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榴莲加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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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盖掀开的同时,酒香四溢。 易子沐忍不住望去,看着大厨道:“你就是今日来的大厨?” “就是小人,”大厨连连颔首,随即给易子沐斟了一杯酒。 “家住哪里?”易子沐随口问道。 大厨立刻回道:“小人住在罂粟街,承蒙大人准许我们栽种罂粟,这才给了我们一条活路。” “客气了,你们也是自食其力。”易子沐正欲饮酒,南天娇却一把将酒杯夺了过去,并一饮而尽,随后,便像是没事人似的继续吃菜。 易子沐见状,也不以为意,只是看向大厨,大厨便又给他斟了一杯酒。 看着他极为粗糙,满是划痕的手,易子沐便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小人先是做大厨,后来又做木匠,但是,自从大人准许我们栽种罂粟之后,小人便一直没再做工了。” 闻言,易子沐端起酒杯的手又不动声色地放了下去,只是淡淡道:“向飞应该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天色也已经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谢大人,小人告退。”大厨似无意地扫了眼南天娇之后,便退了下去。 “你可还满意?”大厨离开之后,南天娇便对着易子沐眨着眼睛,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易子沐回想着向飞告诉他的,白日里,南天娇在罂粟街说的有关她失忆的事情,当下轻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南天娇卖了个关子,随即树獭似的抱着易子沐的胳膊蹭道:“总之,这几日,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即便不能守着,也要时时刻刻盯着,否则,你很有可能会失去本宝宝的!” 二更天的时候,南天娇和易子沐才各自回屋,他们的房间中间只隔了一个正堂。 南天娇磨磨蹭蹭地换上了严实的亵衣,就在她困意来袭,实在招受不住的时候,敲门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了! 南天娇瞬间恢复了精神,却一副睡衣朦胧的懒散模样问道:“谁呀?” “是我,大厨,姑娘,我给你送来了醒酒的。” 南天娇当下便去打开了房门:“进来吧。” 闻言,大厨便走了进去:“许久都没做榴莲酥了,不知道姑娘是否还喜欢?” “味道很好,你做的我都吃了。” “那我以后经常给姑娘做,对了,桂花酿的后劲很大,所以我给姑娘送来了醒酒的牛乳,姑娘趁热喝。” 榴莲,牛乳,还真是绝配啊! 南天娇转身,淡淡地看着大厨,大厨却被她盯的忐忑不安,就在他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南天娇却很是自然地移开了目光,端起了牛乳。 大厨看着她,看着她端起了杯子,放到了嘴边,眸底闪过几分挣扎,他想制止她,最终,却只是垂了眼,狠了心肠,小姑娘,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啊,只能怪你命不好。 就在南天娇要喝下那牛乳的时候,突然,急切的制止声自门外响起:“不要喝!” 大厨被惊的立刻转眸,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易子沐,刚才他房间的灯都已经关了,他不是都已经安寝了吗? 难道,他是故意的? 想着,大厨面色瞬间苍白一片,却依旧勉强着笑意,看向易子沐道:“大人。” 易子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走至桌前,端起了那牛乳,向飞立刻上前用银针试了试,却是无毒的。 大厨一直战战兢兢地盯着向飞的一举一动,直至,银针拿出来时并没有变色,才如同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找到了求生的证据般,他愤怒地瞪着易子沐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会在牛乳里下毒吗?” “你当然不会在牛乳里下毒,因为,牛乳本身就是剧毒!” 易子沐冷冷地看着极度惊悸的大厨,淡道:“便是一般的百姓都知道,牛乳和榴莲是相克的,混合吃了之后不亚于吃了剧毒砒霜,你还做过大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闻言,大厨立刻面如死灰,却依旧在狡辩道:“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害她?我和她无冤无仇的!” “我是和你无冤无仇的,只是,你怕我‘不再失忆’后,会想起你的样子来,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杀我灭口。”南天娇上前一步道。 白日,在罂粟街的时候,南天娇就觉得大厨有些古怪,他本是想摘罂粟的,看到南天娇在看着他之后,又不摘了,像是生怕被别人知道了他在摘罂粟般。
并且,他看上去久病缠身的,应该有长期在食用缓解痛楚的草药。 罂粟街的人都很热情,同时,又很八卦,所以,南天娇敢肯定,如果她说了,她看到过乌河女尸案的凶手,现在却是“失忆”状态想不起来,而且易子沐留她在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她能想起凶手的模样,罂粟街的人肯定会立刻要这些散布出去。 即便大厨并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在听说了南天娇的事情之后,也一定会想办法接近她,然后杀人灭口。 所以,南天娇是拿自己在当诱饵。 好在,鱼儿终于还是上钩了。 当大厨前来易王府的时候,南天娇几乎就能肯定,大厨就是乌河女尸案的凶手了,所以她一直在等,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当天晚上就动手了。 而易子沐开始怀疑大厨,则是在大厨说,他最近并未做木工时,他手上的有很多新添的伤口,分明就是做木工时划伤的,但是他却说谎,显然是为了隐藏什么。 面对着铁一般的证据,大厨再也坚持不住,全身瘫软着倒在了地上,他说,他一直有头痛病,那日犯病,支撑不住时,便吃罂粟缓解痛楚,但是没想到,吃的太多了,导致神志不清,失手杀了那个女流浪汉。 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又很害怕,他不想被处以极刑,便怀着侥幸的心里,给女尸毁了容,不想让人认出女尸的身份来。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没有谁会查到他的身上了,可是没想到,他丢在现场的两个烟卷头出卖了他,他更是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暴露了罪行。 无视他的悔恨不已,易子沐淡道:“来人,把他带下去。” 如果说他杀了女流浪汉是意识不清醒的行为,那么,他现在却是清清楚楚地要害了南天娇的性命! 其心可诛! 易子沐没想到,南天娇只用了短短几日便破了一件无头案,正欲给她点甜头,却见她双眼紧闭着倒了过来,而她的身上的亵衣,早已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