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回 坦白
“一见钟情？我什么时候说过的啊？”蒋正熙一脸诧异。 “呵！你说过好些次呢，在青城山后山那一次，夜半荒郊野外那一次，还有还有，你醉酒那一回，光我记得的都有三次了呢。”颜若玖竖着三根小手指，一脸灼灼。 “那，那不是为了表达我暗恋的不容易嘛，你还真当真啊……”蒋正熙有些讪讪地嘟囔道。 “废话，要不因为可怜你用情至深，我会帮你追五jiejie那么长时间？ 早知道你是骗人的，我还不如多看两本话本呢！”颜若玖有些气呼呼地哼道。 “呃……媳妇，我可是说实话了，你，你还要不要听啊？”蒋正熙被颜若玖嚷得有些尴尬。 “哼，继续吧……”颜若玖挑眉。 “哎呦……其实，之前跟你说，我对颜女傅的一见钟情真是昧了良心的，也就是大家都说颜女傅好，说她才华横溢，艳压群芳，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我才会好奇的。 其实……第一次瞧见她……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是很漂亮，可总是绷着一张脸。 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一身冷清，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我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确实长得很漂亮，当得起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别的就再没什么感觉了。”蒋正熙回忆道。 “咳嗯，是哦？”颜若玖哼了一声。 “呃……嘿嘿，当然，现在还是媳妇你最最好看。”蒋正熙瞧着颜若玖眉脚的不悦，立刻描补道。 “哼！要你说！继续！”蒋正熙还算识相，颜若玖倒也没有难为他。 “呃……由于，颜女傅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疏离模样，京城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贵公子，都对她或多或少有些好感或是好奇，可却一个都入不了她的眼。 后来吧，大家就有些攀比起哄，觉得她是个很高的挑战，冰山美人嘛，大家都有些好奇，也都暗自卯劲，想要证明自个的本事。 反正是凑热闹嘛，我也想试一试，然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她，时间长了，到还真慢慢开始对她有好感。 不过还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她很特别，孤傲，清高，京里众多姑娘，她这一类的也确实很少见，也许就是觉得稀罕吧。 可这种感觉跟喜欢你是不一样的，那会就是一种朦胧的好感，大家都喜欢嘛，我也不能落后啊，我那会对她的喜欢，似乎更像是一种跟风攀比。”蒋正熙一脸认真地回忆道。 “说你们呢，不要扯我，继续。”颜若玖嘟囔了一句。 “呃……再后来，当初一起起哄的好些人，都被颜女傅冷清寡淡的性子逼得放弃了。 而我也试着进一步接触，开始送了她几回礼物，也都碰了壁。 也被那群人打击了好一阵呢，那会我才真正开始正视那件事。 似乎是她的高傲激起了我的斗争欲，我打小还没碰见过这么不给面的人呢，而且还是个姑娘家，当然，碰到你之后，我才知道颜女傅曾经的冷淡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咳咳……所以，我心里一直有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把她拿下。”蒋正熙嘟囔道。 “呵呵，这件事，就你那乖张不羁，桀骜不驯，容不得半点不合心意的性子，我信。”颜若玖撇嘴道。 “扼……所以我变换着各种方式，接近讨好她，这一坚持便就是一年多。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嘛，颜女傅那倒是终于有了回应，我也就成了她为数不多，愿意给个笑脸的男人了。 百里挑一啊，这一战，我也算是打得漂亮，扬眉吐气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酸溜溜的模样，看着就痛快！”蒋正熙有些兴奋道。 “切，瞧把你乐的。”颜若玖有些不高兴了。 “嘿嘿，媳妇，说好了，咱们不动气的嘛……”看着颜若玖有些气呼呼的吃味模样，蒋正熙心里倒是有些高兴起来。 “谁气了，你继续……”颜若玖白了蒋正熙一眼。 “呵呵……好好好，继续……呃……再之后，我就稀里糊涂地跟她越来越近了，就在我以为该是那么回事的时候，颜女傅突然就又开始跟我保持距离了。 我蒋正熙是谁啊，还没输过呢，所以我就越发加劲地要把她赢到手，所以，后来我那些个荒唐事，你也都知道了。 哎……其实，现在认真想想，我那会还真是可笑至极，狂妄自大呢，总觉得全天下没有自个想要而得不到的。 我当时以为感情也不过如此，只要可以，就能把它握在手里。 所以，当初我对颜女傅的好感多半都是自尊心作怪，我不是怕失去她，我是怕输了，怕脸上无光，所以才几近发狂一样地对她死缠烂打，以为这样我心里便能好受一些。 可谁知道，仿佛事情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怪圈之中，我享受追逐挑战的过程，可却丝毫没有从颜女傅身上，得到任何幸福或是快了的体验，越是这样，我越慌张，在外人开来我也就越痴迷颜女傅。 直到……她和五皇子的事情狠狠打了我一个巴掌，我才有些回过神来，原来我就是个傻子，所有人都在看我的好戏。 后来逐渐清醒的日子里，我有认真的想过，我喜欢过颜女傅吗？我到底是喜欢她什么呢，我们在一起会开心吗……我想了好久好久，在军营的那段日，我彻底想了个清楚。 不怕你生气，我确实喜欢过她。 她就像是少年情窦初开时，所有人都会遥想爱慕过的那个人一样，但那只是停留在幻想里，可却永远不会出现在真正的生活里。 我曾经年少痴迷，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个道理，直到……你的出现。”蒋正熙沉重压抑的语气有了片刻舒缓。 “我？干嘛又扯我啊？”颜若玖嘟着嘴哼道。 “媳妇，就是你，是你的出现，才让我开始发觉，原来真正的喜欢有它该有的样子。 那不再是苦涩的一厢情愿，而是活生生的在乎你的一切喜怒哀乐，喜欢你原本最真实的模样，会害怕，会紧张，可更多的还是甜甜的感觉，让人心安，让人就想一辈子这么下去…… 媳妇……真的，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蒋正熙认真回忆，没有丝毫隐瞒，话锋由明转暗，却在最后陡然一转，变得暧昧浓情起来，让听得入神的颜若玖有些措不及防，愣在了那里。 “媳妇……”蒋正熙是忐忑着一颗心，说完了他和颜若岚的过去，准确的说是他一厢情愿的过去，现在，他十分不安颜若玖接下来的反应。 毕竟在自个心爱的女人面前，谈论他曾经爱慕过的女子，总是觉得怪怪的。 “你，你，让你说你们的事，干嘛又扯我嘛……”颜若玖嘴上嗔怪道，可心里确实甜滋滋的，嘴角的微微翘起，已经暴露了她心里的开心。 “嘿嘿，媳妇，我，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嘛……我和颜女傅的事，那，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也一五一十地跟你说了，你，你会不会生气，或是吃醋啊？” 蒋正熙心里是十分矛盾的，他既害怕颜若玖生气，所以不大愿意提及，可又很想知道颜若玖到底在乎不在乎他，所以纠结之下，还是说了出来，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小期待，期待颜若玖会吃味的。 “你都说了心里只有我一个，我干嘛还要吃那个闲醋啊？”颜若玖嗔了蒋正熙一句。 “呃……”这个答案让蒋正熙有些小郁闷。 “干嘛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嘛？”借着床头的烛光，颜若玖似乎看到了蒋正熙微微失望的眼神。 “没，没什么，你就真的不生气，不，不吃醋啊？”蒋正熙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