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偶遇嫣然
第16章偶遇嫣然 茫茫草原,匈奴部落的马棚中,一名衣衫褴褛的金发女子正在奋力刷着马背,烈日当头,晶莹的汗珠从她的额头顺着脸上的刀疤缓缓滴淌下来。这名金发女子正是从地道逃出城的龟兹国公主乌孙月,她和仆从更换了着装,刚往东逃出没多远,就被匈奴的血狼骑兵所擒获,所有的仆从均被血狼骑兵当场斩杀,而她因为长得漂亮,被血狼骑兵中的百夫长看中,从而幸免于难。这名百夫长为了讨好长官,把她献给了千夫长。这名血狼骑兵的千夫长对乌孙月色心大起,当时就想凌辱她。而乌孙月自然是誓死不从,她用佩刀在自己的右脸从上往下划了一道深深地伤痕。如此一来,千夫长顿时兴致全无,怒火中烧的他用马鞭把乌孙月抽地奄奄一息,然后扔到了帐外自生自灭。或许是命不该绝,乌孙月在帐外躺了两天两夜无人问津,最后居然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千夫长看到她既然没有死,那就干活吧!于是乌孙月就成了最低贱的苦役奴仆,做饭放牧洗马,什么苦活累活都得干,而且是稍有过失,迎来的就是一顿皮鞭。 从小养尊处优的乌孙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好几次她都想一死了之,只是抚摸着胸前佩戴的舍利,想起了父王母后的嘱托,也就咬着牙忍了下来。天天劳累不堪,风吹日晒,原来她那奶白色的肌肤也有些发红,一双白皙的手掌也渐渐变得粗糙起来。 乌孙月瘫坐在地上望着远方,叹了口气道:“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张晨等人审问完刺客,就继续往京城方向行进,忽然前方一匹快马急速奔来。 只见马背上一人身穿冠军侯府家丁服饰,他胸口插着一把飞刀,迎面看见了张晨,急急地的喊道:“娄太师谋反!现已控制住了京城,小侯爷小心!”说罢,他就口喷鲜血从马背上滑落到地,昏了过去。 张晨急忙招呼人救治这名家丁。军医把飞刀从家丁胸口拔出,敷了药。过了许久,家丁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张晨连忙问道:“我爷爷情况如何?嫣然呢?”。家丁咳嗽了声道:“小侯爷,娄太师突然谋反,御林军、厚土营已经哗变控制住了全城,如今皇上和不愿屈服的文武大臣均已被囚禁!老侯爷奉旨进宫述职,未带兵器,结果被埋伏的神刀门高手擒获,只有小人拼死逃了出来向小侯爷示警,小侯爷夫人当时在侯府内,属下就不得而知了,如今京城已经封闭,咳咳咳...”家丁说完又重重的咳嗽起来。 “扶他下去吧,好生安顿。”张晨向侍卫吩咐道。 “情况大大的不妙啊,娄家长期经营御林军,如今再加上厚土营,很是麻烦啊,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皇上和文武大臣如今是否安好,”张晨担心不已。“我的小嫣然啊,你可不要有事呀!”张晨心里默默祈祷。 “暂时应该还没事,要不然娄太师也不会关闭京城各门,以此来封锁消息了!”王淼皱着眉头,“可是仅凭这点人就想夺取天下?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举国上下很快就会知道的,到时各路勤王兵马赶来镇压,除非他们有外援,外援?难道是...”王淼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大军中对内jian的怀疑,如今看来,内jian是娄氏一族无疑了。 “诸位将军立即向天下发出勤王号令,塞外关隘各处守军不得擅动,其它各路兵马火速来京救驾”,王淼背着手在大帐中踱步道,“姬将军,你立即赶回烈火营,叮嘱宋老将军对西北关隘严防死守,尤其要小心玉门关!京城发生了叛乱,需小心提防匈奴趁机偷袭!拜托了!” “监军大人请放心!”说罢,姬铭鑫一抱拳转身离开了。 “王兄啊,即使大军围城,娄氏如果拿皇上和众大臣做挡箭牌,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张晨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没错,所以我们要先救出皇上和大臣再进攻破城!”王淼点了点头。 “那你有什么妙计么?”张晨问道。 “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王淼无奈道。 皇宫的天牢人满为患内,李晟和不愿投诚的大臣均被娄氏给关进了天牢。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只见张普胜双手被反绑吊的高高的,浑身血rou模糊。娄太师见张普胜不语,摆了摆手。 “呲...”一片烧的通红的烙铁被贴到了张普胜身上。 “啊...”张普胜怒目圆睁,大喊道,“你娄兴德深受国恩,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上天不会放过你的!”张普胜愤怒无比,本来张普胜一身武艺没那么容易被擒,奈何进皇宫不能佩戴兵器,埋伏的敌人实在太多了,且又被神刀门门主偷袭,终于力竭被擒。 “哈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娄兴德傲然道。 “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成大事,别做梦了,很快朕的护驾的大军就会赶来,你们的死期到了!”被关在另一边的李晟大声喊道。 “没错,我劝尔等快快束手就擒,皇上仁慈,可以考虑饶你们的性命!”王东阳双眉一扬道。 “我们现在的这些人当然不行,可是有人行!”娄兴德得意道,“对吧,宇文门主?我们已经抓住了大夏国皇帝和张普胜,控制住了京城,还望呼延宗大王能信守诺言。” 只见一个白衣中年男子抖了抖衣襟道:“呼延大单于自然言而有信,待匈奴大军击败大夏,娄大人就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候燕云十六州以南的土地就都是您的了。” “如此多谢呼延大王...啊不,多谢呼延大单于了!”娄兴德兴奋道。 “呸,真是败类,居然投靠异族,你这个卖主求荣的败类!”一名白发苍苍的大臣厉声喝道。 只见娄兴德额头青筋直突,恨得直咬牙:“杨链你个老匹夫,敢骂我?嫌命长吗?” 杨链头一昂,不屑道:“骂你又如何?你这卖主求荣之徒,狼心狗肺,毫无廉耻之心,你早晚必遭天谴......”杨链唾沫星飞溅,直把娄兴德骂了个狗血淋头。 娄兴德怒火中烧:“来人!把这个老匹夫拖出去割掉舌头!看他还如何骂!” “哈哈哈...娄兴德,你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居然还怕人骂?真是可笑之极,可笑,可笑,哈哈哈,你可以割掉了我的舌头,可是你割不完天下千千万万人的舌头,你娄氏一族,毕将受到无穷无尽的唾弃,永世不得翻身......”杨链大声喝道。 “拖下去!给我把他拖下去!”娄兴德歇斯底里地吼着。 只见几名士兵拖着骂不绝口地杨链到了隔壁行刑室。 “唔......”行刑室的士兵手起刀落,杨链发出了渗人的呜咽声,只听得隔壁的众人眉头直皱,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骂啊?怎么不骂了?哼哼,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李晟你只要交出传国玉玺,我就饶你一条性命,如何?不过你可要抓紧时间考虑了,每过半个时辰,我就杀十个人,直到我看到传国玉玺!”说罢,娄兴德一摆手,士兵从天牢拖出了十名大臣。这十名大臣挣扎大骂着被拖走了,片刻过后就没了声响。 只见李晟几乎气得双目喷火,他紧握着双手,恨恨道:“你这汉jian休想得到传国玉玺!” “哦?是吗?那让我看看是你的这些忠臣脖子硬,还是我的钢刀硬!哼,给我看管好他们!”娄兴德说完一摆手,离开了天牢。 “是!父亲!”娄克军微微叹了口气,躬身道 城外山坡上,一名灰头土脸的老道爬出了地道,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终于出来了,你还好吧?” “国师,你放心,嫣然没事。”只见地道里又爬出一女子,赫然是已怀孕数月的拓跋嫣然。 原来国师始终放心不下从侯府传来的强大精神力,思索许久,觉得还不如亲自去冠军侯府拜访一下这位绝世高人,弄清楚对方的立场。拓跋嫣然一头雾水,自然不知道国师说的是何人,正在茫然时,城中警钟忽然大响。此时的娄氏正带领叛乱的御林军和厚土营攻击皇城。国师得知消息后,当机立断带着拓跋嫣然从皇城边的密道出了城。
“谢国师搭救之恩,嫣然和腹中的孩子都十分感激国师的大恩大地。”嫣然说着就要拜下去。 “你有身孕,不必行此大礼,再说了出家人救苦救难本就是应当!”国师赶忙伸手制止了拓跋嫣然。 “我们现在怎么办?”拓跋嫣然问道。 “不如到附近的军营驿站示警,号召天下勤王大军救驾!”国师道。 “恩,嫣然听从国师的安排。”拓跋嫣然点了点头。说罢,国师照顾着拓跋嫣然,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 “嫣然?” “夫君?” 刚刚走到山脚下的国师和拓跋嫣然恰好与张晨撞了个碰面。 “我还担心你有什么不测了,还好没事。”张晨躬身谢道,“国师大恩大德,小子实在无以回报。” “小侯爷不必多礼,这是贫道的分内之事。”国师摆了摆手。 “嫣然,你还好吧,望着已经隆起的小腹,张晨关心道,”来让夫君听听,“是个小子还是闺女?哈哈...” “夫君,别人都看着呢...”拓跋嫣然看着众人,尴尬无比。 “哈哈哈...小侯爷果然是性情中人,将门虎子,不拘一格,哈哈哈...”国师看此情景,不禁大乐道。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怎么回事?且先让我看看!”张晨心里默默道。于是,催动“精神探测”,原来是得到示警的大军在向京城汇集,不一会功夫就把京城洛阳围的水泄不通。 “原来是他!”国师大惊失色,离得这么近,终于找到这位高人了。“小侯爷的法术是从哪里学的?”国师问道。 “法术?什么法术?小子不会法术啊...”望着国师质询的眼神,张晨心里一沉,果然被人发现了端倪。于是开口道:“小子也不太清楚,数月前,小子得到一本黑书,自然而然就学会里面的内容,还请国师过目帮小子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说着拿出了黑书。 只见一本发黑的书籍,国师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上面的文字好生奇怪,有些像上古的一些文字,老道才疏学浅,不明白里面写得是什么。” “反正小子莫名其妙的就学会了。”张晨打起了哈哈。 “或许是小侯爷与这本秘籍有缘吧,天意难测啊!”国师感慨道。 “国师、小侯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凌飞雪见二人聊得越来越投机,不禁打断道,“即使大军围城也无济于事,皇上和众大臣均在娄氏的手中。” “贫道恰恰知道有一条密道直通皇城边,对吧,小侯爷夫人。”国师呵呵一笑道。 “没错,国师救了嫣然后就是从密道出了城的。”拓跋嫣然点了点头道。 “太好了!我们可以派出一支精兵进入城内,伺机救出皇上和众位大臣然后从密道撤出,如此大军就可以从容的平息叛乱了。”王淼一拍手道。 “周将军,我会先率小队潜入城内查看敌情,一有机会,便会发射信号,你随后率大军进入。”张晨对周德兴说道。 “小侯爷,侦查敌情如此危险的事还是由我等去吧!”周德兴抱拳道。 “我会法术能查看四周的情形,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么?”张晨道。 “如此...末将谨遵小侯爷号令。”周德兴犹豫了下还是赞同了。 “我跟你一起吧,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之人,遇见对方高手怎么办?”凌飞雪看了张晨一眼道。 “如此,多谢jiejie了,就知道jiejie最疼我了。”张晨笑呵呵道,忽然屁股一凉,“哎呦,哎呦,jiejie别扎,别扎,我错了还不行么!”张晨摸着屁股跳了起来。 “jiejie,真的谢谢你了。”张晨心怀感激,目光真诚道。 “别废话了,出发吧。”凌飞雪心中一暖,转身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