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暂停调查
我们陆陆续续走进厅长的办公室。 厅长撇了我们一眼，问道：“都到齐了吗？” “报告，除了汤组长，专案组所有人都到齐了。”林萧向他行礼并说道。 “都坐下吧！”厅长起身，带着我们走出办公室，来到了会议室，并走到会议桌前坐下。 “既然我们是在会议室讲事情，那么您为什么在电话里通知我们来您的办公室呢？”温华玉疑惑道。 大概也就温华玉这种老牌的警察敢质疑上级了。 “这个么，我是担心我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好，所以刚才临时改了一下。”厅长自从坐下来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手中的文件。 “厅长，既然这是一个重要的通知，那就赶紧告诉大家吧！”林萧说道。 小马在下面嘀咕道：“就是啊！我还要回去吃零食呢！” 厅长扶了一下额头，似乎还在犹豫，“国安来的通知，非同小可呀！” “那您就更该告诉我们了。”我说。 厅长深呼吸了一下，道：“好吧，但是这件事情对外一定要保密。国安让我们暂时停止对省厅里那个案子的调查。” 大家都愣住了，小马问道：“那我们干什么去呀？” “找一个杀手，记住，是找，不是抓。” 这下我们更是惊讶了：“什么？” “没错，你们要做的是找到他，然后把他的地理位置立刻上报给国安局。” “这个杀手有什么特点吗？还有，我们总要知道为什么国安让我们找他吧？”林萧问道。 “这个杀手只有十五六岁，男孩，身手非常厉害，据说找他的原因是……和那个古井有关。国安局就告诉我那么多了。”厅长摊手道。 陈笙笙撇撇嘴，说：“我好像对您说的这个杀手有印象……但是好像又不是……” “古井？”小马古怪道。 “对，他曾经出现在古井边出现过。国安局说了，他们有人在陈笙笙的那个警校任职，学生可能没见过，但是不少老师见过。” “卧槽，国安局这么牛啊！那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找？”小马幽怨道。 “算是合作吧！”厅长无奈道。 林萧说：“可是省厅发生的案子怎么办？这件案子如果不查下去的话，可能省厅都人心惶惶的，万一有一天有人想对省厅的任何人不利的话……” 厅长打断了林萧的话，“正是因为这个案子太大了，国安才不让你们查，你们继续查下去，最先有危险的不是我，是你们整个专案组，以及家属！我不是危言耸听，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厅长默默瞥了林萧一眼，林萧低着头说道：“明白了。” 厅长把手里的文件传阅给我们，上面是保密合同。 厅长继续说：“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我就把国安安插在学校里的人告诉你们了，然后你们签个字。” “有。”陈笙笙板着脸举起手来。 “问吧！” “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发生在我的母校？” 厅长笑了笑，“这个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你只能去问你们学校的那口古井。” “等一下，我觉得，您把这个国安的人身份都告诉我们，这有点不妥。”林萧低头说道。 小马蹙眉趴在桌上，说道：“有什么不妥呀！” 厅长瞪了小马一眼，正色道：“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一件很严肃、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们都能够打起精神来好好听。至于小林刚才说的，我再考虑一下。” “林萧，可是我们要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跟国安合作呀？”温华玉问林萧。 林萧沉思了片刻，说道：“那就各干各的。” “这样似乎不太好吧？”小马说。 “这样好了，你们如果要知道的话，就再来我的办公室找我一趟。国安的通知我已经带到了，具体能不能做到，还是得看你们自己了。”厅长站起来说道。 随后，他让我们快点签字，签完后又收了回去。 我们几个坐在座位上面面相觑，厅长正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问了一个问题：“我们明面上还是在调查省厅发生的新案，对吗？” “对，不然的话，其他部门也许真的会产生恐慌。况且国安也交代了，让你们找杀手这件事必须要保密，而且是绝对的保密。”厅长背着手离开了会议室，“最后一个走的记得关门。” 他把保密合同遗忘在了会议桌上，我坐的位置本来离他最近，所以马上就拿着合同追出去。 “厅长，你忘记拿走合同了！”我小跑到他身旁说道。 “我有说要拿走吗？”厅长看了我一眼。 我纳闷道：“可是国安不需要吗？” 厅长接过合同，对我说：“跟我去一趟洗手间吧！” 我只好木讷地跟了上去。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厕所间把合同撕得粉碎，然后丢进了抽水马桶里冲了下去。 我惊呼道：“您这是……” “这是我自己拟的合同，国安根本就没有给合同。”他笑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眯着眼睛笑道：“我就是想看看谁签得最快、最积极而已。” “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们大家都很乐意挑战有难度的任务啊！” 他边照镜子整理衣装，边对我说道：“你现在当然不明白，但是以后会明白。” 他把警帽戴好，提步离开洗手间，我也跟着。“好吧，反正你也不是，我就告诉你好了，不过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最迫不及待想放弃对新案侦察的那个，是最可疑的凶手。” 我说：“这也不一定吧！” “我的推测对不对，到时候你们看着就是了。” “我在会议室里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说，不过还是没敢说，你想听吗？”厅长微笑道。 “也很重要吗？” “对，也是国安告诉我的，只是它并没有要求我马上告知你们。” “那就不要说了吧！我怕知道太多对自己不利。”我笑了笑。 他看了看我，然后微笑着扭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你的选择是明智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