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
另一边的妖王负气而走回到妖族。 火红色的玉石麒麟坐落在妖族的禁地,两座麒麟的中间有扇火陨石打造的沉重的大门,门上描绘着各种张牙舞爪的凶兽,让人望而生畏。一座纯黑色的宫殿就藏在这道门后,暗无天日不见一丝阳光。 门前一个守卫冻的直哆嗦,对着旁边一个守门的道:“唉~真不知道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守的,整天对着死人真他奶奶的秽气!” “谁说不是呢!这大热天的在里面放了那么多的玄寒冰,真是冻得要兽的命了!”另一个也跟前一个跟前抱怨起来,“你说说一个死人哪怕再美又不能真睡,怎么就那么宝贝呢!” “本王倒真是不知,你们有这般多的怨言呢!”晏无双脸色黑的跟平底锅一般,这两人怎么敢说她秽气,肆无忌惮的讨论着她,这是绝不允许的。晏无双怒火中烧,在想如何这么他们才能一解自己的火气。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是小的嘴贱,小的在也不敢了!”两人的求饶声此起彼伏,晏无双抬起手对着那其中一人,那人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从他的脚开始一点一点捏碎那个守门人的骨头,明明可以用法力做的事,他偏偏要用自己纯粹的力气,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压制心中的暴虐肆意。惨叫声回荡在树林里的上方,终于那人停止了惨叫,满脸扭曲与痛苦的失去了呼吸。 空气中传来一股儿尿sao味儿另晏无双皱起了眉头。原来是那另一个守门人被晏无双这般虐杀给吓的软了腿,看着晏无双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人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爬起就要逃跑。 “你弄脏了她的地方,以为能跑掉吗,抬手一道光束打了出去,一个手掌一样的虚型袭击到他的背上,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哪怕十里外也能听到,就是没有任何种生物敢出现。 而被袭击的那人哪里还有身影,被晏无双硬生生的把整个骨架拉出体外,感受了一会骨rou分离的痛苦,血rou也被他一寸一寸的研磨化为青烟。 晏无双嫌弃的丢下手中的人骨头,嘴角带着宠溺人的微笑,转身幻化了一身大儒士的白衫换在了身上。 突然的转变让人觉得他好似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伸手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明明是黑暗的地下宫殿却一点也不黑暗,里面四周的墙壁上镶嵌满了玄寒冰,只要有一丝的光亮就会被这些寒冰进行折射,照亮整个宫殿。 晏无双顺着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整个宫殿除了寒冰还是寒冰到处是一片晶莹透白。一副巨大的冰棺就这样孤零零又诡异的出现在这空荡的地方。 一红衣女子安详的躺在冰棺中,有着让人惊艳的美貌,琼白的肌肤上还带着活人才拥有的桃花似的红晕,嫣红的唇瓣不笑也带着上翘的弧度,三千青丝铺散在身后,仿佛随时都会坐起,乘风飞走。 晏无双就静静的看着冰棺中的美女,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伤感和怀念,“我想你了,姝儿!” 空荡的宫殿回荡着带着忧伤的声调。叫做姝儿的女人仿佛不被任何声音打扰的睡着了。 骨节泛白的手慢慢将冰棺盖推开,轻触那手表的容颜,“如果姝儿当初选择的是我,那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不过还好,还有机会!”这些话不知道被晏无双说过多少遍了,却依旧没有厌烦的感觉,这是他在遇见姝儿后最大的遗憾。 “玲珑心,我马上就会给你带回来,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晏无双也轻轻的躺在了冰棺中,伸手拉着她的手依偎在她身旁,“这次本王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本王要将你死死的留在我的怀里!” 男人双目赤红的和一个仿佛睡着了的女人躺在一起,配上那副棺材,在这冰晶的空间里说不出的诡异。迷糊中晏无双仿佛进入幻觉,到处雾蒙蒙的一片,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一个红色衣衫的少女,对着面前的男孩肆无忌惮的笑着,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水润的猫眸中酝酿着古灵精怪。 “晏无双?怎么跟女孩子的名字似的,跟你的长相一点也不配!” 男孩听女孩这么说,顿时有些委屈,“怎么跟女孩子的名字像了,你这个丑姑娘知道什么!” “唉?”女孩子顿时不乐意了,“好呀,你竟然说我丑!那就诅咒你以后连个丑姑娘都娶不到!”女孩子娇气的一跺脚转身就跑。却没看见男孩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姝儿!你丑也没关系,等我当上王,定会十里红妆六界同庆的娶你!” ………………………… 晏无双嘴角含笑,轻喃了一句姝儿,却从梦中醒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失落的翻身出了冰棺,小心的替她整理好衣裙,挥手盖上棺椁。仿佛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妖王又回来了,如果忽略女子肩膀处那湿了一片的衣衫。 承重的大门缓缓合上,宫殿依旧是空荡而冷清。只留有那冰棺孤零零的摆放在那! …………………………………… 而这一边的乌鸦族,天气阴沉沉的闷着气,让人无端的感觉到压抑,自从大长老与鸦羽定下赌约后,两人的较量就越发的激烈起来,鸦羽虽然一直想息事宁人,但是一味的退缩只会让大长老得寸进尺。 鸦羽手握着剑前面的老者比划着剑法步骤。 “啪!”一柳条抽到鸦羽的手腕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手臂要稳,手腕要用力,你总是这么软趴趴的哪里能伤了敌人!”一个四五十岁的断了左臂的中年男人一脸严肃的教训着她,哪怕眼前是个美貌又娇滴滴的小姑娘,也依旧没有手软的意象。 鸦羽眼泪汪汪的不敢反驳,乌广大叔是族里舞剑极好的剑客,只是多年前去了出了迷雾林历练,回来时左臂就没有了,连人也变得严肃阴郁起来。这次老族长请他来教导自己练剑,鸦羽最怕他了,要不是与大长老的赌约还在那,又不能让族长爷爷失望,鸦羽早就逃跑了。
抿了抿唇将刚才的招式又练了一次,乌广不由得安自点了点头。 “咻!”一簇烟花飞窜到半空中,砰的一声炸开开出绚烂的美丽。而鸦羽与乌广却没有欣赏烟火的心情,那是乌鸦族召集族人有危险的信号。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担忧,迅速往乌鸦族飞奔而去,却不知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转动起来。 ……………… 老族长看着躺在地上明显没了气息的族人,再看看眼前这群身着黑衣的不速之客,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敢问阁下是何人,与我乌鸦族又有何仇怨!”老族长对着被簇拥在中间的人说道:“不如直接说明来意吧!” “哼!快说你是不是那个叫影的人引来的!”大长老有种抓住鸦羽小辫子的得意:“我早就说了,鸦羽带回来一个叛徒,你们还不信!现在把狼都引到家里来了!” 老族长无奈的看了大长老一眼,真是权利蒙心,“闭嘴!真是越越活回去了!” 黑衣人忍不住呵笑了一声道:“我们往日无怨,近日也无仇,但是我想要玲珑心!”沙哑的声音传来,让人一听就听出来这是怕被人忍出来,在掩饰! 老族长有种感觉,这个人绝对是认识神女的,否则不会开口就要玲珑心,也许其他人不知道玲珑心是什么,但是他却了解的很,因为那东西确实在他手上,“玲珑心是什么,人老了就是有些孤陋寡闻,实在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老东西,玲珑心你不知道!未免有些太过好笑了吧!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交出来,否则……”黑衣人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我们族里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什么玲珑心,阁下就是屠杀光我乌鸦族的人,老朽也变不出你要的宝贝!”老族长知道今日必定是要硬拼一场了,玲珑心是怎么也不能交出去的!那东西的强大,若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只会祸害苍生! 黑衣人露在面巾外的双眼危险的眯了眯,“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原本还打算给你们留个全尸的,既然你如此硬骨头,那我就成全你!” 猛地飞起一掌劈了过来,呼呼生风,老族长避无可避,只能苦笑着去硬接! 鸦羽与乌广赶到时就看见族长硬拼的一幕,不由得惊叫出生,“族长爷爷!” 打斗的两人都顺着声源望去,老族长是满脸着急,这危机关头,她怎么回来了!而另一人鲁玹则满目惊讶,从他的眸子中能看到一种不敢置信的心痛! 手臂忍不住一震,原本打向老族长的手,瞬间偏离可原来的跪道,将众人身后的石屋一分两半!嘴中喃喃自语,“神女?不,不,这怎么可能!她死了是大家都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