大哥,萱儿jiejie在那边!” 荀冉顺着常子邺所指方向望过去,只见梅萱儿身着一袭紫衣独立在人群中,宛若仙子一般。 “郎君。”梅萱儿也看到了荀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二人挤过人流,终于汇合。 荀冉苦笑道:“都怪我,选在了这么一处地方。” 梅萱儿摆了摆手:“无妨的,妾身喜欢热闹。不过此番郎君来晚了,可要受罚。” 荀冉当然不会用皇帝驾临泡馍馆一事作搪塞的借口,苦笑着摊了摊手道:“萱儿说怎么罚,便怎么罚。” 梅萱儿娇嗔了一声:“郎君真是油嘴滑舌,奴家便罚你作诗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