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回 重色轻友
蒋正熙立刻追了上去,两人倒是又拎着包裹打了起来。 好半天,两人都动了真格,倒是都重重挨了几下,不过包袱最终还是落回到了蒋正熙手上。 而凌俊逸跳到一旁,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愤愤道:“喂!蒋三,你真下死手啊!” “谁让你非得要夺呢!”蒋正熙也气喘吁吁道。 “哼!忒不够兄弟了!”凌俊逸幽怨道。 “哼!”蒋正熙也翻了凌俊逸一个白眼。 “哎呦……十几年的兄弟情还抵不过一个小知己,哎呦……心寒喏……”凌俊逸心里不甘,忍不住抱怨起来。 “凌二,成了啊!”蒋正熙被恶得一身鸡皮疙瘩。 “哎呦呦,心寒喏……”凌俊逸干脆陪着唉声叹气,让屋里的蒋正熙和砚台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凌二!”蒋正熙无奈。 “凌世子,您……您是做什么啊……快起来啊……”砚台瞧着情况尴尬,便赶紧前去想要把蹲在地上的凌小将军扶起来。 “别!我心里难受,还是蹲一会吧!”凌俊逸撇着嘴,像是赌气了。 “呃……公子……”砚台回头。 “你!哎……好好,过来过来!”蒋正熙看着凌俊逸一脸气愤的样子实在有些无奈,只好妥协地招招手喊他过来。 “干嘛,过去继续让你打啊?”凌俊逸没好气道。 “你还想不想看了?”蒋正熙横了他一眼。 “你真打算给我看啊?”凌俊逸有些心动了。 “行了,要看就过来,要不看,那就不送了!”蒋正熙和凌俊逸互相呛声惯了,倒是谁也不计较。 “看看看,我这一拳不能白挨啊!”凌俊逸凌小将军见状立刻麻溜滚了过来道。 “呼……说好了,只能看包裹里的东西,看完就走人!”蒋正熙一边拆着包裹一边不耐道。 “好好好!你赶紧着呢!”凌俊逸还不忘催促着。 “喏!看吧!”蒋正熙将包袱摊开道。 凌俊逸凌小将军低头认真扒拉了半天,里头除了一封信,一包书,就剩一个小袋子比较扎眼了。 “这是……”凌俊逸用两根指头挑了起来,一脸疑惑。 “喂!”蒋正熙一把夺了过来,捂着胸口道:“看完了,出去吧!” “喂!那是什么啊?”凌俊逸继续好奇道。 “要你管啊?赶紧,出去!”蒋正熙这会倒是不客气了。 “喂喂喂!给我瞧瞧嘛。”凌俊逸难得找到能梛耶蒋正熙的事情。 “砚台!”蒋正熙懒得跟他废话。 “凌世子,是您自个请啊,还是……”砚台皱眉笑眯眯道。 “喂!蒋三……不带这样的,我……我……哎哎哎……喂!蒋三!你好样的!”凌俊逸呜呜喳喳地,还是被砚台和蒋正熙驾着扔了出来,气得只剩下在门口跳脚了。 “公子……”砚台回头看着蒋正熙。 “守在那,别让他进来!”蒋正熙拍拍手道。 “是!”砚台贼笑道。 “喂!蒋三!你够意思哈!你开门,开门啊!”外头凌俊逸还在咋呼。 一些士兵路过门口,瞧见他们的小将军跳脚嚷嚷的样子,都忍不住好奇地停下了脚步,门口的人倒是熙熙攘攘多了起来。 凌俊逸嚷了半天,才发觉到背后的门口已经热闹了起来,回头看着大家疑惑打量的眼神,瞬间黑了脸怒道:“看什么啊!想跑圈了?” 凌俊逸一声怒吼,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瞬间消失殆尽,大家都怕被罚,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楚的。 人一消失,凌俊逸便敞着里衣,坐在大树下气呼呼地等着了。 而屋内,蒋正熙这才放心地把小袋子从怀里取出,抽掉袋子,一只小巧玲珑却不失精致的小香囊就出现在了蒋正熙眼前。 这是……蒋正熙也有些狐疑,不会是颜小九放错了吧。 于是,蒋正熙便颇不接待的展开了放在书本上的信。 映入眼帘的头一句话,便让蒋正熙心里一阵暖和,看着手上的小香囊,笑容抑制不住地绽了出来。 砚台瞧着他家公子有些傻笑的样子,心里一阵奇怪,知道公子期待颜姑娘的信,可也用不着笑成这样吧,哎……真是有些傻兮兮的…… 蒋正熙一边傻笑,一边把信从头到尾地浏览了一遍,末了,便继续捧着小香囊笑得出神。 砚台实在忍不住便出声道:“公子……您……没事吧?” “好看吗?”蒋正熙没有回答砚台的问题,反而是捧着一只小香囊给砚台看着。 “呃……”砚台皱眉,他家公子一向最不在乎这些小物件的,怎么会这么问,难道…… “是不是很好看?”蒋正熙又问了一句。 “公子……这是颜姑娘送您的?”砚台好奇出声。 “呵呵,很好看,对吧?”蒋正熙傻呵呵地笑道。 “呃……好看,很好看。”虽然砚台觉得这就是个普通香囊而已,可看着蒋正熙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违心道。 “你瞧,这个熙字是颜小九亲自绣的呢。”蒋正熙一脸骄傲甜蜜闹得砚台还挺不适应。 “哦……呼……”怪不得,砚台这下倒是能理解他家公子笑得腻歪的原因了。 “呵呵,这是她头一次送我礼物呢。”蒋正熙捧着小香囊越看越喜欢。 砚台看着他家公子那笑得兴奋的样子,只是看着,心里莫名安慰。 屋里倒是温馨得不得了。 正美着,突然,外头传来了阵阵军鼓声。 蒋正熙突然就从甜蜜中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从军快一年了,这军鼓声蒋正熙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紧急战备的信号啊? 门口,凌俊逸奋力拍着大门道:“蒋三!蒋三!快!有敌情,紧急集合了!” “公子!”砚台紧张。 蒋正熙来不及细想,将小香囊贴身一放,然后立刻开了门,和凌俊逸换了衣裳,往议事厅去了…… 而此时的京里,四公主的婚事刚刚过去。 琉璃阁内,玉韵姑娘一身轻丝薄纱地坐靠在贵妃椅上,太子也是一身单衣,半系半扣,就躺在她腿上,正闭目养神。 屋里香薰袅袅,丝幔轻舞,琉璃扇吹着冰盏,屋里倒是凉爽非凡。 玉韵看着太子微微皱眉,便很贴心地伸出芊芊玉手轻轻帮太子按着太阳xue。
“嗯……”太子喟叹出声。 玉韵便莺语婉转道:“爷……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怎么,看得出来?”太子没有睁眼道。 “呵呵,爷,别的玉韵不管多话,可您这高不高兴啊,玉韵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玉韵笑道。 “哎……还好,您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太子叹了一口气道。 “女人?呵呵,爷什么时候也开始为女人烦心了?”玉韵佯装吃醋道。 “怎么?吃味了?”太子睁开眼睛。 “玉韵哪敢啊……”话落,玉韵便敛了眉眼,有些闷闷不乐了。 “呵呵,你是不敢,还是不愿啊?”太子毫无征兆地眯了眼睛。 “爷……您这是什么话,奴家的心都在您那了,您……这样说不是往奴家心口戳刀子嘛,您分明知道,奴家这身份本就让人诟病,能时不时地见到您,奴家已经感恩戴德了,您……呼……”玉韵突然转而悲切起来,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太子瞧着玉韵悲戚的样子,皱了半天眉,然后一把揽过她换了笑容道:“瞧你这小心眼的,爷不过就是一问,倒是招了你这些个话,好了,好了,爷到你这是来开心的,你要是再不乐意,那爷可走了。” “别啊……爷……”玉韵一听太子这话,可痴缠了上去,嘟着小嘴,一脸的娇媚柔情道:“爷……您别走……不是说好了今晚留下了的嘛……” “呵呵,又舍不得了?”太子挑着玉韵的下巴笑得暧昧。 “嗯……爷也舍不得奴家吧……”话还没落,玉韵便主动将红唇递上取悦着太子。 太子倒是不拒绝,搂着玉韵又是一番云雨痴缠。 外头守着的奴才听着里头又传出来的声音,不仅感叹道:“哎……咱们主子倒是真疼玉韵姑娘,就可怜宫里的那位喽……” “嘘!小声点,小心被人听去,小命不保啊!”另一个跟着出来的小太监小声提醒道。 “哎……这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怕什么啊?”刚刚感叹的小太监倒是无所谓道。 “咱们跟主子出来的人,还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好啊。”劝话的小太监摇头道。 “瞧你那点胆,不过是私下里说说而已嘛,怕什么啊,太子又听不见,太子妃更是管不到喽……”感叹的小太监不屑地看一眼劝话的人。 劝话的太监没再吭声,感叹的太监觉得无聊了,也撇着嘴,继续听里头暧昧的声响了。 又是一番云雨初歇,两人相拥着离开了一片狼藉的贵妃椅,转而挪到了靠窗的一处软榻上。 玉韵裹着薄纱为太子端来一杯茶。 太子就着玉韵的手吃了两口,然后又忍不住狠狠咬了一口玉韵已经红肿不堪的樱桃唇,然后才慵懒道:“还是你最合爷的心意啊……” “呵呵,爷高兴就好……”玉韵小鸟依人地窝在太子怀中。 “嗯,也只有你能伺候得爷满意了。”太子的欲望得到了满足的,倒是不吝啬着暧昧的情话。 玉韵也是一脸娇羞,贴着太子怀里温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