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推举大哥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副将却不想停下，近一个月的剿匪，使得队伍人困马乏，战死了三百多人，刚准备在鸡冠岭收网，却不知是那里的贼寇袭了蓬州城，杀了将主，收到快马来报，他心急如焚，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带着全部人马回撤。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他马上打马上前， “禀报程副将，有人晕倒，将士希望能作片刻休整”有人上前报告。 看着缓缓而行的队伍，程副将知道兵士已经极度困乏“在地势开阔的地方休整，注意四周戒备，再派探马去城中打探”已经派出了两拨人前去打探，但都没有回来，他心中感到隐隐不安。看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他发现自己也很困了。 当地上的鼾声此起彼伏，巡哨的士兵也砸了砸嘴，他仰头伸开双臂，美美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时传来一声破空的声音，一支利箭从他张大的嘴里穿了进去。 “敌袭，有敌袭....”程副将猛的醒来，他只看到人影憧憧，不断有利箭的破空声音“举火，四周列阵，上盾牌” 忙乱的士兵举火列阵后，发现四周没有一个敌人，程副将看到地上一片的尸体，又看着箭上的标记，大怒“贼寇如此猖狂”又迅速下命令“前后接阵，呈品字型前进，天亮前出山，明天中午务必达到蓬州城” 看到一地的尸体，柳鹏却很兴奋“张公子，官兵连日急行军，从鸡冠岭过来有一百五十里，一天一夜肯定疲乏之极，刚才可以冲杀一阵，势必大溃官兵” “柳头领，记住以后作战，尽量避免自己伤亡”张以要柳鹏将死去士兵的铠甲全部剥下，然后一起掩埋。 蘑菇岭原来是光头李的山寨，是离蓬州城最近的贼寇山寨，也是最先被官兵捣毁的山寨，齐小羽不明白为什么不远离蓬州城，却要在这里汇合，看到独眼潘和光头李也摇头表示不清楚。不过他们现在很高兴，家眷全部都回来，还带回近十万贯的财宝，还有大量的粮食，最令他们高兴的是，整个蓬州城的兵器铠甲都被他们搬回来了，可以武装八百人。 “既然说好过来汇合，为何不早早过来，还要去偷袭官兵，不到一百人，怎么能敌过上千人的官兵，是不是托大了”齐小羽很不理解张以，又回头看看齐小娥“你和他一起去的，他没给你说？” “我问过，他只说还要发展队伍，至于偷袭，他说目的不志在杀敌多少，只是练胆”齐小娥说到。 “报，二头领回来了”有人来报 “快，所有头领聚齐出迎”齐小羽对手下大小头目吩咐。 看到众人出迎，张以忙上前见礼”张以见过众位头领” 蘑菇岭今天很热闹，大小头领十一人齐聚主洞，洞里火把照到每个人脸上都很兴奋，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这次回山，柳鹏特意弄到一百坛好酒回来，看来今天可以尽兴了。看到大家推杯换盏，张以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洞外，他想起自己刚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在洞里睡觉都胆战心惊。这些人何尝不是如此。 “张以，为何叹气，你认为我们粗鄙”齐小娥走过来，她在席间一直留意张以，或者说从刚见到这个书生开始，就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沉着冷静，行事果断，表面上很平和，对人彬彬有礼，但齐小娥却感觉到他骨子里的自信和傲气，这些天和他的接触，说不上很了解，但有一点很肯定，这个人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张以笑着摇摇头，他看着亭亭玉立的齐小娥又叹了口气。 “怎么啦，有何不妥”齐小娥见张以看着她叹气，马上问道。 “哦，没有不妥”张以还是摇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有没有想过以后，难到一辈子做山贼，没想过找个好人家，过相夫教子的安稳生活” 齐小娥没有想到张以会这么直接问她这个问题，心下当即感到一丝慌乱。“哪有什么好人家，哪有什么安稳日子” “有”后面突然传来齐小羽的声音“我妹子看上什么好人家，我亲自请他上山就是”齐小羽说完哈哈大笑。 “哥，（齐头领）”两人回头，看到齐小羽左右打量着他们，先看看张以，又看看齐小娥，笑着点点头。 “张公子大才，可否愿意上山，我和众头领商量过，如公子上山，我等愿意奉你为主，我等皆不是气量狭小之辈，都觉得公子虽然年轻，但行事有勇有谋，进退有度，跟着公子，会有一番新气象”齐小羽毫不掩饰对张以的欣赏。 见张以摇了摇头。齐小羽马上说“公子可是不愿意”却看到张以仍是摇头。“公子只需爽利些，有甚话不妨直说。 “我不是不肯上山，是担心大家不受约束”张以说出自己的忧虑。 “我等都是义气之人，一帮好汉，拜了大哥，即听号令，刀山火海，莫有不从”齐小羽胸脯拍的彭彭响。 “拜大哥，我年纪尚轻，还是明天议事后听听众位头领怎么说”张以笑着对齐小羽说。 翌日，当张以到达议事厅是时，大小头领都到齐，上首设有香案。见张以到来，众人一起起身。 “各位头领，这次我们各山寨遭受大难，蒙张公子相救，使我等得以保全，家眷也安然回山，张公子对我等有再造之恩，各位随我一起拜谢张公子”齐小羽说完，和所有的头领单膝跪地。 “拜谢张公子”众人一起高喊。之后齐小羽示意大家安静起身。 “张公子人才贵重，智勇双全，对我等有活命再造之恩，我提议，今日众位和我一起拜请张公子上山，我等奉为山寨之主”齐小羽又大声说道。 “恭请张大头领，我等愿听大哥号令”众人又是齐声大喊。 张以看到众人单膝跪地，神情严肃，他看到齐小娥也在，和大家一样表情肃穆，又看了看香案，这不是黑社会吗？一大群人拜关公，要说古代的人就是实在，你帮了人家，人家马上把命都交给你。 “众头领起身听我一言”张以招呼大家起身后继续说“小子年轻德薄，不敢当众位厚意，山寨的事，可尽微溥之力，但山寨之主，还是另推他人” “我等愿听大哥号令，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众人又一起跪地。张以清楚，这肯定是大家商量之后的集体表演。 “张公子莫要推迟，寒了众弟兄的心”齐小羽大声说道“我等诚意，天地可鉴，望公子莫犹疑。 看到众人这般架势，好像张以不答应就不准备起来。张以苦笑了一下。“大家先起来，要我答应不是不可以，我有几条大家必须应我，否则我宁死不入伙。”说完看着大家。 “大哥之命，万死不辞”众人又齐声答道。 “齐头领，要大家先落坐，听完我说的条件再议不迟”张以朝齐小羽点点头。 齐小羽示意大家落座，先听听张以怎么说。 “第一不能打家劫舍，第二不能侵扰百姓，第三绝对服从命令。”张以说完看着大家。 众头领面面相觑，这第二条和第三条约束好部下还能勉强做到，但不打家劫舍，那大家吃什么啊？大家开始议论纷纷。柳鹏是个直性子，他问出大家的疑惑“那山寨何以谋生？” “很简单，占据蓬州”张以早有准备。 大家轰的一下炸开了锅，“造反”想到这个词，大家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既然大家不答应，那我也不能勉强，齐头领，我今天就下山，先和众位告辞”张以笑了笑“以后但有事，派人到果州周家货栈找我，我们还是好弟兄” “且慢，我答应你的条件，时下jian臣当道，民不聊生，只知道欺压良善，祸害百姓，这样的朝廷反了又如何，我愿意听从号令”齐小羽大声说道。 要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真没错，齐小羽一番话令大家拨云见日，“我愿从”“我听命”大家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