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回 又玩哪一出！
颜若玖这里，蒋正熙又尴尬地过了一天，到了快晚膳的时候，颜若玖一样是头也不会地就进屋了，留下蒋正熙在一旁跟砚台那抓狂不已。 “砚台！她！她！她什么意思啊！”蒋正熙从一旁的躺椅上跳了起来。 “呃……应该是还不打算原谅您的意思吧。”砚台摆摆手无奈道。 “这……小爷我都赔着笑脸侯在这了，她还要怎样！”蒋正熙气得直叉腰。 “公子啊，您这样耷拉着一张脸在这，还不如不在这呢。”砚台也是实话实说。 “嘿！你什么意思！”蒋正熙立刻急了。 “这可又过了一天哈，您再不抓紧，可真就完了！”砚台皱眉道。 “行行行！知道了，先回去再说！呼……可气！”蒋正熙有些嘟嘟囔囔的就往外出。 这一路嘟囔了一路，刚到了院里，全院子的小厮都一脸窃喜地打量着蒋正熙。 蒋正熙因为沉浸在郁闷中倒是没什么感觉，可跟着身后的砚台却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砚台和蒋正熙都愣在了门口。 屋门打开，六个姿色上等，又端庄可人的女婢齐刷刷地出现在蒋正熙和砚台眼前。 蒋正熙蒙了直接看向砚台。 砚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请小公子的安。”六个女婢盈盈一拜道。 “呃……先先平身吧……那个……你们……”蒋正熙有些身子后倾，显然是对眼前的阵仗有些不大适应。 “小公子，您回来了。”屋里另外一女声响起。 “红嬷嬷！您……这是？”蒋正熙更有些糊涂了。 “小公子，请先进屋吧。”红素嬷嬷便笑着迎着蒋正熙进屋坐下。 “嬷嬷，这是……这些人是干嘛的？”蒋正熙一落座便问道。 “奥，这些都是长公主精心挑选出来送过来服侍小公子的人啊。”嬷嬷笑眯眯地说道。 “服侍我？我身边的人足够了，有砚台他们在就行啊。”蒋正熙第一反应便是我这也不缺人手啊。 “哎呦，小公子，嬷嬷知道，这十来年，小厮们侍候您侍候得很好，尤其是砚台这个贴身小厮，一直做得不错，可这也都十来年了，他们到底都是小厮，再细致也比不过女婢们贴心嘛。”红素嬷嬷说得暧昧。 “哪里啊，砚台就很贴心啊！”蒋正熙完全没有听出红素嬷嬷话里暗含的深意。 一旁的砚台也在一脸担心和晕乎地看着蒋正熙。 “是是是！砚台这孩子当真是很贴心的，可到底男孩子和女孩子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嘛，小公子您如今也长大成人了，有些事情也不能老是和小厮们一道了，您也得……呃……知晓些更多的东西嘛。”红素嬷嬷说得还是比较含蓄的。 “什么啊？”蒋正熙还有些糊涂。 这……他姑母长公主冷不丁地就送了六个女婢过来，蒋正熙现在满脑子都是不知所措，这会红素嬷嬷又讲了些有的没的，蒋正熙越发听得糊涂了。 红素嬷嬷见蒋正熙一脸茫然，便继续笑道：“哎呦，小公子，您放心吧，这万事皆有个过程，这六个婢子都是良家出身的家婢，年纪呢，也比您长个两三岁，更是最贴心的时候，您要是有什么需求，她们都能满足您的。” “啊？”蒋正熙一脸茫然地看向下头，候着的六个姿色上佳的女婢，女婢们也都是有些羞涩地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蒋正熙就更茫然了。 “哎呦，小公子，这事嬷嬷也不能跟您说太透，您得慢慢自个学习体悟，奥，对了，这几本书可是宫里的藏品，是长公主特意让嬷嬷转交给您的，您闲暇时间在屋里翻着看看，便会更明白的。”说话间，红素嬷嬷递了一个纸包给蒋正熙。 蒋正熙一边稀里糊涂地道谢，一边示意一旁的砚台见状便赶忙接了下来。 这人送了，书给了，红素嬷嬷也没打算久留，干脆就起身拍拍手告辞走人了。 好半晌，这屋里就这么静着，蒋正熙一脸疑惑地看着砚台，砚台一脸疑惑地看着蒋正熙，而那六个女婢就一直这么安安静静地候着。 “小……小公子……”也许是冷了太长时间了呃，一位比较沉稳的女婢便忍不住出声了。 “啊？”蒋正熙还糊涂着呢。 “公子爷，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奴婢们该服侍您用膳了。”女婢温柔提醒道。 “呃……”蒋正熙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爷？”女婢更温柔了。 “啊，啊，呃……好，摆膳！”蒋正熙一脸疑惑地点点头，然后转头习惯性地吩咐着砚台道：“先服侍我更衣吧。” “是……”砚台应声，然后像平日里一样，跟着蒋正熙就往里屋里去了。 进了屋，砚台将手里沉甸甸的纸包，先随意放在了一处脚桌上，然后想拧了棉巾准备给蒋正熙简单擦擦手。 蒋正熙也是挽着袖子愣愣道：“砚台！我姑母这是又玩哪一出啊？” “呃……小的也不大明白……”砚台拿过棉帕子刚泡进水里。 “公子……”就这会，四个女婢突然就很是自然地鱼贯而入，简单行礼之后，直接就围在了蒋正熙身边就要开始伺候更衣。 “你你，你们要干嘛！”蒋正熙和砚台都是一愣。 “伺候公子您更衣啊。”女婢笑着说道。 “呃……有砚台在就好了，你们不用……呃……”蒋正熙的话还没说完。 一旁的女婢便直接到了砚台的位置，从砚台手里拿过帕子道：“这些活还是交给我们来吧。” “啊？”砚台也蒙了。 “砚台，你也陪了公子一天了，这外头有你，回来便有我们，这些事还是由我们来做比较好。”女婢笑着说道。 “呃……”砚台一时语塞。 女婢们便没有再多话，而是直接分工开始忙活。 四个人动作有条不紊，一个涮洗着棉巾帕子；一个擦拭着蒋正熙的脸颊和双手；一个在一旁解着蒋正熙的外衣腰封；一个拆着蒋正熙头顶上的发冠，四个女婢皆是动作轻柔，闹得蒋正熙一时间愣呼呼地就任由她们摆布了。 而砚台，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挤到了一边，完全靠近不了蒋正熙身边，对于日常都是由他来做的事情，砚台这一次是完全沾不上手。 砚台都要毛了，这是……这是……这完全是明晃晃地抢他砚台贴身小厮的活嘛，这事要都是这些女婢们做了，那要他砚台还有什么用啊，砚台有些失落了。 涮洗的两个女婢似乎完成了工作，已经停手侯在一旁，而服侍更衣的女婢已经要脱到蒋正熙的中衣了。 微微有些凉意袭来，蒋正熙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死死攥着领口有些戒备和不自然地嘟囔道：“呃……等等等……等一下！” “公子爷？”四个女婢都是一脸疑问。 “呃……爷要……先解个手，您们先……先下去一下。”蒋正熙结结巴巴道。 “呃，没关系，奴婢们就在这等着你，或是，奴婢们伺候您……” “不行！”蒋正熙立刻紧张地反对道。 “这……”是个女婢有些犹豫。 “你们先出去一下，爷快憋不住了，赶紧着！”蒋正熙故意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这……” “砚台！”蒋正熙麻爪了，立刻向砚台求救。 “哎哎哎！来了！几位jiejie，公子爷要解手，这个事还是由小的来伺候吧，您几位先到外头等等，等爷这好了，小的立刻喊你们进来，你们看如何？”砚台见状便立刻上前客气劝阻道。 “这……也好，那你可要小心伺候。”一位领头模样的女婢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请几位jiejie先到外头候着吧。”砚台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奴婢们先到外头等候了。”女婢们很是规矩地行了礼。 “去去去！赶紧去！”蒋正熙着急道。 “是。”四位女婢赶忙退出去了。 “呼……走远了吗？”蒋正熙一脸紧张道。 “呃……挺远了，不过应该在厅堂里。”砚台悄悄打量了一番才回道。 “这是什么情况？”蒋正熙紧了紧胸口的衣襟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啊，嘶！公子爷，您说会不会是长公主觉得小的伺候的不好，要让她们来替代小的吧？”砚台小心揣测道。 “胡说什么呢！爷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好了！”蒋正熙横了砚台一眼。 “不是您，是长公主。”砚台有些担心道。 “姑母？”蒋正熙皱眉道：“我又没说什么，姑母怎么知道你好不好呢？真是瞎担心！” “可这些人都是长公主赐给您的啊，她们这一来，小的活可是全被抢了，刚刚您也瞧见了，小的完全近不了您的身啊。”砚台有些颓废捉急道。 “这样确实奇怪啊，有你在，爷我这身边使唤的人也都是够够的，完全没必要这样啊，嘶，你说不会是姑母可以为难我吧？”蒋正熙也往自个身上担心。 “为难您？长公主也得舍得啊！”砚台完全不信。 “怎么舍不得，要是舍不得，姑母还会让我这一天天地热脸去贴颜若玖的冷屁股啊！”蒋正熙心里气呼呼的。 “可……这是来伺候您的，为难在哪啊？”砚台不明白道。 “呃……这……”蒋正熙只是怀疑，可要真说出些什么道道来，他还一时间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公子爷，小的看，这肯定不是针对您的，八成啊就是针对小的的，毕竟刚刚红素嬷嬷也说了嘛，小的是小厮，自然比不得女婢们的贴心细致了，哎，这要是真如此，往后小的是不是再也亲近不到您身边了？”砚台已经开始杞人忧天了。 “呸呸呸！你瞎担心什么呢，没有小爷我同意，我看谁敢动你一个试试！”蒋正熙还是很疼惜砚台道。 “哎，爷啊，有您这句话，砚台心里也好受了，就算是要把砚台支出去，砚台往后还是会竭力保护您的。”说着，说着，砚台倒是有些眼角泛泪。 “砚台！干什么呢！成了，别瞎猜了呃，指不定什么都不是呢，不就是几个女婢嘛，还能抢了你的位置啊，担心什么啊，成了，赶紧先帮我换了衣服，让她们几个围着，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赶紧着。”蒋正熙吩咐道。 “哎！”砚台吸吸鼻子又立刻心满意足地上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