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战神出场
金军大营热闹起来了,偌大的校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不过金兵过来可不是看比试的,大多数人是来看笑话的。 “哈哈,笑死人,几个南朝兵蛋子,也配和我大金比试....” “看看宋猪是怎么死的吧,听说还有南朝王子,唉,可惜....” “将军,和大帅说说吧,让小的们去杀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宋猪吧,小的们只为取个乐,不要赏赐.....” ...... 听到这些议论,张邦昌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被派过来已经是倒了血霉,如果能在金人面前认怂,自己再委曲求全一番,未必没有生机,但谁想到,又冒出个愣头青康王,看来想活着回去很难了,想到这里,眼泪又夺眶而出。 第一项是完颜宗望和赵构比射箭,箭靶已经立好了,在两百五十步外。 “大帅先请”赵构摆出强兵不压主的态度。 完颜宗望也没有推辞,接过亲卫递过来的宝雕弓,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假动作,张弓搭箭。 “嗖嗖嗖”完颜宗望手中弓炫还在震动,三支雕翎箭已经射出。 “好”校场四周爆发出如雷的呐喊声,连赵构都不禁叫了一声好。 三支雕翎箭都命中靶心,分上中下一字排开,箭头入靶很深,力度看起来很大,北人将士的方正彪悍体现的淋漓尽致。 “杀杀杀.....”校场上响起了金军如雷的喊杀声,完颜宗望将手中的宝雕弓一举,整个校场马上安静下来。 赵构面对欢声雷动的喊杀声,似乎没有丝毫影响,很平静的接过邓三的铁胎弓,这也是一张两石的弓,比一般特务营的铁胎弓增加了半石的力量,是为特务营臂力大的人特制的,箭是铁钎箭。 赵构凝神定气,看着远处隐约很小的红心,“噗”,铁胎弓圆月满弓而出,校场上很安静,“噗,噗”弓炫再次响起。 “好”这次发出叫好的是岳飞邓三等宋朝亲卫。 完颜宗望也有些失神,怎么可能,南朝一个看似斯斯文文的王爷也能在如此距离命中靶心,不可思议,他这次几乎可以肯定这位气定神闲的康王是冒牌货,这绝对是某大将之子。 赵构的箭分左中右命中靶心,中间那一箭几乎和完颜宗望的箭重叠了,这就不好分高下了。 其实按道理赵构输了,因为他虽然命中目标,但他是用的铁钎箭,箭枝本身纤细笔直,而铁钎箭没有尾羽,只是在尾部有三片很薄的铁片形成了平衡性极好的三叉戟尾翼,而完颜宗望用的是宝雕弓,必须配雕翎箭,在力量上就要吃亏很多,想想一个羽毛球和一块小铁片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当箭靶被抬到完颜宗望和赵构面前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令到他们接受不了,虽然两边都是王子,但完颜宗望是金军统帅,是百战百胜的大将,更是金人眼中的战神,而赵构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是膏粱纨绔,最多也是精通书画而已,这个结果令到场上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大帅怎么看?”赵构依然平静的问完颜宗望。 完颜宗望看着箭靶,两人命中的目标几乎一模一样,“这一项算是打和”完颜宗望没有为难赵构,一个大帅还不至于在自己的将士面前去耍什么无赖,这在军中是不为人耻的,当然完颜宗望也不会拿力道说事,因为事前没有规定,一切只看靶心。 “大帅承让了”赵构还是保持了自己的礼节。 看着眼睛瞪的比铜铃大的张邦昌,赵构和完颜宗望宣布第二项比试开始。 “兀术,你来和宋人斗将”完颜宗望收起了轻视的心思,十九岁的金兀术走上了前台,对于完颜宗弼的武艺,别人不了解,完颜宗望是了解的,这个弟弟以勇武韬略见长,尤其勇武不在自己之下,完颜宗望早就将这个弟弟作为接班人在培养。 看到是四王子完颜宗弼出场,校场再次爆发出如雷的呐喊声,场面简直是兽类的嚎叫,看来这位女真的小战神在金国的影响力不小。
完颜宗弼气场很强大,一身黑甲银盔将年轻的战神衬托的异常精神,手中的长柄斧被他高高举起,冰冷的大斧头迎着太阳光在闪烁光芒,眼中的轻蔑却是显现无疑。 完颜宗弼的战马却没有因为周围的大喊大叫有丝毫惊慌,一看就是久力战阵的好马,这是一匹纯种的辽东马,还是难得的五花马,浑身打理得非常干净,连马鬃都被整齐地编织好,随着马脖子上铜铃响起,女真小战神跨马进入校场中央。 宋将也入场了,是十八岁的岳飞,岳飞,一个震烁古今的名字,此时却还是一名小战士,这位未来的大宋战神现在还几乎没有人知道。 看到一张国字脸,表情刚毅的年轻人出场,完颜宗望扭头看了一眼赵构,却没有发现这位钦差有任何异样,他心中的疑问更深了。 岳飞的战马是张以特意挑的河套骏马,也是久历战阵,盔甲是普通的步人甲,这套盔甲也是特务营的盔甲,看着是普通的步人甲,但甲身的鱼鳞却少了很多,在材质的轻便上是有了质的飞越,但柔韧性和抗击打上却是大大加强了。 “呼”岳飞的沥泉枪在划出一道枪花后也举起来了,这是枪头破风的声音,随着战马进入场中,岳飞也将枪举起,他可不是像完颜宗弼一样耀武扬威,岳飞可没有心思在这里显摆,这是已经在做战前准备了,场边的战友王贵是知道的,这就是岳飞的绝技枪法“大漠孤烟”已经准备好了,但没有人知道。 要是张以知道岳飞和金兀术在这里交锋斗将,他肯定是遗憾的,能亲眼看着岳飞手持沥泉枪,挥舞出神枪绝技“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张以都不会后悔来到大宋。 “好”赵构叫了一声好,身边的邓三和特务营的战士也一起叫好。 张邦昌用衣袖拭去泪水,紧张的盯着校场中间,第一项打和了,只要胜一场,就不会马上死在这里了,他比任何人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