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举国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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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日后的启奠礼上我却依旧没看见十四的身影。只是隐隐觉得这几日四爷的脸色很是阴沉,连带的御前伺候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犯天颜。就连每天在一起议政的八爷和十三也怪怪的,在四爷面前愈发恭谨得如马齐、张庭玉一般。我则始终不明就里,每日如常陪着他。 他把近日翻捡过的旧折子统统堆叠到东墙根的案子上。这才几天竟堆得小山似的了。我干脆让高无庸找造办处,打了个跟后墙上立的书架一样的带帘子的架子立在了东墙根上。立好后四爷就仅仅在进门时瞟了一眼,连问都没问。我倒是解释了一番。四爷边听着边在御案后坐下来道:“就知道是你安排的。这样挺好,以后折子只会越来越多。”说着一拍边上的高高的两叠道:“这些仅仅是这两天新收回来里面重要的。”“都看完了?”我在他身边坐下问。“嗯,都看完了。”他低头喝着我端来的太平猴魁道。我随手拿起左边的一叠上的像拉手风琴似的扯开见又是洋洋洒洒一篇,最后朱批的字寥寥数笔,仅工整而已。我看着那点点不慎漂亮的字不免感慨道:“康熙爷一生多么好强的人,文采超群,马术精湛。最后这两年竟也被疾病折磨得不得不用左手批折子。那时候看他每每写完总不免大汗淋漓。”四爷放下茶盏接过我手里的折子轻轻抚着上面的朱砂道:“这是他六十年的心血啊。”我又从右边拿了一本,拉开,一片朱红竟比墨迹更多。我幽幽一叹心疼地看四爷一眼,而他还在紧皱眉头用手描摹康熙爷那几个字。我放下一本又拿一本,抖开仍是如此。再拿又是一样。可下面一本却吓得我目瞪口呆。前面文字如其他折子篇幅并无二致,可后面大片空白处仅有殷红二字“车裂”。我的手触电一般一缩,折子差点从手里抖落,幸好及时稳住了。缓缓合起折子时眼睛一扫原来是几人一起弹劾阿灵阿。这时候心里这些天来的疑云终于得解。原来是在敲山震虎。四爷把手里的折子放下,我也起身一本本的都把那些案上的折子收进新打的书架里。平静如常。我知道若前世那时候让我看到如此这般定心惊rou跳,可这么多年下来我见过的残忍还少吗?更深知四爷定是不愿我因此困扰的。就继续过我看似平静安稳的日子吧。 启奠礼的两日后就是隆重的奉移礼了。前一天夜里礼部堂官在东暖阁为了此事向四爷回话足足跪了一个时辰。平时如此级别的官员由于要跪着回话每次都是简明扼要,四爷也体恤基本上三两句问明就让人跪安了。可如此大典四爷也是不敢稍有差池,只恨不得在他面前亲自演练一番才好。关于寿皇殿的选定也是废了好一番心思的。四爷由于坚持每奠必至,所以一定得离皇宫近才行,想来想去就只有这里了。 第二天十二月初三,是大行皇帝梓宫奉移至景山寿皇殿的日子。是日卤簿全设,四爷先在梓宫前祭酒三爵,退至东旁。跪候奉梓宫,过后随行。至景运门外,升大升辇、举哀。礼部堂官祭辇,祭酒三爵,行三叩礼。众人随礼毕,灵柩发。四爷全程于左侧随行,每升校更班皆跪候。太监侍卫等在乾清门外分翼齐集。王公大臣以上在东华门外在南池口齐集。左翼大臣官员等在东安门内大街齐集,汉大臣官员等在骑河楼路口齐集,右翼大臣官员等在景山东门北齐集,皆候灵驾至,跪地举哀,过后随行。后、妃等于顺贞门升舆,太后最先,却由于她至今坚持拒受太后册封所以用的是太妃的翟舆。后面紧跟的是皇后然后就是我再后面是年氏李氏耿氏等。由于太后不肯用凤舆,皇后自然不好逾越只得临时换成翟舆。我也赶紧命人自降一级。然后到寿皇殿抵候。其他的内福晋公主等则预侯在寿皇殿大门内,外福晋及官员命妇则到寿皇殿大门西墙外序立,其余内府官员妻亦同命妇后立于此处。王公、内大臣、大学士、前锋统领、护军统领、上三旗都统、副都统、侍卫等、内阁学士、内府官员等,于景山东门内分班序立,举哀。五旗都统、尚书汉大臣、至有顶戴官员均于景山东门外分翼序立,举哀候过。升辇服役八班,每班八十人,首末班均以銮仪卫校尉。升丹旐每班三十二人。旐、幡之后方为梓宫。凡过门桥,均遣内大臣祭酒。灵驾至寿皇殿大门,四爷于东旁跪迎。梓宫入殿安奉,设几筵毕,四爷祭酒三爵,举哀。齐集王公以下,公主福晋以上皆跪,随举哀行礼毕,还未等到焚楮锭丹旐,十四风风火火的就冲进了寿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