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往事已成追忆
北瑀市的市中心，街边一个热闹的烧烤摊，烧烤师傅正翻动着烤架上的各种食物，客人们坐在桌子上喋喋不休的侃大山。街上的行人在路过的时候，总会被那股rou串的味道和吵闹的声音吸引，眼睛不自觉的瞄上两眼。 张小乐看着正在点东西的墨渊，出言说道。 “行了，先别着急点东西，说说你为什么派人跟着我？” 墨渊把单子慢慢的放到桌子上，看着张小乐说道。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当时在旅店你到底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情。” 张小乐抿了抿嘴唇，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就为这个？” “当然。” 张小乐看着墨渊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 “我都已经说了，你和紫心真的不合适，但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原因。” 墨渊盯着张小乐缓缓的说道。 “我也说过，我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我知道一个事情的经过真的就这么难？你为什么就不肯说呢？”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这件事知道对你不利。” 墨渊耸了耸肩，无赖的说道。 “你不说我就一直找人跟踪你，我就不信我发现不了什么？一天不行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个人发现不了就两个人，实在不行我TM就派出一个连。” 张小乐指着墨渊久久说不出话，他相信就算有苏雅在，时间长了墨渊也总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揉了揉太阳xue无奈的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做对你并没有好处。” “你想让我放弃，但是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说实话，你越不告诉我，我越觉得难受，我越好奇，所以与其咱们俩个在这件事情浪费时间，还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或者咱们还能一如既往的相处下去。” 张小乐怒吼一声。 “我说你TM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这件事对你没好处，你难道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啊！” 墨渊也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张小乐怒气冲冲的吼道。 “MD，我拿你当兄弟，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什么没好处？抢顶着头的时候我墨渊都TM没怕过，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周围的客人看着张小乐和墨渊的争吵声，都不觉的看了过来，有不满的叫骂声，也有好言相劝的。 张小乐看着墨渊的样子，上前抓住墨渊的领子。 “MD，你要真想知道就跟我过来，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我好好让你知道知道。” 说完之后，张小乐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烧烤摊，墨渊不满踹了一脚凳子，朝着张小乐的方向走去。 ..... 张小乐走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墨渊站在张小乐的身后，静静的点上一根烟，烟头的火光微微照亮墨渊的脸庞。 张小乐看着墨渊咬着牙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如果你打过我，我就告诉你。” 墨渊看着张小乐点了点头，踩灭了烟头，坚定的点了点头。 “别后悔，从小到大我打架几乎没有输过。” 张小乐看着墨渊自信的样子，叹了口气，真气瞬间汇聚在双脚，速度提升到极致，突然消失在原地。 墨渊看着消失在原地的张小乐，还没做出反应，张小乐便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把卡住了墨渊的脖子。 张小乐看着墨渊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淡淡的说道。 “墨渊，放弃吧。这条路注定不是你能接触的，我现在就是这条路上的一只小蚂蚁而已，你连我这条蚂蚁都踩不死，你如何踏上这条路？” 说完之后，张小乐放下了墨渊。墨渊看着张小乐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 “紫心是不是也和你一样？” “恩。紫心是只狐妖，如果当初不是我和我的朋友赶到，你早就被紫心吸干了精气死了。所以说，这条路不是你能接触的。” 朝着小巷的出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 “回去之后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好的找个姑娘处吧，别再花心了，下次你再碰到紫心那样的，谁也救不了你。” 墨渊开着张小乐的背影大声喊道。 “等会，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张小乐回过头，看着墨渊叹了口气。 “问吧，只要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当你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怕过死吗？” 张小乐摇了摇头。 “当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因为我本来就已经死过一回了，当我捡回一命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生死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墨渊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你可是一开就有现在的实力。” 张小乐又摇了摇头。 “不，我也是通过刻苦的锻炼，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也在不停的让自己变得更强。” 墨渊看着张小乐笑了笑。 “既然你也是从一个一级的小号练起，那我凭什么连注册账号的机会都没有呢？你可以做到的我同样可以，而且说不定我会比你做得更好。” 张小乐捂着头一副无语的表情。 “难道你认为这样很好玩？会死的，真的会死人，你难道真的认为这是打游戏？如果不是我无意间踏上了这条路，打死我都不会愿意接触这条路的。” 墨渊开着张小乐缓缓的坐了下来，靠在了墙上。 “说实话，我也死过一次了。” 张小乐顿时惊讶的看着墨渊，墨渊见张小乐的样子缓缓的说道。 “不是真的死，而是心死，你别看我平时挺好色的，其实我这一辈子就喜欢过一个女人，不过她已经死了，因为我而死了。” 墨渊像是想起了什么，静静的望着天空，久久的说不出话，眼眶中的眼泪在不由自主的打转。 张小乐就这么静静的蹲坐在墨渊的身边，张小乐从来不知道，表面开起来阳光开朗的墨渊会有这样不堪回首的一面。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 墨渊没有理会张小乐的劝导，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们家三代都是军人，我爷爷是华夏陆海空三军的总司令，我爸现在也是陆军的总司令，而我从小就被严格教导，所以的我打架未逢敌手。不过我初中的时候，遇到了我生命中第一次让我感到脸红心跳的女生。我到现在还能清楚记着她的一颦一笑。” 墨渊充满泪水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自然的微笑，仿佛当初那个穿着校服的姑娘又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一般。 “她是我的同桌，她叫黎瑶。非常的漂亮，大大的眼睛，留着长长的马尾辫。而且，他的老爹和我老爹是当时一块当兵时最要好的战友，就算现在，两人也是要好的搭档。” “她每次都在我们年级考第一，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各种奖项更是挂满了家里的各个角落。而我当时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坏孩子，打架、旷课、抽烟。不过没人敢开除我，就因为我的家庭背景。但是她不一样，就在所有人都虚伪的恭维我的时候，她总会出来指责我，每天都会往我的烟盒里灌水，没收我的零花钱，逼着我做作业，如果我违抗了她的命令或者又偷偷出去打架，他总会去我家跟我爸打小报告。” 墨渊慢慢的回忆，淡淡的说道。 “就这样我和她斗了三年。三年里，我用尽了无数种方法想摆脱她。当中考的时候，我考了当时最最垃圾的一所职高，我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她了，我终于不用再受约束了，但是我错了，她放弃了全省的重点高中，来到了这所职高。又和初中一样，当起了我的同桌，就这样我又和她斗了三年。三年中，我发现我渐渐的开始喜欢上了她，喜欢上这个让我头疼的冤家。” 墨渊叹了口气，看了看张小乐说道。 “是不是感觉很狗血？狗血的还在后面。” 张小乐沉默的看着墨渊轻轻的擦了擦眼泪，笑容的背后张小乐看到更多的便是一个男人内心深深的自责。 “不过当时我并没告诉她，因为我知道她的理想便是考入康南。所以我把头发染了回来，耳钉也不带了，穿起了平时我认为异常难看的校服，和外面的狐朋狗友也断了联系，开始拼了命的学习。当时她对我突然的改变很是诧异，对我也温柔了很多。我借着学习的机会和她的接触更多了。而当我临近毕业的时候，我的成绩已经和她持平了，老师也对我改变很大，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候，一个我以前在外面的朋友要我帮忙打场架，说对面点子很硬，要我帮忙，如果我不求的话后果可能很严重。其实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但是当时他苦苦哀求，说只有我能帮他了，而且我也是抹不开面子，思考了很久，就去帮他了。” 墨渊说完痛苦的攥起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rou里，眼泪不住的流下。 张小乐看着墨渊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渊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当时我并没在意，就瞒着所有人去了，但是当我去了才知道，我那个朋友出卖了我，他被威胁了。对面其实是个国际有名的毒贩组织，在我老爹的身上吃过大亏，所以才想出这一招，而且对面也把黎瑶抓了过来。对面什么目的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报复我老爹，先是在我面前杀了黎瑶，后来又开枪打了我。而且到最后我都没能对黎瑶说出我爱她，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 墨渊说完看着张小乐问道。 “是不是怀疑我为什么没死？” 张小乐沉默的点了点头。 墨渊自嘲的笑了笑。 “因为我老爹知道自己惹了太多的人，小的时候我身体就被植入过一个芯片，如果心脏停止跳动三秒以上就会发出信号，所以我被老爹火速的送到了最好的医院。当时我身上中了七抢，说来可笑，国际有名的毒贩组织的枪手七抢竟然没有打死我。可是宁愿我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比起这种苟活的滋味，我宁愿和黎瑶一起去死。后来我让我老爹带兵去端掉这个贩毒团伙，但是我老爹以不能私自调用大规模兵力的理由拒绝了。我便提议我自己带兵去，跟我老爹要过一个连的特种兵想去断掉这个贩毒团伙的总部，不过我老爹并不同意，连提都没有提这件事，还说以后这件事他会解决。什么时候，难道等黎瑶的尸体变成白骨之后嘛？呵呵！后来我便和我老爹闹翻了。” 墨渊说完之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本来自从那以后，我以为我再也不能为黎瑶报仇了，便把自己那一份痛苦隐藏到了心底，浑浑噩噩的生活，如同行尸走rou，我本想代替黎瑶完成在康南四年的学业，就去找她。但是现在我看到了替黎瑶报仇的希望。如果我踏上你那条道路，说不定我还有机会。” 说完之后，墨渊的像是燃起了希望，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