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电话里的火柴
上海从来都不缺少繁华，复旦边上的北区街是那种在上海并不少见的综合性商业街，这里有那些开着大奔宝X的中年大叔带着他们的在校“干女儿”来喝红酒聊人生，也有很多小情侣手拉着手逛街谈理想，反正在这里感觉都很合适。 街中央位置，在一个名叫丽晶的饭店门口停了一辆进口途锐，光看车子外表，除了比风靡了中国三十年的桑塔纳稍微大点，没什么其它大区别，不过这个价格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曾近就有这样一个段子在网上流传，说是一辆奥迪和途锐相互刮擦的故事，事发以后，那位开着奥迪的大叔，看着眼前的“桑塔纳”愣是不饶，非是要让对方把相互的车修好，不管花多少钱就算了事。 结果修完车以后，那位大叔就立刻懵比了，不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在网上落下一个“没文化真可怕”的笑柄给网友调侃，果然不管啥时候轻易的“以貌取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丽晶门口这个“桑塔纳”的主人正是刚刚在复旦风光无限的马小云，饭店二楼一个雅间，坐着刚从复旦出来不久的马小云东方新雨还有许清如以及顺水行舟的李楷四人。 丽晶饭店在这条街上只能算是一个中档次的消费水准，但胜在里面装设清雅，倒也人流不断。 虽说自己的计划被打搅了，可此时的马小云还是风光和煦的跟东方新雨聊着一些大学毕业后的生活小事，并没有夸夸其谈自己的事业里程是如何的一日千里或者逆流勇进。 因为马小云知道东方新雨向来都是淡泊清雅，所以这家饭店也是他特意挑选的。 东方新雨在这个老同学面前也没有那种长时间不见的故作生涩，氛围倒还融洽。 只是从头到现在只对东方新雨说过一句话的许清如，一直低头看着那本从东方新雨那里拿来的《简爱》，好像现在这个其实很微妙的场合对她再也没什么影响。 身经百战的丛林狼李楷自然还是稳稳当当坐在那里，时不时对东方新雨赞美两句，或以猎人的眼光欣赏着看书的许清如，不过期间他出去接到过一个电话，至于是什么内容，也影响不到喝茶东方新雨和看书的许清如。 倒是马小云看着李楷回来时的脸色轻轻的皱了皱眉。 马小云不光选地考虑了良久，就连点菜也是巴前算后了一番，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夹杂着两个很有特色的本帮菜，等到最后两道青鱼烧冬笋和清炖松江鲈鱼上来以后，就连吃腻了山珍海味的李楷都忍不住啧啧两声，感叹道：“小马哥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马小云摇了摇头委婉道：“也就一些家常菜而已，要说起来，现在上海滩的人们可不天天这么家常了，大家凑合着吃点吧。” “那就凑合着吃点，要说起来我这还是沾了东方小姐的光，要搁平时，想要蹭一顿小马哥的饭都难啊。”李楷边感叹边率先动起了筷子。 马小云笑了笑没有跟自家大少爷李楷继续客套。 一顿饭也没花去多少时间，等到快吃完的时候，马小云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东方新雨当年最爱听的那首许巍的平淡。 已经跟业务方面打好招呼今天难得给自己放假的马小云，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名，不漏痕迹再次皱了皱眉同时撇了撇正在消灭最后一点松江鲈鱼的李楷，犹豫一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跟他一样，同为长海集团卖命的，但也同样是一个在长海风生水起的同僚，甚至可以说是竞争对手，马小云平时跟他除了工作方面的交流讨论，更多的仅是一个同事层面的关系。 不过马小云知道，那个跟自己没有过多交集的同事和他们的少公子李楷走的不是一般的近，更是李楷花天酒地的最佳拍档，更主要是那个挣钱跟花钱一样厉害的同事，在公司里面没有多余的闲话。 这不光光是个人实力问题，他确实是一步步爬到自己的位置，但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某位纨绔分量不轻的震慑。 在生活上也跟马小云泾渭分明的那位后天公子哥，此时却体现出一种以前从来都没有的亲近，在电话那头说道：“小马哥嘛，大忙人的你，难得在公司看不到你的身影啊，既然今天给自己放假了，小弟本来不应该打扰你，可今天是小弟的生日，下午有个简单的Party，这次小马哥你总不会再以工作的借口推脱了吧！” 等到电话对面，以一份让马小云措手不及的热情发出邀请后，在商战中雷厉风行的他尽然有点不知该怎么拒绝对方的盛情了。 看着有点为难的马小云，解决完最后一块松江鲈鱼的李楷，嘴里嚼着鱼，含糊不清问道：“听声音是火柴那小子？” 马小云点了点头，就在马小云点头的同时，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小马哥，你不说话可就是默认了哈，可不许放小弟的鸽子啊。” 这时候给马小云打来电话的那小子名叫杨霍，谐音洋火，就让李楷给直接喊成火柴了，不过全公司也就李楷敢当面这么喊他而已。 这次不等马小云说话，李楷直接过电话笑骂道：“你小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你小马哥今天没空，他有正事要办呢。” 电话那头又是叽叽歪歪的长篇大论…… “你小子生日怎么没给我通知啊！” 电话那头…… “小云哥在跟大学同学吃饭呢。” 电话那头…… “当然美若天仙了，而且是名如其人。” 电话那头…… “东方新雨。” 这次连一直没怎么动筷子的东方新雨都清晰听到电话那头惊叫一声“什么……” 只有许清如没什么反应的低头看书。 李楷把电话拿到马小云面前说道：“火柴叫我把电话给你。” 电话那头…… 这时候马小云拿开耳朵边上的手机，向东方新雨说道：“新雨你认识一个叫杨霍的？” 东方新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认识一个叫杨霍的，不过那是在美国读书的时候。” 许清如这时候才抬头看向了自己的表姐。 “那就对了，火柴也在普林斯顿呆过两年。”一直观察东方新雨表情的李楷忍不住插嘴道。 东方新雨瞪了瞪眼睛噗嗤一笑，“火柴。” 刚才听到李楷说火柴这么个人，东方新雨只是觉得这个外号有趣，这时候听到这个电话里的“火柴”居然是自己在美国碰见的那个同胞老乡，忍不住笑了出来，就是因外那个杨霍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马小云挂完电话，心情明显比刚才沉重了好多，因为他知道这个电话肯定是李楷叫杨霍打来的，至于今天是不是杨霍真过生日，马小云没去多想，而且他没料到的是，东方新雨跟那个在他看来溜须拍马和商业才华一样出众的火柴居然认识。 不过马小云还是传达了杨霍在电话里的意思，“晚上是杨霍的生日派对，他邀请你一起去，新雨你怎么看。” 不等东方新雨回答，李楷就旁敲侧击道：“这可不能不算是一桩不小的缘分，火柴那小子，居然跟东方姑娘认识，小云哥你今天可说什么都不能再推辞了。” 东方新雨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希望点进来，并且看到这里的朋友收藏一下，谢谢，如果能赏一朵花花，或者帮忙宣传一下更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