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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打脸

    大一刚开始,数学基本都是一些微积分基础,外表儒雅的中年教授深入浅出的讲完这节课的重点内容以后,很自然的进入了提问环节。

    中年教授问了一句“还有不懂的地方吗?”

    没人回答。

    能来这里上课的学生,哪一个不是高中时代的尖子生,这些非常基础的东西本来就没有谁会听不懂,当然前提是要认真听课。

    中年教授在教室里扫视一圈,点了点头,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最后一排某一处,不少学生也跟着教授的目光看到了最后一排那个没拿课本的学生。

    有些人开始幸灾乐祸。

    注意到江问渠的人也基本都知道那个等一下一定有好果子吃的同学来这里的目的,与此同时更有不少人心中同时泛起一句很讽刺但在他们看来却很恰当的话,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自从许清如进入复旦的那天起,追求者络绎不绝,就算比起前两天的江问渠也差不了多少,更是有许多平时追求者无数的那些校园明星都前来摘花,但结果都是一样一样的凄惨,就是没有谁能让许清如对他说过两句话以上。

    而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牲口,则思想都是统一的,那就是许清如这种级别的女神,他们只能远观,别人也不可亵渎。

    要是看见有谁又前去做那他们心目中的癞蛤蟆,一定会祈求满天神佛保佑他被判死刑。

    而前两天运动会上,最后那天下午,虽然当时cao场上没有多少观众,但许清如送水那一幕还是被眼尖的人看见,现在整个复旦外语系已经传起了一些流言蜚语,大致意思就是新进校花跟复旦那位黑马有点不清不白的关系。

    这让一些牲口捶胸顿足的同时也只能哀其不幸。

    这时候中年教授似笑非笑,指了指江问渠所在位置,说道:“这一排最后一位同学上来做一下课本后面第二道题。”

    题目不难,只是半节课以来,江问渠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讲台上的教授怎么会看不清楚,以他的脾气怎么会不去教育教育这个不学无术的学生。

    于是在这位教授课堂上经常发生的这一幕发生了。

    出于礼貌江问渠站了起来,但没有说话。

    “怎么?这位同学不会吗?”教授连续疑问道。

    江问渠点了点头。

    “你连书都不带,你觉得你能会吗?你要真是过来旁听我很欢迎,可你要是来我的课堂上睡觉或者有别的无关学习的目的,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这时候有更多的目光已经集聚在江问渠身上,等着老师接下来正式对这位看样子是真不了解台上教授的同学,进行深刻教育。

    但还是有人喊出了江问渠这匹在运动会上大放异彩的黑马的名字,随着那一句不小的喊声,貌似惊醒了不少人,也让一些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两天外语系传着的那个话题。

    但是有两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的前排学生回头了,许清如,宋雅静。

    前者眼神中除了惊讶,还有一点担忧神色,可能是有点怪这个刚交不久的朋友敢来这位教授的课堂上造次。

    后者则是一丝淡淡的黯然。

    教授当然不知道什么黑马白马的江问渠,继续不留情面的教育道:“你爹妈拿钱让你到学校里面干什么来了。”

    江问渠皱了皱眉,向边上的同学一个询问的眼神,然后拿过边上同学的课本看了不到一分钟,上台,写出了正确答案。

    教授嗤笑一声,问道:“你是大一的学生吗?”

    江问渠思索一下,点了点头。

    教授显然不相信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不听课,读一遍题目就能随便写出答案,随后转身在黑板上继续写出一道题。

    不算什么难题,只不过是大一后半本书上的题目,但对于没有学过的人来说很难,甚至不认识。

    然后将粉笔递给江问渠。

    台下有点唏嘘的声音,台上教授老师不相信江问渠是大一学生,可台下大多数人都知道,东财大那匹黑马是今年刚上大一的学生。

    不过这也让台下学生领略了一次台上这位在背地里有着“叫兽”称号的教授的不讲理。

    江问渠没有接过那半截粉笔头,看了看这个会叫的禽兽,然后看向黑板,一个下半学期才会学到的不定积分求导题。

    其实就是一个变上限定积分求导问题,不说江问渠早就把这学期的数学课本翻了一遍,用高中知识也足够了,一跟曲线和x轴所夹的面积范围而已。

    今年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很多人看到是陌生的微分以后都直接放弃,好一点的也是随便写两个公式,意思一下。

    江问渠早就用导数反推出来了,只是最后一问没地方写了,最后才丢了那满分中剩下的三分。

    江问渠不慌不忙,重新拿起一根粉笔,开始用微分反导。

    密密麻麻写了小半黑板终于导出了那个积分,教授有点愕然,开始相信,眼下这个“不学无术”的学生还不曾接触积分,下面学生更是有点眼花,底子好一点的还能跟着江问渠的步骤看个大概。

    即便是这群居于象牙塔尖的复旦学生,大多数仍是看的一阵头大。

    然后江问渠又在旁边用换元公式用另一个最简洁的方法再次写出答案。

    教授脸色一阵青白。

    一向在学生们面前有着严谨形象的教授有点被打脸的意思,厉声问道:“哪个班级的?”

    这次江问渠很干脆,“我不是复旦的。”

    教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居然不是复旦的学生,貌似来了一点兴致,又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来找许清如。”江问渠如实回答。

    下面一片惊叹的嘈杂声。

    教授看了看下面的许清如,居然笑了,对着下面的学生扬声嘲笑道:“你们班级可真是热闹啊。”

    “我没有扰乱课堂纪律,我只是在最后等她下课。”江问渠用不是理直气壮但也并不胆怯的声音解释道。

    至少在近几年没有遇到敢顶撞自己的教授发怒了,恶狠狠的看了看江问渠,然后向下面问道:“许清如,你认识他吗?”

    教授有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不光是教授,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中,许清如点了点头,貌似一个噩耗传到所有牲口心中。

    又一次被打脸,怒火中烧中教授强自平定下来,说道:“好好,你不用等了,你们现在就出去吧。”

    江问渠对一些不讲理的人总是很无奈,再次诚恳的解释道:“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来的,她也不知道。”

    脸色铁青的教授根本不理江问渠极少用恳请语气的解释,接下来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露出了叫兽的本质,说道:“那你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江问渠随手将手里的粉笔头丢在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低头一笑。

    然后抬起头看着貌似说出那句话后舒服了一点的教授,丢出让教室里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三个字,“我偏不。”

    教授更是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问渠一向还算淡定,可今天他已经忍了三次,第一次是教授提到江问渠爹妈,第二次牵扯到有点无辜的许清如,第三次就是刚才露出叫兽本质的时候。

    以江问渠的倔脾气,能不给他还点颜色才怪,当然如果江问渠刚才解释过后,教授能通点理情,就不会有现在这打脸打到姥姥家的一幕。

    对视半晌,等到估计教授差不多快要叫保安处的时候,江问渠同样还教授一声嗤笑,然后转头向许清如一个歉意的眼神,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