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心病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叶明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可是我们没采到紫玫瑰,怎么向沈伯母交代?” “就说……就说……盛气之地前几日发生了地震,那里变成了一片废墟,反正那些护院到的时候已经塌陷了,正好借他们口蒙混过去。”如意咬着手指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串供完毕,准备回房间时,叶明明的手挡在了面前:“干什么?” “拿来。” “拿什么?”如意皱眉,脑海中闪过散发着亮光的绣鸾,以为这家伙已经忘了,没想到……看来要想骗他还真不简单,依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叶明明微微隆起的眉头。 “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把恩人的匕首还我,快点。”叶明明冷眉低吼。 “哦,原来是匕首啊,你直说不就行了,干嘛吼我。”如意鼓起腮帮子瞪叶明明。 “啊!你这个骗子,骗子……”叶明明被如意气的龇牙咧嘴,捶胸顿足,扬天大吼,眼角使劲挤出一滴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就好好守着,千万别丢了哦。”真是走火入魔了,如意实在不想折磨他,狡猾一笑,把绣鸾递给了他。 叶明明如获珍宝,疼惜的捧在手里生怕碰坏了,眼里的光熠熠生辉。 完了完了,这家伙不会是爱上她的真身了吧,如意暗自惊叹,发誓打死都不能让他知道那个身份,否则面对他这个让人发疯的家伙,会身不如死的。 如意酒楼多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下人。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知道他十分受二小姐如意的照顾,被点名入住宜兰苑伺候二小姐。 农历十一月初三,将在神女的主持下南宫离子和子墨成亲,眼看和亲之日只剩下十天,如意酒楼都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置办宴会之用。 如意思量着得想办法让南宫离子入宫面见神女,于是独自去找了贾玄。让他保护南宫离子。 来到扇刑司。听少翰说千松自杀在了天牢,贾玄正在检查现场。 千松自杀了,如意的心没有什么波澜。反而比以往还要平静。 其实在宋亦明被她杀死之后,她也就跟着死了,苟延残喘至今只是还没有从那种离别的疼痛到麻木中恢复直觉,直到她想开了。觉得是时候离开的时候,便给他们之间的悲剧画上了感叹号。 空旷幽暗。红火摇曳,火盘之上的牢笼中一堆白骨森然,白色飘逸轻纱浮在上面,贾玄双臂抱十目光死死的盯着透过铁牢之后站定的一抹带着黑色面纱的赤脚女子。 “你不是拒绝了我的请求么?为何又来助我?” 段夕子轻笑:“我是恨那些忘恩负义。屠我段家的人,但我也不能做个不孝之人,先祖留下遗训就是要守护狐妖之后。所以我是为了她才来帮你的。” “狐妖之后?难道千松与她有什么关系?”贾玄震惊不已,狐妖之后已经隐居山中。听说千年前曾有狐妖出现,结果命丧人间,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 “妄你秉承法师之职,尽连需要守护的人都不知道,不过也罢,你道行甚浅,还无法辨别,这样反而也好,邪祟已除,剩下的你就自行处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掌心罗兰花印记飞出巨大花瓣,将段夕子包裹其中消失不见。 段夕子走后,如意就来了,看到贾玄若有所思的望着一堆白骨发呆,她走过去拍了下贾玄的肩膀。 “你在发什么愣?” “哦,如意,你怎么来了?”贾玄有些意外的看着如意。 “来找你说些事,听少翰说千松自杀了,怎么回事”如意望向铁笼,佯装吓了一跳:“怎么变成了一堆白骨?” “嗯,像是自杀,你看地上还有蚀骨米分的米分末,这种毒药吞噬之后瞬间能将血rou融化成空气,只留下一架白骨,是极其残忍的死法。”贾玄为了隐藏身份,就提前在白骨旁撒了蚀骨米分,说谎瞒过了所有人。
“看来她早就做好了打算,也罢,她能自己选择结束性命,说明已经想开了,死是她唯一的解脱和对圣都百姓的说法。” 贾玄看了如意一眼,柔声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如意看四周没有人,才低声道:“我找到了南宫离子,血影杀手追的紧,我想让你护他入皇都。” “真的,那真的太好了,扇刑司派出去的司徒至今没有任何线索,没想到被你找到了,那容我去禀告师父,在进皇都面见神女。” “别急,血影杀手无处不在,他们接连刺杀失败,联姻之日将近,剩下的时日里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刺杀南宫离子的机会,所以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不要声张,悄悄带他入皇都,让血影杀手和不轨之徒的计划和阴谋都打了水漂,这样就不用费一兵一卒,岂不两全其美。”如意拦住贾玄。 “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做。” 贾玄悄悄带南宫离子顺利的进了宫,并且面见了神女,如意感觉身上的担子徒然轻松了不少,只要空闲下来就会不思乱想,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用针来回挑拨蜡烛,灯火明明灭灭,恍如看到了金雨泽的影子,如意揉了揉有些模糊的右眼,再看却空无一人,难道几日不见,开始想念那个美若天仙的未婚夫了。 一个黑影急速的在罂粟花中穿梭,奔着不远处的竹林跑去。 竹楼灯火摇曳,风华绝代的背影刀削般刚烈,却又有夕阳下罂粟花摇曳生姿的柔美,金雨泽聚精会神的捉摸着眼前的棋盘。 这时,一条浑身烈焰般火红的狐狸的站在门口,探出头来望向里面,一黑一红的眼珠在夜晚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如意生怕打扰到下棋的人,只是远远地注视,不敢靠近一步。 金雨泽嘴角扬起一抹动人心魄的温柔一笑,抬眸望向门口的小狐狸,抬手摆了摆手示意她进来,如意犹豫了下,脚下却已经向他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