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半惊梦
偷袭会失败,这是金大莱没有想到也不愿看到的,面对着筋断骨拆,没了人样的众人,他有些气,更有些火。“黄明,你是怎么指挥的,怎么会弄巧成拙呐?” “金哥,我这一切都是照你的吩咐去做的,那福居太厉害了,我们七、八个人已经尽全力了。”黄明坦承道: 金大莱自是不相信,诧异道;“按我的吩咐,难道会这样,那福居就那么厉害嘛?” “金哥,你要不信,你问他们呀?”黄明抱屈道: 金大莱厉声叱咤着心中之火气。“少给我找客观原因,你无能就是无能。” “金哥,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黄明一脸无奈道: 金大莱面对其的发问如同吃了火药似的,大声喝叱道:“怎么办,怎么办,你就会问怎么办,难道你就不会用脑子想一想嘛?” “我、、、、、、”黄明委曲地愣住了。 金大莱虽然恨铁不成钢,但面对着“哼咳、哎哟,”的众人也不好在责怪,刹时,冷静地问道:“黄明,你们偷袭中,那福居认出你们没有?” “大概没有,从打斗中,他不断的喝叱声中来看,他一直把我们当成洪大哥派去的人了,不然,我们就会更残更狼狈了,决不会这样而回的。”黄明分析道: 金大莱闻听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不知就好。” “金哥,他现在虽然不知,可一回到城,他必然会向洪大哥问起此事的,到那时一切都会明了的。洪大哥必然会调查这件事的,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啊?”黄明担心道: 金大莱悄声安排道:“这个我已经想好,你速速把他们几个送过黄河,到孟州躲避一阵子去,等避过了风头,身体都复原后在回来。” “行,那我们走了。”黄明答应道: 金大莱再次叮嘱道:“好,但千万记住,不管任何人问起,都是三个不知道。” “我明白,那我们走啦。”黄明道: 金大莱伸手摸出自己身所有的钱递了过去,“行,这些钱,你们几个带上,一定要节约点用啊。” “谢谢,金哥,我们走了。”黄明接过,带领众人便向黄河岸边而去了。 金大莱看他们走远后,脑中立刻便又谋划起下一步的计划来。心怀怨恨,不甘失败的他随即派人监视福居之动作去。 人稀物昏,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一切即将陷入夜幕中去了。 且说福居送朱宝珍三人回公主府路上告诉其自己暂时住在客店,有什么事可以那寻找时,随着将三人送回府后自己却并没有回客店去,而是因心中对那件偷袭之事苦思迷想,自是难以寻找的答案之事,随即便寻找洪大鸣探问事情的根由来。 那洪大鸣正在安排王雨四人要他们出城暂时先躲避一阵子,当一眼看到进来福居右肩头受伤时,自是吃了一惊,立刻,停住说教杨阳四人之话题,随即打发四人离开后,转身便惊问福居来:“福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出去之时不是好好的嘛,难道是那真宁公主砍伤不成。” “兄弟,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呐,你安排的计划是不是有变动啊?”福居问道: “没有什么变动啊,就是按照咱们事先说好那样做的呀,怎么啦?”洪大鸣猛闻诧异地问道: “即没有,那就怪了,虎子他们离开没多久,我刚把那真宁给放了,正要出门寻找两个宫女,七、八个不认识且武装齐整的大汉,手持着钢刀便闯了进来,且不分三七二十一,上前将我们两个围住,便不分路数地疯狂地乱砍乱杀来,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就要了我的命,我还当是你临时变动,特意增加而为之呐。”福居叙说道: 洪大鸣急忙解释道:“福哥,我根本没有变动的,如果计划变动,另外在派人的话,我能不提前通知你嘛?” 福居疑虑地问道:“兄弟,你即没派人,那会是谁干的呐?” 洪大鸣面对着这突然而现的事情,虽然也是不解,但又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为难道:“这个,我也想不出的。可能他人无意间而为之的吧。” 福居虽不认同他的提法,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因为自己在这洛阳城虽然已经好几个月,但并没有与任何人产生瓜葛纠纷,更别说深仇大恨了,可怎会有人发动突然偷袭呐,真令人费解。“也许是别人无意而为之吧。” 洪大鸣安慰道:“福哥,这个暂时咱们不管它了,明天我就派人调查的,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我定会狠狠教训他们的。” 福居提醒道:“行,不过,你一定要派得力之人为之,那伙人非同一般的。” “行,福哥,我知道了,嗳,那真宁公主的事怎么样啊?”洪大鸣关注道: 福居欣慰道:“进展还行,那真宁已经答应帮忙寻找了。” “是嘛,真太好了。福哥,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告诉你,那吴宝得也传过来话了,要你明天到东城宣仁门那里见他,说带你见他叔叔的去。”洪大鸣喜悦道: “真的,”福居猛闻自是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个吴宝得,自从进入洛阳城后,除了三天两头要钱外,几乎就没传过来一个有用之消息,洪大鸣等人都认为他是在骗钱的,皆早就要求不在给他钱花了,是自己坚持着,才没有使他中断,现在猛闻他有了进展,又怎能不让人惊喜。“那吴宝得,别的没说什么吧?” “没有,除了让你明天到宣仁门那里外,别的什么都没说。你明天过去时,要不要我安排一下呀,”洪大鸣关心地问道: “这个不用的,宣仁门那里又不是什么狼市虎窝,再说见他叔叔,我又不是冲锋陷阵的,没事。”福居坦然道: “行,那你多加小心就是了。”一夜无话。 但说次日,福居吃罢早饭换了干净衣服,清理了一下胡须,带上昨夜准备好的几百两黄金,便不慌不忙抬脚向宣仁门前的三街六市寻找吴宝得而去了。 宣仁门乃宫城外围东城的东门,它的东面是个繁花热闹之日用百货市场,里面人烟辏集,车马軿驰,三百六十行买卖,自是行行皆有。且不仅买卖齐全,而且各种玩耍也是应有尽有的,那耍猴卖艺的,说拉谈唱的,撕打上吊的,卖哭卖笑的,坑蒙拐骗的,五花八门,自是应有尽有,一样都不少的。且说福居到达时已是辰时时分,听着那喧哗人声、看着那来回穿梭的人们,面对着那气势威严又如虎口似的皇宫大门,看着那些每况愈下、整日起早贪黑、忙碌不止的小商小贩们,心头不知怎的,竟猛然想起白居易的那首《卖炭翁》来。 卖炭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糸向牛头充炭直。 且说福居心中虽觉伤感,但也无法,沉思片刻后,他随即便前往约好的余家茶馆与吴宝得见面去了。 福居寻路而行,不大功夫便到了那里,那余家茶馆坐落在东西南北两条街道相交十字路口西北角上,一张茶帘子伸出了房屋外,自是醒目。福居看准后抬腿便进入了里面去,而后看里面人并不太多,寻找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那茶博士急忙上前问道:“客官,您吃什么茶?”福居对此并不懂得说了声“随便那个行,”便由那茶博士自己选择去。那茶博士时间不长,便泡了杯清香悦目之茶摆放在了福居面前,福居猛闻顿感心旷神怡,随即便边饮边等起吴宝得来。 且说那吴宝得上次跟父亲来见叔叔时就是在宣仁门的集市会的面,这又来到洛阳城后,他也深知除在这集市上才能与自己的叔叔相遇相会外,别的是没有路子的,于是便天天在这集市晃悠,察颜观色着所有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十多天前,在这宣仁门前宫市上和自己的叔叔吴明仁相遇相会了,自是高兴极了,立刻便将叔侄吴仁明请到了自己的住处,交谈起来,那能说会道的吴宝得经过一番摆道理,说事实,讲明其一切利害关系,求得其叔吴仁明同意,定好会面的时间后,自己又把所要得到的条件想清后,这才约福居见面来。 且说那吴宝得看天色已是巳时,随即便走出自己的住处,先到宣仁门前不远处街道边,等候并迎接住自己的叔叔吴仁明,又先将其送回自己的住处后,这才回身来寻找福居去。 且说福居在余家茶馆里已经坐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茶水也已经续添了好几回了。眼见吴宝得还无影无踪,没有一点露头的迹象,心头不由得焦虑躁急,正当他付罢茶钱起身准备离开时,那吴宝得笑逐颜开地走了进来。“福哥,等急了吧。”“可不,我还当你不来呐。”“讲好了,那能不来呐,请吧。”“好你头前带路吧。”福居跟随着那吴宝得便向外走去。 那吴宝得一言不发,拐弯抹角不大时间,便将福居领到了自己的住处,交待了几个交谈时的注意事项后,随即便带其去见自己的叔叔吴仁明来。 那吴仁明这种人眼睛里是只认权和钱,人生的目的也是权和钱,没有别的什么追求的。至所以答应与福居会面,一则因他已年老,那皇宫又不养老,将来如果没有足够的钱财的话,自己又无儿无女的,很难生活的。二则也想到如不在利用职务之便大捞一把的话,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当听到侄儿吴宝得说出福居可以拿出许多的钱时,他才决定冒一下险。行为举止似女非男,说话女声女气的吴仁明面对着福居冷若冰霜地问道:“就是你想进皇宫找人吗?” “不错,师父,正是我想进皇宫找我妻子张玉凤的,你能帮助我吗?”福居问道: “帮助你当然可以,不过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功利第一,熟悉皇宫又如熟悉自己的住房一样的吴仁明自是不当回事的轻松开口道: “吴师父,你只要帮我进得皇宫,价钱随便你开,我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你的,” “是嘛,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为了成全你,我也不狮子大开口了,这个数如何?”吴仁明伸出手指晃了晃。 “行,这是五百两黄金,你先拿着用,其余等我出来在给你如何?”渴望已极的福居自是不惜一切,立刻便答应了其开口所要,并随即掏出了随身所带的五百两黄金,递了过去。列位在此一定会问,那福居一不偷,二不抢,又不做什么生意,他怎么那么多钱呐,这个问题,其实咱们早已经说过,那所有的钱都是在他刚进入洛阳时,寻找妻子张玉凤时,杀头一个王班所得的,故此他才有钱的。 人是钱心,那吴仁明眼见自是心喜,立刻便答应下来,并随即便谋划起如何令其讲入皇宫之计来。“我在皇宫管的只是后厨,其他的是不管的,在说要进皇宫,必须得有腰牌,可你即无腰牌,又不是宫中人员,怎么进呐?” “这个看你吴师父的了。” 吴仁明沉思默想了片刻道:“这样吧,二十天后我们要这市场内买进一批柴火,到时,你就躲藏在那柴火里,我把你带进宫内如何?” “好,咱们就此说定了,我这就准备去。”福居闻听心喜,连忙便答应了下来。随即便回去准备了。 回头在说真宁公主朱宝珍回到宫中后,随即便派人进宫中打听张玉凤下落去,但一连五、六天,没有任何结果后,忘性大于记性她便将打听寻找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无所事事,玩心特重的她便又开始出宫玩耍去。 且说这日,她换了便装,带了四名贴身的丫环出了宫门后,面对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她决定到洛河边看花划船后,随即便穿大街走小巷向洛河河边奔去,刚到洛河岸边还未等她看到河船,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满面黑油,看不出一点血丝的听花子迎头便拦住了她,她自是吓了一跳,吃了一惊,立时敬觉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姑娘,别害怕,我一不打劫,二不乞讨,是有事要告诉你的。”那听花子平静道: “你是谁,有什么事要讲?”那朱宝珍还当又遭人劫持呐,自是非常敬觉。 “我是谁,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将成为一个罪人却还不知晓,真可怜啊。”那听花子冷嘲热讽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宝珍诧异地问道: “想知道,咱们寻个地方说如何?”那听花子抬眼巡看了一下四周,道: “这个、、、、、、”朱宝珍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心中一时间自是难以决断,深怕又象那次一样,陷于绝境。 “姑娘,你不用怕,在这个城里面,没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抢劫你的,除非不想活了。咱们就到河岸边那个小茶馆里说如何?”那叫花子说着也不管她同意否,飞身便走了出去。 朱宝珍没料到他如此不容人思考,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眼见别无其他情况,犹豫了一下,随着让自己的四名护卫看护好四周后,这才起身走进茶馆去。来到门口,她先伸头往里寻视了一下,眼见里面除那个叫花子外,别无其他人外,七上八下的心才了放了下来,这才抬步进了去,并随即便开口问道:“你说吧,有什么事?” “姑娘,真佛面前咱就不说假话了,你是真宁公主朱宝珍,对吧。”那叫花子直言不讳、直截了当开口道: “是的,我就是真宁朱宝珍,有什么事,你讲吧。”朱宝珍应答道: “那就好,你还记得前几****遭劫持绑架那件事吗?”叫花子问道: “这当然记得,怎么啦?”朱宝珍奇怪地问道: “记得就好,告诉你,那一切都是别人特意安排的。”叫花子道: 朱宝珍猛闻自是吃了一惊,诧异道:“什么都是别人特意安排的,为什么?” “告诉你,那件事从一开始直到最后救你出来,都是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接近你,从而利用你,打进皇宫刺杀你的父皇的。”叫花子沉重道: “这不可能的。”朱宝珍自是有点不相信其言。 “怎么不可能,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在那明摆着的嘛,那到处捉拿福居之告示你没看到嘛?”叫花子提醒道: “这、这、这,那、那、那,你怎么知道的?”朱宝珍奇怪道: “这个,是我无意间听到的,因为虽然我是个要饭,但我有爱国爱家的一片赤诚之心,故此我不想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才特意告诉你的。”叫花子狡黠道: “你说的这些话,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啊?”朱宝珍诧异地问道: “真宁公主,你不相信,这都是我预料中的事,不过,你也应该好好想想,假如我骗你的话,世上这么大,我为什么偏偏告诉你,而不告诉别人呐。”叫花子提意道: “这个,”真宁朱宝珍一时间有点语塞。 “这事信不信由你,我只能如此,你愿上当自投罗网的话,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的,告辞。”那叫花子说着起身便向外走去,且出得门,眨眼间便无影无踪了。 朱宝珍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信还是不信好了,愣在那里思考斟酌了好半天,当最终宁可信其有,决不信其无之念头占了上风后,随即便走出茶馆,带着那四名宫女,直奔客店寻找福居兴师问罪去。 且说福居和大鸣二人正在客店房内商议着如何才能安全稳妥,利用柴火进入皇宫,猛见真宁公主朱宝珍怒气冲天地大步而入时,一时间,自是又惊又喜,竟不知如何迎接招呼她,愣头愣脑道:“公主,你来啦?”
朱宝珍怒火中烧,自是难以自己,面对其问候,气自是不达一处来,不冷不热、嗡声嗡气道:“来啦,怎么样?” 福居猛闻她语气不对,心中自是诧异:“你怎么啦?” “我怎么啦,这应该问你?”朱宝珍厉声发了难。 “问我,我怎么啦?”福居不明她话出何意,一时间,自是闹糊涂了。 “你怎么啦,你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朱宝珍云山雾水,指桑骂槐道: 福居自是更加糊涂了,“朱大公主,你把话讲明白点,行不?我们皆孤陋寡闻,才疏学浅,闹不明白你的意思的。” “讲明白,我的话够明白,你别以为装聋作哑就可以混淆黑白、颠倒是非,蒙混过关的,我直言不讳的告诉你,你接近、利用我,刺杀我父皇的鬼计失败了,那一切我都知道了。”朱宝珍声嘶力竭地大声道: “真宁公主,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从那里听来的?”福居自是吃了一惊,奇怪而又诧异地问道: “福居,你以为派人劫持了我,然后你再救我,就可以成功地利用我进入了皇宫刺杀我父皇嘛,告诉你,这阴谋鬼计已经被人识破了。”朱宝珍得意道; 原来这一切寻妻之计划被人强加上了更厉害的色彩了。福居明白她的意思及一切后,心中顿然坦荡多了,从救朱宝珍的那天起有人作梗,他就预料到自己利用朱宝珍这事,那朱宝珍迟早会知道的,必会质问自己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在而已,面对着真宁的叱责发难,自是不当一回事,冷冷道;“是嘛,那真是恭贺你了。” 朱宝珍本以为自己说出了他的心事,福居定会恼羞成怒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态度竟然会与自己的想像大相径庭,迵然不同的,一时间,自己竟然被弄蒙了,闹不明白是对还是错了。“你、、、、、、” “我怎么啦,是不是让你有些失望啊,没有你想像的那种歇斯底里的狂叫争辨及撕破脸皮的暴跳如雷呀,你也不想相事情别人都告诉你了,我那样做还有必要嘛,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的,更不会利用你刺杀你父皇的。”福居已经有了进皇宫路子,心中已经不在看重真宁公主这步棋了,刹时,淡淡道: 朱宝珍有些木然,直到福居再次催促她离开,她才慢慢地向门口挪去。 洪大鸣一直注意着朱宝珍进房所说所做的一切,当眼见福居不作任何行动,白放朱宝珍离开时,自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失败,刹时,抬腿便拦住了朱宝珍的去路。趁其不备,便擒拿住了朱宝珍,厉声道:“走,办不到。” 那朱宝珍自是吓了一大跳,吃惊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用你换人,实话告诉你,上次那事与我大哥无关,皆是我一手策划并实施的。目标就是让你找我嫂子,而不是刺杀,你父亲。”洪大鸣冷若冰霜道: “大鸣,你干什么?”福居一见急忙质问道:生怕伤害了朱宝珍。 “福哥,事己至此,用她与朝廷交易,把嫂子换出来,不完事了。”洪大鸣提醒道: “你瞎胡闹,快放了她。”福居厉声喝止道: “福哥,你就听我一次吧。”洪大鸣苦苦求道: “听你什么,放了她吧,兄弟,哥求你了。”福居哀痛道: “福哥,别在犹豫不决了。” “洪大鸣,你还当我是你大哥的话,就赶快放了她,其他的我什么话都不在讲了。” “福哥,唉,行,臭丫头,今天看在我大哥的面子就放了你,否则,你休想走出这门。”洪大鸣看其下了最后之令,只得不甘心中无奈地放了她。 那朱宝珍自不领情,带着一脸的不屑,昂首挺胸地走出客店去了。 洪大鸣望着朱宝珍的背,心中自是不甘,“福哥,你怎么啦,为什么放她走?” “为什么放她走,兄弟,不放她又能怎样呐,你以为事情就照你想像的那样,就可以事半功倍,把你嫂子给救出来嘛,根本做不到的,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天下,那朱温假如面慈心软的话,这天下也就不是他的了,如果咱们以她要挟的话,恐怕你、我还没有和你嫂子见面,就完了。”福居劝道: “可福哥,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放她回去,万一她派兵过来,咱们其不更遭了吗?”洪大鸣质问道: “放心吧,兄弟,如果她真那样做的话,她就不会直接来找咱们了,而让官兵来了,她的心并没有坏的。”福居自信道: “福哥,你别太自信了,常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点的好。”洪大鸣提醒并劝道: “这个,我明白,好啦,咱们不说她了,还是研究咱们如何利用柴火车怎么进皇宫吧。”二人说着又研究起进皇宫的事项来。 原本以为定是一场热闹非凡之好戏,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雷声大,雨点小。这自是让金大莱吃惊失望,眼见自己设计好戏,没有打斗起来,自是气得有些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无可奈何之下,不甘心失败的他随即便往京城警备司左龙虎统军韩勍府去了。 夜,这又是一个平常而寂静的夜。星稀云浓,月忽闪忽暗,象是在捉迷藏似的,在云中穿梭奔跑着。 福居为了买到好柴火,奔走忙碌了一天,自是累坏了,回到客店连衣服都懒得脱便和衣而睡了。 夜,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是越来越暗,越来越深了,寂静的夜空里,随着一声犬吠,不久,沉睡中洛阳城便陷入了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中去了。 沉睡的福居迷迷糊糊中被突然的狗叫声惊醒后,心头自是吃了一惊,半夜三更,狗怎么会突然乱叫呐,为一定有事。正当他准备起身查看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便伴随惊叫声从外面传进了房内,福居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立刻便笼罩上来,他翻身下床,伸手便从床头铺席下抽出了一把钢刀,然而,不等他出门查看,喊叫声便从外面传了进来,“房内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乖乖出来束手就擒,顽抗到底,只会死路一条的。”他急忙侧身从门缝里向外望去。眼见外面灯火通明剑拔弩张,官兵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深知此时冒险出去,定会万箭穿心、必死无疑的,刹时他权衡了一下利弊,思索了一下对策,果断做出决定后,刹时把被子、单子裹成一个人形,大叫一声,“不怕死的,给我来吧。”开门便投子出去。 那些官兵们还当真人而出,立时便乱箭齐发,照着那假人便乱箭了开来。 福居正希望他们如此,刹时,趁官兵们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假人身上,凑准时机,飞身便冲了出去,且不等官兵们反应过来,挥刀砍倒冲过来的几名官兵后,跃身便穿墙而走。 那些官兵发觉上当,立刻叫嚷着便追击上去。 福居飞身冲出包围后,自不会在让官兵包围自己,几个起跃,便甩脱了官兵们追赶,无影无踪了。 那些官兵们追赶了一阵子,无了目标后,自不知在往那里追赶,一时间,在原地打起转来。带队的那左龙虎统军韩勍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无可奈何下,也只得收兵另想别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