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5章 这到底是谁

    梦蝶怕张扬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客人，就言传身教起来，她道：“先生几位？您看要点什么？要酒吗？结账呀，请跟我来……”

    梦蝶将一些专业用语告诉了张扬，张扬一点就通，加上昨天和套子喝酒也在不经意间学习了一些东西。张扬呆在这里有些压迫的感觉。

    简单的介绍完之后，梦蝶便去玩手机了，张扬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第一个客人的光临。

    “大哥，你还挺像服务员呢啊。”张扬料想不到的是，他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套子，张扬看着套子身边还抱着一个女人，好奇的不得了。

    “你怎么来了？”张扬看着套子，昨天刚吃完饭，这怎么又来了。

    套子还是穿着那件米黄色暴力短袖，在那小妞的脸上亲昵了一口，说道：“在家闲的没事，出来逛逛，谁知道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

    套子带着小妞坐在一号椅子上，张扬当顾客一样招待，给套子倒茶。套子眼疾手快，立刻把茶壶抓住，说：“大哥，我怎么能让你倒水呢。”

    “我是这里的服务员，你是顾客，我不倒谁倒？”张扬翻了翻白眼，要是顾客都这么说，他还干什么工作呀？

    套子嘿嘿笑了起来，忽然他脸色一变，对着怀里的小妞说道：“你笑什么，快叫大哥。”

    小妞打扮的很风sao，穿着齐哈小短裙，紫色的内裤都露了出来，可真是霸气外露，桃花开啊。小妞打开名牌皮包，掏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就吸了起来，随意的喊了声大哥。

    套子脸上堆满了笑意，对着张扬说道：“大哥，要不要玩一玩，兄弟借给你几天？”

    张扬大摇其头道：“我可不敢要。”

    “你怕啥，兄弟我就好这口，俗话说女人如衣服嘛”。套子不温不愠的说道。

    套子怀里的小妞也不说什么，只是呵呵直笑。过了一会这小妞摸着套子的胸口说道：“你不是说去旅馆嘛，我都想要……了。”

    小妞发嗲的声音，让张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坏好意的看了套子一眼。

    套子下手挺狠呢，一只胖胖的手，直接伸进小妞紫色内裤里面，也不怕张扬偷看，就说道：“小宝贝，你急什么呀。”

    小妞撇撇嘴说道：“人家怎么不急呀，你没感觉人家想要好久了嘛。”

    套子收回手，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在等等，我大哥第一天上班，我得捧捧场呀。”

    “要不，你在找些人来嘛。”小妞自己呆的挺烦躁的，没有说话的朋友。

    在小妞说话期间，套子拨通了电话，笑嘻嘻的说道：“小妹，在做什么呢？你来找我吧，海润酒楼，是是是，多带一些姐妹出来，给你介绍下我大哥。”

    套子挂断电话，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下。张扬看到有客人来，立刻走了上去问道：“先生，几位？”

    这位客人穿的西装革履，鳄鱼皮鞋，一米八的个子，看着张扬说道：“五位，给我找个凉快的地。”

    “先生，这边请。”张扬有模有样的带着西服中年来到二号桌子上，西服中年首先开了开空调，坐了下来。

    张扬拿来了五套杯具和菜单，西装中年说道：“你先去忙吧，我等下朋友在点菜。”

    套子走了过来，问道：“大哥，你去休息会，等来人了我帮你传菜就行了。”

    西装中年无意的撇了张扬一眼，套子不管是块头，还是个头都比张扬大很多，怎么却喊张扬大哥呢，听语气，还挺尊敬。

    张扬摇摇头说道：“别大哥大哥的喊，我比你小多了。”

    套子道：“那怎么行，你虽然小，可我打心眼里服你，不仅是我，就说咱那帮弟兄，也要喊你大哥。”

    套子顿了顿，不阴不阳的道：“大哥，等会给你介绍几个女朋友玩，他妹的，特正点。”

    张扬笑了笑道：“行，你看看想吃什么菜，我给你上。”

    套子摇摇头道：“不用麻烦你，等下我自己上就行了。”套子的电话响了，离开走了出去，接来四个花季少女坐下来。

    西装中年那桌的人也来齐了，开始点了菜。临近中午的时候，客人陆续而来。张扬负责的十个餐桌已经坐满了食客，不一会张扬就忙的不可开交，汗流浃背。

    套子点了一桌子菜，也不吃，只是指着忙碌的张扬给五个小妞看，不住嘴的介绍张扬的厉害。

    人多了就乱了，张扬第一次做服务员，不可能称心如意。更不会面面俱到。做这种行业的，总会遇到一些不识好歹的顾客。

    “服务员，你过来一下。”五号餐桌上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喝的酩酊大醉，说话都含糊不清。

    张扬来到这人身边，询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是刚来的吧？”

    小伙摇头晃脑，其他的人也是喝的不省人事，小伙站了起来，抓住张扬的工作服说道：“我们要的菜呢，我们都吃完饭了，还不上啊。”

    原来，是张扬一时慌乱，上错了菜肴。小伙算账的时候多交了一份钱，还没吃上菜。这小伙说什么也要找店老板出来理论。

    张扬低三下四的说道：“我给你把钱要回来。”到了李伯父那里简单的说了几句，李伯父也答应把钱退回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群人来结账，张扬去收拾碗碟的时候，发现菜肴在四号餐桌上，便给李伯父说了句。

    可是这人怎么也不交钱，还怒吼道：“老子又没点这菜，是你乐意上的，这钱我不出。”

    李伯父也算大方的人，说道：“不出就不出，就当是老板加菜吧。”

    五号桌的小伙没收他钱，就离开了。这四号的男子，却死皮赖脸的耗上了，一直重复着一句话道：“这又不是老子点的菜，我……我不交。”

    李伯父遇到这样喝醉的人不在少数，不去理会他继续给其他客人算账。张扬蹲下身子说道：“先生，不用你交情，请你快离开吧。”

    “离开？你ＴＭ是谁啊，老子就要睡在这里。”这先生显然是喝醉了，不醒人世了。就连张扬也一脚踹开。

    一号桌摸着小妞大腿的套子看到这一幕，立刻把桌子掀翻了，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我大哥让你滚，你他娘的听不到啊。”

    张扬见套子也喝了点酒，第一天上班不想把事情闹大，加上在这里打架会给李伯父带来负面影响，便对套子说道：“套子，别这样，你先过去，我劝劝他。”

    “不行，他娘的欺负大哥，就是打我脸，老子不揍他一顿，不解心头之恨。”套子抬起头说道：“李叔，你放心，这酒鬼我给你拉出去。”

    李伯父本来想制止这一场口角之争，可套子这么一说，怎么也没有开口的机会。套子拉着这先生像拽死狗的样子，一脚踹出门去。

    张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家伙挨揍，麻蛋，这种小角色根本不用自己动手，还问老子是不是新来的？看老子是新来的就想欺负老子，我同意，我的小弟，同意吗？

    酒鬼被套子一脚踹出门之后，四脚朝天的躺在酒楼外面，酒楼里面客人也按捺不住的往外看着。

    套子一巴掌扇在酒鬼的脸上，怒气冲冲的道：“我大哥要收你钱，你就得给！不给是吧，不给老子就揍你.”

    套子嘴里一直嘟囔着要酒鬼给钱，还拳打脚踢。很快套子骑在酒鬼的身上，压得酒鬼喘不过气来。

    李伯父可不敢让套子一直打下去，这酒鬼谁知道有没有毛病，在自己酒楼出了事情，会受到牵连的。李伯父去拉套子，可是套子体积太大，他一个人根本拽不动套子。

    张扬也是一直劝，可是套子喝了点小酒，哪听的住劝啊，当然他也没有用心劝，而是在拉偏架。

    套子揍了一通之后，咧嘴一笑道：“你他娘的不是楞吗，楞给老子看啊。”说完就在酒鬼屁股上踹了一脚，转过身道：“谁他娘敢报警，老子灭了谁。”

    套子怒目獠牙，吓得一些客人都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吃饭，特别是那个西装中年，看到这一幕，心中不断揣摩着，这个套子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酒鬼还带来了几个朋友，醉倒在餐桌上，套子一气之下将那三个人也抱了出来，一下子丢在地面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酒楼旁边很快流了一地的鲜血，李伯父给吓坏了。这要是出了事情那还不吃亏啊，立刻训斥张扬道：“张扬，快制止你朋友。”

    张扬拉住套子，轻轻一推就把套子推到了。看热闹的客人大跌眼镜，刚才李老板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拉住套子，张扬一推就推开了？李老板没用力气吧。

    张扬走进房屋，拿来一盆水和几根针，对着那群酒鬼就吐了一口，银针划过手腕，死死的抓在手里，对着酒鬼背部扎了下去。酒鬼立刻将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如法炮制，其他四个酒鬼也是被银针一扎，吐出酒水。张扬这才松了口气。这五人酗酒，要不及时治疗的话，肯定会酒精中毒。

    何况，套子还打了他们一顿，要是死在这里，显然会进局子的。

    几分钟后，酒鬼五人醒了过来，打的最重的第一个酒鬼，摸着自己的脸蛋，已经多处淤血，愤怒的大骂道：“哪个王八羔子打我。”

    酒鬼刚骂完，套子站起身子，一脚踢在酒鬼的胸口，酒鬼没来得及反应，一屁股坐在地上，破口就骂：“你推老子，干你Ｍ啊。”

    “他娘的，是老子打你，怎么着。老子打的不过瘾，继续打。”套子真是一个暴力分子啊，不愧整天穿着米黄色暴力短袖。

    酒鬼扑哧笑了一声，套子以为这是对他的嘲笑，立刻跳在酒鬼的身上，又是一顿狂揍。打的酒鬼连他妈也认不出来。

    酒鬼的四个同伴，立刻威胁道：“你在动他一下，我就找人来。”

    套子果然停下手，肥rou一直颤抖着，皮笑rou不笑的道：“找人是吧，老子没蹙过谁，行，找人……。”

    旋即，套子拨通了电话，道：“强哥，我被欺负了，你快来海润酒楼。”颤抖的手指指着酒鬼的朋友道：“打啊，找人啊。”

    套子说完，一拳打在要找人的酒鬼脸上，怒道：“今天你不找人来，老子灭了你。”

    这口口声声要找人的酒鬼吓破了胆，他哪里有人啊。本想出口吓唬吓唬，可是没把套子唬住，随便找了个电话道：“叔叔，你能帮我找些人不，我在海润酒楼被人揍了。”

    酒鬼的其他人也是打了电话，不管是人多人少，都呼吁了一些朋友。套子笑眯眯的看着五个酒鬼，说道：“你娘的，要不是我大哥给你们放血，老子一定把你们扔到海里喂鲨鱼去。”

    张扬想制止，李伯父也想制止，客人们都看着热闹，显然这件事情算是搞大了。

    套子点燃了一根香烟，吐出几个圈道：“他娘的还找人，不自量力。”

    呜呜。

    很快，三辆大众汽车停在了海润酒楼下面，从车里走出来十多个人，手里都拿着扳手，锤子，钳子。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就和挖煤的一样。

    “孩子，是谁打了你。”一个瘦瘦的高个扶起躺在地上的酒鬼问道：“我的孩，到底是谁下这么很的手。”

    酒鬼被扶起之后，脸上鼓着大包，嘴巴都不当家的说道：“大叔，你儿子在那边呢。”

    瘦高个哦了一声，拿着扳手又扶起一人，这才认准自己儿子的衣服。他儿子也是一个瘦瘦的个子，站起来就说：“爸，是那个胖子揍的我。”

    瘦高个应了一声，说道：“打我儿子，我修车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惹过我的。”说着就拿着手里的扳手向套子追去，跟在瘦高个后面的几人也是跑了过去。

    套子看形势不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张扬就跑。后面十几个中年拿着家伙就骂：“小兔崽子，你别跑。”

    酒楼的看客都出来望，都笑套子打肿脸充胖子，找不到人就别惹事嘛，现在倒好跑的比兔子还快。

    套子跑过红绿灯，拽着张扬道：“大哥，都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张扬也知道套子是讲义气，看不惯自己被欺负，就道：“没事，够兄弟，可是我们跑什么。”

    套子气喘吁吁的说道：“十几个人，我们能不跑嘛，他们手里还拿了家伙”？

    张扬大义凌然的道：“那也不必跑啊，十几个我不放在眼里。”

    套子点点头道：“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是铁家伙，是真家伙，敲在头上就死啊。”

    张扬用尽全力拉住往前跑的套子，说道：“没事，看我的。”张扬站稳脚步，不在前行，交通有些堵塞，不少行路人都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