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回上悲剑幽幽表心声 面临困境服众心
&话说那天,小虎带着玉龙上山采药。他俩既是义兄妹,又有深深的异性之爱,这种情感,已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二人一起在无边无际的山岭中,说说笑笑,心情格外舒畅。正在这浪漫的时刻,不知不觉发现玉龙头顶上、离数寸之距一条巨大蟒蛇。 陈小虎带玉龙一起,就是试探她能否吃苦耐劳。因陈小虎是穷人出生,与乡下泥土打交道,玉龙与自己长相依,她能经受得起如此条件的折磨吗;另一方面,就是试探俩人在一起时,是否有默契感。 经过这件惊险的事,不难发现二人非常默契,几乎配合得天衣无缝,小虎虽然受伤,必然不会带来性命之忧。在这件事上,各自都有歉意,和关心。俩人分别回到自己的住处,才暗自体会对方。不过经历这一次的险情,双方进一步加深认识。 目前二人各自考虑的、并不是因为暂时的问题,担心最大的问题还未出现,当心的是今后与将来,苦恼的是俩人这样走下去,能走多远就会痛苦。特别是玉龙,自己的身世、和所作所为,迟早都要暴露在对方面前。 此时她的内心特别矛盾,是否早早坦白自己的身份?又想到爹爹既然在这一带失踪,此处一定有非常强势的仇人,也许爹爹是这一带百姓的公敌。倘≮↗,..若及时表明身份,几位义兄就算不伤害我,至少也会割袍断义,说不定陈小虎在瞬间就改变对我的看法,朝廷鹰犬之后,日后定会反目成仇。 其实他俩不敢走得太近,一直被相思之苦困扰折磨,主要是这些原因。再说陈小虎除了自卑感而外。还有一件事并没有了结,难道与大哥将巡查官兵灭害一事,朝廷就这样算了吗?也不知大哥对这方面是否有所耳闻。央央大清朝,一支‘特别巡察军’的消失,绝不可能就此放弃,也许朝廷正在暗查暗访中。自己还有大罪在身,要说我此时还是个罪人,随时随地都有性命之忧。再说玉龙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她真是闲散的吗?她为什么偏偏请我们三人吃饭,而且还提出义结金兰? 就是因为各有苦衷,近些日,小虎与玉龙相见时间稀疏很多,根本没有前些天那么疯思狂念,各自的心情都在冷静。这样反而怕对方常常来相见。像他俩这样的过程。应该说是从幼稚变为成熟,从一个阶段走到了另一个阶段。也许是一个缓解过程,先放松紧迫状态,进一步考虑:像现在这样下去,有什么厉害关系。 今天的气温上升很多,使人格外闷热不舒。张玉龙的心已经够复杂了,客栈内没有一丝风吹进,低头抬头都觉得昏沉。这种感受也不完全说是天气的影响。虽然张玉龙及陈小虎减少了往来,只能是说明掩盖双方往来的次数。但内心燃烧的火焰仍再继续。张玉龙此时此刻感到昏暗沉闷,如果陈小虎一出现,自然就会眼前一亮。之所以闷闷不乐、情绪不好,其主要原因:一是外界天气闷热昏暗、二是内心被情感的火焰所熏蒸而致。 此时,玉龙在心情特别复杂的状态下,加之天气闷热。感到身上汗出不爽,内衣也被汗水浸湿。很想洗一洗总要舒服些,就去厨房打一盆水到洗澡间,然后将洗澡间的门关好,再打开后壁上的小窗。一道光亮照进洗浴室内,望眼看去,空空无物,将头探出小窗,只见后面的河流和岸边树丛。 玉龙觉得非常安静,这间洗澡室,封闭严密,无人能窥视到室内,是女性专门的洗浴室。随后就宽衣解带,用双手捧起清水,一次一次往自己肩颈上浇着。细腻的指肚,慢条斯理的按摩揉搓,从上到下没有放过每一块白嫩的肌肤,突出的峰胸、及油脂润滑的小腹;后面从匀称的蜂腰、圆润的臀部、下至丰满弹性的大腿,再下行到双脚。然后,又从椭形圆润的双肩、粉珠的颈项,下至到平平软弱的腹部。反复用指肚循环按压滑动,过后她将全身震动一下,整体肌肤有着细密颤抖,这样的胴体,玉龙自己就羡慕极了,自己的体形和肤色被自己所迷住。以前洗浴时,从未仔细观察过自身,难怪就是穿着衣服,也能惹那么多男人久视不移,以前都恨那些是****之徒,如今看来也不完全怪罪于别人。 在这暑热的天气,慢慢冲洗身体,是多么的凉爽舒服啊。张玉龙感到一身轻松,她用浴巾擦干身体每一处水珠,迟迟不愿穿上衣服,左右转动脖子,再回顾一下自己能看到的部位,可她无论将脖子扭转多大的角度,背面部位难以看到,只好将左右手掌从后腰往下滑,直到臀部。细细观察自身的曲线,身体各处的特征部位,想到:在这世界上,唯有陈小虎才能欣赏和享受,因为他才是打动我心的白马王子,自己的肌体,只能与小虎那块块隆起的肌rou相互挨贴亲近。 玉龙今日闲着无事,虽说洗浴自身,用了将近一个时辰,一时感到轻松爽快。但此时的清水,无论将全身洗得多干净,却没有洗脱小虎的阴影,仍然在脑海不停的晃动。这会天色已暗,窗外的光线,也慢慢暗下来,她清楚天渐渐要黑下来了,就立刻穿好衣服,走出洗澡间。 再说少林寺后院的独臂壮汉,经玄空方丈多次点化,几乎放弃自己所创的速成功法,玄空方丈挽救了独臂壮汉,阻止他继续修炼邪派功夫,不再陷入魔境。独臂壮汉自己也体会到身体越来越不适,更怕越来越受到痛苦的折磨。其实他并不知道这种疼痛,正是练功走火的表现,练到入魔境界后,已经感觉不到痛苦。因入魔后,由于练功的伤害,造成大脑神经逆乱,气机不和。导致对传入神经、和传出神经的敏感,大大失去疼痛感觉。 玄空大师作为一代得道高僧,佛教学也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宗旨。独臂壮汉虽然凶残恶毒,但他必然也是一条生命。 如今看情形,独臂壮汉还没有打算离开,继续修练他的大力金刚掌。几乎没有多大吵闹声。每到五脏六腑气机滞乱、全身血管似万蚁啃咬时,仍以邪功速成法缓解。 此时,独臂壮汉逐步逐步转上确的练功方法,练功的暴噪声也大大的减弱,少林寺众僧们得到安宁,这样已减少了很多烦恼。独臂壮汉现在、虽然发出的声音较小,但震力极强,证明他的功力越来越雄厚。 总之,独臂壮汉一天不离去。众僧就没有安静日子修炼,玄空方丈已知独臂壮汉,为什么加强暴练大力金刚掌,必是以寻仇而为,还没到报仇时机,他一定不会离寺。 再看陈小虎与张玉龙,堕入情网、为情所困,如鬼魔缠身。似魂飞魄散,精神失去。人体渐瘦。 再说张玉龙,与小虎一起上山采药,突遇巨蟒,十分惊险,小虎受伤。在回武馆的路途,由于受伤较严重。出血不止,又经过老家雄龙山,小虎不得不进老屋,寻找包扎伤口之物。玉龙跟随进屋后,一眼看到小虎父母的灵牌。小虎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到如今仍不知道,自己父母的灵牌被玉龙看到。 那么,当时张玉龙看到陈贵山、李红帘的灵牌,心中很是吃惊,她脑子急转弯,想到陈贵山与陈小虎是什么关系。这对灵牌不是小虎的父母,至少也是他的伯伯婶婶,这儿既是小虎的老家,一定与他亲人有关。 当时玉龙为什么不问问小虎呢?她就怕问小虎的父母怎样,小虎反过来问她的父母及身世,这件事装在玉龙心里,直至不提。所以,问来问去都怕露馅,主要因为这些重要因素,俩人已有好些天没有约会相见,都想知道此时对方在想些什么?干什么?又害怕失去对方,各自认为并不是同路人,可心总是依偎在一起。 久而久之,张玉龙不得不找一个借口、去看看小虎,他为了救自己,左手掌剑伤至骨,这也是玉龙日夜担心的事。稍微有点理由,两条腿自然就往小虎那儿走去,也许这就是情不自禁吧。看情形俩人铁了心,抛开一切杂念,生死都愿走下去。抛开那些烦恼后,俩人又兴奋起来,几乎恢复到开始的状态。 一个多月后,小虎左手的伤已愈合如原,俩人又一次约到原地草坪上练习功夫,与恋人在一起,各自在对方跟前,炫耀强势的一面。此时张玉龙如鲜花绽放,陈小虎如青松挺拔;一个剑术婉转轻灵,点点滴滴干净利落;一个杖法浑厚活跃,上下左右如七色彩虹。剑影杖形穿梭往来、纵横交错。 二人累了就歇、歇了又练,这样过了两个多时辰,见天色暗淡下来,分别各回住处。今天,他俩心情爽快,暂时缓解相思之苦。张玉龙回到客栈,简单清洗后回到宿舍,倒床便睡,渐渐地入睡了。 再说张玉龙与陈小虎俩人,以切磋武功在一起,有说不完的好处,既能互相促进功夫,又很开心愉快,也不觉得苦与累。二人每见一面,内心就轻松一次。练功付出了体力,就会耗去精力。 这次练功回到客栈,玉龙心情倍感舒畅。因从上次与洋人恶战,受伤失血过多、又耗伤真气太过,死里逃生,身体状况一直没有恢复最佳,今日与小虎一起挥剑舞杖,实在有些疲倦乏力,回到宿舍,早早睡觉歇息,一会进入睡梦中。 在梦境里:自己骑着心爱的白马,白马四脚不着地,腾空飞奔,一直往自己家里跑去,将要到家时,离门前大院不远,就看见围院里面、挤满很多很多人,而且又摆上很多桌酒席。仔细看时,个个都是白衣在身。又见院坝中央一位独臂鬓须壮汉,用黑布蒙着脸和眼睛,再看他头上还戴着官帽,手中拿着一支令牌,往地上一扔,大声喊道:“将这个帮凶拖出去斩首示众。” 这时从那蒙面官爷后面,出现两个官差衙役,俩个官差衙役好像是大哥龙四方,和二哥马四,他俩擒住一位中年妇女。妇女全身青衣装束,只有肢体,没有人头,脖子间喷出的是白色浆液,这位中年妇女,无人头还能行走。 院里众多的白衣人围观。他们都说是为这个无头女人戴孝,全都是来参加丧事葬礼。龙四方与马四将这无头尸女人按倒在地,又从后面出来一个使大刀的刽子手,双手举刀向那女人脖子上砍去,一颗人头掉落地上,脖子中喷出鲜血来,一会儿鲜红的血,又变为乳白色了。那使刀的刽子手,转过身面朝这边时。才认出是三哥陈小虎,那个蒙面独臂官爷,又一声令下,将这妇人的尸体吊在大树上。 随后,这些围观的白衣人都说,任务完成了,全都挤到酒席桌一周坐下,见那些白衣人只做出吃东西的姿势。没见他们手上拿有碗筷,也没听到他们说上一句话。又好像那些白衣人在比赛吃东西的姿势、谁丑谁美。 我悄悄靠近那颗吊着尸体的大树。仰头一望,树上吊着的死尸朝着我笑,一会儿又伤心地哭泣,好像要我去救她。我怕那边吃酒席的白衣人看见,不敢弄出响声,就悄悄爬上大树。将吊尸体的绳索拉过来,那妇女尸体、突然将头扭转过来,抱着我狂吻,我感到死尸恶心极了,奋力挣扎。手就松开了,就和尸体一起掉在地上。 尸体仍将我抱得紧紧不放,我乱踢乱推,将她推开时,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母亲,我不相信母亲有此遭遇,又惊又怕,当我又一次细心观察时,母亲的头已不见了,我就哀声嚎哭,就是这样哭啊哭啊、就哭醒了。醒来后定神一想,幸好是场噩梦,然后坐起身来,再回想梦中之事。 张玉龙从不相信梦是真的,但今晚的梦特别奇怪,与其它梦都不一样,除了戴官帽的独臂壮汉外,其他的都是身边的亲人,梦中出现的妇女,时而有头、时而无头,脖子喷出的血,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是乳白色。而这个女尸时而哭、时而笑,后来为什么又是我的娘呢? 门前大院里,穿着白色孝服的人,都在酒桌上做着吃喝的动作,此梦太不可思议,难道家人要出什么事吗?那场面为什么有结拜的三位义兄?像母亲的妇女死去后又活过来呢?曾听说过,像这样的梦很不吉利。 玉龙被噩梦惊醒后,再也没有睡觉,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感,心烦意乱,总有些不放心。再看时间,离天亮至少还有个多时辰。此时总是心神不安,多么想小虎在身边,只要他在身边什么事都不怕。如果大哥、二哥在这儿也好,与他们说说话,将刚才的梦说出来,让他们解梦分析。 她就这样一直耗到天开亮,立即早早起床,梳洗后,打算在集镇周边闲逛。今天她的一言一行格外小心,因为昨晚一场噩梦,一是怕家里人出什么事,二是怕自己遇上麻烦。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一直都很顺利,据说梦中的事情要发生,只是在当天之内,当天时间一过就不会发生坏事。 可今天还有好几个时辰,望望太阳,离中午还早。张玉龙认为梦中的事,是传言也好,有依据也好,过一个时辰、就放心一个时辰,此时她巴不得眨眼就是一天过去。这样耐着,反而觉得时间越走越慢,像是今日比以前一天要长很多。好不容易挨到中午,镇上的居民们,都午饭已过。 大约午后一个多时辰,一快马加急来报,送信人正等待‘迎宾客栈’门前。此人沿途而寻到五龙镇,到了镇上,依次向客栈打听张玉龙的下落,有人指点送信人说,最近几个月内,有一位外乡姑娘,人长得特别漂亮,骑的一匹白马,一直住在‘迎宾客栈。’送信人经指点的居民叙述,证明此人就是要找的姑娘。 送信人刚找到迎宾客栈不一会儿,正巧张玉龙就从客栈内走出,送信人向她试问打听张玉龙的下落,恰恰正问到她头上。于是就将带到的信交给玉龙手上,送信人完成任务后,策马原路返回。 玉龙接过家信还未打开,就觉得有一种不祥之兆,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很不愿意拆开信封。刚才看到送信人的表情不甚喜悦。想到凡是加急送信的,大都不是好事。上次,爹爹托人带信,也是专人快马,今日又是专人快马,不知信中叙事是喜是忧。必须要拆开才可。 玉龙展开信,才看完开头两句,果然不是一件好事。信中写到:龙儿,自从你离开家后,天天有人来sao扰我们家,可能都是与你爹有仇恨的人,如今他们听说你爹失踪,加上你又离开了家,那些人就乘人之危。将我们家团团围住,前院的路径全都堵截,要找我们家报仇雪恨。而且各种道上的人都有,共有数百人之多,他们要血债血还。 更有几个强汉翻窗进屋,将我们打伤,后来见屋里都是孤老寡妇,毫无还手之力。又见我们家片片狼藉,满屋都是无用的废墟。才将我们留下一口气,我们写好这封信,在房后常来我们家玩的李大婶,叫她托人一定将此信送到龙儿手里,并给送信人说清楚、你在某某县、某某镇。千叮万嘱要一定找到你,必须将信亲自交到你手里。 我受伤很重。一天比一天痛苦,因外面围困得非常严密,你爷爷奶奶没办法请来郎中。晚上那些人都举着火把,轮流围困我家,他们的意思是、必须要给个说法。如果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放火将房屋和我们一起烧焚。我估计自己的伤好不了,疼痛难忍、胸闷气短,阵发性大口涌出鲜血,你爷爷奶奶十分着急,也不知所措。收到信后,立即回家解危,龙儿:母亲想你。
玉龙看完信,从发生的事来看,及母亲的笔迹,应该确定不假。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为难至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张玉龙现在有麻烦事,必然找义兄商量对策,才是唯一的办法。 于是她找到三位义兄,将信中内容告诉他们,如何赶快解救燃眉之急。当然,这种事由大哥出主意,他足计多谋,临危不乱。龙四方说:“四妹不要着急,这件事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中,就由三弟陪你回家一趟吧!这样武馆的事就交给二弟马四经营,我的客栈也无法抽身。 玉龙看着三位义兄,凝视着大哥龙四方,对他的派遣不是很满意,认为大哥不讲情面,为自己的客栈不管别人的生死,只派三哥一人,能解决问题吗? 龙四方看出四妹对这种安排不满意,但龙四方没有更多的解释,他说道:“事不宜迟,马上启程。”张玉龙无可奈何,大哥态度很坚决,她急忙备好马匹行装,与三哥陈小虎立即出发。 十万火急,俩人快马扬鞭,人不歇、马不停,赶往河南张玉龙的家乡。一路上白衣少年陈小虎,红色披风张玉龙,二人两马奔驰在官道上。张玉龙红披白马,陈小虎白衣枣红马,似一龙一虎,双双追赶;似仙女神童,腾云驾雾;红白相兼、十分耀眼,瞬间而过,路上行人,目瞪口呆。张玉龙与陈小虎昼夜兼程,第二天午后赶到玉龙家。 那些找张将军讨血债、钱债的人们,仍将她家团团围住。也许是围困日久,三三两两、十个八个聚在一起,有拿刀剑的武林人物,有拿棍棒的青壮年。也许有些人安奈不住,或这样耗下去并无意义,也就陆续离去一些。 玉龙与小虎马刚停蹄,在场所有人都将眼光投向他俩,不知道二位是何身份、是何来意。一位是美玉无瑕、宝剑悬腰,一位是帅气十足,拐杖在手。众人不知他俩是来维护张家、还是来毁灭张家。 张玉龙的家人时刻都在盼望有人来解救,爷爷奶奶见有俩人骑马朝自家方向而来,飞快到达门前大院旁停下,二老喜出望外。玉龙小虎一下马,他们就认出其中一人便是自己孙女玉龙。老人嘶哑的声音,使劲呐喊道:“龙儿,快来救我们!”张玉龙听到爷爷奶奶不停的呼叫声,立即朝自家门前走去,走近门前,见爷爷奶奶他们将门窗关闭得严实紧密。二老及母亲在屋里楼上不敢外出。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高声大骂道:“张帮是狗娘养的,是朝廷的一条清犬。”叫骂之人,显然是对当今朝廷不满,他们还大骂玉龙的爷爷奶奶道:“老贼!你们生养的儿子张帮,真是人面兽心。应该千刀万剐,你两个老家伙都罪该万死,今日还不给我们一个了结,我们就一把火将你们烧死。”周围站满了人,骂声、喊声混杂一片。 众人一看刚刚来的俩人,是来解救张帮家人的。见这位悬挂宝剑的姑娘,就是张帮的女儿,一部分人都围了上去,张玉龙见势不妙,‘唰’地抽出宝剑,转身对大家说:“我就是张帮之女张玉龙,今日回来就是给你们一个说法。”众人见张玉龙拔剑转身,和她那神色的威严,不禁心惊胆寒。谁都不敢单枪匹马上前对决,都停止向前。 张玉龙接着说道:“我不想动武动剑,倘若你们不讲理,用暴力伤害我家人,休怪我手中宝剑无情。”张玉龙后面几句话一出,激发许多人不满,特别是习武之人更是愤怒不已,其中有人当时就怒骂道:“恶人之女!竟用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对待我们。这算是什么表现?” 回答之人虽然心中不服,跃跃欲试。还是有些胆怯,只说不动,没有上前一拼的胆量。此时没有任何人再往前走几步,他们刚才见张玉龙拔剑转身,就知道这姑娘在武功及剑法上,并非等闲之辈。都怕自己吃亏。 这时,在旁的陈小虎,没有与张玉龙入内,他在注意听众人的大呼小叫,和愤怒的喊骂声。一时觉得甚是奇怪,喊出的话中,为何要张帮偿命还钱,很是吃惊。陈小虎不知其意,以为天下同姓同名的人尚多,定不会是杀我爹娘的张将军吧?为了弄清是非,他顺便问了身边的人,才弄明白这个张帮,就是率领巡察军的张将军。 陈小虎打听到真实情况,十分震惊,很难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当时呆若木鸡,一时不知所措。此时就在原地呆滞不动,想到上天是否在戏弄我们。 刚才与小虎回答话的几人,见他冷静得可怕,没把眼前的声势当回事,又是与张帮的女儿一同而来,他俩定然是同伙,不敢招惹这个白衣少年,立即与小虎拉开距离。 此时,小虎彻底明白了,玉龙就是张将军的女儿,玉龙是姓张,叫张玉龙,她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姓氏。在小虎心目中,这是一个后转身的变化,这个逆转让他无法对待。 这会小虎十分矛盾: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历经了莫大的折磨。这些年,遭到张帮栽赃陷害,我与师兄无故被巡查军追杀,为了逃命,在红岩大峡谷十年的野人生活,与师兄多次险象环生,都是张帮这恶贼所害。看场地这数百人,都是受害者,这些百姓也和自己一样,他们根本没有错。如今张帮倒下,这些人尽管困住他家,又有何意义呢,最多只是出出心头怒气而已。 小虎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遇上仇人的女儿,还救了她的性命。不但结拜为生死之交的兄妹关系,而且还产生了不可分割的恋情。当时玉龙接到家书时,也没有说她家住哪儿、是什么原因,大哥就糊糊涂涂、安排我随玉龙一起来这里,现已知道来龙去脉,是仇人家被困,是结义小妹的家人,该如何是好? 刚刚与小虎答话那几人,距离不远,能听到他们互相在议论说:“张帮那恶贼在几个月之前已死,据说在一个集镇的河边歇息,和自己部下喝了很多酒,个个都醉倒在河边。随后一场大暴雨,河里涨起百年罕见的特大洪水,张帮和他部下,都醉得与死人一样,天气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却一点不知道,后来全军被河水淹没消失,至今也没听说有谁活下来,真是人恶人怕天不怕,这就是天意啊。” 其中另一人接着说道:“据说朝廷派专案组到现场暗查,证明巡查军消失一事,是否与酒醉有关,暗查一事,当地人没有谁知道。”小虎隐隐约约听到这些在场的人议论,心中却非常吃惊,朝廷专案组来五龙镇,怎么自己没有察觉,我与师兄刘五没有察觉,难道大哥龙四方也不清楚? 在场这些人,都是来自三山五岳的,很多人消息非常灵通,所以朝廷暗访、对小虎来说,却闷闷不知。其实,此事并不奇怪,因陈小虎没去游行天下,难免有些孤陋寡闻。 小虎清楚,围困张帮家的人,都是与他有深仇大恨,知道张帮死了,都来找他家人寻仇,偿命或赔钱。他们几人谈的话,都被陈小虎侧听明白。 如今情况紧急,张玉龙的母亲垂危,陈小虎处于在矛盾之中。爱上了大仇人的女儿,甚至滴血饮酒、海誓山盟结拜金兰。而且张帮与巡察军的消失,又是自己与师兄和龙四方所为,又稀里糊涂来到这儿帮她解救家人。小虎眼看百数人怒目圆睁,巴不得要玉龙家所有人的性命,然后再抢光她家的财产,毁灭她家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