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就应该死在崖底
这日寒风萧瑟,怪林被吹的哗哗作响,文笙已经可以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走路,她摸着温热的石头坐在上面运功内视起来,内力恢复了大约五成左右,而且经过这次一战功力也有所精进,只是双眼还是看不到东西,刚坐没多久她就胸闷不已。 胸口的伤口不深,可是面积不算小,她无奈的斜躺倚在巨石上。 远处吴珵因为脚骨折,一高一矮的慢慢走来,手上抓着一条青蛇,听他说这里毒物不少,所幸的是那些毒物很少靠近这个硫酸温泉,不然以他们这两个伤兵,只怕早晚会精神不济而着了道。 吴珵熟练的把蛇剥皮抽筋,他突然说道:“文笙张开嘴,有好吃的。” 文笙一听好吃的,眉头舒展了不少,忙张嘴,一个微凉极苦还带些腥味的东西被放在嘴里,她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要吐出来。 这时吴珵的大手捂着她的嘴:“是蛇胆,对你有好处,听话吃了它。” 闻言,文笙只好苦着脸吞了下去,喝了两口吴珵送来的水,才缓过劲来说道:“吴大哥,你这次怎么去抓蛇了,你不是说这里毒物很多,不能随便走远嘛。” “是你不能随便走远,我只是腿脚不方便,什么内伤都没有。”吴珵揉揉她的头。 感到一只大手肆虐着自己的头发,她瘪瘪嘴:“我现在估计头发乱成草堆,脸像花猫,你还接着揉,我这幅样子可没脸让外人看到。” 吴珵听到她的话,呵呵一笑忍不住问道:“那你这么一说,我不是外人?” 说着他来到文笙的背后,把她的头发散了下来,青丝如墨,手作梳子仔细的整理着她的头发,时而给她按按头。 文笙舒服的眼睛眯了起来,轻声说道:“咱们是兄弟,怎么是外人,而且还是可以两肋插刀的哦。” “是呀,好兄弟。” 吴珵说完,笨拙的把她的长发用条丝带束在脑后,鼻尖嗅着她的发丝,说道:“是兄弟。” “好了,我烤蛇去,如果有锅的话,我还想给你煲蛇羹。” 文笙听到烤蛇,想到许久之前与杜陌他们一起野炊,那时也是以蛇为食,现在回想起来,如同已过数年一般,就在她微微一愣的时间,吴珵已经站起身来。 “吴大哥,我可没有小瞧你,但是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厨艺还不错?” “等我们出去,我给你做饭,你尝尝不就好了!”吴珵笑道。 “不是吧,你人讲义气,品性也很好,还会照顾人,再来个厨艺了得,这可是标准的好男人呀,除了喜欢招惹美人这一点,加上你天穹宫少宫主的身份,你可是标准的抢手货呀!”文笙不由感慨道,这可不就是古代版的钻石王老五! 若是吴珵的属下听见有人这样夸他,绝对会说那人脑袋有病!他们家少宫主是品行好、会照顾人的人?连少宫主亲爹都不信!再说他厨艺了得?我们都没见过少宫主动过手! 谁知吴珵只是笑笑,翻转着手中树枝上的蛇rou说道:“大哥的事情你就别乱分析了,我心中有数,你想你的事情就好了,这段时间来你很避讳的不谈斐子言的事情,可是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你早晚要面对。” 文笙突然安静了下来,这几天她当做从未认识斐子言一般,该说笑就说笑,该调侃就调侃,仿佛前一段时间痛彻心扉的人不是她一样。 一时间之间除了树枝烧的嘎吱声,两人如同被人点了哑xue一般,直到蛇rou烤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先吃东西。” 吴珵叹了口气,用着自己用剑削成的木筷夹着蛇rou喂到她的嘴边。 默默无言的吃完后,文笙才张嘴说道:“我从未想过在这里我会喜欢什么人,更没想过我会有一天为了躲避什么人而落到坠崖的结果。 斐子言在斐家堡来的那一出,让我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可没多久的一个晚上我发现,我不过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那斐家堡的一间阁楼里,四面墙上都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四面八方!那要多少幅画才能挂满! 甚至有一幅画,明明就是我在舞剑,可是那画上人的脸却不是我。 原来在他心中,我文笙不过是一个替代者,也许就算不是我,也会是随便的一个人来填充着他现在的空白,或许他都没有爱过我,甚至可能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我只会被无情的抛弃,那天我连敢站在他面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唯一想到的只有逃。 可是斐子言又为何来找我,是因为那个人没有出现吧。
从那上面掉下来的那一刻,以前的文笙就应该死在崖底,而我则是要来重新开始的文笙。这方世界我还没有认真看过,怎么能对它失去兴趣。” 文笙字字说来,脸色认真,她仰望天空,似乎从黑暗的世界里看出日月星辰,看到新的开始。 吴珵嘴角上扬,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是连他自己都少见的温柔和宠溺。 “以我对斐子言的了解,他寻你,应该是不懂你为何离去,男人可以忽然离开一个女人,可女人要忽然离开男人,那个人绝不会就这样简单放手,更何况斐子言他本身也是十分自傲的一个人。”吴珵缓缓说道。 文笙听了后本无力的手此时也紧握成拳,不可否认他说的很对,可听了后却一股火气止不住的上涌起来。 “我不想见他。” 吴珵来到文笙的身边,衣袖沾着温泉水给她轻轻擦起脸来。 “斐子言不是会简单放手的男人,不然一个女人他不会连续画了这么多年,或许他已经来到渊底,我这几日每次去寻食物的时候也在探索这里的地形,我们前方不远处有片瘴气林,如果他现在已经来到这里十有八九会困在那里。” 吴珵没有对文笙说,曾经有人也这般逃离斐子言,可是他不过三天就淡忘了那人,而这般让他执着追寻的人,除了那个画中女子就只有文笙。 文笙一听瘴气林,情不自禁的问道:“瘴气林瘴气污浊,毒性侵蚀皮肤,他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是莽撞而行也要吃苦头。” 正擦着她脸的手微微一顿,吴珵顺势拿开衣袖重新沾水,接着擦去。 “他这人看似鲁莽,可要没有一定的谨慎心性,怎可能区区两年就把桐叶发展的如此迅速,他不会鲁莽行事的,而且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短,到现在他们还没来到这里,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没来这里。” (今天老妈做了个小手术,我在病床下打地铺,若不是有点存稿,今天估计完了……好吧,现在写明天的存稿去,省的明天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