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鲁迪的决定

    鲁迪送走夏子峰后，返回客厅拍醒孙子。“醒醒，杰，醒醒。”

    叫杰的小孩迷迷糊糊醒来，习惯性打招呼：“爷爷？早安……不对，那人呢？”杰注意到自己在客厅里，也想起自己的目的，急忙说：“爷爷！你不会又要走啦？不行，你才刚到家没多久。爸爸说了，你也该服老啦，该养老休息休息！真有推不掉的活儿，让爸爸干！留下来好吗？”

    鲁迪揉了揉孙子的头说：“嗯，不行，这次是难度很高的活儿，很有挑战性。爷爷我想挑战一次。”“爷爷！”鲁迪无论与公与私都必须接下这活儿。经过今天一事，他意识到子峰比传闻更深不可测，不像奥古斯说的那样简单明了。“杰，你父亲一到家就让他来找我。”

    “爷爷！”杰还想争议什么，鲁迪打断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杰，我问你，你在门外听到什么？整个经过详细告诉我。”

    杰撅撅嘴，老老实实回答：“什么都没听到。我关上门后，故意跺脚离开，中间悄悄回来准备偷听。爷爷先别生气，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刚一接近门口，就闻到一股异香，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你靠近门的时候就闻到异香？”

    杰回想了一会儿，说：“不，应该说是我准备侧耳偷听时闻到异香。先前没有闻到。有人偷袭我？”

    “好了，别胡思乱想，到门口接盖尔。”鲁迪说完打发孙子出去，自己回到书房里，翻阅有关夏子峰的所有情报。

    几个小时后，门外有人敲门。鲁迪没有抬头就说：“是盖尔吗？进来吧。”

    一个与鲁迪长得七八分像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关上门，走到桌前一米处，问：“父亲，你找我？”

    “嗯，你手中的活儿完了吗？”

    盖尔回答：“基本完成，就差收尾了。三天后我就可以离开龙腾商会。”盖尔子承父业，也从事安达斯密探工作。前几月一直在龙腾商会处理一些相对棘手的商业任务。

    “龙腾那边怎么样？打探到什么？”

    盖尔回答：“没有，一切正常。由于我是临时雇来的，没接触到核心部分。不过，龙腾商会比我以前接触的要严谨得多，每件事都有相应的章程规定。就算再笨的人，只要严格按着规章制度行事就不会犯错。他们的管理条例很值得我们借鉴，”

    “也就说龙腾商会不存在什么问题？”鲁迪问：“你查出他的靠山了吗？”

    盖尔摇头说：“没有。说来也很奇怪。龙腾商会的头，古恩托·德思礼，只有在十分重要的场合才会露面。一般商会的事由左右干部迪赛和索玛瑞二人负责，但若有突发的大事则询问名叫龙的青年，而这个龙他平时从事档案管理并非商会要员。”

    “嗯，大事不问最高层的两位干部反而问档案管理的员工？这倒真是奇怪。”鲁迪问：“你又跟龙接触过吗？”

    “有，不过他很不好接触。”盖尔苦笑的回答：“龙这人很古板，沉默寡言，只按且只认商会的规章制度。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养狗。若不是我曾见过他在食堂吃饭，我都以为他是瓦里若里的傀儡祭品。”

    “你把这些整成报告吧。等你把那边的事处理完，跟我一块去接新任务。”鲁迪把这事放一边，对盖尔说：“你听说过夏子峰这人吗？”

    “听说他是最年轻的神阶强者。至于其他传闻我也听过，但可能含有些水分，不能全信。”盖尔如实回答自己的看法：“父亲，下一个任务与他有关？”

    鲁迪点头说：“嗯，他打算行商，奥古斯阁下把我推荐给他了。这次的任务可能会很长，没有期限也没有特殊要求，单纯要我去协助他，定时汇报一下情况，不需要刺探什么。”

    盖尔开心的说：“这很不错嘛，父亲，你就接下吧，就当打发时间。”

    鲁迪苦笑说：“我先前也以为这次任务很轻松，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今天那人找上门来，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他知道我的私下身份，也明确表明他不怕我刺探。”

    “呃，真够直接的。”盖尔嘴角微抽，说：“那他的意思是警告我们？”

    鲁迪摇头说：“不。虽然整体谈话像是在威胁我，但他最后再三说明他不是要挟是诚恳，他依然希望我过去。所以，我打算带上你一块去探探他的底。我总有一种感觉，那水很深。”

    “是，父亲。”

    ……

    鲁迪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间谍鼠眼里。子峰临走前留了一件随身小礼物‘间谍鼠’。设定好的间谍鼠一出子峰手就立即窝在一个角落隐身，时刻跟踪鲁迪。子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第一时间紧闭门窗，调出追踪鲁迪的间谍鼠视觉影像。

    子峰轻轻叩击桌面，漫不经心地在纸上比划。“看样子，我还是太鲁莽了。我还以为经过这施压就算不会投靠我这边至少不敢妨碍我。啊…那老头子的意志比我想象的还坚定。幸好有隐书，不然真不好收手。招已经出了，得想法弥补，明天得抽时间去找奥古斯打点预防针。”

    “嗯！”子峰眼神一冷，立即合上BOOK，撤去全息影像，假装干别的事。没多久，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子峰先生，奥古斯有请。”“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奥古斯先生，你有事找我？”子峰一进书房抢先开口。

    奥古斯起身欢迎。“勘测费用，我已经准备齐了。你现在就可以领走。还是说，先放我这儿？”

    “不，我现在领走。”子峰笑着回答：“对了，我今天有去见吉尔·鲁迪。”

    奥古斯这时还没接到鲁迪回传的密报。“动作挺快的。碰壁了吧？我说过那人很严肃，只是为了玩玩而行商是他最看不惯的事。”

    子峰挠挠下颚，腼腆的回答：“碰壁，倒没有。他已经答应帮助我了。”

    “呃？！”奥古斯有些感到意外。“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子峰含糊不清的回答：“这个……先是把你的介绍信交给他，当然也夹杂着我的问候信一块给他的。然后……给他看了一下我的企划书，彼此交谈了一下，就成了。”

    “你能给我看一下你的企划书吗？”奥古斯没想过子峰的问候信有问题，以为鲁迪是看着企划书的面上答应的。

    子峰没犹豫的把自己的企划书交给奥古斯。这企划书与今天交给鲁迪的是同一内容。奥古斯看过一遍，觉得子峰比想象的要认真的多，说：“子峰，说实话，行商这念头你是不是早就有了？”

    子峰点头说：“呃，可以这么说。还没来这儿，就已经这打算了。我以后的路程会很艰难。有些地方，必须要有点人脉才能进去。我的大名虽然已传遍各地，但并不代表我能四处行走。佣兵，虽能四处行走，但限制颇多，要办很多出入手续。毕竟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国家佣兵管制都是重点关注的社会问题。行商倒没有那么多限制，只需获得当地的行商许可就行。”

    奥古斯理解子峰的意思，说：“所以你想借助行商的身份行走。好吧，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吧。我帮你办妥瓦里若、安达斯、艾路恩、亚瑞特、法兰克、达纳苏斯这六个国家的行商许可。至于莱卡、辛达尔可能得你自己去当地办，其他小国家的许可可用安达斯的代替。”

    “真的？太感谢啦。”子峰有些喜出望外，他知道大国家行商许可要求很严很难办下尤其是外国人。

    奥古斯摆摆手说：“别高兴太早，手续费用到时跟你的迁城费一块算。”

    子峰笑着说：“就算如此，我已经是占便宜了。啊，还有一件事，关于吉尔·鲁迪。”

    “他怎么了？”

    “吉尔·鲁迪是你的人吧。今天谈话时注意到的。我呢，比较坦白。今天跟他谈时也问过他，他也承认了。”子峰见奥古斯脸色微白，赶紧说：“呃，奥古斯先生，我不是质问你什么，我知道你单纯想给我一个助力。只不过是他原先干那个行的。我很感谢你的帮助，通过今天谈话我也觉得鲁迪是很棒的人才，我自愿邀请他到我这儿来。”

    奥古斯有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那个……这个……”

    子峰微笑的说：“还有，我跟他说了他可以继续干老本行，可以把我的事跟你汇报。我很高兴你在意我担心我会不会闯祸，所以我理解你。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通知我一声，我不喜欢有人瞒着我。奥古斯先生，你收到鲁迪的汇报后别忘转告邓布利多先生一声，也让他放心。好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我可以去领我的酬劳吗？”

    奥古斯有些呆呆的说：“可…可以。你找门外的秘书小姐，让她带你去。”

    “那我告辞了。”该打的预防针已打了，子峰赶紧趁奥古斯没琢磨过来先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