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第19章
韩雪突然有了一丝心碎的错觉，只因为那萧瑟的背影。 在罗宵的身影隐在暗处以后，韩雪扒开窗帘观望着。虽然知道罗宵把自己当做欧晓的影子，却还是贪恋着那种有依靠，温暖的感觉。 再后来韩雪发现会所里罗宵不曾出现，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人，甚至失去联系了很久。 到是顾南自那次吃饭以后老实规矩了很多。 等到顾临再出现，大伙一如既往的对这对双胞胎产生浓重的好奇。 只要顾南和顾临出现，练习场里总会有学员们投去探询的目光或是窃窃私语。 韩雪觉得自己是个冷情的人，罗宵的消失对她而言，并没产生太大的影响，也就慢慢习惯了一个人存在，又或不存在。 仍然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本份的教导着这些花着钞票来学习台拳的初学者们，当初学者们入门知识差不多以后，才能跟着韩雪的顶头上司‘黑带老大’学习。 会所不久后又开设了青少年台拳道学习班，做为助教的韩雪又忙碌起来。 韩雪感觉日子终于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只是没有了jiejie欧晓的陪伴和等待，回到家的时候冷冷清清地。 顾南总偷偷的跟随韩雪，每次都在韩雪上楼后在楼下守侯不久就离去。 韩雪不是没有警觉的女人，只是更愿意装做看不见，不知道。 她不想和顾南有太多的纠葛，也不想和顾临有太多纠葛，或明或隐晦的拒绝着。 形成了一种角逐的拉锯战。 从韩雪内心来说，极不想跟jiejie有接触的这些男人有瓜葛，而和罗宵之间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交往下去总是有阴影。 更何况顾南不怀好意，顾临忽远忽近，罗宵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欧晓的影子。 有时候韩雪总翻看着自己模仿jiejie写下的小说，却实在是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写出来的。 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jiejie真的曾经用另外一种方式出现过，而借自己的手完成这个作品。 每每想到这个时候，韩雪都自嘲的笑笑。 电话响起来，是罗宵打来的，韩雪有些吃惊，终究还是挂断电话，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说。 韩雪等了很久，以为电话还会再打过来，甚至还想好了推脱之词，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雪，我想见你！” 韩雪看着手机发呆。 已经入冬，天气寒冷，韩雪不自觉的裹紧了披在肩头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去回这条短信。 电话又轻震起来，“我在楼下。” 韩雪的手也跟着颤抖。 “等你见我，有话对你说！” 罗宵的短信继续发来，韩雪脑子有些空白。 大有种不见到韩雪誓不罢休的感觉。 韩雪无奈，回了句，“无话可说！” 至少韩雪确实觉得无话可说。 本就不算是情侣之间的交往，中间还横插着欧晓的存在，韩雪很介意，非常介意。 没有哪个女人甘愿被别人当作是另外一个女人，就算是至亲也不行。 韩雪坚持己见，并不打算再回应什么。 “等你见我！在楼下！”罗宵继续发来短信，却没再强硬纠缠。 韩雪摇着头，灭了客厅的灯，卧室的灯点亮...... 罗宵知道韩雪要睡了，韩雪喜欢点着灯睡觉，不经苦笑，干裂的唇因为扯出来的苦笑而裂开，泛出血腥的味道。 这是罗宵在消失半个月以后的第一次出现。 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头发凌乱，胡茬很深，眼神忧郁，衣着单薄，在冻夜的寒风中仰面站着，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想干点什么。 一直到了下半夜，才换了个姿势，僵硬着身子，慢慢的蜷缩着蹲坐下来，就地靠着花坛边的小树瑟瑟发抖。 却还固执的拿出手机，发了几个字：雪，见我，楼下，有话说。 那指头因为僵硬而不灵活起来。 韩雪并没有睡着，短信发来的第一时间她就知道了。 轻轻起床披着衣服来到窗前，就看到罗宵蜷坐在那的一幕。 韩雪暗骂了一句：疯子，白痴！不知道冷吗？ 而后抓了条薄毯和钥匙下了楼。 飞快的出现在罗宵跟前，给罗宵裹上了薄毯。 罗宵眨着眼，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湿润，嘴巴干裂乌青，显然是冻坏了。 韩雪怒喝：“你是猪吗？穿那么少来折腾什么？” 罗宵张了几次嘴，还是颤抖得说不出话，唇上的裂口更是被撕扯得裂得更深。 韩雪近身看着有些心疼，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把罗宵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些。 下楼来的时候很匆忙，自己都穿得很单薄，这才体会到罗宵在这站了大半夜的苦，有些自责。 她以为罗宵会自己回去的，那么冷的夜，就算不回去，想必也不会穿得太单薄，就怪自己为什么就不到窗前看上那么一眼。 正自责着，却突然被罗宵一把抱住，韩雪这才真真感受到了罗宵身上寒气逼人，忍不住哆嗦起来。 “雪，我喜欢......不！我......爱的......是......你！”罗宵牙齿打着颤，努力的上这几个字清晰明了。 韩雪瞪大眼睛，被这猛的一抱，下巴轻磕在罗宵的肩骨上，有些微疼，半天说不出话来。 罗宵手脚僵硬麻木，抱着韩雪的手很不自然，却很用力。 很久，韩雪终于感受到胸口处温暖起来，轻轻推开罗宵，“冷吗？” 罗宵更紧的环住韩雪摇头，每哈出的一口白气都充满了恐惧，他怕韩雪再推开自己。 韩雪知道这个快要僵硬的男人因为自己的推却而紧张起来，却没来由的为那‘我爱的是你’几个字而心软。 眼看着薄毯就要掉在地上，韩雪把毯子裹在两人身上，环住了罗宵的腰，“不想被冻死就上楼去。你不冷我还冷着呢！” 声音清淡却很温柔，罗宵融化了，笑得明媚，顾不得嘴巴上干裂口子带来的疼痛和血腥味道，点了点头。 韩雪扶着脚步僵硬的罗宵上了楼，回到了温暖的屋子里。 马上抱了自己睡暖的被子裹在了罗宵身上，转身去煮姜开水。 罗宵看着韩雪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说的好多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再发不出出声来。 等韩雪忙碌完，端着姜开水到罗宵跟前的时候，罗宵早就缓了过来。 脸色和唇色再没了那么乌青，韩雪放心不少。 “你是白痴是猪吗？”韩雪心疼的样子让罗宵的眼睛明亮起来。 “穿那么少跑我这站了大半夜，博同情？还是想死，还是想残废？”韩雪连珠炮一般的数落着，手却把刚煮好的姜汤送了过去。 罗宵手从被子讪讪的伸出来接着一个大杯子，‘嘿嘿’笑着，轻轻抿了一口，疼得‘嘶’的一声，这才发现嘴唇的裂口因为姜汤的烫和辣而疼得要了命，差点扔了杯子。 韩雪赶紧接了杯子，挠了挠头发，才又转身去拿了自己的唇膏过来。 罗宵见状，想把头埋进被子里，心想自己没事，不想用女人的玩意，就听到韩雪温和的说：“羊脂的，透明的，用了看不出来。” 罗宵这才伸出脑袋让韩雪摆弄。 韩雪专注仔细的给罗宵抹着唇膏，像是在画一件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 两人的鼻息互可轻闻，伴着唇膏的果香，四目相对。 韩雪躲闪开去，罗宵却抓住韩雪那半空中快要退回去的手。 “雪，我想了很久，你说过，‘如果在乎一个人是可以分清楚微小的区别，’我想了很久，如果我瞎了我也能摸出来是你，听出来是你，我是真的爱你，才会害怕失去，才会想要得到你。”罗宵怕自己再不说完韩雪又夺门而走。 韩雪的手被紧紧抓住，听着罗宵继续说：“我知道是我的错，不因该说那些混帐的话。我是真的怕你爱的不是我。” 罗宵说得很急，韩雪惊讶而又认真的听着。 “雪，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我的女人我的女朋友对待，原谅我说的那些混帐话，好不好？”罗宵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韩雪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每当发现韩雪的眼神里有点躲闪的意味，罗宵的心里就颤抖一下。 久久的韩雪软弱下来，“都说了这唇膏好用你还不想用，嘴不疼了吧！” 罗宵舔了舔唇，蜜桃的香味夹着几丝油腻填满了舌尖，在嘴巴里蔓延开来，当真发现唇不痛起来。 回味了嘴里的味道，罗宵打了个激灵，看向韩雪。 发现韩雪正学着自己舔唇的动作，极诱惑，忍不住把韩雪往自己胸前带近了几分，想看得更清楚些。 随着罗宵的动作，韩雪半蹲着的身子，失去了控制，一个趔趄向前倾了过去，又离罗宵近了几分。 可以清晰的看到罗宵吞咽时喉结蠕动的样子。 韩雪的指尖轻抚了上去。 罗宵吞咽了更明显，韩雪继续细细摩挲着，两人的呼吸加重。 韩雪抬眼看见罗宵半闭着的双目，正隐极力隐忍着。 感受着喉结处传来的温度，罗宵心跳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