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狂热
莫尘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学来的本事，就只会欺负弱者吗？” 三人一个激灵，只有莫云低声说道：“尘大哥，是卓青羽那小子先动手，我们。。。” “放肆！” 莫尘大喝一声，吓得莫云不敢说下去，只听莫尘道：“至始至终我都看到的？你此时还想将责任推给青羽兄弟，我莫家怎会出了你这种卑鄙之人。” 听到这话，莫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却不敢再说了，拉着莫飞二人走了。 临走之时，还回头瞪了卓青羽一眼，眼中满是怒火。 三人走后，莫尘来到卓青羽身边，将其扶了起来，见卓青羽虽然满身瘀伤，嘴角还有鲜血，脸上却满是坚毅。 “我叫莫尘，你没事吧？”莫尘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外族的少年，柔声说道。 卓青羽将卓轻语扶了起来，细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受什么伤后才回道：“多谢莫尘大哥，我叫卓青羽。” 本来卓青羽这没有礼貌的行为应该让人生气，但是莫尘却没有丝毫气恼，反而更欣赏卓青羽一些。 “呵呵，不必多谢，莫家这些小辈越来越过分了，是该好好管教了。” 这话若是从一个中年人嘴里说出来，倒也正常，可是从一个二十岁的小辈嘴里说出来显得颇为怪异，不过或许是因为多年在凌云宗这种大宗门内长大，层次自然不同，比同辈成熟也在情理之中。 卓青羽不敢评价莫家之人，便转开话题说道：“莫尘大哥，这是我meimei卓轻语。” “嗯？”莫尘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叫一个名字？” 卓青羽笑了笑解释道：“不是，我是青天的青，羽毛的羽，我meimei是轻盈的轻，话语的语。” “青羽，轻语，呵呵，真是好名字。”莫尘轻笑一声，说道。 这时，卓轻语将散落在地上的酥糖全部捡了起来，用丝绢擦干净了，看着莫尘犹豫了一下，拿了最大的一块的酥糖递给莫尘，说道：“大哥哥，给你吃。” 卓青羽脸色微变，正欲开口阻止，却见到莫尘并没有嫌弃的意思，接过酥糖就放进嘴里，吧唧几声后笑道：“真香。” 说着摸了摸卓轻语的头，眼中有种对别样的情绪，或是忧伤，或是惋惜，没人知道莫尘此时想到了什么。 沉默了片刻，莫尘才叹气说道：“天色快黑了，你们快回去吧。” “好。” 卓青羽应了一声，刚抬脚，一阵剧痛传来，直接就摔了下去，顿时额头冷汗直流，显然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莫尘蹲下检查了一下，发现卓青羽小腿的腿骨断裂了，不由得咬牙说了一句：“下手还真是狠！” “我背你回去吧！”说着，莫尘蹲了下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能回去的。。。”卓青羽咬着牙忍受着痛苦，摆手拒绝。 看着眼前这个坚毅的少年，莫尘笑了一声，哪容卓青羽拒绝，直接丢在了背上，说道：“你们住哪个院子？” 卓青羽受宠若惊，一时愣住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卓轻语指着远处说道：“大哥哥，我们没有住镇上，我们在山上住的，喏，就那里！” 莫尘看了一下距离，说道：“那我们要快点了！” 说着，莫尘将卓轻语抱了起来，一只手掌着卓青羽，双腿发力，一跃便是数丈高，风声在耳边刮过，夹杂着卓青羽兄妹的尖叫声。。。 “到了！回去吧。” 莫尘脚尖轻点地面，白衣飘飘，潇洒的落在了地上，放下了惊魂未定的两个人，笑了笑，转身跃走。 看着慢慢消失在黄昏中的白色身影，莫尘眼中充满着异样的目光，羡慕，向往，更多的却是狂热。 “羽儿，回来了吗？” 门开了，卓封笑着走了出来，看到浑身是伤的卓青羽，忽然脸色一变，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卓青羽知道说出来也没用，也不想父亲烦心，便说道：“没事，我摔了一跤。” 倒是卓轻语天真懵懂，没有卓青羽想得多，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整个过程卓封的拳头都死死的捏紧，额头上青筋不时冒出来，显然很是愤怒，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最后卓封也只能叹气一声。 卓封将卓青羽背进了屋子里，低声对背上的卓青羽说道：“羽儿，爹没用，连你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只是忍气吞声，我。。。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卓封身子在微微颤抖，心中极度自责，那种无力的情绪让这位饱经风霜的男人忍不住想流泪。 “不，在我心中，爹爹你是一个好父亲，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卓青羽双手搂住卓封的脖子，认真的说道。 似一阵暖风吹过心间，又似一缕温泉滋润了心田，一向刚毅的卓封却是忍不住流下了浊泪。 “爹爹哭了！爹爹哭了！羞羞羞！”卓轻语在一旁欢笑的叫着。 卓封强止住眼泪，笑骂道：“你爹爹才不会哭，是沙子迷了眼睛。” “那我帮爹爹把沙子吹出来。” 看着单纯的卓轻语，卓封感概万千，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 卓封给卓青羽检查了一下身子，除了小腿骨折，其他只是一些皮外伤，便用药酒帮卓轻语擦拭了伤处，虽然比不上灵丹妙药，但是身上传来的暖暖温热，却是让卓青羽没感觉到那么疼了。 吃过晚饭，卓青羽坐在床上和往常一样看着书，可是却怎么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白色的身影，挥之不去。 卓青羽甩了甩脑袋，似是决定了什么，爬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卓封在火堆旁烤着什么东西，一旁的卓轻语目不转睛的盯着翻烤的东西，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爹！” 卓青羽叫了一声，卓封却没有回头，继续烤着rou，笑道：“青羽，今天的功课背熟了吗？背不好可没有rou吃哦，这野猪rou真香啊。” 等了片刻，也不见卓青羽说话，卓封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见卓青羽神色怪异，便说道：“有什么事吗？” 卓青羽犹豫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父亲，我不想念书了！” 卓封深深的看了卓青羽一眼，转回了头，盯着手里的烤rou，没有说话。 “父亲，我不想念书了！”卓青羽大声的又说了一遍，可是卓封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