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到天涯海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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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是一辆从北京开往广州的直快列车,半夜,列车停在湖南中部城市临湘市。凌晨两三点钟,外面在下雨。 雨中的站台上,一男一女手拉着手从车窗前漫步经过。 灯光照耀着他们的脸,都那样的年轻漂亮,只不过男孩要阴柔一点,女孩要俊朗一点。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小城市、这样空旷的站台、这样阴雨不断地天气里,竟然走出这样一对金童玉女,真是让人对这个小小城市都有了敬意。 陈山正坐在窗帘后面往外张望,他打着哈欠揉着胳膊,刚才从窗前闪过的那一男一女,让他发了好了阵子愣,梦已醒了大半。 “咣当”车身一晃,又启动了。 陈山像夜游神一样在黑暗的车厢里站了起来,想抽支烟,可是一摸没有火,想去叫刘处长,见他正打着呼鲁睡得香不便叫醒。 陈山来到餐车,跟一个已经聊得很熟的乘警要了火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扫了一眼车厢,咦?那一男一女,正坐在餐车的一角,男的英俊,女的美丽。 这对儿情侣不嫌困,正在聊着天,肩包、外衣都堆放在餐桌上,男的已经把袖子撸起,靠在椅子上,听着女的说着什么,不停地点头,不停地轻轻地笑着。女的趴在桌子上,头枕着自己的右胳膊,左胳膊搭在男的肩膀上,刚才还盘着的头发,现在散开,长长地拖在身后,女的不停地在说着什么,不知道因为说到什么地方,两个人脸对脸笑了,笑声轻轻传过来,他们笑起来也好看。 二 陈山躺下后没多久也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中午,车已快接近广州,窗外是阳光灿烂,成片的甘蔗林,让这些没有闻过南方气息的北方人,展眼看不够。 刘处长正忘情地望着窗外,指着窗外开拖拉机拉甘蔗的人对刚从卫生间洗漱回来的陈山说:“你看!你看!他们还穿着短袖上衣和短裤呢。” 陈山放好洗具,看了看外面:“嗯,这儿的天所跟越南差不多。” 斜靠在被子上的刘处长:“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在那边打过仗。” 陈山和刘处长到了广州后,第二天,陈山就去找战友打听去海口的各种途径。 打听回来的途径有三条线:第一条走海上,头天上午十点登船,第二天上午十点到海口,众人看过以前的老电影《羊城暗哨》吗?最后不是有一场戏,是特务在船上放定时炸弹,被咱们英勇的侦察员把那个炸弹扔进了海里,那个船就是往海南开的,可是这个季节正好碰上多风多浪,最好别坐;第二条是坐火车到湛江,再从湛江坐轮渡到海口,;第三条线,傍晚从广州坐一夜大巴到海安,再坐半个小时的轮渡到海口。 刘处长听了陈山的汇报后,决定走第三条线,先坐大巴然后再轮渡。 其实这条路途是比较危险的路径,经常能碰到打劫的。这次也让陈山他们碰到了。 车开出不一会儿,天就全黑了,车上的人各自聊开,陈山也和刘处长聊了一会儿。陈山一看表快十二点了,也沉沉地睡去。 陈山在昏昏沉沉中被一连串的动静惊醒了,好像有人压着嗓子嗯了一声,陈山睁开眼睛看看,车厢里黑鸦鸦一片,陈山挪了挪了身子,重又闭上眼睛,车厢里又安静了一会儿。 正当陈山迷迷糊糊时,又突然起了一阵轻轻的sao动。 有一个怯怯的声音在说:“你干什么,这是我的……。” 另一个声音:“别吭声,……。”这是从车厢后面传来的声音; 陈山的前面,有人说了声:“咦,你干嘛?”就听有一拳打在rou上,皮rou相撞发出了一声不清不爽、沾沾乎乎的扑嗤声。 这一闷拳响过之后,陈山被彻底惊醒,他睁开眼睛,心里突然一惊,头皮发麻随后就渗出汗来,心想:坏了!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难道说天黑得让我成了瞎子。他怔定了一下才发觉,有一个rou身子正挡在了他的正前方。陈山激灵了一下,睁大眼睛,眼睛前这个人影在晃了一下。 刘处长用手捅了一下陈山,陈山压低嗓音嗯了一声。他迅速把一包东西放在靠刘处长的里边靠窗口的地方,刘总把它丢在脚下,用脚踩着。 这时已有一个人摸到陈山的旁边,陈山马上警觉,但他又装着闭上眼睛。 他开始装着坐在陈山旁边的行李上,凑近陈山象狗臭着猎物一样,这点使陈山很恼火,真想一个大把掌煽他个大马叉。 当这个小蟊贼确定陈山熟睡之后他就用手摸陈山的口袋,陈山装着睡着,翻身,把胳膊让开,让他翻,他又扯开陈山的敞着的外衣翻里面的口袋,陈山心想,玩死你!他故意装着在梦中的样子,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几次把那人的手给档住下不了手,呆着,然后陈山又在座位上扭来扭去,那矮蟊贼有点发呆地盯着陈山,有点不耐烦也不知从何下手,几次伸手都又缩了回来。蟊贼被陈山的一系列举动搞愣了,正在发呆,陈山突然一睁眼睛,冲着那张发呆的脸吹了一口凉气,然后伸出自己的舌头,向上翻着白眼装吊死鬼,那人被陈山捉弄的有点发毛,边回头边往前头走。 陈山冷冷地看着那人的背影,陈山撂下脸子,狠狠地嘟囔道:“这厮们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 刘处长紧紧摁住陈山的手,警告说:“小陈,别找事儿。” 这时只听见后面又有人哎哟了一声。 已走到车前方的蟊贼正在对另外一个小个子说着什么,那个人往陈山这边看着。 这时,就听到车厢后部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喊着:“你干嘛?干嘛?干嘛拿我的东西,这个包是我的行李,你讲理不讲理。哎哟……。” 车前面的两个人就冲车尾过来,他们来到陈山的面前。陈山装着睡着的样子。
其中一人揪着陈山的衣服:“起来,起来。” 陈山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扭着身子站了起来,站起来后还是闭着眼睛往下拽自己衣服,那个人推了陈山一掌,陈山极度夸张地大叫了一声,这一嗓子把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这里,那个人又推了陈山一掌,陈山又夸张地大喊一声。 只听得车尾有个东北男人的,声音大得吓人:“我**,**敢拿我的东西。” 又听得一个东北女人尖细的声音在喊:“你不要命了你,你不看看他是谁。你是他的个儿吗?” 然后是一阵rou搏的声音。 陈山趁着蟊贼发呆的时机,一伸手紧紧地抓住那人的档下,那人大叫一声。 然后陈山一阵拳头雨,更有几个年青壮汉,与四个劫匪捉对儿厮打。 这时车里炸了营,打成了一锅粥。 有人喊到:“司机司机,快停车,把他们扔下去。” 司机猛地刹车,车停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道,路两边都是看不清眉目的黑黢黢的树林,前后左右茫茫一片,只有这辆车的一掬光亮。 车上的几个人把这几个烂仔扔了下去。可是司机却不开车,而是向那几个烂仔说着什么。 经过一阵折腾,全车的人都醒了,对司机不满。一堆人围着司机大喊大叫:“你开不开车?如果你不开车,我们这里就有一车会开车的,自己开着走,而且还要告你,告你和劫匪串通一气,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砸了你的饭碗。” 经过一阵交涉,车又重新开动了。司机嘴里嘟嘟囊囊:“这样我的生意没办法做的啦,以后我走这条道,会被他们盯上的啦,他们要找我的麻烦的啦。” 车里的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哎哟,我被划了一刀。乖乖,刚才我怎么没感觉到。” 陈山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裸着的手臂:“我也受伤了。这帮厮们们!”陈山用刘总给自己找的手帕摁着胳膊上的伤口。 赶这场英雄会的何止这些天罡、地煞,还有一块集天地之灵气的物件,在刚才的混战中脱颖而出,带着他的前世故事,堕入今生,在漆黑的夜中泛着绿幽幽的暗光,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一个人的身边。这个人瘦高个,刀条脸儿,黑面皮,留着络腮胡子,瘦窄的鼻子,扫帚眉,细条眼,嘴唇苍白带着一层干皮,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坐累了站起来,伸了伸胳膊重新坐下。突然,他感觉到座位上有个什么东西生生地硌着他,他在屁股下面摸了一把,随后掏出一个物件来,就着灯光一张看,原来是一块绿玻璃一样的工艺品,大小有半个香烟盒那么大,还用一个红缨子系着,他伸头左右看了看,人都在睡觉,想扔到窗外去,可是又不太舍得。干脆!揣进了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