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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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你睡了吗?”屠苏站在我房门外询问。 “没睡呢,门没锁,进来吧。”我坐在窗前,手下是一架素面古琴。 “阿白也会弹琴?”屠苏进门就看到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想什么?” “在想……”我轻轻提了两下琴弦,“在想,晴雪姑娘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是不是喜欢你?”说完挑眉看着屠苏。我在想少恭,可我不能说。 “阿白不要胡说,我和晴雪什么都没有。”屠苏急切的反驳,我没想到他的反应,我以为他会冷冷的不屑于回答。 我转转眼睛,正准备说话,奈何屠苏根本不给我机会:“阿白听说你和孙府关系很好?” “还不错,屠苏有事?” “能不能帮我和晴雪进下孙府?” “可以啊,不过我明日有事,要过几天才回得来,很急吗?” “越快越好。” 我将手下的琴弦按住,起身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张条子,递给屠苏:“拿着这东西去梨府找梨墨,他会带你们进去。” “阿白不问原因?”屠苏接过条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明天就离开了,若是你离开时我还没回来,不妨给梨墨带个口信,我好去找你。”我坐回琴边,信手奏起曲子来。 屠苏见我不在说话,点头离开了。 我在想少恭,少恭何尝不在想我呢。 紫荆园少恭房中。 少恭凝眉看着手下未干的画像出神,连茹沁进来都没听到。茹沁走到桌前,好奇地问:“少恭在画什么?” “桐姨睡下了?”少恭回过神,扬起笑看着茹沁。 “恩,睡下了。”茹沁低头去看画,顺带掩下心中的羞涩,看清画的内容却愣住了。 画中人白衣如雪,慵懒的趴在石桌上,身后是成片的紫藤花,可为什么没有五官?这衣饰倒像梨白,不由好奇的问:“少恭,为什么画中人没有脸?” “还没画完,茹沁眼底发青,想来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少恭关心的看着茹沁,实则是回避了她的问题。 “恩,那你也早点休息。”茹沁也不多说其他,少恭不想说的,她自然不会多问。 茹沁离开后,少恭提笔为画中人勾出眉眼,赫然是我真实的面孔。画完后少恭一愣,随后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欧阳少恭,你这是作甚?桐姨不都说了梨白确实是名男子不是吗?为何你还会把他二人联想到一起?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烛芯爆了,噼噼啪啪的作响。少恭看着画像,而后细细卷起来,手一伸,竟是要将它烧毁。烛火舔着画纸,少恭又喃喃自语:“无忧你莫怪我,谁让他说他知道巽芳的下落呢。” 而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屠苏离开后,我将琴收起来,离开房间,竟是打算连夜离开。我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又小心翼翼关好,正打算离开,却嗅到一丝妖气,心中警觉起来,向源头靠近。 屠苏身上有警妖铃,为何他会毫无察觉?要不是此妖修为过低,就是它修为已到了可收敛妖气的境界。想到这,我一手藏在袖中捏起法诀,一手搭在腰间,轻叩住剑柄。 “喵~”一只黑影怪叫一声,从花丛里跳出,窜出墙去。我当下跟了上去。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在那黑影身后,那黑影是只狸猫,修为甚低,可气息有些怪。 刚刚在院中许是它静止不动我才没发现,现下跟在它身后,我察觉到它身上有股气息很熟悉,就像黑风寨那个山洞里的气息。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没有早早了果了它。 大约跟了一柱香的时间,我来到一片山林里,那股气息更加浓烈了。而那只狸猫也不再跑了。它停下来死死盯着我,眼里透着滔天的恨意。 “呦,我长着这么找恨,我怎么不知道?”我一边打趣,一边偷偷探寻那股怪异的气息,这狸猫不足为惧,这背后的才值得我警惕。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不多时,树林里走出一位妙龄佳人,我看着来人,眯眯眼睛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那姑娘驻足而立,横眉冷对。 “笑你身后。”我指指那姑娘的身后,正是一条狸猫尾,这位姑娘竟是化形不全的狸猫妖。 “若不是你,何来今日的我。”狸猫妖冷声说完,欺身而上。我听不懂她的话,却也不会乖乖站在原地,游刃有余的和她斗了起来。 “呼呼……”狸猫妖半跪着,肩头搭着我的剑,她愤恨的盯着我,恨不能将我吃rou喝血,扒皮抽筋的样子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可有杀你父母,伤你手足?”我不明所以的问着它,它勾唇嬉笑,“不曾,都不曾。” “那……”我不明白刚刚还恨意不止的样子,此刻为何又笑的如此妖媚? 她敛了唇边的笑,冷声又道:“榣山若儿,你装什么糊涂?” 榣山若儿,榣山若儿,我恍了神,手下不稳,割破她的皮rou,她痛的倒吸一口气。 我回过神,眯了眼:“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不知道?哈哈,是啊,我我竟忘了当年我去的时候你在打坐,真没想到你还活着。”她笑的凄凉,“你怎么不死?长琴为了你到死都不肯正眼看我,你却活的这般潇洒,你怎么不死。”她咬牙切齿,说出的话让我呆若木鸡。 她说什么?她认识长琴,她是谁?我猛然想起师尊的话,原来是她,那个爱慕长琴,毁掉长琴,偷袭我的帝女。她不是坠入畜道?怎么会记得从前的事? “你如何记得?”我声音嘶哑,心里一片冰凉,若不是她,哪会有如今的长琴和我?想到这,眼底泛起一丝寒意。
“当然是老天眷顾。”她嚣张得意的样子愚不可及,我手下一抖,削掉她一只耳朵,她惊声尖叫。 我勾起嘴角,邪魅的用剑勾起她的头:“说吧,说了死得痛快些,你也不想死都死不安生吧。” “哼。” “哈哈,哈哈。生生世世轮回畜道真的是对你太仁慈了。”我一脸冰霜的将剑刺入她的心脏,又拘了她的魂魄在手。 这些年走南闯北,杀过几个妖物邪修,手里也留着几件炼魂器物,从没用过,今日就用上一用,随手将她置入炼魂器中,向她的尸身走去。 我早就发觉她有古怪,那股气息竟是从她体内发出,我用剑划开变回原形的尸身,捡出一块碎玉,那股气息,就是从这碎玉散发出来的。 这东西,是什么?怎么看都像个古物。我思索一会儿,决定带去杚澧,那给梦千生看看。没错,我这是前往杚澧,三年之约已到,不知道长琴如何了。 我带着忐忑的心情赶路,生生将三天的路程用一天半赶完。照旧在清溪大石上摆琴弹着,只是一曲作罢梦千生还未出现,我只道他喝多了,谁知三曲之后还是没出现,我心突得一跳,收了琴往他住处走去。 “梦千生,本姑娘来讨酒喝了~”我站在结界外吆喝一声,待声音在山里散开,都无人应答,我皱起眉往里走了进去,“梦老鬼,你是不是……”我穿过结界,声音卡在喉咙里。 “若儿……”那人站在树下,素白衣衫,额间两绺刘发垂下,眉眼温润不是长琴又是谁? “长琴哥哥?”一时间欣喜若狂的我并没注意到,长琴的不妥,急跑过去,手穿过长琴捞了一把空气,我惊愕的站在那,长琴苦涩的一笑,“若儿,无事,吾能见到你,已是幸事。” “长琴……哥哥……”我红了眼睛,强忍着泪问道,“梦千生哪里去了?”是了,梦千生哪里去了?长琴哥哥再不济也不该如此,他是怎么办事的? “梦先生他……你进屋看看吧。”长琴说完隐入桃木枕。我这时方才看到,梦千生视若性命的桃木枕竟也在树下,我走过去,蹲下,“长琴哥哥,梦老鬼,是不是喝醉了?” 桃木枕轻飘飘的飞起来,又落到庭院的石桌上,我缓步过去,拿起石桌上的酒壶,边喝边读着酒壶下压着的信,良久一滴泪坠下,我上闭眼,嘴里的酒苦涩无比。 梦千生,你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会猜不到帮我的后果?到死都在为我着想,什么叫大限将至愿日行一善?什么叫天道不容你?天道不容?天道为何? 梦千生的死是我未料到的,而更让我料不到的便是问道一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