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如临大敌
455、 见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如意噗嗤笑了,不在故意逗他,抿了口酒:“你去帮我打听一下,鸣凤阁的主人是何人?” “二小姐……”伙计以为如意还执意要他去杀人放火,憋着嘴委屈至极,杀人放火可是会被杀头的,他可不敢。 如意似看出来了他的心思,笑道:“不用你烧了鸣凤阁。” 伙计一听才长长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还没落地,如意的声音再次传来:“今日官府可有什么消息?” “两日前工部尚书曲二公子惨死在段会堂外,听说今日案子已经破了,但不知何故工部尚书曲大人在旁听时又被扇形司的人给抓了。” 那伙计想了想,确实在路上听到一些传闻。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如意看了眼门外,瞧这时辰,叶明明的办事能力还是不弱的,这么快就搞定了曲瑞倾的事情。 不过,这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酒楼里生意惨淡,百无聊赖,何不去扇形司凑凑热闹。 如意丢下一句要困觉就回了宜兰园,瞒过所有人悄悄去了扇形司。 工部尚书曲志波被抓的消息只是从官府到扇形司的功夫,瞬间就传到了所有文武百官的耳里。 月如云得知消息,火急火燎进宫直接见了绫罗,绫罗听闻曲志波被抓,猛然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叔叔怎么会被抓起来?” “曲二公子在灯花节时莫名被杀,今日正是审理此案的时候,却不知为何曲大人在府衙旁听,牵连到了另一桩谋杀案中,被当时在场的贾玄抓到了扇形司。”月如云如实告之。 “曲瑞卿被杀?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早不告诉本宫,竟还让叔叔牵扯进了谋杀案里,扇形司直属听命于jiejie,要想从扇形司里救叔叔出来,可比登天还难。”绫罗焦虑不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来,问道:“此事jiejie知道了吗?” 月如云神情凝重:“我是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进宫面见公主,这一会功夫,消息可能已经进了皇都之内。” 绫罗如临大敌,有些慌乱。 自她懂事以来,就与曲志波走得亲近,在她慌忙无措的时候,曲志波都会站在她的身后出谋划策,至此她才能从默默无闻的二公主赢得母后的疼爱和器重。 说白了,她能走到至今,巨大功劳是曲志波出的。 但大难临头各自飞,有得必有舍,如今的局势对她大为不利,要想不受牵连,此刻她更多的不是对曲志波的不舍,而是担心和焦虑,曲志波知道她太多秘密,他若是为了活命,出卖了她,那她就彻底完蛋了。 “公主……当下之急,无论如何是要想办法都要救出曲大人。”月如云不知道绫罗心里的犹豫和担心,看到绫罗眉头紧皱,惶惶不安,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提醒了句。 扇刑司犹如铜墙铁壁,常人根本无法攻入,况且扇刑司里的司徒对百里夙夜忠心不已,且向来办事毫不徇私,绝不会平白冤枉任何人。 如今曲志波被牵扯到一幢谋杀案中,那十之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且扇刑司里肯定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罪责。 要想救他出来,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杀了她却是完全可以的。 绫罗将当下的局势分析了遍,觉得对自己最有利的就是杀掉曲志波。 “月丞相,你去神女殿将此消息拦下来,我现在就去扇形司。” 如意在放鞭炮之时曲志波就被贾玄扣押到了扇刑司,叶明明骑在高头大马上,兴致勃勃的穿梭在街道,手里扯住马缰,自恋的以为所有人的围观是对他的称赞,要知道,曲瑞卿的案子可是他破的,他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在经过鸣凤阁的时候,忽然瞧见一熟人,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身手不凡的侍从。 此人正是日前在此处参加送别宴的南宫离子。
叶明明忽然想起,前天他和如意瞧见月珑等人的轿子出现在了鸣凤阁,一时好奇就跑进去听了听墙角。 大抵是谁的送别宴,只是奇怪,这宴席早就应该结束了,南宫离子怎么现在才出来,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介于他救过南宫离子的性命,又想嘚瑟一番,就翻身下马,就走了过去。 南宫离子是刚才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被惊醒的,睁开眼看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装修华丽的客房里,他头疼的皱了皱眉,一眼不眨的盯着床顶看了半响,才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坐起身,单手撑着发蒙的眉心,自己怎么会睡着了,在宴席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隐约记得他准备离开去寻如意,绫罗给她敬了杯酒,他喝了酒后就失去了知觉。 睡梦中觉得浑身烦躁闷热的厉害,后来有一块冰凉而又柔软的东西钻尖了他的怀里,当碰触到那片柔软的时候,他就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中抓住了一片救命的冰块,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俯身上去,方能让他减缓燥热。 后来,那片火海渐渐弱了下去,怀里的冰也融化了,才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睡竟是两日一夜,门外专门有人伺候,或许是听到了房间里有动静,丫鬟端着洗具推门进来,为首的是绫罗身旁的近身侍女柳云,她吩咐着丫鬟们给南宫离子梳洗好,又让人送来美味佳肴,眸光秋水盈盈的含着淡笑,只是瞥了一眼,就低垂下了头,恭敬道:“二皇子请用膳。” 南宫离子走了过去,扫了眼桌上的饭菜,竟没有一点食欲,柳云知趣的盛了碗粥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呢后静静地站在旁侧伺候着。 只是,他半响都没有动筷子,沉声道:“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事?” 柳云眨了两下眼睛,知道南宫离子话中的意思,只是公主的有些事,她万万不能多言,依然低垂着头不说话。 南宫离子怒道:“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