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可恶
陆儿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事情。她就是被她爷爷一手带大的,而且她爷爷也是年迈体弱。有人拼命得追杀,衷心护主的家奴。她几乎每晚都要做的这么梦,正是有很多的人追杀她,她梦中唤得名字,素云和秋月,到底会是谁?那一次,去京城,她觉得京城,她很熟悉。她又问:“再后来呢?陆国公一家离开了京城去了哪里?” 说书之人愣了一秒,继续道:“陆国公一家离开了京城之后,去了……” 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了马蹄声,地面都在隐隐震动。 一个骑着马的人,带领着两队身穿铠甲的官兵,不知道有多少个,总之一眼望不到头。须臾之间,鸡飞狗跳,街道上的百姓四处逃窜,东西都扔在地面,以便减轻逃跑时的负担。害怕的惊呼声与各种声音打成一片,嘈嘈杂杂。 这个凉棚的观者一哄而散,说书之人收起道具,抓了一把说书赚的一些钱,也拔腿就跑。 陆儿顿时焦急如焚,忙拉住了这个说书之人,忙问道:“先生,你还没说完呢?陆国公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京城后,是去了哪里?” “姑娘,来不及了,那些官兵来了,怕不是什么好事。”说书之人道。 “只需要说一句去了哪里,用不了多久的。”陆儿又道。 “姑娘,你若真要听我说书,几日之后,去悦来客栈。告辞!”说书之人说完迅速离开了。 陆儿站在原地,没有再追过去,孤身站在凉棚内。看着不知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的官兵,扯扯嘴角,这些官兵怎么来得这么是时候。惊扰了不仅是百姓,更是惊去了她所要探寻的真相。几日之后,去悦来客栈寻找那个说书之人,她一定要弄清楚! 官兵朝这边走来,陆儿忙后退到了人家的屋檐下站着,心想这肯定是葛大人的手下了。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是不知道葛大人到底要干什么坏事,真是可恶至极! 官兵的出现,弄得人心惶惶,街道上人声鼎沸,沸反盈天。 有些胆大的百姓站在了道路的两旁,朝这些官兵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这么多官兵。” “这几天没有听见谁犯了大罪啊?抓谁啊,这是?” 骑在马上的头领拉了拉马,停了下来,挥了挥手,随即两队官兵也都停了下来。 “你们都给我仔细的搜!有什么可疑的人物,都给我抓起来!”头领吩咐众兵。 “是!”小兵们一齐答应了一声,站在道路两侧的兵都往客栈里去了。 另外一群人马在街上搜,弄得天昏地暗。 “嗳嗳,干什么啊。” “少废话,执行公务。”一个官兵抓住了一个百姓,把他身上的剑取了下来。 这个官兵取下剑双手捧着走到马前,“大人!” 头领盛气凌人的接过剑,拿出了一捆卷着的纸筒,展开来,仔细的看了几眼。拔剑看了几眼,然后直接扔在了地面上,“你们这些人继续给搜,其余的人跟我走!” 头领骑着马继续往去,身后跟着许许多多的小兵。 屋檐下,陆儿皱了皱眉,原来这些官兵是在找一把剑,这会是什么剑呢?宝剑? 陆儿既是明白又是疑惑。回过神,看看官兵的去向,心中一颤,烟百会就在前头不远,这些官兵肯定会去烟百会搜,必须得赶紧的回去看看了。 她把篮子往手臂挎了挎紧,挨着商行的边缘走,悄悄的跟在其后。 同记客栈,一片祥和,官兵并未其扰。 二楼,靠着窗的这个位置,秦故和秦攸正在品茶。 “秦放这样明目张胆的搜就不怕打草惊蛇?持剑之人早就会走了。”秦攸说道。 “秦放就是打草惊蛇,把持隐月剑之人逼出来。现在,城门已经被严加把守了,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除非这个人不在金陵洲,否则必定难逃。”秦故面色骤冷,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说到底,秦放还是怕我们先找到,先声夺人。不过,这也无需你我出手,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秦攸想了想,确实如此,点了点头。 街道上被官兵占领,气氛变得十分紧张。不过,大家现在都知道了这些官兵不是来抓人的,是来找剑得,找剑,是他们没有的东西,也不必惊慌了。百姓们都松了口气,毕竟不会危机她们的性命了。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只是,他们都走在两旁,把大路让给官兵们过,不敢超前走,官兵走了他们才走。 陆儿也走在街道一旁,隔着很远的距离,与行走的官兵们一同行走,观察官兵们的动静。 官兵们在烟百会门前停了下来,骑马的头领挥了挥手,须臾之间,官兵们都冲了进去。 陆儿没有多想,直接跑进了烟百会,与官兵们一齐进了门。 烟百会的奏乐声戛然而止,舞台上的姑娘们都停了下来。 “你们都给我仔细的搜!”头领吩咐。 官兵们一窝蜂的走到宾客席,把桌子椅子都给掀翻了,桌子上的点心茶水都倒了一地。宾客们见这么多的官兵进来吓得不轻,半天没有缓过神,愣愣的望着。 钱馆主见此,愣了一秒,忙从楼上走下来,笑道:“哎哟,各位官爷来了。” 领头的没有理会钱馆主,看向藏之不迭的宾客们,呵斥道:“你们其中有没有佩剑的!佩着剑的站左边,没有佩剑的站右边!都给我站好了!快点!老实点,别耍什么小动作!我的刀可是没有长眼的啊!” 宾客们听了,都纷纷的移步站好,自己有没有佩剑都忘记了,还检查了一遍。 官兵们整的这么大的架势,有些在练舞房练舞的姑娘也都下来了探个究竟。见陆儿回来了,忙和她站在一起。眼神十分的疑惑,陆儿朝她们皱了皱眉,意思是现在不便细说。 很快,宾客们便分好了队伍站着了,不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