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 惊遇奇情成绝配 今朝有酒今朝醉

    可是，每当十五圆月当空时，对龙四方来说是心寒脊凉。他不愿仰望天空、放眼观望圆月，认为那只是一轮无情的冷月，并非是吉祥如意的象征。相反，每到每月十五圆月当空时，反而诚惶诚恐。可徐秀英不一样，她挑选的就是今晚，圆月当空照日期，视为吉祥团圆。

    龙四方在‘雅士消遣室’独饮，徐秀英又是缓缓走进他房间，仍然坐在龙四方对面。这次龙四方没有第一次那么受拘束。因秀英先前对他说过，有时间去陪龙大哥喝喝酒、聊聊天。无论怎样，龙四方还是有些紧张，见秀英坐在对面会意的笑了笑，算是与秀英打上招呼。

    因为龙四方忌讳圆月，所以对秀英的到来，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仍然是秀英先开口说道：“龙大哥，今晚的夜色多美啊！”秀英清脆温柔的声音，又一次穿透龙四方的心灵，龙四方还是感慨的回答：“是啊，晴朗的天空，淡淡的白云，繁星密集，夜色如诗如画，一幅美好的集锦，只是展现在眼前的美景，并不代表什么。”徐秀英不明此话中的含义，对龙四方所说‘并不代表什么’这句话似懂非懂。当时就有扫兴及失落感。

    秀英弄不懂龙四方是在说他自己、还是说我秀英，但从龙四方的表情上看，并不像是说我与他之间的事。

    龙四方像是中邪一样，产生幻觉，对明镜似的月光有一种可怕的阴影。别人看到的是如此多娇的美景，都会抒发情感，兴奋万千。可他总认为这样的夜景，似乎就是魔鬼的化身，那千丝万缕的银光像铁网一样，就如一道道魔咒、将人的魂魄笼罩着。

    徐秀英不明白龙四方的那句话，就将此意向龙四方问道：“龙大哥何出此言？为何对圆月美景如此偏见呢？”龙四方当然不会回答秀英的问题，这个问题与他的秘密有关，他现在的伪装一切都是从那时起，这个秘密只能自己知晓，多一个人知道就不为天机了，也是一生中最大的心愿，在未了结这个心愿之前，只能相信自己，有时候还在怀疑自己、是否有很多破绽出现。

    所以他面对徐秀英的问话，没有作正面回答，他举起比拇指大一点的小酒杯说道：“秀英妹子，你在我这儿做事太辛苦了，从你来后，我店里的承设大变样，整洁、顺眼我很感动，我先敬你一小杯吧，对你的付出我感到欣慰。”

    今晚徐秀英是有备而来，不会推辞龙四方的敬酒，她愿龙四方高兴、愿他开心，只要每次泯一点酒，也愿陪伴他、使其没有孤独感。

    秀英今晚是兴致勃勃，虽说酒杯很小，也已经三杯下肚，这会儿秀英觉得头有点晕、脸庞热乎乎的，她对龙四方说：“龙大哥，秀英我只是在你这儿、才开始尝到酒是什么滋味。”

    龙四方非常感动，觉得这是一种温暖。这样的温暖，与父母对我的温暖，又有不一样的感受。最后秀英以表诚意，先给龙四方的酒杯斟满，再把自己酒杯斟上，然后举着杯对龙四方说道：“龙大哥，我已经感觉到头昏沉沉的了，这一杯酒，是我敬龙大哥的。”话音刚落，龙四方准备阻止她再喝，她却举杯仰头，一饮而尽。龙四方知道她酒性已经上头，哪想她如此豪爽，将一杯酒一口喝完。秀英这种言行，彻底反应她刚烈的一面。龙四方见她这样做，里面必然包含满腹的话想说。

    就在这一举一动中，以前徐秀英不知道酒喝醉是什么滋味。那时她只知道其他男人酒醉的后果，自己的丈夫冯来富，以前在赌场赌输后，就独自一人喝闷酒，回家后几天几晚都还像病人一样，头昏头痛、全身乏力、不思饮食。

    徐秀英的最后一杯已至极限，以最后一杯酒表示对龙四方相救和收留之恩。因龙四方不爱听感谢、感激的话，秀英用最后一杯酒，宁愿伤身也要表示真诚的谢意。

    今晚，可说她至少七分醉，但也感受到饮酒过量的体会。这样的举动以中国历史上，所说的烈女应该匹配。

    从来不喝酒的徐秀英，是为了龙四方喜酒而助兴，虽说三小杯不过一两酒，几杯下来，开始脸红、皮肤发热、头晕，最后一杯后已是兴奋话多。龙四方被秀英的真诚行为感动，有句话为舍命陪君子。此时很明显看得出，徐秀英有些失态，她对龙四方说：“龙大哥，你现今几岁？嫂子呢？成家多久了？有几个儿女？”一连串的问题。她本已知道龙四方还没有成家，为何又出于此言？但龙四方知道她酒醉心明，便回答道“龙某还有要事缠身，对成家之事，还未曾考虑。”本来龙四方不想回答秀英的问题，想到她对自己宁愿喝醉伤身，就适可对她说也无妨。

    龙四方未成家的事，徐秀英早已知晓。在酒兴上头时，她是借酒发挥，又重复询问此事，进一步探探龙四方的心意、试试他有什么反应。

    这时秀英说话有些结巴，她说：“今能与龙大哥一起同桌饮酒，是我秀英前世修来的福气。”龙四方听到秀英说话，每一次都把自己搭进去。

    这时徐秀英尽全力站起来，醉意nongnong，踉踉跄跄。看她的动向，可能是想回自己宿舍。龙四方看到她这样子，一定会摔倒负伤。果然如此，她一阵头晕，脚下失去知觉，眼看就要倒下，龙四方迅速将她托住扶起。秀英隐约知道有人扶住自己，直往来人身上扑，腿上失去站力，龙四方只托住她两只胳膊，可身子仍然往下沉。龙四方不愿她倒在地上，用力上提，秀英整个身子扑到他怀中。这一下龙四方慌了手脚，推开她也不是，抱住她更不成体统，只好托抱着秀英的身体。

    龙四方一触到秀英的身子时，双手颤抖不已，心脏扑扑直跳，脸上红得火辣辣的。一个男人、就这样托抱着一位女子吗，他感到非常羞涩，一时不知所措。他又左右看一看，唯一的办法是、将秀英抱到床上让她休息。他横抱着秀英，秀英的左手挽着龙四方的脖子，一位大美女抱在怀中，龙四方至始至今，这是第一次。

    秀英软绵绵的身体，她自己失去了支撑，龙四方只能贴着身子抱着。秀英偶尔将脸庞紧贴于他的胸脯，他将秀英抱上二楼的宿舍，见她女儿妮妮睡得很熟，如果不去惊醒她，一时三刻也醒不过来。

    龙四方弯腰将秀英放在床上，这时她的左手仍挽在龙四方的脖子上，只能将头和身子俯到最低才能平整放下，放下时龙四方的脸面，几乎贴近秀英胸部，再拿开她挽在脖子上的手。

    这时秀英似乎有点明白，当龙四方拿开他勾挽在脖子上的手时，她顺手抓住龙四方不放。大约在几秒钟后，她的手又松开，完全醉了，龙四方去厨房打盆清水，用毛巾敷在她额头。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时，那触电似的手还在颤抖，心仍然扑通扑通跳得很快，自己都能听到心跳声。

    龙四方是个正常生理的血性男儿，刚才抱着秀英时，要跨过两个门槛，上楼后，进宿舍门时还要顺方位。秀英丰韵的胸部，紧贴于他的胸大肌。美妙少妇散发出的气息，直冲他的鼻腔。龙四方喝过酒，闻不到秀英呼出来的酒味，只有女性特有的缕缕幽香，直入心脑。

    这会儿，龙四方独自仰卧在自己床上，才感受到与秀英肌肤紧贴、和那迷魂的体味，使他心旷神怡。

    此时，龙四方正在紧张和兴奋之中，突听有开门下楼声，他开门探头看了看，是一位宿客夜起，这都是常事。再回到床上，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觉得这些邪念太荒唐，自己也是出于名门之派，竟然想入非非。徐秀英在我客店做工，我作为一个老板竟然有如此非分之想。这时，龙四方一边自责、一边就渐渐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酒性已过、人也将醒，秀英睁眼巡视，能想起昨晚开始与龙大哥一起喝酒，后来觉得头晕乏力，全身不听使唤，然后再也不知道了。怎么回到自己床上呢？再看还有一块湿手帕，她已明白是咋回事了，但此时仍有些头晕，胃脘也胀痛不适。昨晚喝醉后定是龙大哥将自己扶持到床上，再看自己衣衫，内衣没有解结松开，身体也无异样感觉。

    龙四方在秀英心目中，不是个轻浮****之徒，在我醉倒人事不省时，却没有非分举动。此时回想起昨晚酒醉之事，秀英自己也感到脸上发热，总之是龙大哥将我移到宿舍床上。大半年过去，龙四方还没去过徐秀英的房间。

    人类不断在进化和发展，朝夕相处的秀英与龙四方，好像谁都离不开谁了，龙四方有时候意识到，一个完整的家，女人扮演着更多角色。

    徐秀英目前只是在客栈做工，她以自己的真诚、勤劳、良心对待龙四方，虽说龙四方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在一个家庭中，永远也代替不了女人。秀英没来之前，所有伙计一走，夜晚时就只有龙四方孤单一人。其他做工的，只将自己分配的事做完，领着工钱就了事，没有谁观察一下龙四方的生活起居、和心思凄凉，尽管是一家豪华客栈、生意旺盛，都填满不了他心灵的空虚。

    龙四方单身经营迎宾客栈，数年以来，没有一人能撞进他心里，外界人声鼎沸，内心却空荡荡的，这个感受只有龙四方自己才清楚。秀英住进客栈后，就觉得内心慢慢变得充实了，生活上的一点一滴有人关心，在‘雅士消遣室’独自一人饮酒，别人都认为龙四方如高人居士，悠闲度日、优雅消遣的生活，只有龙四方自己知道生活在苦水里。现在气氛比以前活跃多了，精神生活也更加充实完美。

    从现实可以看出，徐秀英与龙四方已经有了依赖性，互相都离不了对方。如果真的有朝一日秀英有了去处，离开‘迎宾客栈’后，龙四方一定觉得、呆在这个世界上是毫无滋味的。在龙四方的理念中，根本没在乎秀英结过婚、生过孩子。他想过亲自求秀英常住于此，更想过要娶她为妻，是觉得很自卑。又想到徐秀英才貌双全、天资聪慧、贤惠善良、刚正大方、温柔体贴，这些都是她的优秀，天下有慧眼的男人很多。她怎会嫁给我龙四方呢？虽然她结过婚，论年龄比自己还小。她原来的丈夫是秀才，我是什么呢？龙四方不知不觉自想自笑。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龙四方与徐秀英互相在摸索对方的心思，各自都想到自己有不足之处，总有很多缺陷配不上对方。徐秀英不敢开口说谈婚论嫁的话题，自从她发现龙四方本是一位英俊青年时，就觉得与他的心越来越远。只能以真诚感化他，有些话让龙四方自己说出来、才很得体。

    所以，徐秀英更加自卑，自己一个寡妇，除了本人而外，没有分文钱陪嫁，更有一个女儿反是负担，这些条件都是弱势，龙大哥会与一个寡妇成亲吗？女儿妮妮是前夫的孩子。

    龙四方是什么样的人？是个很神秘的、谁都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他用那么一点点的智慧，就将洲县恶霸宗万棠挫败，这样高深莫测的男人，还找不到年轻貌美的姑娘吗？正因为龙四方有很多特点，徐秀英才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心，那是有很多原因的，认为龙四方的一切条件都比自己强。

    其实，彼此之间并没有了解到对方、是在乎什么、还是不在乎什么，各有己见。应该从了解到真诚，才能换来永不怀疑的感情。在发展之中，像是互相在监视对方，这种自私的心灵，都想将对方占为己有，到了这个程度，都将对方当着自身的rou体，使其不可受到任何伤害。徐秀英与龙四方必然考虑到更宽更远，并非一时的冲动。

    徐秀英初期进入客栈时，店主外出办事，从早到晚，她并不去理会，随着中途到现在，只要龙四方外出、不到两个时辰她就担心起来。离开一日半天，都觉得心是空空的。徐秀英自己也不知道能把握到几分，这个答案是在龙四方心头。

    他（她）二人早就超出适婚年龄，虽说‘迎宾客栈’有来来往往的客人，客人只是暂住歇宿，不会久久停留而不去。一个寡妇、一个单身男人，客客气气，互相赞扬，有礼有节、互相谦让、互相包容，心中最大的愿望，双方都怕说出来。其实，有眼光的人一下能看出、这二人并非是夫妻。

    二人之间隔着一张纸，谁都不愿先捅穿。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如果秀英向龙四方表白、自己愿嫁给他为妻，龙四方一口拒绝了，以后的事怎么办？这样秀英还好意思、继续留在迎宾客栈？龙四方同样是想到这个后果，都怕对方拒绝。既然说穿了不能生活在一起，还会在客栈朝夕相处吗？如今的日子虽说不是一家人，却胜过一家人。哪一方愿冒这个险呢？

    今晚，徐秀英提前备好饭菜和酒，为此进一步了解对方心中的底线，也许在酒性的帮助下，能敞开心扉。今晚的菜和以前一样，只是每一种菜都加了倍，这些都是秀英一手一脚所作，明的是自己进一步感谢龙四方相救之恩，暗地就是投石问路。

    天黑了，随着夜晚加深，客人们该散的已散去，住宿的客人、就寝的已就寝。今晚‘雅士消遣室’里，从开始就是三人，龙四方、秀英和女儿妮妮。从妮妮住进客栈，就称龙四方为叔叔，三人就餐时，妮妮先给龙四方夹起菜，再给mama添菜。徐秀英见女儿很懂礼数，暗中高兴。妮妮还说道：“叔叔，自从住在您这儿，我和mama就不怕坏人了。”龙四方微笑着说：“妮妮乖，不要怕，那些坏人来了，叔叔有办法赶跑他们。”妮妮对龙四方说：“叔叔，母亲说您是了不起的好人。”妮妮与龙四方简单几句对话，秀英已激动了，眼眶中饱含泪花。

    秀英急忙站起身来，为了控制此时激动的心，先斟满两杯酒，一杯递到龙四方跟前说：“龙大哥不只是解救了我俩性命，还将我母女俩安顿在你客栈，为此先敬大哥一杯。”俩人都是一饮而尽。徐秀英又斟上第二杯酒，龙四方见秀英、为何今天斟酒这样不滞手，如果照这样喝下去，秀英必吃大亏。于是他对秀英道说：“大妹子，你我酒杯一样大，而且你每次都是一杯干完，你现在最多二两酒就醉倒，那样会伤着你身子，太不公平了，我是男人，比你胜酒力就换大杯吧。”

    说着龙四方自己取来一只大杯，一杯等于三小杯。秀英事事都可尊重龙大哥的意见，龙大哥说的话她不反对，就是有所不妥，更不会在场面上，当着众人表达意见。徐秀英默认龙四方换大杯，就从这点来看，秀英明白龙大哥是在体贴自己。

    龙四方换了杯子后，秀英再次斟满酒杯，又递到他手上说：“龙大哥，这第二杯，我代我女儿敬你一杯。”秀英仰头一饮而尽，龙四方还不一口喝干吗？紧接着，秀英又斟满酒杯，徐秀英的小酒杯差不多三杯才一两酒。

    这时，龙四方在想：为何今晚秀英接二连三喝酒，真是搞不懂用意何在？那么龙四方为什么换杯子，要比原来大三倍呢？他们应该是各有用心，就从上次酒醉后，秀英决心以后适可为止。龙四方虽然喜爱品尝酒，但从不喝醉，这是他的原则，那么今晚喝酒秀英的决心、和龙四方的原则、那不都是虚假的吗？

    这时秀英举起第三杯对龙四方说：“龙大哥，这第三杯酒，是我与女儿的共同心愿，才有今日的安身之处。”

    空杯刚放下，秀英又将空杯斟满，徐秀英与龙四方在第二次喝酒时，酒醉后是龙四方抱她到宿舍。过后喝酒，秀英都是陪龙四方以助酒兴，只适当泯点酒沾沾嘴唇。如此看来，他俩是想挑战还是别有用心呢？二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任何事都没在对方面前争强斗狠过，30多分钟过去，女儿妮妮吃饱饭后，坐在那儿打着瞌睡，秀英见女儿很想睡觉，就将妮妮抱到自己宿舍床上。

    秀英回到座位上，她上次以拇指头大的小杯，喝下三杯后，就开始有醉意，这会同样饮下三杯，是在短时间内，应该说酒性还未上头。龙四方想：这第四杯酒，秀英想说什么呢？想想秀英，她是有备而来，早已想好，又举酒杯对他说：“龙大哥，以前你独自喝酒时，这房间就叫‘雅士消遣室’，我来后就破了先例，龙大哥会责怪秀英吗？”龙四方连连摇手说：“不不不，什么事物都在发展变化，只要秀英妹子心情好，可常来饮酒聊天，这样比独自一人更有兴致。”秀英举着酒杯继续说道：“龙大哥说得对，为我们的友谊和兴致干完第四杯吧。”秀英一口饮尽，将杯口朝下，亮给龙四方看，说明杯中滴酒不剩。龙四方后饮，同样将杯口朝下，可连续几滴酒掉落在桌上。说明龙四方的酒杯中，还有点滴没有喝尽。

    龙四方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秀英妹子，我自罚一杯。”龙四方自己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喝下后，就明显比秀英多一杯。以前都劝对方只能健康饮酒，不可超量，今俩人互不客气，只要酒杯斟满，互不推迟拒绝。徐秀英紧接着又将空杯斟满，双方二人都为、此举吃惊，这最后一杯酒，是龙四方抢先举着杯子、他说：“秀英妹子，从你住在我客栈后，室内的所有陈设都整齐洁净，生意也越来越好，我也没有以前那么寂寞了，我也由衷的感激于你。”说完，一口喝干整杯酒。

    可秀英的酒还没有拿到嘴边，五根手指已无敏感，连酒带杯掉到地上，她在四杯酒时，已超越极限，第五杯酒手已失去控制，掉到地上没喝下。这样龙四方既是大杯，又比秀英多喝两杯，他也觉得一股酒性升上大脑，感觉到头脑昏沉，立即双臂趴在桌上，低头想睡。这会儿自己都明白，头晕乏力，支配麻木，已经是喝酒过量。

    龙四方比秀英多喝好几倍。原来是这样，上次秀英酒醉后，是龙四方抱她回宿舍，今晚，秀英仍有这个想法，自己本不胜酒力，连喝几杯，酒醉后龙大哥一定抱自己回宿舍床上，这时我可以拉住不放他离开，用不着说很复杂的话，就能将对方所有的心思摸清楚。

    恰好龙四方也是同一样的心情，他换了大酒杯，装着一口没喝尽，自罚一杯，后来越变越主动，自己举杯向秀英敬酒。龙四方平常都给自己喝酒定量，今日为何杯杯狂饮？非要将自己喝醉为止？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根本没喝醉酒，偏偏要装个喝醉酒的模样，假醉没有真醉逼真，用清醒的大脑意识、去做一件事，完全能辨别该做或不该做，用半昏半醒的状态去做事，就是做错了一点，都有个理由辩解。

    所以龙四方是想大杯大杯先喝醉，秀英一定扶他到宿舍房间，这时自己已经成为醉汉，恍恍忽忽、昏昏沉沉，这样抱着秀英不放手，如果秀英奋起反抗，也就探出秀英的心思来。第二天充其量向对方说个对不起，昨晚喝得太多，失态了、请原谅，下不为例。

    如果双方的任何一方受到坚定的拒绝，都可以用这几句话向对方赔礼道歉。而这个问题龙四方与秀英双方，不约而同都是这么想的。都是各自下决心，为了朝夕相处的恋人，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究竟有多少分量，只将这样一试探，就会水落石出。而且各自都想到只喝七成醉，千万别醉得像烂泥。

    现在龙四方与徐秀英都喝醉了，必须要做到今朝有酒今朝醉，非要将自己喝得七成醉，这时的龙四方想秀英扶他上床；徐秀英也是同样的想法，我已经站立不住了，手上的酒杯都掉到了地上，心中默念着龙大哥快来将我抱到床上去。

    这会龙四方双手趴在桌上，将头低下，一声不吭。秀英虽说也是头晕晕的，还是站着的，只是走路有些踉跄。

    秀英认为龙大哥今天喝得太多太多，醉得比自己厉害，是因为龙大哥关心我，体贴我，怕我喝得太多伤身，才换来大杯陪着我喝，龙大哥太为我秀英着想。

    于是徐秀英就主动去扶龙四方回屋，应该说这会儿，龙四方比徐秀英更有支撑力，就这样他俩互相搀扶着对方，不约而同将对方紧贴在自己身体一起，双方支撑着进到龙四方的宿舍，俩人推门进屋后，双双搂抱着一起倒在床上。

    此时此刻，男女双方都没拒绝对方、更没有赶对方离去，反而还搂得更紧。第二天早上起床，他俩心中都明白，彼此能容纳对方，同床共枕后，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水火神功重出现泣血身世难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