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执子如刀(四)
(新的一周到了,求收藏,救票票,谢谢啦。) 半个月后,陆立丰的右手的灵活性并不比左手差多少了,左撇子终于变成右撇子,不,是双手真的能共用了,但是力量上的距离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变的。这时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训练了,因为大多的训练并不适合他。 练习格斗的时候,陆立丰右腿站得笔直笔直的,全身的重力都压在右腿上,然后对着沙袋一拳一拳的冲打着,刚开始的时候,狠狠的一拳打过去后,重心没有把握好,身子向前一倾,这时沙袋已经反弹回来了,人一下子撞在沙袋上。或者脚下一打滑,摔了个狗啃屎。 练习侧踹时,他就坐在地上,右腿对着一个木桩子狠狠地蹬去,一股反推力把他给推了一米多远。正踹,侧踹,高压腿,一次又一次地翻倒,滑退。好像那一根根木柱和沙袋是他的生死仇敌一样。 “痛么?”我忍不住地问道。 “不痛的话,能好起来么?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一半天我居然接不下他那句话,看了看X光照片后,唯一的庆幸是他的伤势没有变坏,比半个月以前好多了,再过两个月的时候,就能和以前一样了吧,不过,这两个月是不能再了任何意外,不然情况会比以前更糟。 到了晚上,回到营房里后,他又开始摆弄着手中那支95突了,笨拙地用胸口把枪托给、抵住,然后再用右手打开保险处,开始把枪件一个一个地拆了下来,由于是一只手,所以整个过程让人看了总觉很别扭,但没有人笑他,如果我们遇到这样的情况,试问自己是不是早就离开这里了,在这里能坚持下来的,哪怕是一条狗,也值得让人肃然起敬。 把枪件拆下来后,重新一个一个地安装上去,整个过程好像我们全是透明人一样的,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说话,偶尔的是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阵练习下来,他的脸上和一只花猫有得一比了。没有人上前去帮忙,因为这几天陆立丰的右踹脚练得风生水起的,稍有不慎给当了他的活靶子,那可不妙。 “哗!”的一声,一个枪械外件掉到地上了,那机件在地上碌碌地滚到床底下才停下来。 “嗯。”陆立丰轻轻的呻呤了一下,然后把右腿放在地上,穿上湿湿的靴子,然后一跳一跳的绕了两个床位后右膝跪了下去,身子挨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差不多贴在地上了,努力地伸出手去,一点一点地向那机件靠近,拿到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回到床上去。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想到上前去帮他,这样的小事,他也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一切能靠自已的时候就千万不要去麻烦别人。 在外国的一些雇佣军团中,如果在战争中有人受伤后,团队觉得伤兵拖累了整个团队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向伤兵开枪。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不希望伤兵的拖累而完不成任务,或者丢掉更多人的性命。 当穿上这一身的军服时,就会有牺牲的觉悟,往往在战争中,军人可能成为一颗棋子。你有见过棋手什么时候在意过一颗小小的卒么? 战场上的子弹不会因为你做多少好事,而改变它的弹道,敌人更不会因为你有多仁慈,而不杀你。千万不要相信电影中战争时还能谈情说爱的,叽叽歪歪的场景,那只是为了文学上修饰的需要,但不是真实的战场,在真实的战场有两种人:死人和活人。 陆立丰在训练的时候,我们这些好手好脚的,更不敢落下了,而现在鬼见愁现在根本不需要骂我们了,如果哪个不用劲的,直接把他放在正在训练的陆立丰边上一个小时,保证比骂他还管用。 刺鼻的气味冲击着鼻孔,一种像辣椒粉感觉,许多人在睡梦中直接被呛得直流鼻涕。一瞬间我就从深睡中一下子消醒了。 靠,又玩催泪弹了,而且每次换一种花样,这次的居然还带点茉莉香水味儿的,在这个时候第一要素就是要保护好鼻子与眼睛,催泪弹中含有的刺激性的分子,能很快让睛睛产生刺痛,烧痛感。根据以的经验,马上用随身的衣物或都毛巾捂好鼻子,然后再闭着眼睛穿衣服,收拾完全好,再眯起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如果一眯眼就觉得有刺激性的东西时,那还是不能睁眼的,不是太严重的话,可以认清方向出去。当然了,这是最坏的打算,当你习惯催泪弹那些玩意时,你就可以仅凭鼻子就能判断出当时催泪的浓度与你所在的范围。在我们在驻地或都在野外时,都会预留紧急通道。 当我跳下床的时候,就意识到一个问题,陆立丰还在床上,这个时候他的行动不便。 “37号准备好了么?”我叫道。 “好了,你们先走,我去接25号。” 在烟雾漫绕的室内,格力闭着眼睛却轻巧的绕过几道床位就来到陆立丰的床位面前。 “25号。” “好了。” 在黑暗中,陆立丰摸索到格力的双手后,然后格力蹲了下来,陆立丰上身就趴在他的背上。 “轰!” 当格力冲出营门十米的时候,一颗训练用的震爆弹落到他们的不远处,气浪一下子将两人掀到一边,两个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 陆立丰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格力在起身的一瞬间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擦了擦双眼。这时双眼才睁开。陆立丰也在那时,用地上的雪擦了擦双眼,睁开眼睛。看到格力要抱他的时候,他突然抱着格力,然后身子一转,把格力压在身子下来。 “轰!” 又一颗演习弹在边上爆炸后,炸起的雪花,哗哗地落了陆立丰一身。 “掩护我!”在机枪声中我向江新叫道,马上向格力那边爬起。 江新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向前面跑去,机枪发现了他,便追着打了过去。 “把行具给我。”我说道:“我们走,这些****要向我们下毒手了。” 我们把T5对我们进行的实战训练称之为下毒手。这个的情况差不多每个星期有一次,机枪里面绝对是实弹,自从有学员被实弹打死后,再没有人敢质疑那是空包弹还是橡胶弹。 那些王八蛋们很喜欢看到我们狼狈的样子,有时还会漫不经心地用迫击炮来轰我们,有时连火箭弹都可能用到,虽然用他们的话说,他们会很有分寸地不会真的炸到我们,最起码也会让炸点离我们在十多米远,而且还振振有词地说道,大部分用的是演习烟雾弹之类的,最多也用几颗演习用的震爆弹,也就是那种以压缩空气振荡来杀人的炸弹。而不小心遇到这种所谓的演习用的震爆弹也最多是耳呜一下,或者恶心一下,但是那滋味没有人愿意去尝试。
“啊?”格力呻吟道。 完了,看来格力刚才被震爆弹给弄得暂时失聪了。真不明白这些T5没事都不把我们当回事一样的摧残,对我们的身体又格外的注意,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体检。虽然平时,又是喝中药又是吃微量元素的,但也不带这样玩的。 “背上他离开。”我大声地叫了一句。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一声不吭地扛起陆立丰就走,而我就在后面挡子弹。 子弹不时打在我的身后,看不到弹点,但是那嗖嗖的声音也让人发麻的。黑夜中那明亮的弹道划过空中,让人有一种后背发麻的感觉。 “哇!” 格力一只脚跳到一个绊马坑里,一下子摔了一跤,这可苦了两个人,良好的训练让格力的倒地的时候,双手就护在胸前,陆立丰从格力的背上摔了下来,还好没有触及到伤腿。 “怎么样?”我问道。 “没事,只是暂时不能背陆立丰了。”格力苦笑道。他的脚扭到了 “走。”我把行具挂在胸着,然后一把把陆立丰放在我的背上。他的个头和我差不多,体重也一样,也就是说我现在浑身负重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公斤了。用格力的话就是一头肥猪也差不多这么重。 背上陆立丰以后,脚步一下子沉着起来。弯着腰可以减少受弹面积,但是一百多公斤的东西在身上也绝不好受,老子都快气背了,格力在后面一拐一拐的。 呜啸! “趴下。”格力叫道,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迫击炮弹来了。 “轰。” 爆炸声后,我摇了摇了身上的雪,站起来接着背陆立丰跑。几个炮弹在像催命符一样落在我的后面,而我的脚步越来越缓慢而凌乱。 “放下我吧。一个人牺牲总比两个人牺牲好。”陆立丰说道。 “是不是怕欠我的太多?不客气,每年逢年过节给我孝敬一点就可以了,爷不吃素的。” “靠,你还真会计算,没门,如果你放下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好啊,放下你,每逢年过节地我会多给你烧点钱,你想要座青楼就烧给你几座青楼,想娶几个老婆就烧给你几个老婆,想买几个辆猛士就你烧几辆猛士。” 越说话的时候就越气喘,这王八蛋怎么这么重呢?这可不行,等这丫好了以后就要求他减肥得了,或者也让他背我几次。 “啊呜。”我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陆立丰问道。 该死的T5居然一枪打中我的屁股,还好不是那种该死的实弹,不然那就有得玩了。恐惧有时总可以催发人体的潜力,中弹后,我反而跑得快了起来,一下子就把格力给甩在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