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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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结婚才碰她,不过是顾北祁随便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没想到沈姣却当真了。 顾北祁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道:“才认识这么短时间,你就想嫁给我?” “不短了,快一个月了吧。那些明星认识几天就闪婚的多的是。” 顾北祁扬起眉梢,问:“你喜欢我什么,嗯?” 沈姣手指上划,摸着他长得和霍北尧一模一样的脸,声音媚得能掐出水来,“我是个颜控,最喜欢的当然是你这张脸啊。你的五官和身材,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顾北祁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更加反感了。 这种肤浅的喜欢,让他心生厌烦。 在国外的那些年,他见惯了这种往他身上扑的女人,都只是对他这张脸,和这具躯体感兴趣,没人真正关心他的内心。 从来都没有。 同一时间,日月湾。 霍北尧进屋换了鞋子,脱掉大衣挂到衣架上。 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把袖子往上卷了一截,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臂,和骨节分明的腕骨。 他调柔声音问来开门的南婳:“怎么还没去睡?” “睡不着。” 霍北尧眼角微挑,“担心我?” “没有。” 霍北尧勾唇浅笑,“口是心非。” “随你怎么想吧。”南婳转身朝客厅走去。 “对了,你给你那个jiejie打个电话,劝劝她,让她离顾北祁远一点,省得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婳诧异地回头,“他们俩在交往?” 霍北尧低嗯一声。 南婳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给沈姣拨过去。 接通后。 她问:“姐,你和顾北祁在交往?” 沈姣应道:“对啊。” “他那个人很危险,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是霍北尧告诉你的对吗?我告诉你,他才危险!他今天差点把北祁哥闷死在鱼缸里,要不是我打电话报警,北祁哥就没命了!”沈姣情绪特别激动,忿忿不平地说。 南婳想到初见顾北祁时,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谁也想象不到那样一个人,会和连环凶杀案挂钩。 连她都被他骗过去了,更何况沈姣呢。 南婳声音严肃下来,说:“那个人是职业杀手出身,不适合你。” 沈姣沉默一秒,忽然“哇”了一声,“他真的是杀手吗?就是电影里放的那种冷面杀手吗?好酷啊。怎么办,我更加喜欢他了。他对别人都冷漠无情,唯独对我温柔多情,多浪漫啊。” 南婳不知该怎么劝她才好了,淡声说:“电影归电影,现实不是演电影,你好自为之吧。” 挂电话后。 她想了想,又拨通了沈风儒的电话,说:“爸,姣姣姐和顾北祁在交往,你好好劝劝她吧。” 沈风儒略一沉吟,回:“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坐视不管?” “眼下北尧被卸权,估计用不了多久,上位的就是北祁了。虽然他上次故意为难你,但是如果他能上位,也能给他镀一层金。” 言外之意就是,她靠不住了,得靠沈姣来拉关系。 南婳没想到沈风儒这么现实。 霍北尧即使被卸权,可是他的能力和人脉都在,财富也不缺。 如果他愿意,分分钟可以成立新公司。 依他的能力,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做到上市,估计用不了几年。 南婳不想和沈风儒多费口舌讲这些,直接说:“顾北祁那人很危险,来历不明。姣姣姐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忍心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吗?” 沈风儒哈哈一笑道:“我对他的来历很清楚啊,我派人调查过他。” 南婳好奇地问:“都查出些什么?” 沈风儒说:“幼时他被母亲带到加国,因为一时疏忽丢失,被人贩子拐卖给一对姓祁的华裔夫妇,取名祁醉。在他十岁那年,那家人发生火灾,全被烧死了,只剩他一个人。没多久,他被一家孤儿院收留,后又被一个神秘组织吸入门下,那段经历是空白的,查不到。再到后来,他经营一家大型赌场。虽然赌场在国内违法,但在国外某些国家却是合法的。他能力有,性格也温文尔雅,我觉得挺适合你姣姣姐的。最主要的是,她喜欢他,迷得不得了。” 南婳静静地听完,终是忍不住说:“他杀过人。” 沈风儒不信,“不可能吧,他看着教养很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啊。” “伪装,全是伪装,你们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沈风儒半信半疑,语气略有些敷衍地说:“那我回头劝劝你姣姣姐吧。” 听他这样说,南婳松了口气。 他们不拿她当亲人,可她却心系着他们。 毕竟血浓于水。 该劝的还是得劝。 打完电话,她来到楼上。 在走廊里,遇到正要去浴室洗澡的霍北尧。 她眼尖,瞥到他右手臂下方有几道划痕,神色一暗,喊道:“等等!” 霍北尧回眸,勾唇淡笑道:“你在紧张什么?” 南婳抓起他的手腕翻过来。 见手臂下有几道三、四厘米长的口子,血已经干了。 她哑声问道:“伤口怎么来的?” 霍北尧这才注意到手臂上有伤,淡淡道:“没事,不疼。” “说实话。” 霍北尧不敢瞒她,“应该是去顾北祁家,被鱼缸刮伤了,或者被他抓伤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你别担心。” 他不说,南婳也能猜到,是和顾北祁发生争执了。 “你回客房待着去,我去拿药箱帮你处理伤口。” “好。” 霍北尧回到客房,去沙发上坐着。 一双长腿随意交叠,身体斜倚在沙发上,坐姿慵懒散漫。 他身材修长傲然,如玉如竹,哪怕这样慵懒地坐着,仍旧带着浸入骨髓的矜贵疏离。 南婳拿来药箱,用棉棒沾了碘伏,往他伤口上擦。 碘伏蛰得伤口嗤嗤啦啦的疼,霍北尧微微蹙了下眉。 南婳察觉到了,忽然弯下腰,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那点点凉风,居然神奇地让他所有痛感全部消失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霍北尧唇角溢出一丝会心的笑。 这才是他的南婳。 他细心又可人的小妻子。 消完毒,南婳用掌心轻轻托起他的手臂,拿棉棒蘸了云南白药粉往他伤口上涂。 她的掌心温软,嫩滑,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叹。 她不经意间对自己的触碰,都足以让他心猿意马了。 听到他低叹,南婳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帮他涂完伤口,她抬起眼帘看着他,轻声问:“还有哪里受伤了?” 霍北尧眸眼微微动了动,修长手指捂上胸口,“这里也疼。” 南婳想到他在滨海大道上,开着车往沃尔沃上撞,可能是方向盘撞到胸口了。 她抬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霍北尧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 薄唇扬了扬,他笑,“你别勾引我。” 南婳解扣子的手一顿,语气带一丝不悦:“我怎么勾引你了?我要帮你察看伤势。” “你长得这么好看,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在勾引我了。”他笑容夹星带月,声音似乎故意放轻了,像怕惹到她似的。 南婳心头微微一颤,什么也没说,垂下眼睫,继续去解他的扣子。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像是过电一般,他的心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扣子解开四颗,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 果然,胸口处一片青紫。 南婳心底一沉,打开药箱,把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倒到掌心,朝他胸膛上抹去。 轻轻抹完,她用掌心给他轻揉伤口,促进血液循环。 他从小就酷爱户外运动,身上时常会落伤,以前感情好时,都是她给他上药,处理伤口。 隔了这么多年,都没生疏。 揉了没几下,手腕忽然被霍北尧握住。 下一秒,腰身一紧,她的身子和他的胸口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他身上独有的沉香味,混着药油的味道,在她鼻息间萦绕。 他埋首在她的肩头,低沉性感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我素了整整六年了,你这么撩我,我会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