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治病
到了中午,陆儿吃了饭。闲来无事便在屋子里的书柜上找了一本书看,消磨时间。现在住在侯府是为了方便给老夫人看病的,其余的时间也乱走不了,自然也不好随处走。屋子里的东西不能动,书本还是可以翻的吧,看完了放回远处就好了。 才坐下来,把书打开,瞄了几眼,就听见有人喊她,“神医,神医。” 陆儿愣了愣,往门外看去。 门没关,那人便直接到了屋里,是今儿在老夫人屋里,被老夫人说嘴皮子功夫厉害的那个公子哥。神色慌张,步子急促。 陆儿略微有些疑惑,忙站起来,笑脸相迎,“这位小公子……” “哦,神医,我在家排行第四,叫我子靖就好了。”聂子靖介绍道。 “原来是四公子。”陆儿笑了笑。 “神医,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聂子靖道。 “帮忙?若是在下所能及的,愿献微薄之力。”陆儿笑道。 聂子靖眼前一亮,“神医,这件事呢,是这样的。今儿上午在学堂,我不小心打了个盹,被纪师傅发现了,罚了抄三百遍纪师傅撰写的训言,明天交。不巧的是,我几日前和几个朋友说好了,今儿下午去比赛骑射。我又不好食言不去,可是不抄完,纪师傅告诉我爹,我就又得受罚了。神医你博学多识,一定能模仿我的字迹,所以……” “所以,我想请神医帮我抄完,我已经抄了一百遍了,还有两百遍,神医,你看,能不能……”聂子靖挠了挠头看着陆儿。 陆儿愣了愣,不好怎么说,帮这样的忙好像对不起那个纪师傅的,不帮好像又挺残忍。 聂子靖见陆儿半天不答话,怕她拒绝,于是忙楚楚可怜的央求道:“神医,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除了你,我就找不到能帮我这个忙的人了。” “朋友那,我不能食言,但不抄完,我免不了受罚了。”聂子靖继续道。 陆儿想了想,叹了口气,“那好吧。” 聂子靖见陆儿答应了,立即眉开眼笑,“谢谢神医!” 聂子靖早做好了一定要让陆儿答应的准备,忙把藏好的之前他抄写笔记拿了出来,“神医,这是我之前抄好的,你照抄就好,这屋子有笔墨。” “神医,那我先走了。”聂子靖说完,很欣喜拔腿就往门外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收起了笑容,回过头,叮嘱陆儿,“对了,神医,我们纪师傅眼可尖了,你一定要模仿的很像。” “嗯。”陆儿微微点头。 “谢了,神医。我相信神医一定能模仿的很相像的。”聂子靖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陆儿眼睛真大,无奈的摇了摇头。听这聂四说的,他们纪师傅好像是挺厉害的一个人啊,要是模仿不成?被发现了可怎么办?那聂四不得更惨。没办法,聂四的抄写和与朋友一起骑射犯冲了,不过,说白了就是想去玩。没事,她就帮了这一次。帮忙也帮到底,尽量模仿好,不被发现。 瞧着密密麻麻的几行字,要抄两百遍。明儿就要交的话,聂四今天下午回来了,应该就会来拿回去的。陆儿叹了口气,她今天下午有得活干了。 就这样,陆儿开始了抄写。 同时,聂子靖牵了一匹马出了侯府。 侯府门外,有六七个身著锦衣华服的十四五岁公子哥牵着马候着。都是等聂子靖的,见聂子靖出来了,都朝他看向,骑着马走向他。 “子靖,你的三百遍文书就抄写完了?”一个问。 “对啊,抄完多时了。”聂子靖笑道。 “屁吧。纪师傅今天才给你的任务,三百遍哎,你就抄完了?谁信呐。”又一人道。 “哎,别不信啊。你们说我不抄完,敢出来吗?若是纪师傅告诉我爹,新账老账一起算的话,估计这次得几日都去不得学堂,得在床上躺着了。”聂子靖道。 “说得倒是,你一个人抄完的?”一人偷笑。 “怎么可能,三百遍这么快抄完了,还是他一个人抄完的,蒙谁呢。”一人答了那人的话。 “是啊,你肯定又找了谁帮你抄完的,对不咯?”一个笑道。 “嘁,我找谁帮忙去啊。纪师傅常常夸奖我字写好,哪个能模仿的了?再说了,我要是真找到了可以帮忙的,我以前的那些惩罚就不会有了。”聂子靖哼哼嘴。 “说得也是,要是发现可以模仿你字迹的人,你聂子靖早就挖掘出来了。”一人笑道。 “走吧,等会儿看我如何赢你们!”聂子靖转了个机灵结束了这个话题,上了马,扬鞭而去,他内心是艾艾着叹气,暗想,神医啊神医,希望你能够把我的字迹模仿的相似,不然,明儿定会被他们看了笑话了。 陆儿安安静静的在屋内抄写。 十遍,几十遍,一百遍,两百遍……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之际,陆儿终于抄完了。 聂子靖并未来拿,她在屋内等了不多时,也没见他来拿,又不好问府邸的丫鬟与她们说这件事。毕竟,聂子靖找她帮忙抄写都是秘密进行的,要是让人知道,估计聂子靖又得受罚。 不多时,秦故回来了。 她准备了水给秦故洗澡净面。 晚饭时辰,侯府丫鬟们送了饭来。 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不久,便躺倒了床上睡觉。 陆儿没有去厢房睡了,自觉的躺到了这张床上,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她手中玩着一缕头发,望着天花板,“唉。” “你唉唉唉的,我可不知道你是在叫谁啊。”秦故双手枕着脑袋,慵懒的说道。 陆儿扁扁嘴,疑惑看向他,“那我该叫你什么好。”
“你就叫我夫君。”秦故看向她,眉头微挑。 “去。”陆儿娇嗔的推了推他。 “我要是直呼你的名字,你会不会骂我。”她其实也不想唉唉唉的叫,只是,她不知道该叫什么好,别人都叫他世子爷,可是她觉得不习惯。但是,直接叫他的名字好像也不太好,别人都没直呼他名字呢。所以就给他取了这个‘唉’的代号。 秦故听了,哭笑不得,“你这个笨女人,我的权威被你挑衅了无数次,你直呼我的名字,你还会怕我骂你?” “咧。”陆儿朝他做了个鬼脸。 秦故蹙了蹙眉,真是拿这个笨女人没办法。 两个人平躺了一会儿,陆儿没有忘记准备要问秦故的事情,唤了一声,“秦故。” “嗯。”秦故轻言答应了一声。 “聂老夫人和你祖母是什么关系呀。”陆儿想到今天下午,聂老夫人看见秦故这么激动,还有,问及了他的祖母,所以,她有些好奇,随便问问。 “老夫人和我祖母是手帕之交。”秦故道。 “手帕之交?”陆儿反问了一句。 “嗯,聂老夫人和我祖母可是当年京城的两大才女。后来,一个嫁到了卫鼎侯府,一个嫁到了荣亲王府。老卫鼎侯死后,老夫人就去了灵露寺修行。若是不来这里,也不知道她从灵露寺回来了,也不知道她病重的事情。”秦故一一告诉了她。 “喔,原来是这样的。”陆儿明白了。聂老夫人和秦故的祖母原来是手帕之交,年轻的时候就认识,感情深厚,难怪听着对方的名字都很欣喜的。 “她们分开两地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吗?”她又问。 “也不是没有见过面,京城和杭州距离遥远,她们两个就很少再见面了。老夫人在灵露寺的修行期间,我祖母来过杭州看过她一次。”秦故道。 “老夫人看见了你,这么高兴,就知道,这么多年,她们的之间的情分肯定是没有变淡。你们家和侯府关系因为她们两个也变得很好吧。”陆儿道。 “嗯,荣亲王府和卫鼎侯府来往密切,两家虽没有亲戚关系,却胜似亲戚。”秦故道。 “这样真的很好啊……”嘟囔的说完,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说她的睡觉速度很快,才说完这个话题,她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