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深有苦衷
蒋婷婷虽说学校离家不太远，放学吃饭完全可以回去家里吃，没必要吃学校那大锅菜，再说家里条件还不错，自己家还是开大排档的，再怎么说学校食堂里的饭菜也没有大排档做的好吃，不回去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蒋婷婷家里开着大排档，爸爸叫蒋富国，mama叫王晓玉，小两口相亲相爱，结婚十几年依然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认识他们两的人从来也没见两个人因为什么事吵架急过眼。 蒋富国是厨师也是老板，而王晓玉就是招呼客人，还有就是端菜收银，有时候生意好的似乎自然就累得夫妻两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严格的说连撒尿都顾不得去。 夫妻两勤快刻苦，经过十几年的打拼，从以前那小餐馆，到现在中高端的大排档，也陆陆续续买了房和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得简直让别人羡慕不已。 而蒋婷婷有个爱她疼她的爸妈，自己有聪明乖巧，平时礼拜天或者只要一有空就忙来店里帮忙招呼客人，洗碗端菜擦桌子，16岁的她长得青春貌美、楚楚动人，有很多来这吃饭的都夸夫妻两生了个既漂亮有乖巧的女儿，这也让小两口感觉脸上无比的自豪。 蒋婷婷生活在这样和谐幸福的家庭，不得不说是她这辈子莫大的福气，苍天的眷顾，自己不但人张漂亮而且还成绩相当的好，从小学到初中，家里墙上都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奖状。 不管是经济上还是精神上都相对比别人幸福得多，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好像老天爷就在作弄人或者说这就是人世间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 总不能让你一辈子富裕或者一辈子穷困潦倒，事事顺风顺水，一帆风顺那是不可能，这就是现实生活的必然现象，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就在去年春节期间，一家人都似乎为了迎接春节而乐此不疲忙碌着，大排档的生意自然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是满堂高而坐，欣喜而回。 哪天刚好是礼拜天，来的客人很多，正在招呼客人的妻子突然毫无征兆莫名的晕倒在地，坐在收银台蒋婷婷连忙上去把mama搀扶起来，可娇小身躯蒋婷婷哪里能扶得起相对笨重的mama，一旁吃饭的客人也停下手中的碗筷，都纷纷上前把王晓玉扶到一旁的沙发之上躺着。 平时来这里吃饭的都是老顾客，也跟蒋富国夫妻俩熟的不得了，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夫妻俩平时为人肯定不错，不然有些人见你晕倒什么的，才不会自讨没趣的帮忙，当下着社会，人心不古，万一好心做错事的事躲着去了。 蒋富国闻言妻子突然晕倒，也顾不得还在锅里的菜，关掉火就往大堂餐厅跑来，见妻子横躺在靠墙的沙发之上，脸色惨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可言。 蒋富国上去握住妻子的双手，撕喊道：“晓玉，你醒醒，你可别吓我，不管蒋富国如何叫唤，妻子都毫无反应。” 一刻钟之后，门外传来120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渐近的警报声此时听起来是那么的好听，因为就在王晓玉晕倒后，蒋婷婷就随后拨打了市人民医院急救电话。 见一群穿白大褂的护士抬着担架就进了餐厅，而蒋富国和女儿蒋婷婷早就在门口为护士指引道路，几个医生小心翼翼把王晓玉抬上担架上，火急火燎的朝救护车上抬去，尾随身后蒋富国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后车厢，本来蒋婷婷也想一起跟着上去，可被爸爸叫住了，店里还需要人看着，再说主厨都走了，那些还在等上菜吃饭的人，也要有人跟他们好好道歉。 蒋婷婷满脸泪水目送救护车扬长而去，此时，心里的痛是那么痛彻心扉，肝肠寸断，心里也在莫名的为mama祈祷，希望mama只是因为太疲劳而晕倒，可千万别有什么大事。 不一会的功夫，救护车消失在街道处，蒋婷婷久久不愿离开站在原处，有些呆若木鸡般傻站着，这一切来得太突然，mama平时身体很好，很少见她生病吃药，这些年为了节约开支，就连雇一个员工，她也舍不得掏那些钱，以至于整天忙里忙外，样样亲力亲为。 蒋婷婷站了一会，想起爸爸临走交代的话，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店看好，心里这样一想，脚就快步朝自己店里走去，见客人还都在，蒋婷婷面带歉意有些哽咽的道：“今天对不起大家了，希望大家别见怪，今天所有人的费用就不收了，就当我给大家赔礼道歉的诚意，希望大家多多包涵，谢谢！” 蒋婷婷说完就自己跑进厨房亲自掌厨做菜，这些年只要蒋婷婷一有空闲时间，就让爸爸叫自己怎么炒菜，天生聪明的她，只用了半个月就练好了刀工切菜，后来就是学怎么搭配菜，再后来就偶尔帮老爸打打下手，做一些稍微简单的菜式，一来二去，几年刻苦勤练，也算得上一位不错的厨师了。 平时因为只有礼拜天过来帮忙，但主要还是在客厅帮mama比较多，因为一旦人多，mama一个人就要忙得焦头烂额，就会丢三落四，有时候明明是一号桌要的水煮鱼，老妈硬是把水煮鱼送到二号桌，弄得老妈连连道歉，幸亏来着吃饭的都是老顾客，比较体谅理解这一家子。 整个大厅可以摆十五桌左右，说实话一个人不请人怎么说也忙不过来，可是王晓玉就是不打算请人帮忙，其实最近她总感觉身心疲惫、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且最近早上还有流鼻血的习惯，还夹杂着头晕脑胀的症状。 王晓玉又怕丈夫知道担心，又要自己去医院做什么全身检查，如果那样店里又该停业休息了，她咬咬牙就没当一回事，继续乐此不疲忙碌着，所谓人是rou体凡胎，哪里禁得起这样折腾，出事是早晚的事，而且一旦出事，就非同小可，那个时候后悔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