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济南府

    秦堪道：“好，那我就先杀了死老太婆。”残月刀一挥斩向女人。

    男人大急：“且慢，我说。”女人大怒：“你要是敢说，我饶不了你这臭鸟。”男人一时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

    秦堪见他犹豫，也懒得再问直接挥刀就砍，男人急道：“我说，我说，死老太婆你就是杀了我也要说，秦小子，我们夫妻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鸳鸯二鸟，我是木鸟木一头，我老婆是石鸟石二丫，我们是完颜雍大人身边的，得知有人想刺杀完颜雍大人，特来捉拿刺客。”

    秦堪差点没笑出声来，脸上绷得紧紧的强压住不笑。秦堪道：“你们对完颜雍大人忠心耿耿，是好鸟。”鸳鸯二鸟大喜：“我们是好鸟，秦小子你真聪明。”

    秦堪使劲忍住笑：“不过你们虽是好鸟，看你们也是汉人，但为何要替一个金人大官卖命了？”

    木鸟叹口气：“本来我们也痛恨金人的，金人官史我们也没少杀，有一次我们夫妻去杀完颜雍大人，却反而被大人捉住，完颜雍大人也没有杀我，还和夫人请我们吃饭，席间夫人道：我知道你们痛恨金人，这怪不得你，确实有不少金人做恶多端，但正如你们汉人有好有坏，我们金人当中也有不少好人。夫人这话我们说什么也不相信，完颜雍大人道：我这就放你们走，你们去外面打听一下，我要是有一点恶行，你尽管来杀好了。”

    “完颜雍大人放了我们后，我们夫妻到处明察暗访，这才真信服了，完颜雍大人端的爱民如子，公正廉洁，百姓无不感恩的，他辖下史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那是实实在在做假不来的，我们夫妻这才明白，金人也不是都坏，还有好人的，我们感激完颜雍大人不杀之恩，从此便留在大人身边效劳。”

    秦堪静静听完木鸟叙说，早就听说完颜雍英明神武甚得人心，看来不假，不过高业为什么要暗杀完颜雍？他肯定奉了完颜汉之命才这么做的，也不可能是完颜亮，因为完颜亮要杀完颜雍可以直接下令，要不着派高存福和自已去监视，那么最有可能就是完颜汉私下下令暗杀，完颜汉这么做到底何为？

    正想间，帐篷外面忽然大哗，有人道：“秦大人，有刺客，大人还安好吗？”秦堪淡淡道：“我很好，高大人那边如何？”外面那人道：“高大人很好，我们正在搜拿刺客。”秦堪道：“那就好好保护高大人，严加捉拿刺客，退下吧。”

    外面一连声“是”，不久归于寂静。秦堪坐在一边，久久默不作声，鸳鸯二鸟忍不住了，石鸟道：“喂，秦小子，你要把我们夫妻怎样？要杀要剐你倒是说个话来。”

    秦堪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二人不要说话，又过了一会儿，秦堪站起身，手指凌空虚点解开了二人xue道，鸳鸯二鸟一直以为秦堪使了邪法制服他们，心中很不服气，这是见秦堪隔空解xue，不禁骇然，这才明白秦堪武功远在他们之上。

    秦堪带领二人走出帐外，送倒营口：“你们对头很厉害，要小心保护完颜雍大人。”鸳鸯二鸟道：“你就这样放了我们吗？”秦堪笑道：“怎么，你们还想留下？”

    木鸟一抱拳：“秦小子，你这份情义，我们夫妻二人记住了。”说完飘然而去。

    第二天早起，继续朝济南府进发，高存福道：“秦老弟，昨晚闹刺客，可知道都是些什么人？”秦堪道：“小将也不明白，估计江洋大盗谋财害命吧？”

    高存福道：“你看会不会是完颜雍的人？”秦堪道：“不象，没理由也没必要，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高存福点点头：“是啊，百害无一利，看来还是寻常江湖盗贼了。”

    下午时分到达济南郊外，完颜雍亲自率领文武官员前来迎接，高存福看见完颜雍立即下马躬身：“参见王爷。”完颜雍笑道：“你我同级，何须多礼，来，给我介绍一下其他人。”

    高存福一一引见，当引见秦堪时，高存福道：“这就是秦堪，皇上和公主最欣赏的人。”完颜雍大笑：“果然少年英雄，塔兰侄女眼光不错。”

    秦堪见完颜雍仪表堂堂，孔武有力，却又文质彬彬，威严中不失亲切，不禁心生好感，当下抱拳躬身道：“属下参见王爷，王爷嘉奖，小将愧不敢当。”

    完颜雍道：“都别多礼了，随我进城去。”大队人马进城后，各人分头安息，秦堪和侍卫小队驻扎在完颜雍府邸对过，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晚上完颜雍举行晚宴为高存福接风，宴会简朴，除了有关人员作陪，无关人员一概不请，不过一桌酒席数样菜而已，秦堪也接到宴请，他自知身份不够，官职低微，坚持不肯上座，而是和府中护卫等人一起吃饭喝酒，秦堪留心观察，没有见到鸳鸯二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护卫和秦堪渐渐熟悉起来，话也越说越多，秦堪便拐弯抹角打听鸳鸯二鸟情况。

    一护卫哈哈大笑：“鸳鸯二鸟么？这两个活宝自视甚高，不屑和我们来往，其实功夫也稀松平常，胆大包天居然敢行刺我家大人，反被我我家大人捉住，幸亏我家大人心地仁慈，感化了他，从此便跟着我家大人了。”

    另一护卫道：“这二鸟我看不是什么好鸟，不知大人何以对他们看重令人费解，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到哪里去了。”

    从护卫口中，秦堪确定二鸟所说属实，确实是完颜雍身边的人，这几天他们到处寻找高业踪迹，只怕讨不到什么便宜，高业武功虽不如自已，但要对付鸳鸯二鸟还绰绰有余。

    这时宴会进入高潮，陪酒的护卫开始猜拳，吆喝声一片，忽然一个小男孩跑到院中，看见人多，顿时兴奋的到处乱跑乱钻，一个女声道：“允恭，快停下，别乱跑。”

    这女声清脆柔和，带着一股威严，众护卫闻听纷纷站起：“参见王妃。”秦堪闻声看去，内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女人，秦堪见那女人面目，不禁热血沸腾胸中澎湃，情绪几欲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