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缱绻缠绵

    秋高气爽，却又有春日的温和清新。湿润的空气，弥漫着nongnong芳草和鲜花的味道，闻着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在杨家新地，水岸树荫之下，一男一女凭栏而立，男子俊逸潇洒，气度不凡；女子清纯秀气，温婉可人。

    他们沉默良久，似是在认真聆听着水花歌唱的声音，又似是在仔细感受彼此之间温暖气息。

    “我从未有想过，有一天，我杨开也会有一个子这般钟情于我，这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我是个落魄子弟，我没有非分之想，也不敢无法无天”

    杨开浅尝了一口酒，看着前方远处，自顾自地说道。他不敢去看宋绮罗，她脸上的泪痕让他心堵，烦闷。

    “杨开，在我的心中，你从未有落魄过。自我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也有你的自信。你不会刻意阿谀奉承，也不会卑躬屈膝”

    宋绮罗有些木然地说道，转而间她脸上已然干涸的泪痕又再度湿润。她又想起了当初与杨开初次相见的光景。

    那时的杨开，阳光，单纯，开朗爱笑，无忧无虑。最主要的是，那时的杨开对自己有一种朦胧的敬意。

    她喜欢那种被杨开偷偷打量的感觉，他的眼光就像温暖的海洋，而自己就是汪洋上的一叶孤舟。飘啊荡啊，就在温暖中沉沉入睡，再不愿醒来。

    她不知道杨开与其他人有何异样，要说区别，那就是他的眼睛，是干净而清澈的，没有亵渎，却散发着nongnong的深情。

    只是，再度相见，已是时过境迁。杨开有了自己心动之人，他不再是那个她熟悉的杨开。自己醒来之后，他就常常愁眉不展。他是在想念自己心中的她吗？

    “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她吗？”，宋绮罗轻声问道，听不出喜怒。

    杨开叹口气，不知要如何开口，他转头看着宋绮罗的侧脸，只见她犹如心死的脸庞，凄然而唯美。

    杨开感觉呼吸不畅，心痛不已。他想要走上前去，跟她说不要悲伤，当开心才是。只是该用一个什么样合适的借口呢？

    是情侣吗？不是。把她当做是亲妹子吗？从来没有真心过。所以只能停伫不前。

    看着她仿若摇摇欲坠的身子，杨开心头没来由地一痛，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轻声呼唤“小罗”。

    宋绮罗看着杨开担忧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是春风拂面，让人舒心。杨开也笑了，他咧着嘴，高兴地说道：“你看你笑得真好看，你多笑笑，笑笑好，哈哈”。

    “杨开，如果我离开，你会挽留我吗？”，宋绮罗看着杨开开怀大笑的模样，不禁也被逗乐，她掩嘴轻笑，但她的眼神，却一直在杨开的脸庞上逗留，丝丝羞涩在她的脸上流转。

    杨开听此，沉吟起来，他看不出宋绮罗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他分明感觉到了，这是一种期盼。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哪怕是老天也不行”，杨开焦急地说道，他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在作怪，但他就是不想宋绮罗就此而离开，哪怕是一秒也不行。

    宋绮罗扑哧笑道：“为什么？”。

    为什么？杨开皱眉思索，“没有为什么，小罗，我……我不想你走，若是你回到家中，怕是你又要闷闷不乐，与其这样，倒不如在这里留下来，你说对吗？”。

    “我可以去其他地方”

    “我不会让你走”

    宋绮罗听此，往前走了一步，眉开眼笑，映着阳光，天真烂漫，“杨开，你是喜欢我的，你骗不了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心中有我”。

    “我……”，杨开呆然，“我不知道”。

    “杨开，你与我一样，你也是在寻求一份心中的安宁。我的安宁是你，而你的安宁是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杨开嘴里喃喃，他想起与王心怡初见时的情景，那是一种让他身心轻松感觉，兴不起任何复杂的念头，他只想倒在她的怀里酣畅淋漓地呼呼大睡。

    这是一种归属吗？不太像。杨开享受的是那种心神俱宁的感觉，他已经在生死争斗和尔虞我诈中徘徊的太久了。

    “杨开，我不会离开你，若是我想离开，早就不在此地。你是我心里的唯一，没有你，我的生活只空留悲伤。哪怕你最后与她双宿双飞，我也会一路追随”，宋绮罗看着杨开发痴的模样，眼中波光流转，心里默念道。

    看着杨开，这是一个迷一样的男子，她甚至没有走进过他的心底，来不及去了解他的一切，来不及听他诉说古老过往和他心中最热切的想法。

    但她知道，他与自己是一样的人。他的孤独让她心颤，与她共鸣。也许两颗同样孤独的心在一起就不再孤独。自己控制不往地想要接进他，抚平他的忧伤。

    她目光有些痴迷，若是能与他互诉衷肠，相伴相生，感觉他炽热的心，感觉他温暖的怀抱。与他生死缠绵？宋绮罗感觉自己心跳加剧，双手微微颤抖。

    相生相死，笑傲江湖。心里的涟漪越泛越大，然后，不由自主地，宋绮罗走到杨开的面前，微笑着叫道：“杨开”。

    在杨开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唇早已映在了他的脸颊。

    时光仿佛静止了，杨开只能感觉到宋绮罗浅浅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痒痒的。杨开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轰隆隆地作响。

    脸上那柔软清凉的感觉让他晕头转向，鼻间萦绕回荡的是一股醉人的少女氤氲。杨开心头一颤。

    然后，他的双手便鬼使神差地攀上了宋绮罗的腰肢，把她揽入怀中。香软入怀，两人面容紧依，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宋绮罗已然全身绷得僵硬，心里头醉酥酥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拼命往杨开身上靠去，来掩饰心中的羞涩，口齿不清地轻声嗔道：“杨开”。

    这一声仿若黄鹂轻啼，欲拒还休。杨开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喘着大气，自然而然地便低头而去。

    宋绮罗早已如软泥般酥软在杨开的身上，她闭上眼，双手紧紧地抓住衣物，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初时是温热的鼻息，然后是湿热的感觉包绕着自己的唇，紧接着是一双如铁钳一般的双臂将自己用力地搂住，越来越紧。

    杨开哪里还能忍得住，他想要将宋绮罗揉进自己的身体，相互交融，合而为一。他疯狂地吸掇着宋绮罗柔软的小嘴。

    然后不满所求地，翘开了她的齿贝，生涩而又耐心地探索着。唇齿萦香，津液甘口。而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早就让杨开物我两忘，飘飘欲仙，只知一个劲地索求。

    而宋绮罗，双手早就攀上了杨开的颈脖，如风雨中飘落的孤叶，任由杨开施为。点点迎合，丝丝入扣。温柔缱绻，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