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页 孽镜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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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麻烦了。”刘宏哲拍了拍脑袋。 “此话怎讲?” “能够建起这样的地宫,估计此人在下面必定有不小的能量,就怕是你的先辈,这样贸然闯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刘宏哲慢慢道来。 “哼,在阴间,我就是王法,哪个敢不服!”孟经纶有着自己的傲骨,这方面他还真就没怕过谁。 “可是.......”刘宏哲还想说什么,就被孟经纶打断了。 “没有可是,磨磨唧唧的,天塌下来了,不还有高个子顶着。”孟经纶却不以为然。 突然,孟进经纶看到了什么,紧紧地盯着不放。 众人看到孟经纶的眼神变了,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在石室的最中央生长着一棵铁树,这并不是咱们生活中看到的铁树,而是实打实的铁树! 这一棵完全由铁制作而成的树木,粗壮的树干,分出几十个树杈,密密麻麻的生长着。 这铁树基本上是没什么树叶,完全是由七扭八歪的树枝构成,树枝长的吓人,就好像人刻意留的指甲。 接下来的场面更加血腥,铁树每一个树枝上都挂着一具死尸,树枝透过人的皮肤,直接穿到人的脊髓之中,顺着脊髓从尾巴骨穿出来。 露在外面的铁树枝好像有着生命一般,形成一个倒钩的形状,划开死尸的皮肤,狠狠地扎进骨髓之中。 说是死尸,其实也是有生命的,他们表情痛苦,想喊却喊不出来,无疑增加了几分痛苦。 这十八层地狱是以受罪时间的长短与罪刑等级轻重而排列。 每一层地狱比前一层地狱,增苦二十倍,增寿一倍。 当中列出的十八层地狱均为梵文音译,分别是:光就居、居虚倅略、桑居都、楼、房卒、草乌卑次、都卢难旦、不卢半呼、乌竟都、泥卢都、乌略、乌满、乌藉、乌呼、须健居、末都干直呼、区通途、陈莫。 十八层地狱的“层”不是指空间的上下,而是在于时间和刑法上不同,尤其在时间之上。 其第一狱以人间3750年为一日,30日为一月,12月为一年,罪鬼须于此狱服刑一万年,即人间135亿年。 其第二狱以人间7500年为一日,罪鬼须于此狱服刑须经两万年,即人间540亿年。 其后各狱之刑期,均以前一狱之刑期为基数递增两番。 人这一辈子就不能做坏事,即便你用各种手段获得了金钱权利了,在人世间是潇洒的走了一回,但是从来都没想过死后的日子。 阴间王殿根据你的罪过处罚,姑且先不说第十八层地狱,仅仅是这第一层就要135亿年。 或许你会认为反正人都死了,什么都不记得,管他的那么多。 事实上,即便是人死了以后,灵魂还是有意识的,那痛苦是深深印在灵魂里的,比rou体上的疼痛还要厉害几千几万倍。 所以说,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争取到的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去体会这种痛苦,简简单单的过日子,简简单单的进入轮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白云霞和阿媚都是女孩子,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白云霞逃命一般跑到孟经纶的身后躲着,孟经纶淡淡一笑,将白云霞从身后拉了出来,挽着她的双手,捂住她的双眼,紧紧地搂在怀里。 王宇达看到以后,也效仿孟经纶,把阿媚拉入怀中,捂住她的双眼。 阿媚哪里被别的男人这么亲密的抱着,一下子脸都红了,转过身,抱着王宇达,把小脑袋埋在他温暖的怀中。 阿媚的爸爸mama也是开朗之人,他们知道一份真挚的感情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不会轻易地拆散两个人。 墙上的壁画和石室中间的铁树也就映证了刘宏哲说的话。 看来这一趟没有那么简单,虽说之前每一次也都不是容易的事,但是这一次明显更加困难。 但是即便前方风雨再大,孟经纶依旧要坚持走完,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大家也好,他都必须要坚持下去。 这一层的小棺材换了位置,跟尸体一起吊在铁树之上,棺材外面鲜血淋淋,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结成痂。
这个小棺材已经有了基本的样子,破破烂烂的木头,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 小棺材里面的娃娃尤为渗人,身上遍布铁树叶子,浑身都是伤口,基本没有一处好皮rou。 “唉,自作孽不可活。” 前方困难重重,孟经纶不得不走。 第四层石室是孽镜地狱。 所谓的孽镜地狱就是在阳世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门路,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就算其逃过了惩罚,不逃则好还,有犯罪在逃之犯人,逃亡一生也终有死那天。 到地府报道,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 孟进来滚自认为这是十八层地狱最为残酷的一层,看得到自己前世的罪孽,那种心灵上的痛苦丝毫不亚于身体来的痛苦。 有多少人最终没有逃过心灵上的谴责,最终变成疯子,傻子。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越是可怜他,他越放肆。 这一层,在石室的最中央立着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的边框是无数的小鬼,拥护着这面镜子,每个小鬼都代表着不同的罪孽,人间罪孽千百种,小小铜镜现真身。 而镜子的支架则是由两个穷凶极恶的判官支撑着,他们手中鞭子缠绕在小鬼的身上。 这面镜子就好像古代的镜子一般,是一面铜镜,怎么看怎么不得劲。 耿子墨跑到镜子之前,想要看看自己究竟有什么罪孽。 镜子上显示的是是耿子墨的父亲母亲,紧接着出现几个字--不孝之罪。 耿子墨本来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天然呆,但是看到他的父亲母亲神色疲倦,分外苍老,他的心里非常的难受,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很少响起他的父母,这镜子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不孝子! “啊!”耿子墨喊出了心中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