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一起
于向前接过剑,让小玉去给他拿酒,却在小玉走后,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为什么?为什么?” “亲王殿下成了兽人王,那张忠,那留守在铁城的护卫,那建设在铁城处的市场。” 于向前心中隐隐发痛,猛的拔出了紫剑,速挥出一轮刺目紫光,剑影翻飞,如蝶翅般往来穿插,扯起罡风阵阵。 “嗤嗤!!~~”声中,假山被罡风吹动就如人躯般瑟瑟发抖,石桌不断被推起又落下似乎随时都将被掀翻。 “嘭!”的一声,于向前举剑直刺,翻飞剑影化为一抹刺目直光,迅疾的飞扑向前,直朝着石山奔去。 “啪!!” 于向前的身形骤停,其所持长剑在其手中微颤,剑力随之喷涌而出,“轰!!”的一声,石山猛的爆开,碎石一时飞溅,四处洒落。 于向前持剑迅疾刺出,将所有飞向他的碎石拦住,在凝神看去,便见石山已整个崩塌,变成了一堆碎块。 只是散出的剑力便已经能碎石,于向前的剑招,威力已强至如此!! “呼!~~” 于向前长出了口气,背剑而立,感觉心情已经舒畅了许多,脸上却又很快弥漫起了悲伤之色。 铁城肯定沦陷了,张忠或死或降,铁城护卫们生死不知,市场也肯定已被毁灭了。 这些时日以来,一直以为兽人可以和人类和平共处,并为了这个目标耗费心力所做的所有努力。 全都付诸东流。 而让于向前更没想到的是,付出的心血比他还多的陆木艮,最后竟然会成为兽人王。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 于向前眼眸间泛起血丝,想起跟陆木艮在一起的经历,心中悲情更甚,不由的持剑而转身,大力的朝着石桌劈去。 “呯!!”的一声脆响,石桌被强绝的剑力一分为二,落在地上时又被撞成了几块。 于向前持着剑,微微喘息。 “少爷!!” 提着酒馕的小玉瞪大了双眼,极为惊愕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练武场上的石山和石桌都被摧毁,遍地都是碎石,仿佛是经过了一场大战。 小玉跑到于向前身旁,脸色很是忧虑的道:“少爷,这,这里怎么了?”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于向前夺下了小玉手中的酒馕,揪开盖子,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烈酒入腹,于向前感觉从嘴沿着喉咙直达肚子,都燃起了火,一股酒劲顿时翻涌而起。 于向满脸通红,将已经瘪了下去的酒馕丢给小玉,然后打了一个酒嗝,身体摇摇晃晃了起来。 “少爷!” 小玉走上来想要扶住于向前,于向前摆了摆手,轻轻的将小玉推开。 “去,把酒馕拿回去!” “少爷!” “快去。” 小玉拿着酒馕,踌躇了一会儿,便撅着小嘴,坚持的守在了一旁。 于向前轻咳了一声,举起剑朝上轻挑,随意的舞了两下,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呵,呵呵~~。” 酒劲爆发,于向前顿觉浑身酥麻,喉结处也有些干痒,不由的轻笑了数声,眼眸间便滑出了些许的晶莹。 男儿该不该哭? 不该。 男儿有泪,该不该流? 也不该,但却止不住。 于向前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杵剑站了起来。 “铁城肯定陷落了,亲王殿下,不,兽人王带着兽人大军攻入了南屈国,那么说,又要打仗了。” 于向前牵着小玉的手,颇为愧疚的看向小玉那遍布着忧虑之色的小脸,很是深情的道:“玉儿,我又要上战场了,这次的对手是兽人王,还有足以在一个月时间里就灭一国的兽人大军,生死难料,你明白吗?” 闻言,小玉点了点头,小脸上的神色一片黯然,却又很快就强挤出了一抹笑容,道:“明白。” 于向前微微一笑,道:“玉儿,你明白就好,我不知道这次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我等不了了,我今天就要娶你,这一段日子,我要和你在一起。” 闻言,小玉呆愣了片刻,眼眸间立刻涌现出晶莹的泪光。
“好的!少爷!!小玉,小玉愿意,愿意和你在一起!!” 小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脸上却带着惊喜,嘴里不停的说着“愿意”,直接就扑进了于向前的怀里。 于向前抱住小玉,心中满是欣喜,脑海里却闪过两道倩影。 陆琪尚在宫中。 那狐女,却不知如何了? 于向前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苦涩,感受着怀中娇小温软的身体,默念起清心咒,强行压住了脑中的旖念。 这一天,于向前带着小玉去见了大将军府内的宗老,然后撇下处在惊愕中的于酬等人,召集了府内的所有人,极为高调的宣布小玉就是大将军府的女主人。 没办任何的酒席。 没发任何的请帖。 于向前就仿佛只是朝家里的亲戚知会了一句,便带着小玉入了洞房,留下了一群不知所措的人。 片刻的寂静后,身为宗老的于酬都一个站了出来,如同儿戏般的婚礼触怒了老人家那脆弱的神经,只觉此事让家族蒙羞的他义愤填膺的想要去找于向前理论,却发现于向前已将房门紧闭,还在门前挂起了一张牌子。 于酬翻开了那张牌子,发现上面写着四个字。 “擅入者死。” 于酬照着牌子上的字,轻声的念了一句,一张老脸立刻便涨成了通红,当时就做出动作要砸了牌子,却在动手时又陷入了片刻的犹豫,最终还是将牌子给摆了回去。 “我是体面的长辈,不能和小辈计较,要有气度,有气度。” 于酬摸着胡子,大模大样的走了。 就连于酬都不敢再找于向前,整个大将军府里,也就更没人敢这么做了。 而在房间中,于向前将小玉抱到了床上,便去吹熄了烛火。 在这一晚,于向前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如一条蛟龙般,时而翻江倒海,时而在云雾间肆意穿梭,好不快活,可很快,一种突然出现,又格外持久的欢愉占据了他的所有情绪,让他在瞬间就已不知道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