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你打坏了我的船
明明那么相似来着。 风吹起三人的衣裳,头发在狂风暴雨中乱舞。 “不是呀!”丁骨灵的失望显然于表,却很快收起情绪。娥眉轻颦,双目灵动,微微惊讶的问。“模仿电影中死神来了的杀人手法,无聊到爆的不会是你吧!” 怎么说话呢?梦西和眉头轻蹙,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耐。但为了甩脱自己的形象,还是张口解释。“谁有功夫去研究这鬼东西。” “倒是你!三番两次坏我勾魂之事,意义为何?”他厉声质问,那我兔语言说的还挺流利,就像是他本族之语一样。 “意义为何啊?”丁骨灵唇色勾起,心情很不错,一点没因对方冷淡的态度破坏心情。“我忆梦阁接了的任务,哪有让你安然破坏的道理。” 她抬眸望向梦西和,明明脸上挂着浅笑,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但他却觉一股寒气由下而上蔓延及全身。 那双漆黑的双眸直直的望着他,双眼如海水般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迷失在里走不出来。 她的态度表明,她的任务,不容破坏。 “忆梦阁……”这个名字被他轻声低喃,丁骨灵和皇荼都没听到他的声音。 忆梦阁啊!那座传说中的地方。东方静默这么多年,只有这座阁楼还隐隐流传,隔百把年会有少许消息传出。剩下的,便只是普通人类的发展史了,他们并不感兴趣。 如今已两千二零年了,东西方妖鬼存在至今,似乎还从没外交过。 如果这座阁的话,能不正面对上就退一步。 “看在同为同类的份上,我卖你这个面子,不在追杀这群人类。但没有下次了。”梦西和一甩黑色袍子,袍子飞扬,露出一双黑靴。 阿勒!她面子还挺大!难道她很出名很牛叉,名声传到国外了??? 丁骨灵很自傲的想,心里得意得一群小人在跳舞。 没给两妖回应的机会,梦西和的身影已消失在天台上。 “竟然……就这样走了!”皇荼瞪大了眼睛,(⊙o⊙)啊!她都还没和死神好好沟通两句呢?就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让他请你喝茶。”丁骨灵翻了个白眼嫌弃的瞥她,手一转,停靠在她前方的船只转了个方向,她人跳了上去。瞧着还怔愣的皇荼,叹气,有气无力道。“就算你在望眼欲穿,也没机会了。赶紧走吧!” 她挥手,催促皇荼速度。 皇荼跳上她的船,回应她的却不是安静。而是一镰刀劈了过去,丁骨灵侧身迅速闪开。 皇荼可能力道没掌握好,没劈到她也没把力道收回去。所以——镰刀在劈出去的瞬间,释放出更大一把镰刀,由虚影慢慢凝实。 咚的劈到船身上,船本来就是木制的,哪里承受得住她带着法力的一击。咔擦一声成了碎屑,船内的一人两妖在十几层高空中霎时往下跌去。 往后对敌时,她会给船设结界。但这次都是自己人,就没多做这茬,没想到就是自己人,毁了她的代步工具。 丁骨灵气的吐血,如修罗罗刹在高处飘落。 埃尔德一没支撑物,又是没有任何法力的人类,下跌的那速度,那叫一个迅速,就跟坐了火箭一样。 丁骨灵也往下落,但速度比较缓慢,妖力可以护住她从这十几层高空坠下也没事。但埃尔德就必死无疑了,尽管愤怒,她还是要顾任务对象的。 祭出血融鞭,往下一甩,鞭子无限延长,卷住埃尔德往上一扯。她一脚踏在高楼光滑的墙壁上。 十几秒后,两妖同时落了地。 丁骨灵狠狠瞪向皇荼,眼里带着愤然,怨怼还有怒火。她磨牙,眼里冒火。“皇荼!”她咬着牙怒叫。“你打坏了我的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皇荼立马离她五米远,举着双手认错。她小心的瞥着丁骨灵的容颜,讪讪道。“我没想到你的船这么脆弱。” 她小媳妇的低下头,绞着手指。那良好的态度,不敢看她低下头的模样,让丁骨灵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深吸了口气,把埃尔德往手中一拉,不再理会皇荼,把埃尔德弄醒。 “这是哪儿?”埃尔德睁开双眼,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瞧着丁骨灵。 人在遇到不想面对和超出自己认知的一幕时,心理和记忆会发生冲突,自主的选择遗忘不想相信的一幕。 这就是典型的逃避和退缩症。 丁骨灵歪着脑袋,冷眼瞅他。“你都不知道这是哪儿?你觉着我能知道吗?” 土生土长的人问一个第一次来波士顿的妖地方是哪儿?这还真是奇怪。 丁骨灵的语气不是很好,态度很差很恶劣,被皇荼打坏法宝的怨气还没消散,埃尔德倒霉催的恰好撞到枪口上。
“……”埃尔德,他错了。他不该认为这东方美女是位温柔的小女人。 …… 岳衍生是眼睁睁看着丁骨灵和皇荼跑出去的,但他比不上那两妖孽速度快,追出十几米远就把两人跟丢了。 他只有灰溜溜的回来,身在米国却不会讲英文,那滋味酸爽的,他再也不想体会。 “嗨!英明的道士先生,请问你知道丁小姐她们去哪了吗?”托马斯去了个卫生间回来,尊敬的两位女士就不见了。只剩下这光头和尚,他就只有问他咯。 但当语言沟通成为一个障碍时,两人只能干瞪眼,做不了任何对话。有聊天也是单方面的鸡同鸭讲。 岳衍生眉毛紧蹙在一起,皱成川字。抬手烦躁的摸了摸光洁的脑袋。那句嗨他听懂了,是打招呼你好的意思,但是后面的是什么鬼??? 他为啥一句也听不懂。 “你说甚?能否转换为我听得懂的言语?”岳衍生半天也翻译理解不了对方叽里呱啦的话,泄气的憋问。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把那绕口的小僧给换成我了。 “阿哩!道士先生你知道丁小姐们去哪儿了?她们去哪儿了?”托马斯激动的问。按照自己的意思完全曲解了岳衍生的问题。 岳衍生捂额,两人坐到了沙发上,偶尔个人用个人的语言说上一句,但谁也没懂谁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气氛,别提多怪异了。 托马斯是会简单我兔语的,但是……奈何——奈何说我兔语言的是岳衍生。 他看古文看的太多了,出口的话不是简单单词字。 (⊙v⊙)托马斯听不懂,也没办法怪人家。 时间慢慢流逝,外面的雨下的很大,一点没停下的意思。 门响起,托马斯眼睛一亮,快速的跑去打开门。 率先进门的不是他尊敬的两位女士,而是老友。 “奥!托马斯。”埃尔德进屋一瞧到他,就跟瞧到亲人一样。一把抱住他,大男人叽叽歪歪的哭起来,“我差点…差点见不到你了。能活着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托马斯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