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梦
天色不早了，我们终究还是没能搞明白那到底只是一个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没有立即入睡，我想了很久，实在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 后来困意袭来，眼皮撑不住了，就干脆闭上眼安睡了。 没过多久，我仿佛在梦里听见那个小女孩说：“你们就当这一切只是个梦好了。” 没想到接下来我就真的做了一个梦，不过梦里的主角不是我，我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 外面夜深人静，一个普通的房间里，那个小女孩在婴儿车上安详地睡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比小女孩稍小一些的婴儿。 我本来以为他是杜叶青，但仔细一想发觉不对，杜叶青完全不是这长相，除非后来整过容，不然差异太大了。 而后面发生的情形更让我确信他不是，他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小女孩被弄醒了，哭闹地很厉害。 然而这个房间似乎没有大人在，小女孩就这样被抱走了。 画面一转，那个男人开车进了一所学校，看校名以为就是一所普通的高校，当看到他开到后山那里时，我才明白这所学校正是现在有古井的那所警校。 我以为接下来他会把小女孩扔下井去，却没想到他只是在等人。 不一会儿，一位女士慌慌张张从教学楼里跑出来，我还听到她对那个男人说的第一个词是“老公”。 她正要上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我看到他们扭打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恨不得冲进车里，把那两个孩子给救出来。 面具人手里拿着把水果刀大小的刀子，所以并不好对付。 车里的男人自然也下车帮着他老婆干架了，而很快，周围就响起了警笛声，四五辆警车停在那里，而且其中还有特警。 看来这对夫妻可能是老绑架犯了，而且是有点本事的那种，我这样猜测着。 虽然这对夫妻最后的确被警察抓到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个戴面具的人偷走了车里的小孩。 我跟了上去，发觉他只是在附近绕了好几圈而已，然后他又偷偷溜进了校园。那时候的学校的门不如现在的高级，有点本事的人，只要蹬两腿子，背上扛着一袋大米都能过，更别说只有两个婴孩。 我预感到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于是马上牢牢跟着他。 果不其然，他让小女孩立在井口，还在一旁变态地大笑，随即重新拿出了他的水果刀，在浑身发抖的小男孩身上擦了擦。 我又气又急，却又无法改变什么，内心无比难过。 他先用小刀在小女孩脸上拍了几下，小女孩吓得双腿发软，连哭喊都不敢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既然井里只有小女孩的骸骨，那么也许那个小男孩现在还活着。这样想，让我内心少了一分“见死不救”的错觉。 我知道我只是个没人看得见的旁观者，所以大胆地走近了一些。 我其实是非常厌恶和这种嗜血的变态站那么近的，但是为了能够清楚地了解小女孩被杀的真相，我豁出去一回又能怎样？就算我不认识小女孩，我也看不下去了，更何况人家救过我…… 变态男在小女孩双颊上分别各划了一刀血痕，她哭了，变态男却笑了。 然后，变态男还不满足他的变态心理，直接把从井口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挥刀扎进小女孩的皮rou里，小女孩立即痛晕过去，一块一块的rou，被活生生割下。 接下来的状况太过血腥，我实在不想多说。 总之，变态男对小女孩用了“凌迟”，他还大口地吃掉了这些嫩rou，小女孩最后只剩一副骨架，被扔进了井里。 我从未明白原来一个人可以残忍到这种程度…… 还好，后面那个小男孩确实是没有被任人宰割，他被一个女人给救下了，只可惜我觉得那个女人似乎也并非善类。 变态男被女人暗地里一刀捅死了，然后还被割掉了耳朵。 此时黎明到了，她也抱着仍旧发抖的男婴悠然离开了，而我总觉得，她的身影有点眼熟。 一个微弱地声音似乎在这场噩梦的结尾对我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用了我最后的一缕残魂，给你们所制造出的梦境……如果你们解决了哥哥的案子，那么可不可以也帮帮我呢？” 话语中，带着些许抽泣的声音。 我醒了，却还沉浸在那个血淋林的噩梦中，因为我能感觉到，这是一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小女孩为了救我和小马，没剩下多少力气支撑到以后了，所以便托梦告诉我，希望我们破了她哥哥杜斌的案子之后，能够翻出当年的真相来。 我肯定是不会啥都不管的，不过小女孩的意思也很明确，我们专案组要先破杜斌的案子。而且，这也是我和小马答应过她的条件，不能因为人家灰飞烟灭了就违反约定。 我差不多是在凌晨五点醒来的，醒来之后，也没有急着去办公室忙活。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在睡觉，我一个人工作也查不出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一闭眼睛就想到小女孩死时的惨状，我不敢再睡了，于是起床听了一会儿音乐。 差不多到点了，我就出去解决早餐问题了，吃完我就直奔省厅，打算早点为杜斌洗雪沉冤。 我到办公室后不久，人都差不多来齐了。 我正想问汤水饺和温华玉之前干什么去了，没想到他们却自己坦白了。 汤水饺说：“小马和何翼下井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是在城郊外见到了一个杀人狂对路人乱砍乱杀。我本来当然是不太相信，但是他又说，省厅的大部分警力都已经派过去啦，他是二队的队员，需要我们专案组提供一些支援。 我琢磨着我们专案组也没什么人员可过去的，结果对方说，这是二队长的意思，甭管是啥类型的警察，至少要过来两个人。后来我觉得对方的语气也挺紧急的，于是就带上老温一起去了。” “您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二队长确认一下呢？”林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