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秦水仙的真实身份
如果张云天真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不用说文采,管理,公众关系处理了,他根本就是一个连怪力都没有的普通人,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在鸭店里任人挑选,悲催的过完一生。 但是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当然不能按常理来揣度。 钟月见张云天答应参加文风大会,嘻嘻的笑了几声,说道:“你文采很好么?” 张云天摇了摇头,“一般般吧,不过既然有人邀请,不去只怕有些不礼貌吧!” 钟月学着张云天的样子也跟着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很短,但是我相信你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没有把握的事,你是坚决不会做的,我说的对么?” 张云天不置可否的反问道:“你是在指我把你收到身边这件事么?那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说着他将手中的纸条摊开,摆在了钟月的面前。 后者看到这八个字,脸色一变,酒也醒了大半,她惊疑不定的看了张云天一会,问道:“你既然早知道我要杀你,为什么还放心留我在身边?” 张云天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顺势在耳边轻语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没有把握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钟月呆呆的看着张云天,不知这个人到底是聪明绝顶,还是蠢得可以,完全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女皇设的接风宴一直摆到了深夜,众人这才尽兴而归。 张云天带着钟月回到了客栈,此时的秦水仙早就困得睡下了,他走到院子里,对钟月说道:“来吧,杀了我!” “什么?”钟月好像出现了幻听,这个男人竟然叫自己杀了他? “杀了我!让你完成你的任务!” 张云天淡然的说道。 “没错,我是肩负杀你的任务,但是女皇吩咐过,如果你有二心,我才能下手,现在我没理由杀你!” “你知道么,匈奴人有个传统,两军交战时,不一定非要大军厮杀,两军的主帅也可以单挑定输赢,今日你的任务是杀我,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赢了,我就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今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想了,乖乖的在我身边做个随从!” “哼,我可不是一个可以被人随便摆弄的女人,尤其是被一个男人摆布!” 钟月向前一跃,以手为刀猛劈向张云天的锁骨,这一击攻击的位置极其独特,又是出其不意,即便是角力高手,也很难在防御这样的攻击时使出全力。 但是张云天根本没有防御的意思,眼看着这一掌劈了下来,实实在在的击在了自己的锁骨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依然微笑的看着钟月。 这么可能?钟月傻了,自己这一下攻击如果劈到普通人身上,肯定会筋骨断折吐血而死,就算对方是个怪力狂,但身体也不可能练到金刚不坏的地步,至少也得被撞出一丈多远,但是这一击砸在张云天的身上,竟然毫无作用。 其实张云天的身体在适应二十倍重力环境的同时,就已经得到了大幅的强化,否则骨骼和肌rou早就被强大的重力扯断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和匈奴人的战斗,进化基因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并自动自觉的爬升到了食物链的最顶端,无论在力量上,体质上,还是精力上,都已经登峰造极,连匈奴王那样剽悍绝伦的怪物都不是他的对手,区区一个钟月又怎么可能对他造成伤害? 张云天将手轻轻的放到钟月的胸前,说道:“怎么样,还打么?” 钟月的脸色一变,她此时才相信,张云天单挑杀掉匈奴王的传言是真的,如今只要他的手稍一发力,自己必然就一命呜呼了。 “你赢了,我的命归你处置!” 张云天这才笑着收回了手,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说道:“好,那今后你就跟在我身后,将来回到的滨州城,名义上我做城主,实际上有你来管理,大事小情只要对州城又好处,无需向我汇报,你可以全权处置!” 钟月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云天,“你就不怕到时候我夺了兵权再来杀你么?” 张云天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你夺了兵权,也依然杀不了我,就是因为傅香语和你一样的心思,总觉得别人要害她,这才会沦为政治的奴隶,不能依自己的喜好做事,活得没有一点的自由!她也不想想,如果我要夺权,早就带着七彩大军一起回来了,而不是白羽营这点人,而且如果我要杀她,在接风宴上就出手了,根本没人能拦得住我!” 张云天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星,这里的天空比主世界要清澈很多,能清晰的看到银河,良久,他才说道:“我不是傅香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的准则,如果你有一天,你当真是非不分的要来杀我,那我也只好将你杀掉,然后自己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钟月从来没见过这样坦诚的人,竟然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香州城是国都,富豪权贵云集之所,她做这里的城主,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得很,实际上如坐针毡一般,处事办事既不能偏离法度任由权贵们胡来,又不能不懂人情世故,一切都以原则来办事,所以每日都在和这些得罪不起的大臣们虚与委蛇,生怕说错了哪句话,暗地里遭人算计。 在这样的环境中能遇到像张云天这样简单直接的人,实在是让她既意外又开心。 就这样,本就没什么仇怨的两人,冰释前嫌了。 但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张云天回到房间刚刚睡下,忽然被一阵瓦片震动的声音惊醒,这个声音非常的轻,若不是在寂静的夜里,几乎不会有人留意到这样细微的响动。 他好奇的顺着窗子跳到了屋顶,借着月色,看到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远处不停的跳动,似乎在行走于各个屋顶之间,而且行进的方向非常的明确:宫城! 难道是钟月?她去赶着和傅香语复命? 张云天摇了摇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钟月在半个时辰前的表现不似作伪,而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跟随自己,更何况傅香语今日才把她安插到自己的身边,又怎么会立刻就让她冒着暴露的风险回去复命呢? 不管是谁,先跟着再说。 张云天童心大起,因为他的速度比黑影要快上许多,所以跟得并不紧,只是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只有在人影即将离开自己视线的时候才猛然发力,这样既不担心被发现,又不会跟丢。 就这样两人一先一后走了小半个时辰,果然来到了宫城外,但这里并不是守卫森严的正门,而是宫城侧面的一处位置极其偏僻的围墙外。 整个围墙足足有三四米高,但这个黑影就像会飞一样,轻轻松松的跳了上去,在上面观察了一会,然后飘然落下。 三四米的高度对于张云天而言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武将而言,绝对不是可以一跃而上的高度,看来这个黑影的身手奇高无比,甚至和匈奴王不相上下,香州城内竟然会有这样的高手一个比女皇还强的存在? 张云天的好奇心更强了,他有样学样,也跟着跳上了围墙,下面是一片花园,是个适合藏身的环境,黑影钻入花园不见了,张云天只得在围墙上静静的伏着,只要这个黑影还在移动,那么从高处早晚能观察到她的位置,但如果长期不出现的话,只能说明花园里有些她想要的东西。 果然,只一会的功夫,这个黑影就在远处一个水塘边出现了,飞快的跑了几步,背靠着围墙,躲进了阴影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晚宴上见到的那个猴脸女提着灯笼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冷艳女人,是傅香语! 这么晚了,她们两个人到后花园做什么?而且还没有卫兵跟随。 想到卫兵,张云天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整个后花园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仆从更是不见踪迹,皇宫禁地,怎么可能防御得如此松懈?除非这里有些绝密的东西,是绝对不能让除了女皇和某些要臣之外的任何人知道的。
只见傅香语在猴脸女人的引领下,拐了几个弯,进入了侧面一间极不起眼的书房,但是却没有点亮烛台,灯笼的光亮在屋子里闪了几下就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黑影行动了,她三步两步跳到了书房门口,将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然而直接推门而入。 一个闯入者竟然敢大摇大摆的进入有主人的房间?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张云天等了一会,这才跟着走了进来,整个书房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米的样子,没有屏风,没有隔断,就只有几个书柜,几张桌子,如果这里有人,肯定一眼就能看的到。 但偏偏进去的三个人,全都不见了。 这里肯定有密室! 张云天四处摸了摸,碰了碰,寻找有没有可以转动的花瓶,移动的书柜之类,最终,他将注意力放在了一副画上。 这副画是百鸟朝凤图,中间的山石上立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凤凰,脚下还有一条水流,顺着石缝流到了画卷的最下面,隐隐的,似乎有极为微弱的亮光从画和地面的连接处传出。 看来密室就在这幅画的后面,既然自己来都来了,当然要过去一窥究竟了! 张云天想也不想,直接双手一发力,将整面墙抬了起来,这面墙足足有一尺来厚,是由一面巨石打磨而成,就算是傅香语也绝对不可能抬起这么重的石壁,肯定是有机关牵动。 这个机关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设计,只要不知道机关的所在,即便知道墙后有密道,也没法同行。 只不过设计者料想不到世界上会有想张云天这样的怪力狂存在,后者根本不用任何的技巧,直接将石壁抬到露出一条半人高的位置,然而顺势一钻,又将石墙悄悄的放了下来。 石墙后面是一条盘旋下降的石阶,天棚上镶了密密麻麻多如繁星的夜明石,用来照亮,刚才张云天看到的那微弱的光芒,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他顺着石阶小心的一步步向下探索,走了大概三四十阶,通过了一条狭长的通道,台阶又开始缓缓向上盘旋,这次又走了一百多阶,也不知到了哪里,这才看到火光,密室终于到了。 还没等张云天进去,忽然从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对话声: “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条密道的?” 说话的是傅香语,她的声音微弱,好像是受了重伤。 “我原本也不相信永恒之泉的传说,但是没想到先祖流传下来的传说竟然是真的,果然有这样神奇的东西存在!” 对话的女人声音很是熟悉,张云天忍不住扶着墙边向里张望了一下,只见不远处躺着猴脸女人的尸体,傅香语嘴角流着血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她的身边有两口古井,上面分别用漆着蓝色和红色的木牌标记着,在密室的正中央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竟然是秦水仙! 这个被张云天从匈奴王手中解救的人质竟然能打败傅香语?难道说…张云天感觉浑身发冷,脊背发麻,搞了半天,自己还是被匈奴王算计了,死的那个应该是匈奴王账下的第一勇士,而站在这里的,才是真正的匈奴王! 只见秦水仙用手从红色木牌的古井里取了一捧泉水喝了下去,紧接着整个人就像变魔术一样,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蜕变,她原本姿色就算上乘,但是身材略微有些丰满。 喝完井水之后,秦水仙的个子变高了一些,皮肤也白了许多,整个人的身形更加的凸凹有致,一袭长发如黑色的瀑布,在火光上映射着金黄色的光芒,她竟然比眼前的傅香语还要漂亮,简直漂亮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