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七 诚心诚意耍无赖
太上妙法留人间,rou眼凡胎识之难。 且书金箔分上下,凭君珍藏待有缘。 这四句诗是吴峥在和欧阳琴心双修疗伤时,听自烟波钓叟姚鼐之口。醒来之后,万事烦心,一直没有倒出空来仔细琢磨这件事,——也就是说有关被刻在金箔上的两半部来历的事情。 这一次之所以突然改变计划,只打发顾柔返回临山城,而自己留下来接待欧阳玉衡师徒,就是因为吴峥希望能从师徒二人这里了解一点刻在金箔上的来历。 只是让吴峥失望的是,欧阳玉衡只知道是来自蜀中郎家,却不知其具体来历。看玉面风流花弩郎郎清江的表现,也只是知道乃是其家传之物,同样不了解详情。 随着在太白峰葫芦谷药池中醒来后,自己的阳神正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步壮大。这不能不让吴峥联想,自己能修炼出阳神十有八九应该与刻在金箔上的有关。记得当时烟波钓叟姚鼐还说过一段关于“龟息神功”的话,吴峥到现在也无法肯定,当时和欧阳琴心的双修就是龟息神功。 “逍遥王,若果真如你所说,小女体内由演变而来的游鱼模样的真气进入了逍遥王的经脉之中,是不是因为逍遥王体内也有类似的,比如上半部的存在?” 要不说姜是老的辣,很快欧阳玉衡就怀疑到这一点。 “欧阳前辈,学生并无类似经历,也从未见过刻在金箔上的半部之经文。” 吴峥不假思索的一句话,顿时让欧阳玉衡皱起了眉头。 “这事不应该啊,实在是不应该。” “为何不应该?” “难道逍遥王没听过这四句诗吗?……。” 欧阳玉衡吟诵的,正是吴峥听自烟波钓叟姚鼐的那四句。 “这个倒是从烟波钓叟姚鼐前辈那里听说过。” “何时,何地?” “就是学生醒来,讲述与琴心小姐的双修过程时,姚鼐前辈讲的。” “那逍遥王是如何理解这四句诗的?” “字面意思不难理解。无非是说这两半部刻在金箔上的经文,是由一位大能留下的。而且,极有可能经文之中隐含了某种神秘的功法或者能量。只是呢,想得到刻有经文的金箔不难,想得到其中隐含的能量或功法就不易了。” 吴峥故意解释意思十分明显的最后一句,无疑是想气气郎清江。 “你,……。” 再一次被欧阳玉衡制止后,郎清江干脆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 “那么,字面之外的含义呢?” “欧阳前辈难道不觉得这四句没头没尾的诗,很是蹊跷吗?” “有何蹊跷之处?” “虽不说妇孺皆知,却也是随处可见的道家经文。但凡读书人几乎都接触过。只是,有谁曾经按照经文所描述的意思修炼有成过呢?” “这……。” 欧阳玉衡自从有弟子郎清江处得到这半部刻在金箔上的就没少研究。以他阅历和见识的广博,至今也为看出一丝端倪。吴峥所言的确不假,几千年来,何曾有人真的在身体脏腑之间凝想出过经文中所描述的神人呢? “所以学生以为,流传在民间的并非全本。也就是说,并非真正的‘太上妙法’。” “以逍遥王之意,这两半部刻在金箔上的才是真正的太上妙法?” “学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欧阳玉衡也清楚,眼前的吴峥才最有发言权。他之所以如此说,肯定是从吸收了女儿体内的后,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或者是启迪。只不过,欧阳玉衡却不方便询问,只能寄希望于见到女儿时,从欧阳琴心那里打探一二了。 “逍遥王难道不觉得应该把归还小女琴心吗?” 哈哈,恐怕这才是欧阳玉衡见自己的真正目的吧? 吴峥心中一笑,不过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笑意,反而是一脸的为难表情。 “前辈,学生也实在是汗颜。既承蒙琴心小姐相救,又莫名其妙收了她的。所以,一直以来学生都在想该如何归还琴心小姐而不得法。若是欧阳前辈想到办法,不妨教教学生。学生在此先谢过前辈了。”
诚心诚意地耍赖,让欧阳玉衡看着一脸歉疚的吴峥,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逍遥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听欧阳玉衡突然改变了话题,吴峥当即就是一愣。 “不知前辈指哪方面?” “逍遥王把并州府收入囊中之后,难道不想要这顺天府吗?” “前辈何意?” “若是逍遥王有意这顺天府,老朽师徒倒可以稍尽绵薄之力。” 明白了,这是在和自己讲条件。或者说是,欧阳玉衡想那顺天府来换回他的女儿欧阳琴心。 “多谢前辈好意。恐怕想从柳太师和秦王手中夺走顺天府不是件容易的事。” 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 “这是自然。不过,只要逍遥王开口,老朽倒是有六成把握,让柳太师把顺天府拱手相让。” 五五开胜率,有时候都是难能可贵的,欧阳玉衡竟然有六成把握。可能吗?不过,吴峥还是不想拿欧阳琴心来做交易。 “前辈也许真是误会了。琴心小姐只是临时找不到前辈才暂留在学生身边的。再说,学生也无权拿琴心小姐来做交易。” “这不是交易,是老朽用来答谢逍遥王多日来对小女的关照。” “若如此说,学生欠琴心小姐的要多得多,该道谢的是学生才对。” “哼,你打算如何道谢?” 这时在院子里半天的郎清江又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郎大侠以为呢?” “从此不许再接近琴心师妹,并规划抢自师妹处,我们郎家的。” “呵呵,第一条好办,学生可以保证不再主动接近琴心小姐。只是第二条却有些为难,若是郎大侠有办法,现在就可以拿走。” 说着,吴峥不忘伸手指了指自己小腹处的下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