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火烧响当
话说福居在韩士奇家的地牢里虽然恨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但深知自己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如不想法逃出去,别说报仇了,命都活不成的。眼睛适应了地牢内光线后,随即便观看起地牢内的情况来,当发现隔壁里面还有人,且与自己相同脚镣手铐一样都不少时,不觉吃了一惊,隔着铁栅栏便询问起他的情况来。 “哥们,你姓什名么,怎么也会陷入这里呀?” 那人也在关注着他,耳闻他发问立时便接起话来,“在下姓宋名亚平,南阳人,至于怎么陷入这里面,说来一言难尽啊。”宋亚平于是就把韩士奇为富不仁,为恶一方,横征暴敛,欺男霸女,强占土地,放高借贷,及自己为了乡邻报打不平,中计身陷囹圉之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福居当明白原来这响当庄内共有三百来家,就这一家姓韩的,其为了自家安危,强令全庄联合结盟,有事以铜锣为声,对抗外人侵袭后,随即将自己的情况也告知宋亚平之后,两人随即便计划起逃走之事来。 不说地牢里福、宋二人如何计划,但说韩士奇竹篮子打水,好事没办成,反把鼻子丢了,心中自是恨得七窍生烟,怒气冲天。虽然将史民安夫妇乱棍给打死了,但也难消心头之恨。一连几天,自是看啥都不顺,把个响当庄闹得鸡犬不宁,人人不安。 那公羊成南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面对着他不讲情理的所作所为,自是十分焦急,深怕他失去理智,把心中之怒火发泄到福居身上,坏了他的性命,而误了升官发财之大事。这日,当看他又在对一个下人横加指责,不分鼻眼,不论轻重、拳打脚踢时,在也忍无可忍,便上前劝阻来。“韩庄主,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没啦半截鼻子嘛,用得着这样天天怨天尤人嘛,你应该镇作起来,东山再起,千万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一蹶不振,而这一辈子一事无成的。” 韩士奇忿忿道;“你说的轻巧,没了鼻子,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公羊成南比古论今,举一反三道;“这算什么呐,那朝那代都没规定五官不全不能做事的,你要以此自暴自弃,自贻伊戚的话,那可真不值得。在说象你这种情况,前朝就有许多例子,可以证明的,而且还有比你这种情况更惨的,比如春秋战国时的孙膑以及汉代的司迁,他们如何呀,可说都是你榜样,人家都能流传千古,难道你不想千古留名,万世留芳吗?” 韩士奇心中自是好受多了,“照你这样讲的话,我这是杞人忧天啦。” 公羊成南继续劝导道;“那当然,只要你振作起来,挣个一官半职的,谁还敢因你少了半截鼻子而瞧不起你,到时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呐。” 韩士奇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极对,可求官这件事,不是容易的,我上马统不了兵,下马提笔写不了文件章,有什么门路可让我出名啊?” 公羊成南提醒道;“门路咱们不是现成的嘛,用不着发愁去找的。” 韩士奇疑惑地问道;“咱们有吗?“ “当然有啦,这不,就他嘛!”公羊成南说着便拿出一张通缉福居的文告,单手展开亮在了韩士奇的面前,“韩庄主,我们有了它难道还做不了官吗?” 那韩士奇自是吃了一惊;“这你从那里来的?” 公羊成南得意地表白道;“庄主,这是前天专程到豫州府里拿来的。” 韩士奇关切地问道;“是嘛,那你没告诉他们,咱们捉到福居了吧?” 公羊成南骄傲道;“放心吧,我不是傻子,不会让他们把功夫得去的。” 韩士奇称赞道;“做得对,咱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辛辛苦苦挣到的,不能让他们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公羊成南得意道;“庄主,这你不说没门路了吧,咱们只要把这福居押送到京城去,当今圣上,决不会不给咱们官做的,到那时,咱们就风光无限了。” “那是,也没人敢寻咱们的不是,与咱们作对了。”“韩士奇猛然问道;“嗳,成南先生,那咱们怎样把他押解到京城啊?” 诡计多端的公羊成南微笑道;“庄主,这个你不用cao心了,我已经想好了。等会儿找两个木工,让他们给咱做辆囚车,把那福居往里一放,而后,外面在做上伪装,对外就是宣称做生意,咱们就可以安安全全押到京城了。” “好主意,你的想真是太高明了。”韩士奇当要转身离去,猛然又想起了什么事,再次问道;“嗳,那押解的人员都挑选好了吗?那可马马虎虎不得,必须个顶个,一顶一的,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啥,得拿起放得下。” 人有千虑,必有一失,公羊成南为难道;“这个没有想到,你不现在也没什么事吗,要不你挑选去如何?我得寻找两个木工做囚车呐。” “行,你找木工去吧,挑选之事就交给我,保管所选之人,都是个顶个的。”二人一阵商谈,随即便分头行动去了。 话不多讲,书不累叙,不日,看囚车已做好,十二名人员也已挑齐后。 那公羊成南又叫上韩红颜让其亲赶马车后,随即带领押解之人,将所有之兵器放在囚车内,又在囚车的外面罩了一个布制的外衣后,押解着福居,便起程往京城进发了。一路之上,为了安全,自是不贪不占,早睡晚起,更怕疏忽大意,生出事端,一个个自是十分小心,百倍的谨慎。沿着官道慢慢地向前行走着,自是不慌不忙的,这一天,便过了遂平县城来到一个名叫高柳地方,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一场没有任何迹象的大风大雨如同雷霆万钧压了过来,惊得他们自是吃惊不小、十四人慌慌张张催马赶车,便如同急行军似的往前寻找挡风遮雨的地方去,当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客店时,立刻便不要命似的打马向里挤了进去,且一进入那客店大门,便纷纷跳马进房避雨去,不想,那公羊成南由于慌里慌张的,竟然将南下而来也要避雨的一个年轻人给撞倒在地了。眼见雨水已经“噼哩啪啦”落了下来的,那公羊成南刹时也顾不得道歉,便慌慌张张向房里躲进避雨去了。 乌云翻滚,电闪雷明,大雨顷盆而下。 且说这被撞倒之人,不是别人乃郭世杰也,他的出现说来没什么奇怪的,咱们上文已经交待过,他出门寻福居来了,至于为什么他会走这里,因为福居曾经问过他行走之路线,当时郭世杰曾经给讲过这条道,所以郭世杰便也沿着这条而来,但自是没想到出门会遇上这样的事。面对着被撞倒不道歉之事,他本想生气大闹一场,可眼见大雨已经落了下来,也急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房里避雨去。然而,由于其担误了时间,虽然也进了房,但还是被浇成了落汤鸡,自是生气,眼见那人面对自己即不陪情也不道歉,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大样的很,心中之无名业火不由得便腾地一下燃烧了起来,怒骂着“小子,撞了人,连个歉都不道,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挥拳便打过去。 那公羊成南正在与自己的人说着笑话,猛见他挥拳打来,闪身便避了开,怒目大叱道;“小子,你干什么?” 韩红颜等十二、三人闻言立刻便围了上来。咋咋呼乱叫起来,“怎么回事,想寻事打架呀?我们正手痒呐。” “谁想打架了,是他刚才下马撞我,害我浇成落汤鸡,我找他说理的。”好汉不吃眼见亏,郭世杰一见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虎背熊腰,如狼似虎的,深知打斗起来自己一人很难占到便宜,顿时便收住了手脚与其论道讲理来。 “有事好好说话吗,都是出门的,听口音都不远的人,”韩红颜道; “是不远的人,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你不生气吗?”郭世杰自是怒气难消。“我出来就穿了这一件衣服,让我怎么前行啊?” “红颜,你和他讲那么多干啥,注意咱们的马车。”那公羊成南自不把郭世杰放在眼里。开口便将韩红颜叫了回来。 那韩红颜不敢违抗,急忙便回到房门看自己的马车去。 且说郭世杰眼见对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自是有气,暗暗发誓非报之仇,看天虽已没有开始下得大了,但还在下着雨,一时也走了。刹时,转身寻了个地方,便整理自己的湿透的衣服去。 天慢慢暗了下来,雨时断时续,似乎也要停下了。那公羊成南眼见今天已经走不了,随即便让客店老板准备晚饭及安排住房去。 雨,在天将要黑的时候,停了下来,并且由阴转晴了,而且月亮也从东方慢慢爬了上来,但地湿路滑,泥泞难走,郭世杰也住了下来,晚饭过后。无所事事的他随即便躺倒休息去,没过多久只觉肚子不舒服他随即起身,便向后院毛房方便去。不想,刚以进入后院,还未寻找到毛房,一声叱问从黑暗里传了过来,“谁呀?”“我” “干什么?”一个彪形大汉刹时如临大敌似的奔了过来。 郭世杰当看清是白天那帮人中的其中一个时,气顿时便不打一处来。“你说我干什么?黑更半夜的,真是少见多怪。”而后,抬腿便向厕所走去。 那人一见随即便又向别处巡察去。 且说郭世杰进了厕所方便之时,心中自是想不明白那群人就一辆马车,黑更半夜在防备什么,一阵方便之后,好奇之心非常大的他,便为了弄清是什么让他们如临大敌,起身向那罩着布的马车偷摸了过去。 明亮而晈洁的月光,把天地之间照得,如梦如幻,自是让人如同在梦境似的,遐想无限。 郭世杰偷偷到了马车前,当听到罩布里面有人喘息之声音时,还当以为里面是鬼呐,没有敢上前直接就拉开它,而是他犹疑了片刻后,才大着胆子从下面扯开了那上面的罩布,当他看到里面的是脚镣手铐都戴的福居时,自是大大吃了一惊,“福哥,怎么是你呀?” 那福居当看到郭世杰时,自也是喜极而泣,但“啊啊啊啊啊啊”就是发不出音来。不用讲一定是他们给他用药了,怕他在路上喊冤叫屈,引人来救。“福哥,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明白一切的郭世杰眼见也交谈不成,生怕自己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知仅凭自己一人之力量,是绝对救不人,说着放下罩布,急忙偷偷离开马车回房去。 次日,天刚以放亮,思考一夜的郭世杰连早饭都没有吃,便离开客店,快马加鞭折回老家寻找救兵去。 话说公羊成南他们并不知道已经有人知晓,当看到罩布是新开烂,还当是昨天慌忙避雨时挂开的,自是没有过多怀疑,他们所赶之马车因为路湿泥泞行不得,直到巳时分,看路上已管行车,才离开客店继续前行了。自十分的谨慎。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但说这日,公羊成南他们一行便到了路人皆知的那条东西向的洳泥河前面了,这洳泥河,河宽有二里多地,除中间半里有水外,其余的都要洳泥,看上去是干的,但底下却是软的,人如果陷入进去,想拔出,那都万万不能的,据说唐朝时的罗成就曾陷入这洳泥河而殉命的。 且说公羊成南一行到了渡口前,天色已经将暗,眼见船对面岸边时,自是着急,立时便对着河,向其大声叫喊来;“艄公,渡河啦,我们要渡河。” 随着喊叫声,时间不太长,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从北面划了过来,“客官你们都要过河呀?”船还未靠岸,那四十多岁,紫铜色脸的艄公便发了话。 公羊成南道;“是的,只要你安全把我们送过去,船钱,不会少给你的。” “这个好说,只是你这么多人,还有一辆马车,一船恐怕渡不过去的,我的船小,万一到里面翻了就不办了。”那艄公将船靠岸,边说边将船牢牢拴死了。 “这个好办,一船渡不完,可以分三船渡嘛。”胸怀大局的公羊成南眼见摆渡船上即无棚、也无扶手,虽然人坐上不安全,但却足够宽,能够让马车从容而过时,自是高兴,且艄公还一个人,深知即便他知晓,也不敢兴风作浪的,但为了安全,他还是决定囚车与人分开过,刹时立刻便让韩红颜将福居从囚车放出,留下多数押解福居后,先让二个人将了囚车送过河去了。 那艄公眼见他们上船坐好后,随即收锚起船便向对岸飞快地划去。 生性多疑的公羊成南一直注意着那艄公的动作,眼见不慌不忙,做什么都又如熟车旧路的有条不紊,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不多一时,船便折了回来,且船一靠岸,不等艄公在行放锚,除留下两个看护马匹外,其他人押了福居上了船,让其坐在船中间,四下看好后,立刻便心急如火地催叫艄公开船来。 那艄公面对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多问,更不争辨,立时便开船向对岸划去。 那公羊成南站立在船艏,眯缝着双眼,望着那将要落下的余辉,遐想着进京后的辉煌,自是得意极了。 且说,那船不多一时,便到了河中间,正当那些家丁心喜就要马上到岸时,忽然,那艄公猛然挥动手中船篙,便向那些看守福居家丁打了过去。那些家丁自是不防,“扑扑通通”便掉下了河去。随着不等他人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拉起福居便跳下河去,踩水往东游去。且随着他一声呼叫,一只小船立刻便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向二人飞快地划了过去。 那公羊成南自是大惊,当眼见自己那些被打下水的人不仅不追,反而回游时,自是大怒;“你们不追,游回来干什么?” 落水之人胡乱弹腾着一步步靠近了渡船;“我们是旱鸭子,不会渡泳的。” 公羊成南急忙催促道;“那上船,快划船追他们?” 那群家丁慌慌张张从水里爬上船后,立时便寻篙拿桨划船去,然而,那船好像认生似的,左转右旋,就是不往前行,把个公羊成南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不止,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船接了艄公与福居向东而去了。 话分两头,咱不说那公羊成南他们在洳泥河里折腾到天黑才上岸,但说那小船载着福居及艄公二人,不大功夫,便进了那方圆百里,芦苇丛生,水泊相连,野鸭成堆的老王坡里,且不多一时,在一个上面有个芦苇庵子的高地前停了下来。当福居一眼看到郭世杰在上面时,自是惊喜,急忙翻身跳下小船,拖着脚镣手铐便快步奔了过去,满腹有话的福居眼含着热泪,便与郭世杰紧紧抱在了一起。 “不要悲痛了,把这碗药喝下,你就能开口讲话了。”刚才救他的那个艄公随着便端过来一碗药送了过来。 福居闻言接过了来,一口气便喝下了它。 “来这碗也喝下,你就能发声音了。” 福居接了过来,便喝下了它,直如他所言,随着“咕噜,咕噜,咕噜,”肚中一作响,声音立刻便发了出来。“兄弟,两位叔叔,我谢谢你们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的。”那刚才划小船的人说着,随着便为起开起脚镣手铐来,且不多一时,便打开去掉了它。 福居顿感浑身轻松多了。自是忍不住连声感谢。 郭世杰随即介绍起那身高六尺艄公与那一脸精明的撑小船之人来道;“福哥,这两位皆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他姓程名书岱,江湖人称捉鬼手,他姓余名清,外号人送闹江龙,长年就在这老王坡,洳泥河一带打鱼为生,对这里面的地形熟悉得自是不能再熟悉了。我们本来计划要在宝岩寺那里救你的,但仔细想来,那地方虽然容易得手,但却不易走脱,因为那地方交通太方便,离官府太近,由于你有脚镣手铐,万一得不偿失,那就麻烦大了,故我们深知他们必经过这里的,于是,我们就把营救你的地点改在了这里。就这里我们还定了两条计划,一条就是他不让下车的营救,一条就是这,那公羊成南狡猾得很,我们不得不防。” “可不,我就是上他的当,才落得这样的。”福居自是深有感悟 “嗳,福哥,你不是往襄阳嘛,怎么会?”郭世杰奇怪地问道; “唉,说来一言难尽,”于是逐将史民安和韩士奇的一事,讲了个详详细细,说到恨处自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且说捉鬼手程书岱,闹江龙余清,郭世杰三人得知那韩士奇所做一桩桩一件件,欺男霸女,强占房屋耕地等一切恶事,比强盗土匪还要恶十倍,还要坏千万时,自也是气炸连肝肺,更加坚定要铲除之心,恶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随即便商量铲除响当庄之计划来。且说,不日,四人便带齐一切傢伙向响当庄而去了。 回头在说公羊成南他们在洳泥河里折腾了大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船靠了北岸,与自己的人会面后,自不甘心,随即便往附近村庄花钱寻找了八、九个船手、艄公带着自己便下坡寻找福居去。面对着方圆百里,水泊连天,芦苇茂密,一眼望不到边的老王坡,接二连三搜寻了五、六天,无有任何收获后,便xiele气,眼见所带钱财已经花得所剩不多,随即便打道回响当庄去了。 那韩士奇稳坐在家里正耐心等待着消息,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等去,结果竟然是水中望月、竹篮子打水,白忙活,空喜欢一场。虽然有些生气,但没有办法,也只得自认倒霉,另想别法寻找登天揽星之机会了。 在说福居他们来到响当庄附近先寻庙院住了下来后,深知唯有知己知此,才能百战不殆,四人分析一下情况,为了安全起见随即便决定由捉鬼手程书岱独自一人往响当打地形及庄内情况去。 不说余清,世杰他们在庄外摸查情况,但说程书岱化装成乞丐进了响当庄,一番东寻西看,与别庄也无啥特别之处外,随着便寻了户看来贫穷之人家,便进去讨要起饭来。“老哥,行行好,给点饭吧。” 那家中男主人正在院中劈柴,一见有人进来,随着便停下了手脚,招呼上来。“我说你们这要饭的可真会赶饭点,我们刚住好还没来得及吃,你们就来了,” 程书岱眼见那人与自己的岁数相差无几,随即便试探地说道;“老哥,我们也是没办法,要不然,谁会出来讨饭,再说你们这响当庄还不比别的庄,进了庄,你们庄内之人象防贼一样防我们,生活不好讨饭的。” 那老者卖弄道;“要饭的,你不知,因为我们庄内,这街道之下都要铜铃,只要经过那里,有个风吹草动,那铃都会响的,不然,我们这响当庄怎么叫响当庄呐。”
程书岱故意地诧异道;“我说呐,那你们设置它有啥用?” 那老者说明道;“这个都那韩家所设置的,他们家大业大,为了防贼防匪的。” 程书岱装聋作哑道;“原来如此,那有机关吗?” 那者道;“这个当然有啦,据他们讲,那总机关就在韩士奇家厅堂来内。” 程书岱故意道;“如此看来,那韩家对你们一定很好吧。” 那老者心中自是充满了怨恨,抱屈并提醒道;“好什么,要不是他韩家为富不仁的话,我们这几百户能穷成这样吗,你呀,讨罢饭,最好早早离开这里,不然,那韩士奇就会怀疑你图谋不轨,抓你吊打盘查的。” “好、好、好,谢谢了,”捉鬼手程书岱眼见这庄人并不合那韩士奇一心,心中自是喜,吃罢饭,便不慌不忙走出了响当庄回寄宿的庙宇里去。随着外围打探的世杰三人回来,四人各自将情况一讲便商量去。 是夜,三更,深知不入虎xue,难擒虎子,四人换好衣服,便带上翻墙越沟的工具,沿着白天三人打探好的路线,利用墙沟两边的大树,越过壕沟,翻过寨墙,无声无消进入了响当庄,眼见大街上空荡荡,连只狗都没有,四人便大着胆子向韩士奇家走去。那谁知,他们进庄往前还没走多远,随着“当当”的啰响,那些庄户们便手持着叉把扫帚纷纷从家里冲了出来。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围打过来,怎么回事,没人发现自己呀,福居,余清三人自是奇怪诧异。 那程书岱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说了句“快随我来。”反身便又沿着原前行路线折回去,到了墙脚下后,他并没有上墙出寨,而是飞身上房,穿房越脊从另一个方向,不在走街道地向韩府而去。三人不敢怠疑,紧跟相随,立刻便也上房离开了街道,紧紧跟随着程书岱向韩府而去。而身后没有了铜锣声,那些庄民们顿像失去方向的苍蝇似的,不知往何里去了,时间不长,便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且说四人不多一时,便到了韩府,那捉鬼手程书岱乃是精细之人,且白天他也已经仔细观察过整个响当的地形座位了,眼下,寻找看清那所居在响当庄正中间的那所房屋后,带领着四人便进韩府去。 且说那韩士奇已经被动,当他听说人已经被追赶走,乃两个不知深浅的毛贼进庄窥探偷窃时。作恶多端的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不由得打起小九九来,他深知事情绝不会如说的那样简简单单,必是自己所做的那件事犯了,别人来寻仇来了,立刻便传下话去,让人三班巡逻站岗,以防不测,并亲自挑选了八个人,令其昼夜跟随着自己,一保证自己的安全。 且说程书岱四人无声无息进入了韩府后,眼见里面正在增岗加哨,深知大意不得,几个飞身来到那所居在整个响当庄正中间房屋门后,留下三人在外面防守,程书岱抬手打开房门,抬脚便进了去。他仔仔细细一番搜看,寻找到机关的所在后,立刻便上前毁坏去,经过他一阵摆弄将所有的机关全部报废后,他转身便出了门去。 福居三人一见急忙便围了过去。“程叔,怎么样?” “好啦,所有的机关已经全部报废,不起作用了。” “那咱们行动了。”郭世杰闻言大喜, 程书岱提意道;“别,最好咱们还是把这房子烧了,万一有人修复它,就不好。” “行。你们三个放火,我去到地牢救人。”福居说着便前往地牢救宋亚平去, 三人刹时进得房屋,从里面内放火点燃起那所房屋来,熊熊的大火,不多一时,便随着福居带着宋亚平的回来,冲破房屋,照亮了夜空。 刹那间“,失火了,快来救火”的叫喊声便韩府响开了。 五人不甘就此结束,随随即便往后面寻找韩士奇报仇去。 且说那韩士奇正准备躺下睡个回头觉,猛闻自是吃了一惊,翻身便从床上爬起,叫上那八个还没睡下的护卫,便急急从后院向前院赶了过来,不想,刚从四重院进入三重之院,还未等他到二重院,便遇上正前往后院寻找他的福居他们,虽感吃惊,但却心喜,“好你个福居,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叫你来得,去不得,你们八个给我拿下他,每人赏一万两。” “韩士奇,别说给他们一万两,你就是每人给他们十万两,今日你也死了。” 福居他们五个挥动手中兵器便打杀上去了。 那八个人又岂是他们的对手,二、三个回合,便体无完肤,只离破碎了。 那韩士奇眼见不妙,刹时抬腿便向后院逃去。 福居又肯放他逃走,一个健步,便追了过去,伸手抓了过来。甩手将其扔在地上,一脚便踏了上去。 那韩士奇吓得自是面如土色,魂飞魄散,立时便跪头如捣蒜似的,连连不住口求饶起来。“福爷爷,求求你饶了,今后我一定改邪归正,从新做人的。” “你这作恶多端,罪大恶极之徒,我饶你,那被你活活打死的史民安全家不会答应的,今日,定叫你血债血还的。”福居怒骂着正要一刀结果掉韩士奇时,公羊成南带领三、四十个打扮齐整的家丁张弓持箭冲了进来,将了福居四人团团给围了起来。 那韩士奇一见,自是心喜,立时便狂声叫喊起来,“公羊成南先生,快来救我。” 那公羊成南好象没听到似的,自是不理,冷若冰霜道;“福居啊,福居,我还以为咱们洳泥河一别,从此就不会再见面了,想不到,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只要我一声令下,哼哧,哼哧,定叫他们万箭穿心而亡的。” “公羊成南,你别椿树底下做春梦了,想让我们交械根本办不到的,你最好赶快命人放下弓箭,让我们出去,否则,我便杀了他。” 公羊成南自是一点都不心痛,“好啊,有胆你就杀了他。” “什么?”福居自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忍不住又问道;“你真的不怕?” 公羊成南一如既往,仍然是那个意思,“杀了他吧,没错的。” 那韩士奇开始自也不信,但听到第二次的肯定回答后,自是在也忍不住了,立刻声嘶力竭地叫喊道;“公羊成南,你不能不管我呀,当初你空困潦倒,要不是我收留你的话,这会你恐怕早就没命了。” “韩士奇,当初是你收留了我,可这些年来,为你做了多事,可你对我怎样,我看中的女人,你夺去,我得到的东西,你要去,我忍气吞声多少年了,今日,爷我要捉住他,做官的,顾不得你了。” “你这狗东西,真是白眼狼。” “韩庄主,对不起了,我忍辱负重为什么,就是为了这天,你要是你不死,我能飞黄腾达。” “公羊成南,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真不该收留你。”那韩士奇气得破口大骂,怒极之下,挣脱福居擒拿,一头便向公羊成南撞去。 那公羊成南面对着他撞来,自不当回事,抽刀上前,一刀便捅进他肚子里,而后,一脚踢开,回身便要指挥众人射杀福居他们。 福居他们自不会袖手旁观,束手待毙的,利用公羊成南杀韩士奇之机会立刻便冲杀了过去。又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所到之处自是无人可挡。 那公羊成南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如此凶猛,生怕众人不尽力,刹时,便大声叫喊起来,“兄弟,今日只要这福居拿获,每人都将还得十万的。” 福居面对着气焰嚣张的公羊成南,自是决心为民除害,刹时,便也针锋相对的喊叫道;“小子们,最好不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否则,没有你们果子吃的。另外,你们也要看清楚他公羊成南面目。对你们的主人尚且不讲情义的敢杀,你们在他心中又算什么呐。最好赶快退下。” 那些家丁本就心不齐,又听福居一顿言语,顿时便无了斗志,不长时间,便不战而退,纷纷偷偷溜逃而去。 那公羊成南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眼见计划就要落空,已经无力回天,刹时,也不吭声,起身便向外逃去。 福居自不许他走,大吼一声便追赶了上去,二、三个回合,便一刀结果了他,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那些还在战的家丁们群龙无了首,立时间,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那火由于凑巧有风,已经燃到别的房,刮刮杂杂的,不久,整个韩府便都陷入了火海中去了。 庄上其他人虽然也都要看到,但由于这韩士奇为富不仁,时常欺压乡邻,皆有怒怨在身,都不巴得他灭门绝种,自是无人来救。 且说福居五人看火已经无法在救,在韩府寻得五匹快马,随即便离开响当庄,回到了借宿的寺庙,深知此地不易久留,与捉鬼手程书岱和闹江龙余清二人告别后,带上世杰和亚平三人便南下襄阳寻找王班打听妻子的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