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
曲振爆红着脸想要说什么,紧张压抑的看着玫瑰走上高台,伸手楼住曲振看似单薄却很有安全感的肩膀,“曲郎,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我曾经跟你说的话吗?我说过若你心有所愿之事,便让你愿有所成。你说过你想做一个为民请愿的大官。所以你要好好的。” 可是我只想要你,无论是是当官还是什么,曲振呜呜着想要说话,表达自己心中所想。 玫瑰的眼泪顺着脸颊掉入曲振的脖颈,“其实这是我的惩罚,是我破坏了你和张蓉蓉的姻缘线,是我明知自己是妖还要来招惹你,是我自己不该!”说完用袖口不顾形象的擦了擦眼泪,突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恍若当年第一次见面时的灿烂。 士兵上前将曲振手腕上的铁锁链打开,曲振反应过来疯了一般的扑向玫瑰,却被反应及时的士兵一把拉住了脚,往台下拖去,曲振手指扣地企图停住滑动的身体,“玫瑰,玫瑰!” 玫瑰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挣扎的任由姬慕殇将她捆绑住,高高的柴堆上,姬慕殇张开手指,白色的火焰跳动在手掌心中。曲振看见这一幕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掀翻了压着自己的三个士兵,双目赤红就要上前。 “拦住他,你们都是废物吗!”丞相大人怒吼声让更多的士兵扑了上去,曲振虽然也会些武功,可惜终究是个书生并不精湛,很快又被十几个士兵死死的压制趴在地上。一双白色的绣花鞋出现在曲振眼前。 张蓉蓉蹲在地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曲振头上虚脱了的汗水。 “我求你救她!”曲振将这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张蓉蓉身上。她是丞相大人的爱女一定有办法的! 张蓉蓉的手指顿住了,“你以前很骄傲,哪怕被人冤枉排挤,也不肯说出求我的话,你现在这样却让我欢喜不起来,她本就是妖,你跟她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 “她不是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张蓉蓉却并不害怕,“看你心里明明清楚的很,却不愿意承认,你在害怕!我早就知道了,从她出现在京城成为你夫人的时候我就调查过她,十几年了,她依旧跟你五岁时一模一样的光景,她说起来还算你的养母呢,这样说来,你们还真是龌龊。”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求你留她一命!”曲振身为一个男子却放地自己的姿态卑微到尘埃里。 “少女的年华让人羡慕!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从十几岁的少女变成了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你觉得你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让我放过她?”张蓉蓉的话说的柔声没有一丝感情,却叫曲振的心凉的彻底。 姬慕殇站在玫瑰面前,手中的火焰已经跃跃欲试了,“本殿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离开人界。” “你还是动手吧!云上殿主有这么多善心,可不是好事。”曲振听完急忙道:“不,求上仙放过她,她会离开人界的!” “赫连晟,我们救她吧!”鸦羽拽着赫连晟的衣袖,哀求道,“他们真的很可怜!” “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本尊是好人吗?什么都要去同情一下!”赫连晟反手拉住鸦羽的手,就怕一错眼这丑丫头就要冲出去。 火光冲天,玫瑰的身影被火焰所吞没,曲振嚎啕怒吼的声音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已经变得绝望了,“玫瑰,我不要做官,不要为民,我只要你!”伤到心处让他嚎啕大哭。 张蓉蓉将这场刑法从头看到尾,脸色淡淡的没有表示。但是眼中却不自觉的露出疯狂的笑意。 鸦羽却被赫连晟打晕带走了。玫瑰被火舌舔祗却不肯大喊大叫,她想起她第一次看到曲振上辈子去上山采药,那怕是双眼具盲却还笑的犹如春暖花开,也许在那日就是她的情劫,解不开的情结。 人群中渐渐安静下来,姬慕殇一眼扫过那撮骨灰,虽然心里早有这种预感,但是真的没有找到她的内丹却有些让他惊讶了,这位尚书夫人是妖姬慕殇是可以肯定的,但是…… 已经说不出声音的曲振踉跄的跑上台,颓然的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将那混着玫瑰骨灰和柴灰兜在衣袍上,像得到一个珍宝一样包在怀中,沙哑着声音,“她是我的妻子!你却害死了她,我用我所有的福德诅咒你,诅咒你尝受世间最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呵呵!” 一道微光在天空闪烁,曲振身上的福禄气息已经开始衰弱了,面色扭曲嗜血的扫视周围的人,这些都不是好人,都该死! 姬慕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其实他明知道这是算计,但还是如了尚书夫人的算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位尚书夫人太过坚持了吧。 张蓉蓉面露快意,“她终究是死了,背信弃义的人终究是该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声音诅咒犹如厉鬼呢喃。 曲振忍不住阴冷的看了她一眼,吓得她退后了一步。曲振抱着骨灰一步一步向前走,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阻拦,丞相也没有下任何命令。 人群中议论纷纷,都对这场闹剧傻眼了,这玫瑰夫人到底是不是妖呢! 当鸦羽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头顶上紫色的纱幔,“醒了!” 鸦羽看见赫连晟连忙拉着他的手,“玫瑰她,她……” “她死了!”赫连晟见她几次都不敢说出那个字,但是他却没有什么敢不敢,舍不舍得的! 鸦羽颓然的松开了手,说不请是为了什么而伤悲,也许只是不想玫瑰死在姬慕殇手里,也许真的感叹玫瑰的爱情。 “你和玫瑰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赫连晟眉毛一挑,这丫头最近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她把妖丹送给我,我替她照顾她儿子罢了!” “那孩子呢?”鸦羽环视一周都没有看见。 “孩子大概在皇城的山脚下吧,怎么你不会以为本尊真的会留个小拖累在身边吧!”赫连晟浑不在意会有人说自己是无耻背信的小人,你见过哪个魔头是那样正直的人,那还不被同行给笑话死了。
“你!”鸦羽简直气的发抖,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你身为一界至尊,不怕被人笑话吗!你自己明明答应了的呀!” “小奴仆,你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那可是人人唾弃的半妖,还是个不知好坏的拖累。” 鸦羽现在已经是懒得理他了,掀开被子穿上鞋子,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完全不管赫连晟在背后说什么。 “小奴仆,丑丫头,本尊不准许你去!喂喂!你敢不听我的话,胆肥了是不是!”赫连晟气得都快要跳脚了,可是鸦羽死活就是不理他。脸色发黑自己啐了自己一口犯贱,然后跟了上去,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鸦羽赶到皇城山的脚下,然后顿住了脚步,这地方这么大,该到哪里去寻找一个婴儿,这真是让鸦羽犯了愁。 突然感觉到手腕上一阵痒痒的感觉,那个花枝似的手镯动了动,然后像是有了头尾一样,一头竖了起来,向着四周一弓一伸的动着,突然像是找到了什么,拉着鸦羽的手腕,向着一个方向拖。 鸦羽好奇的跟着力道走,七扭八拐的也不知到底走到了哪里,然后发现了一个石洞,鸦羽走了进入,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只见洞中有一朵巨大的玫瑰花苞。那花枝一阵兴奋的跳动,鸦羽猜测这里也许就是玫瑰的儿子了。花苞在鸦羽到来时,渐渐松开了花瓣,里面有一个婴儿就睡在里面。 白白胖胖的软包子,让鸦羽有些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抱起。恰巧这时孩子也醒了,看着鸦羽欢喜的拍手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伸出藕节似的手臂求抱抱,鸦羽还在比量该怎么抱呢。小家伙见鸦羽半天没有反应,撇撇嘴不满的张大嘴巴,哇哇哭了起来。 鸦羽更是手足无措起来,小家伙哭得越来越委屈,鸦羽顾不的什么一把捧在了手里。小家伙虽然感觉不舒服的挪了挪小屁股,但是难得的没有再掉金豆子了,让鸦羽松了口气。 赫连晟赶到时就看见他家那么丑的小奴仆手中捧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奶娃。想起她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拖油瓶而违背自己的命令,不满的上前。 鸦羽一个不留神就见小家伙被赫连晟提着一只脚给倒着悬空过来,鸦羽吓得心都差点跳出来,“赫连晟,你疯了!”一把夺过小崽子。见小家伙奇迹的没有大哭,只是皱起了那短短的眉头。显然是对赫连晟这位怪叔叔的做法有些不满。 赫连晟挑眉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鸦羽这才想起赫连晟是个记仇的人,刚才自己对他似乎有些不恭敬,“对不起,主人!只是您刚刚那样会把小家伙弄伤的!”虽然认错很快,但是赫连晟就是从中听出了一股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