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回 该咋办,咋办!
“什么情况?昨日不还说,顺天府没有任何折子上报吗?”一日之隔,皇帝确实有些愕然。 “呃……这个……老奴也不清楚。”周公公也觉得诧异。 “他们又怎么了?”皇帝不想计较消息的突然,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得问道。 “呃……主子,听说是跟,昨个颜将军府外,闹事之人有关。”周公公一五一十道。 “跟那群泼皮无赖有关?……”皇帝迟疑了片刻突然挑眉道:“哼,别跟朕说,这事是南宫歇和四公主暗中指使的。” “呃……现在的消息,恐怕还确实如此。”周公公不敢大喘气道。 “什么?这南宫家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皇帝闻言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虞。 “呃……这,这,看情况,目前这事只是与南宫歇和四公主有关,南宫府似乎也是才知道了情况,一大早,就进宫找皇后娘娘求救来了。”周公公解释道。 “仅是南宫歇……?哼!看来这南宫歇是劣性难改了,只是瑶儿她……哎……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皇帝无奈摇头道。 “呃……”事关四公主,周公公不敢轻易接话。 “果真是顺天府拿得人?”皇帝沉吟片刻后又问道。 “是,听说还是顺天府府尹,王永王大人亲自……”周公公小声道。 “哼,这王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倒是少见啊。”皇帝有些失笑。 周公公听皇上这话,一时有些含糊道:“皇上,您……您不担心四公主?” “哼!既然是他们犯了错,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皇帝倒是有些无所谓道。 “可……”周公公却有些不放心。 “呵呵,南宫歇和瑶儿惹事,南宫霍和皇后定会出面的,朕就不用跟着丢人了吧?”皇帝摇头道。 “这……可……可长公主那……”周公公有些迟疑道。 “长姐又怎么了?”皇帝挑眉。 “呃……长公主那倒是没什么,只是,老奴怕……哎,您是知道的,长公主一向不喜南宫家,如今南宫歇又这般为小公子添堵,长公主那……”周公公是怕闹得太大,反倒让皇帝这里不好收拾。 “哼!像他那样的纨绔子弟,就该让长姐好好收拾一顿。”皇帝也是打心里厌恶南宫歇。 “主子,南宫歇确实张扬跋扈,收拾他,也是应该的,可是……他这背后不是还有南宫家,还有皇后嘛,您就不嫌……他们再折腾出些别的事来?这可眼看就要到小公子婚期了啊。”周公公顾虑道。 “你是怕他们……胡搅蛮缠,伺机报复?”皇帝听懂了周公公的暗示。 “这个奴才可说不好,哎,就是是伺机报复,咱也不怕,只是,那样的人家,不得以防万一啊,要是真纠缠起来,那可就说不好时候了。 在奴才看来,他们背后作弄,着实可恶,可终究不是多大的罪过,要为了这个再影响到小公子的婚礼,奴才觉得不值当。”周公公撇着嘴道。 “哼,这话倒也在理,可……以长姐的脾气,南宫家这般欺辱,不办他们,她的气可顺不了,更何况……还有老三那个暴脾气在,这事难了。”皇帝太了解他那长姐和三弟护犊子的本事了。 “哎呦……主子,南宫家蛮横嚣张,目中无人,如此欺负小公子,不办他们,奴才心里都不舒服呢,只是……这事又不是最着急的,缓缓也没什么不可的吧?”周公公小心道。 “缓缓?”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啊,如今长公主,荣亲王都翘首期盼着小公子的婚礼,这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嘛。”周公公提醒道。 “嗯,有道理,不过……南宫歇如此小人行径,什么都不处理的话,朕心里也不舒服。 这样吧,既然是顺天府所辖,人又是他顺天府府尹拿的,这事就责成顺天府的王永,继续全权处理即可,至于长姐那里,就别让她再烦心了。”皇帝也是心疼长公主道。 “嘶……这办法好,让王大人处理,合情合理,也省得再给长公主和荣亲王添堵了,哎呦,奴才这就去长公主府上传话。”周公公应了声,转身就要往外。 “等等!”皇帝突然又叫住了他。 “皇上,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周公公一脸疑惑。 “你要去哪传话?”皇帝皱眉。 “长,长公主府上啊。”周公公回道。 “长公主府上……?”皇帝一脸诧异道:“人不是让顺天府拿去了吗?” “哎呦,主子,奴才刚刚一着急就忘跟您说了,刚传消息那会,王永王大人,已经押着南宫歇和四公主,赶往长公主府上去了,所以奴才,才会有刚刚那样的担心啊。”周公公解释道。 “这……哎呦……长姐也忒着急了,行了,行了,您赶紧去传话吧,对了,顺道告诉王永,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无论是何人,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知道吗?”皇帝又补了一句道。 “这……那,那四公主那……”南宫歇嘛,无所谓嘛,可四公主毕竟是皇帝的女儿,周公公还是有些不确定道。 “哼,她虽是朕的女儿,可也不能有任何例外,既然犯了错,该受的罚,就免不了,你,赶紧去吧,别让长姐再动了气!”皇帝摆手。
“是,奴才这就去。”既然皇帝都不心疼了,周公公只能不再废话,转身匆匆往长公主府赶去了。 而就在此时,进京官道上,一队马车风尘仆仆。 中间的一辆马车上,离京许久的砚台正盘腿坐在车辕上,一灰袍小厮赶着马车,徐徐前行。 马车里,蒋正熙懒散地靠在左边,把玩着一把利刃,眼神却不住地往对面瞥来,一脸郁闷无奈。 而对面,蒋子冉却左手缠着绷带,右手捧着一卷书,心无旁骛地读着,一脸风轻云淡。 不大宽敞的马车里,两个大男人,一个不羁,一个儒雅,气氛看似安逸,却在不经意中透着些许尴尬和犹豫。 “咯噔!咯噔!砰!”就在气氛静得让人发慌之际,路面不平,马车出现大幅度颠簸。 “嘶!”一声吃痛的抽气,终于打破了这连日来的尴尬寂静。 “哎!你没事吧你?”蒋正熙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身,搀着蒋子冉紧张道。 “嘶……哎……没事,没事……”蒋子冉放下手中书,扶着缠着绷带的左臂,强忍了一阵。 “哎,疼就说疼,那么大一条口子,血哗哗得淌,装什么好汉啊,我又不会笑话你!”蒋正熙见他一脸强忍,便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大喇喇地酸道。 “哎呦!嘶!蒋正熙!这下真疼啊!”蒋正熙不羁,没有注意,一掌就牵动了他的伤口,这下,蒋子冉真是再也忍不住了,直呲牙咧嘴地气恼道。 “这才对嘛,反正都是自家兄弟了,谁会笑话谁嘛。” 蒋子冉疼得直咧嘴,可这“罪魁祸首”的蒋正熙却没啥知觉,愣愣得又朝蒋子冉肩膀头给了一拳。 “嘶……蒋正熙!你要命呢!”这一下,蒋子冉真是疼得差点飙泪。 “怎么了?”蒋正熙一脸无辜。 “你,你,你诚心不想我好了,是不是啊?”蒋子冉气得直咬牙。 “什么啊?”蒋正熙一脸糊涂,就想问个明白,这手又不知觉地按在了蒋子冉肩头。 “嘶……蒋正熙……疼,疼,疼……”蒋子冉直嚷嚷道。 “我知道你疼啊。”蒋正熙一脸茫然。 “那你还不放手啊!”蒋子冉白着一张脸,指着蒋正熙的手直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