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一身血迹。凄美无比
夏彬拿起地上的“凶器”,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这一次不只是皮rou上的微笑。敢于保护自己的女孩真的不多,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感动,一个女人,竟然做了自己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的。”“咣当”小簪子落回到它应该呆的地方,夏彬若无其事的在白毛的身上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迹。颜色真是鲜艳,有生命的东西看着就是华丽很多,就像当年也是这一个房间里,夏彬看见一个比安安还要可爱还要让人心生怜悯的女孩赤身**的目光呆滞的躺在地上,身下的床单上就有这么一丝的血迹,虽不刺眼,却是触目惊心。 或许是报复,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空虚,夏彬一次又一次的强行带女孩来这里,却从不碰他们第二次。任由她们沦为白毛一等人的身下之物。 “是你带来的那个女孩。你给我抓住她,抓住她。”白毛即使这个时候一谈起安安还是满脸的愤恨。丝毫没有感觉得到这个哥们在跟自己拖延时间,当然不是为了安安。 “哦。”夏彬拿起桌子上的湿巾。“正在抓呢。”仔细确实非常缓慢的擦拭自己跌手。 “查监控,她只要跑出去一定可以抓得住她。”白毛斩钉截铁的说,一想到可以狠狠地蹂躏那个女人,身上的伤好像就不那没疼了。 “嗯,抓一个女人很简单。”夏彬看着微掩的门。“或许,她并没有出去呢。”这里有这么多的密道,说不定安安就跑到哪一个房间里去了。 “不可能,这里没有特权是不能穿过任何一个门的。”白毛丝毫都感觉不出异样。活血化瘀,生津止痛,等你感觉得到痛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来不及医治了,或许,夏彬从一开始的时候帮助白毛,至少,他们不用这么快的撕破脸。 罪责可以安安一个人来背。也应该安安一个人来背,安安从一出生就只是生命中所有人的工具,从没有停歇。 “你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刀。”地上闪闪发亮的簪子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锋利,夏彬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把这样的东西带在身上又不会伤到自己的。 一个从生命的苦难的漩涡里挣扎出来的人,她怎么去求生的方式,不会有人愿意知道的。 “刀。不可能,这里是经过严格的排查的。”白毛不免有些意外。 “这把簪子是手术刀改制的。”夏彬淡淡的说。 “找,给我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派我的人出去找,一定给我翻出来。”白毛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心底里的愤怒不可抑止。 “那得等等了,你今天的人,好像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危准备的。这里是不允许带人进来的,这里的规矩你应该懂吧、”夏彬声音不似之前的平淡,带了一层的质问。“您也从没有大家光临的亲自请我来的。今天,看来是有备而来啊、”夏彬探索的看着床上还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的男人。 “哼,夏彬。你虽说不如我的家族企业,但是也不得不说,路上有一个隔脚的的沙子总不如一个平坦的大陆走的舒坦。没错,今天的局,就是我为你设的。你进了这个屋子就更走不了了、”做都做不起来,还一直嚣张的白毛毫不把夏彬看在眼里。 夏彬背对着白毛,虽不动声色,手已经攥的渗出白骨。程萱的破败,对夏彬不是没有影响。一个桌子少了一个椅子,还是不稳当的、 “今天,你就自食恶果吧。”夏彬没有回头,只是话语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无论是谁,夏彬只要这个结果、 “夏彬,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跟我说话,要进来,我有的是办法,我们家可不是什么半吊子的企业。要办你分分钟的事情,只是今天出了一点小偏差而已。”白毛不屑的说。“进来,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快过来给本大爷医治,要是我有什么闪失,你们谁都别想好过。”白毛气势一点不减的冲着门外吼。 很久,静悄悄的,仇承昊的管家依旧是往常一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微着肩膀,见谁都是有一股卑微的气息却又气场不输一个人。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对的却是夏彬。完全是一副奴才的样子。 “都关起来了。”夏彬有机会总是要装一装的。昂首挺胸,谁不想站在仇承昊的高度,只是仇承昊的烦恼,又有谁懂。 “是的。”微微一欠身。说不出的卑微与顺从,仇承昊的管家。手里的权利并不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的小,甚至高过他们。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跟夏彬是什么关系,快,快叫医生来,刚刚还在这里呢,怎么一会儿就没了。救好了我,我给你升职,做我的总经理,总比你那个管家好多了吧。”白毛大言不惭的说。 管家只是出于礼貌的点了点头,说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处处不得罪是管家一向为人处事的准则,又或许是已经渗入骨髓的处事方法。 “没事情了你就出去了。”夏彬有些不难烦的说道,其实手心里已经渗出冷汗,索性管家并没有意思的不满,依旧微微的笑着,欠了欠身就出去了。 “喂,喂,喂,你别走啊。”白毛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叫着。指着夏彬,“你快去把他叫回来,叫回来啊。”夏彬还是没有回头,嘴上牵动起嘴角的肌肤。邪恶的笑着,端着手里的红酒杯,举到眼睛一样的高度,看着晃来晃去的红色酒滴,原来就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还是耀眼的无法掩饰。只是倒进嘴里却是很苦涩。 “有他在这里,你觉得你的人可以造次嘛。”夏彬慢慢的转过身,眼睛半抬着看着床上的一摊。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快感。只是屋子内的灯光却照不亮那双眼睛,黑色的眸子,发不出耀眼的光芒。 “安安,走吧。”与此同时,安安趴在温暖的怀抱里,眼前响起熟悉的声音,许久不见,依旧没有一点的急躁,仿佛这个世界跟他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嗯。”仇承昊睡得正熟,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可以清楚的听到他平稳的呼吸。这是他们俩长久以来,睡得最安稳的觉了。 这里倒是都是密道,就看你有没有机会去找。 “安安,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龙是一个平稳安静的人,却还是佩服安安的这一份沉静,不闻不问,却一切都在围绕在他的周围。 “仇承昊身边除了他自己,应该都是你的人吧。”黑暗中,安安开口说,没有一丝的预兆。 “是。” “嗯。” 又是长久的寂静。 “为什么你愿意帮助他,这样的帮助他。”安安开口问。 “就想对你一样,就像你对他一样,不需要什么理由,应该而已。如果非要什么理由,你应该比我清楚。”白龙看不清安安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得到安安恬静优雅的微笑。 “你从不是问为什么的理由。”白龙有些不解的开口。若是关心则乱,安安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你不是觉得太安静了吗?”情绪的转变就连白龙都措手不及,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一开口就震惊四座,难怪只有仇承昊可以镇得住这个女人,能让这样的女人牵肠挂肚,应该是幸福呢,还是幸福呢。 安安眼神从一开始的忧郁平淡,转为俏皮,只是半秒钟都不到。情绪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若是有其他的可以控制的游刃有余,也未尝不可。安安乐意空白享受。 嘴角牵动起来,就连心情也好了。 “安安,你的眼睛就像黑夜中的星辰,笑起来格外的好看。”惺惺相惜,即使黑夜中,也会有人感受得到你的美。对于安安来说已经足够,安安从不奢望会有人跟她一同面对苦难,只是觉得会有一个人懂得欣赏自己就已经是足够,而,白龙,就是那个足以欣赏的人。 若是真的惺惺相惜,安安宁愿从不存在这个人,生命中的苦难把人把磨成这个样子,安安不要再有一个人跟她一样的痛苦。 心慈,就是你一贯受苦的根源,没有人会感激你,只会有人利用你。
“我知道,黑夜中的一点点微光都格外耀眼。只是,我更想做晴空万里的一直不扎眼的蛾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累了躺在花瓣中,渴了自己采集自己喜欢的花蜜,多好。”“啊哈。”黑夜中感觉安安伸了一个懒腰。 “只是,既然生在了黑夜里,还是好好享受我自己的耀眼吧。”安安自己噗嗤的一声笑了,从始至终,安安都没有发出过一声的呻吟,安安早已看透一个非常适合与自己的真理。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也没用,不要难为自己身边的人,更不要难为自己、 “嗯,”白龙赞许的点点头,高高的个头,狭小的通道里充满了柠檬和玫瑰的香味,即使是淡淡的,也足以醉了身在其中的两个人。只是还有一丝淡淡的甜甜的腥味。若不是安安刚才接触过血,白龙可能就早就发现了。 “白龙,谢谢你。你真好。”安安看着眼前高高的黑影。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安安不想欠别人的,却又欠了一屁股的债。感觉到自己跌脸上凉嗖嗖的,一摸,已经是一脸的泪水,为了什么哭,安安自己应该知道的吧。 “那是,我当然好了。”白龙故作轻松的说。把安安逗乐,跟安安相处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被安安感染。心态也好了。 “真好,真好,真的很好。”安安不住的重复着这句话,我们能现在相遇真好,真好。 “你应该低调一点。”安安看见走廊尽头直达停车场,一辆加长版的豪华车停在门口。难怪走了这么长的时间。 “安安,你怎么了。”白龙看着安安身上已经染了半身,血已将有些干的样子。安安像是在血水里泡过的一样,脸色没有苍白,却是红润了不少,只有白龙知道安安这是身体透支的表现。 伸手要去抱安安,这个时候还是节省点体力比较好。安安竟然跟着自己在阴冷狭长的暗道里走了这么长的时间。 安安微微一侧,拒绝了,只是脸上微微笑着,“害怕弄脏了你的车呢。”却并没有尴尬。这个时候,安安哪里还有心思尴尬。只是觉得随不起仇承昊,曾经让他尝过的痛,今天又要回味一次了。 “安安,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你的命重要。”白龙焦急的看着安安,大有强迫的意思。安安不可以这么对待自己。 “白龙,我就连最后的意义都没有了,白龙,你让我自己走吧。我想自己走。”安安低着头,看着眼前豪华的车,却是迷了眼,就是全世界在安安的面前,安安都不会觉得自己满足,而一个花生一样大小的刚刚开始孕育的生命却带走了安安的全世界。 “安安,一切都是可以转圜的。”白龙这次被安安直接的推开。 “白龙,你已经找到了她,不要碰我,一下也不要。”安安甚至带着祈求的看着白龙,这样的罪名安安承担不起。 “安安,你为什么就是这么固执。”白龙看着安安无可奈何。 “你懂我的心情,却不能懂我的心,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应该的。我不该带我的孩子来这个世界上,谢谢你一直纵容我的为所欲为,你明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依靠,明明知道他不可能长大,但是你帮我把他留到了今天,我谢谢你,真的,白龙,谢谢你。”一袭白衣,鲜血沾染,面带微笑,眼含泪光,这样妖冶的女子,谁敢心动。 “就让我自己配我的孩子走一走吧,这是我们俩最后的时光了。”安安颤抖着手想要摸自己一直平坦的小腹,终究没有碰到,手还是垂了下来,安安已经没有资格了,因为自己的私念,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受一遭痛苦,安安是一个罪人,把自己跌罪强加给别人的罪人,就连安安都觉得自己无法原谅,孩子,你不应该原谅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