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也说爱情
书接上文,话说常勇、余得水两人当看到骑虎难下的郭威,郭雀儿怒不可遏中一刀杀了屠罡,并要前往官府自首时,深知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惊吓坏了的二人自是一愁莫展,不知如何才好了,正当两人愁容满面、无招无式之进,一句安慰的言语在他们耳边响起,当他们抬头猛然看到乃周扬等人时,自是惊喜,连忙便向其询问了过去,“周、周、周大叔,你们看这事情怎么办?” 周扬安慰道:“两位小兄弟,不用慌,出了这事情,我们几个决不会不管的。我们意思是,在营救他的这方面上,不管花在多的钱,我们几个合伙出,并且一定要将他卖出来,但是出面营救之人必须由你们自己承担,我们不管的,因为我们和他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三这事还是因我们而起的,万一让屠罡的家人知道,就不好办了。你们两个商量一下,看有谁回家去,通知他父母啊?” 常勇、余得水二人闻言,自是又喜又忧也,喜的是有人出钱,忧的是郭威家中上无父母,下无妻儿,其表叔常思吧,又在太原从军不在家,其婶虽然在家,但一个妇道人家,rou腿小脚是根本无法为其出头露面上下奔走的,面对着无人可以出面搭救之情况,自是让二人一愁莫展,愁容满面也。 余得水思来想去,脑中自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地求问道:“常哥,你看郭威家中没有任何人,咱们找谁出面呀?” 常勇为难道:“兄弟,郭威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问我,我问谁呀。” 周扬眼见二人愁眉苦脸,面对自己所提之事一言不发不说,而且也不见行动,自是诧异奇怪,忍不住上前埋怨道:“两位小兄弟,你们在犹豫什么,要知营救这事是耽误不得,唯有越早越好的。” 余得水左右为难、有苦无处说地辩解道:“周叔,我们是想早点,可郭威他家,现在一个人都不在家,你让我们怎么办呀,我们也不想让他进去,受苦受罪的。” “原来是这样,我说呐,”周扬明白后,立刻便反问道:“那他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嘛,你们出可以通知他们的,只要有人出面,事情就好的。” 余得水唉声叹气地叙苦道:“周叔你有所不知,他郭威根本不是咱们上党人,而是邢州尧山人,因家中父母皆在战乱中亡去,无奈下,才依服到咱们上党他叔叔家,他叔叔吧,现在太原从军的,对于这种情况,你让我们到那里找他的亲戚朋友啊。” 周扬万万没有想到郭威的情况会这么特殊,深知天下众百姓皆是见官害怕之人,对于郭威打死人这事,如果找外人的话,是决对没人管的,沉思片刻后,刹时,出谋划策地开导道:“两位小兄弟,你们两个不是咱们当地的嘛,他表叔家的亲戚,你们不都知道、熟识嘛,你们可以找他们,并由他们出面搭救嘛,对于这事必须得有人出面上下打理、营救才行的,不然,你们的朋友就会没命的。” 且说一直没有吭声的常勇经其这一番开导,顿然如梦初醒,刹时,一个说来非常熟悉人,便猛然闯进了他的脑子里,那就是他们的老师福居也,他自是狂喜,忍不住便脱口叫喊了起来,“得水,我想起你一个人,他就可以搭救郭哥了。” 余得水正在一愁莫展,不知所措中,猛然闻言,自是不明白常勇所指何人,吃惊诧异的他禁不住便追问了过去,“勇哥,你说的是谁呀?” 常勇提醒并说明道:“咱们的老师呀,你想想,当初郭威穷困潦倒没交一分钱学费,他就破例收他做学生,这事说给他,他能不管的。” 余得水闻言,自是后悔连连也,“对呀,我怎么没想起呀。” 两人一番合计,常勇留下打听郭威之情况,余得水则随即便折回常乐村向自己的老师福居通知报信,求其帮助去了。 花开三朵,但表一枝,在此即不说周扬他们如何为救郭威准备钱,也不说常勇到潞州府衙观看郭威受审之情况。但说余得水离了潞州城,一路上自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十多里的路程,还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回到了村子里,当一阵问询,在地里找到踏春游玩的福居夫妻二人后,自也不管二人在地里,立刻便向其叙说郭威之事来。 福居听罢,自是深感意外,面对郭威家、无人出面打点、营救之情况,深知自己责无旁贷,回到家中,立刻换掉衣服,随即便进城设法搭救郭威去了。 在说郭威在众街坊邻居的陪同下径到潞州府出首,那潞州府衙内正值昭义节度使李嗣昭的二儿子李继韬坐衙当班,李继韬,小字留得,自小骄横跋扈,是出了名的无赖,现在虽然已经长大,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仍旧如初也,当闻听堂鼓声响后,随机便升堂问案来。 郭威随着地方、邻居及其他众人上得厅堂,一齐跪下后,郭威随机便告奏道:“草民姓郭名威,字文仲,乃邢州尧山人,父亲郭简,曾为顺州刺史,在刘仁恭攻破顺州被杀,吾无依无靠,投靠在壶关县常乐村的常思叔叔家为生,今日在庄因与人比武获胜,进而来到这潞州城喝酒庆贺。吾与人酒罢席散,便来到屠罡家rou铺割rou,其屠罡不仅不按照我的意思割rou不说,反而仗势欺人,横跳八尺,竖跳一丈,辱骂与人,并进而拿刀出拳,追打与我,我与其争论辩解之下,其不仅不听,反而摆出一副无是混蛋,我怕谁之模样,与我抗衡,吾一时性起,夺刀便其杀死,街坊及众邻居皆是证见,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宽饶小人。” 且说那李继韬正在四处募招勇敢之人,组建自己的敢死队,当一眼看到郭威气宇轩昂,相貌堂堂,魁梧雄状,是个不多得的人材,且又得知其胆气豪放、勇敢无比时,自不由自主便喜欢上了他,自不由自主便想把郭威收为己用,令其投军加入自己的敢死队里去,但在威严的大堂上,自也不敢不顾脸面,而当堂释放郭威,沉思片刻,心中决定等查明问清一切,在行想法为其开脱后,刹时,便不动声色问道:“地方,郭威所言是否属实呀?” 地方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上前答道“回大人,他所讲情况全部属实,一点不假,我和众街坊都可做证的,对吧,老街坊们。” 众街坊邻居闻言,一时间,自是纷纷为郭威开脱告说也,“是啊,不错的。我们都可以做证的。” 李继韬眼见众人皆可证见,有心释放郭威的他,自不愿在多生事端,也就不在往下追问去,为了给人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形象,刹时,便着令手下推司勘察审理去,“即然所言属实,且又是自行前来自首,我就免了你入衙时的暴打。来呀,叶推司,你们立刻为他上了枷锁,前去查勘现场,查明问清后,上报与我,我定然根据情况,依据法律,严惩不饶的。” 推司叶轩宇答应着,随机让人给郭威上了枷锁,带领着仵作等人,押上郭威众邻居等一干人犯,便前屠罡rou铺那里,登临检验现场去了。 那推司叶轩宇带人来到现场后,着令仵作等人一番勘察检验,将所有事情一项一项的会集到一起,写成文案后,随机便着令屠罡家人收殓了尸体,看天色已晚的叶轩宇回到衙后,着令众街坊邻居划押立了供状,存放衙门以备随时听传后,随机便当堂释放了他们。而后,将郭威先关进了死囚牢内监管,留待李继韬明日判决后,随机便打道回家吃晚饭去了。 且说郭威押到死囚牢里后,牢内的狱卒、节级们等早已听说郭威杀死屠罡一事,眼见其相貌堂堂,体态魁岸,是个不同一般的男子汉,自是另眼看待,不仅不刁难折磨、问其要钱,而且还特别好生照顾,郭威自是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也。 话说福居风风火火赶到潞州,得知郭威已被关进死牢,与常勇会合勾通后,随机拿上周扬他们凑来的银子,便前往牢房为郭威送饭的名义,用钱上下打点来。 那些牢卒、节级们本就对郭威怀有好感,眼见又有人前来用钱打点开路,自是分外欢喜,不仅加倍关照郭威,而且还引见福居与推司叶轩宇相见去。 那推司叶轩宇本是个圆滑变通、见利便图之人,当见福居提钱前来拜会打点时,自是欢喜,接过钱财后,自也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或是万丈深渊,送走福居后,随机便拿出文案,将里面的所有款状都改得轻了。而后,还在对郭威三推六问下,将一个故意杀人之罪,改定为了一时斗殴,误伤人命,处理好苦主屠罡家人之事后,随机便报禀李继韬知晓去。 古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叶轩宇常在官府走动,自然明白,见到李继韬后,不仅把案情说得轻描淡写,而且还不断地为郭威进言开脱也。 那李继韬闻禀,问明了一切问题后,耳闻其已经处理好苦主屠罡家之事,有心释放郭威的他自也不管其罪行的轻重,随机便直言不讳地讲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那叶轩宇本就有心开脱郭威之罪状,猛然闻言自是大喜,立刻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次日,随着李继韬机当堂判决了郭威之罪,决定择日刺配充军后,是夜,他便将郭威押出牢房,带到了自己的大厅上,除去枷锁,便交待李继韬安排释放及令其投军报效之事来。“郭威,你所犯何罪,应当受到何种惩罚,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今晚放了你嘛?” 且说郭威正为眼见这一切困惑不解时,当猛然闻言后,一时间,自是奇怪诧异道:“这个,叶大人,草民不知,还请明言直告。” 叶轩宇直言不讳道:“告诉你,要放之人,不是别人,而是昭义节度使李嗣昭的二公子,也就是这次亲审你的李继韬也。至于他为什么要放你,一来是他看重了你的勇气和胆量,二来嘛,更是看重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所以才特意嘱咐、要我偷偷放了你的,并希望你避过风头,四、五个月后,再投军来,到时李二公子决不会亏待,定会重用与你,到时前途定会不可估量的,希望你要知恩图报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怪不得他们要放了自己,郭威明白后自己非常感激,为了报达知遇之恩,立刻保证道:“叶大人,你放心,等避过风头,四、五个月后,我只要接到李大人的召募,一定回来,投军报达李公子的知遇之恩的。” “好,郭威,即然你已经都明白了,话我也不多说了,你收拾一下吧,你师傅他正在外面等着你的,我这就派人送你们出城去。”叶轩宇说着,但令自己的家人将郭威领出府、送其出城去。 且说郭威出府与师傅福居相见后,二人随机便出城回壶关常乐村而去了。 天,已是二更时分,月亮在浓密的乌云里,来回穿梭着,自是搅得原本不算黑暗的夜,忽明忽暗,令人捉摸不透也。 两人一路上,不急不慢,边走边聊着,不知不觉中便回了村中,为了不惊动他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郭威按照路上早已说好计划,先行到学堂里休息了一夜后,次日天未亮,便带上福居连夜为他准备的生活费,无声无息离开常乐村,回邢州尧山县自己的老家避风消灾去了。 不说福居送走郭威后,生活又恢复到正常,开始了他的教武育人之事。但说郭威离开壶关县后,便沿着太行八陉中的第四滏口陉,翻山越岭、涉水过河往华北平原的邢州尧山县而去。 说起太行八陉也许有人不明白,在此我粗略介绍一下,太行山起首于河内,北至于幽州,它延袤千里,百岭互连,千峰耸立,万壑沟深,自是令人无法逾越。人们为了东西方向行走起来有路可行,于是乎,便利用太行山东西向的横谷,打通了太行八陉,使至成为晋冀豫三省穿越太行山相互往来的八条咽喉通道,并成为了三省边界的重要军事关隘也。这滏口陉就是其中的第四陉也。滏口陉虽然是上党通往邯郸的必经之路,但实际其实就石鼓山与神麇山也说是俗元宝山的那一段,两山夹峙,山锋高耸,长约千米,宽仅百米狭长通道而已。 郭威走潞城,经黎城,过涉县,一路上,饥食渴饮,晓行夜宿,非一日,便回到了邢州北面的、尧山县城西面的郭园村了。 村子,虽然还是原先的那个村子,人,还是以前的人,但时过境迁,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没有原先的旧模样了。 郭威已经十多年没有回过家了,家中的房子由于长年不住人,不仅破败不堪不说,而且已经不管在住人了,暂时停脚的他为了晚上有个休息的地方,在近邻的帮助下修缮了三间主房,刮风下雨有了个存身之地后,便饥一顿饱一顿地过起日子来。 本就好动不好静的郭威无了管教,自是更加无法无天来,每日里宛如脱缰的野马,除了喝酒、赌钱外,便是争强好胜,惹事生非,一个月下来,方园几个庄子上同龄人,不仅全都知晓了他,而且还成了玩友,自是天天有人找他玩也。 话说这日巳时时分,玩耍了大半天的郭威正在一个名叫柴家庄的村子口与柴家庄的柴志成等几个同龄人谈笑要往谁家喝酒玩耍时,当猛见一个风流标致,轻盈窈窕,绝色美伦、赛若天仙的二八佳人,手提着一个装菜的篮子,领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由地里而回,不慌不忙从他面前走过时,两眼立刻便一眼不眨、直直地看了过去,魂好象被勾走似的,身子不由自主便跟走了过去。 且说走过之姑娘并非别庄外人,就这柴家庄人氏,姓柴名玉枝,二十多岁,乃一个未婚之人,她所带着之人乃自己的侄儿姓柴名荣也。柴玉枝刚从地里取菜回来,当行到村口时,猛见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英俊潇洒的男子,一眼不眨、目不转睛地注视自己时,连忙不好意思地害羞地低下了头,但爱慕敬佩之心又让她忍不住抬起头又看了过去,当与郭威似乎要将她吃掉的目光相遇时,羞赧得她心头又如一头小鹿在蹦撞似的,连忙便又低下了头去,脸臊得更红更妩媚了,又如熟透的苹果似的,自是人见人爱也。她再也不敢抬头去看郭威了,牵着侄儿的小手,急忙害羞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地从郭威面前走了过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也。郭威看着眉似初春柳叶,眼如秋水凝波,脸如三月桃花,朱唇玉齿,好似仙女下凡的姑娘,从自己面前走过时,夸奖赞美之语,便情不自禁,脱口问道:“姑娘,你是人还是仙女啊?” 那情窦已开的柴玉枝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会向自己发出这样的问话,急忙轻启朱唇,款施莺语,低声解释道:“公子,我乃一村姑,真正的人,不是什么仙女的。” 郭威吃惊地问道:“是嘛,那你怎么这么漂亮美丽呀,人说西施、貂婵美,我看你呀,比西施,赛貂婵,更胜杨玉环也,比她们都美丽的。” 柴玉枝闻言自是窃喜,刹时,按耐不住少女的春心,边走边故作不好意思地回应道:“公子,说笑了,我怎能和西施、貂婵她们比呀,我没她们漂亮的。” 欢喜的郭威自也忘记了自己到此的事了,刹时,不由自主地便也跟随着柴玉枝向其家走了过去,“美女,我郭威是个老实人,对于我看到的都会实事求是,实话实说的,决不会夸大事实,而胡说八道的,你的美丽,确实无人可比的。” “公子,你别奉承了,我没你说的那么美丽的。”柴玉枝激动中不由自主便对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久别重逢的亲近感来,眼见其紧紧的跟随而来,嘴上虽然不认同,但心里却自是窃喜连连,拉扯着侄儿的小手,快步向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郭威为了表白自己的真诚,边走边解释道:“美女,你真的很美丽、很漂亮的,我这人是从不会奉承人的。” “是嘛,那谢谢郭公子的夸赞了,我到家了。”走到自家门的柴玉枝说着,伸手便推开了了自家院门,回头微笑了一下,转身关上大门,便没了影踪了。 郭雀儿面对着她那回头一笑,顿时便向丢了魂似的,心驰神往,魂不守舍地浮想联翩,想入非非来,如此美妙绝伦的女子,如能娶之为妻,也不枉为人一世也。 在说柴志成等几个人一阵合计好,确定在谁家喝酒后,立刻便起身行动去,那柴志成当发现郭威不在村口时,着令其他人先行回去准备后,自己随机便进庄寻找去,当他一眼便看到郭威正在大街中间一家大门口前发愣时,自是诧异,随机停下脚步便叫喊了过去“郭哥,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咱们喝酒地方在这个方向的,快过来呀。” 郭威正站在柴玉枝家的大门前出神遐想,猛闻喊叫,他这才把魂从漫天乌云中拉了回来,当他回身看到乃柴志成在叫自己时,他连忙叫喊着“志成兄弟,你少等片刻,我有事问一下,”便快步走了过去。 那柴志成正准备起步,闻言,连忙便停下了身子,等待起郭威到来。 郭威快走了两走,赶上柴志成那里后,随着便边走边向其询问起柴玉枝的情况去,“嗳,志成兄弟,你不就是这柴家庄的人嘛?” 柴志成闻言,自是诧异,禁不住问道:“是啊,怎么啦?” 郭威问道:“没什么,那你对你们村子人,一定都很熟悉吧?” 柴志成坦言道:“这怎么说,还行吧,虽说不是全部都知道,但大部分还是认识的,有什么事嘛?” 郭威直言不讳言道:“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就是想问一下,刚才那姑娘她叫什么名子,家都有什么人,情况如何呀?” 柴志成明白后,不当回事道:“你问她呀?姓柴名玉枝,其父柴翁,其哥柴守礼,其嫂子得病已经不在,还有一个侄儿,其家共四口人,其家说来原先在我们庄也是响当当,但由于其父柴翁及其哥柴守礼二人不善经营,至使家道中落,现在一日不如一日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亲自下地挖菜呐。” 郭威进一步往下追问道:“原来如此,那她可否成家呀?” 柴志成想了一下,不慌不忙道:“这个据我所知,暂时还没有,至于她定没定下来,这个我就不晓得了,怎么郭哥,你看上她了?” 郭威有心无意道:“那里,随便问问,在说即便我看上她,又能怎样,我一无所有,要什么没什么,即便去提亲说媒,她也不会同意的。” 柴志成宽诚的劝说道:“郭哥,一无所有怕什么,你没看到有些人朝为田舍郞,暮登天子堂嘛,在这个乱世中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凭你这一身的本事,只有有志投军,这天下早晚还不都是你的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只要大胆追求吧,定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 “如此说谢谢柴兄弟的鼓励了,这事容我想想在说吧,”郭威查清问明了柴玉枝家的情况后,已经上心的他心里不由自主便暗暗谋划起追求柴玉枝之事来。 二人很快便到了地方,与众人一阵喧闹说笑后,随机便大碗喝酒,大口吃rou来。 且说郭威决心追求柴玉枝,娶其为妻后,自是无心在行喝酒,胡闹了一阵子,便悻悻离开了柴家庄,且一到家中,立刻便计划起如何提亲说媒这事来,然而当他思来想去根据自己的情况,根本无法用提亲说媒这个方法成功时,一个毛遂自荐的想法,顿时便在脑海里闪现出来,一阵沉思默想,决定先行打动柴玉枝,然后,在行毛遂自荐向柴玉枝求婚后,随机便天天往柴家庄柴玉枝的家门那里踅转去。 一连几日,郭威自是天天踅转在柴玉枝家房前屋后也,眼见那柴玉枝虽然也时不时跟随着其父柴翁、其哥柴守礼经常出门往地里去,但由于二人皆在旁边。郭威心里虽然如同烈火烧烤一样,但他也不敢贸然靠近、向其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也,自是让他有些心焦,但他并仍不死心,仍旧天天踅转也。 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这天,郭威在柴家庄踅转中当看到柴玉枝在菜园地里,连菜也没有挖,便焦急告别其父其哥,领着侄儿柴荣独自先行由地里回家时,他自是欣喜若狂,刹时,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便从旁边的小路向村口跑了过去,且一到村口那里,当一看到柴玉枝,立刻便装作偶遇的样子,笑容可掬地搭讪了上去,“漂亮的姑娘,你好啊,想不到能再一次和你相遇,真是我三生有幸也。” 且说柴玉枝之所以突然要先行回家,并不是有什么事情,而是因为她自从上次见过郭威面后,心中便对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当怀春待嫁的她一连几日,看到郭威在自己周围踅转时,为了查明弄清郭威踅转的真实目的,才特意而为之的。当眼见郭威急冲冲上来执情的搭讪时,故作诧异地问道:“是你呀,你哪里人呀,也不干活,天天到这里踅转什么啊?” 郭威耳闻她早就注意自己了,心头自是喜悦,刹时,便笑逐颜开,一边赞美一边直言不讳道:“美女,鄙人郭威,北面郭园村人,说实在的我天天在此踅转,不为别事,主要是上次见到你后,我回到家中,每每想起你增一分太高,减一分太矮,施朱太赤,施粉太白,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丽,我就魂牵梦萦、坐卧不宁、吃喝不香,为了能与你相识,成为有缘人,故才天天踅转于此了。” 未婚待嫁的柴玉枝明白其心意后,早已怀春的她面对这突如其来爱情,心中刹时便又如一块巨石投进了古井中似的,顿时便激起了一层层波澜来。她虽然还没有合适的人家,将婚定下,但女儿家的羞怯又让她不敢立刻便说出自己的想法,臊红着脸的,不好意思地边走边谦虚说道:“郭公子,你可真会说笑了,我没你说的那么美丽、漂亮的,也更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好的,我就一个未婚待嫁的女人,很平常,也很普通的,你太高看我了。” 郭威好不容易得到这一个千载难逢的表白机会,自不肯轻易地失去,紧紧与其并排向前走着,自语无伦次、言不由衷地连声赞美表白道:“美女,我这人不会说谎的,你确实真的很美丽,很漂亮的,我只是不知如何比喻赞美而已、、、、、、” 害羞的柴玉枝心里虽然有千言万语,但也不知话该从何说起,面对着郭威不住口的表白,虽然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来,但却自是一言不发,牵扯着侄儿快步急走着,很快便到了自家大门口,在她推门便走进院去,回身关门的一刹那间,她抬头对郭威再次微笑了一下,这才不慌不忙把院门关闭了去。 郭威面对其已到家之情况,愣站在街中,看着她那回眸一笑,细想着她已注意自己之情况,顿时浮想连遍、魂不附体,直到那‘哐当’一响的关门声,他才回神来,面对着已经紧闭的柴玉枝家大门,愣愣地站在街中,自是愁肠若失,魂不守舍也,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悻悻地回家去了。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不说柴玉枝在家中如何向自己的父兄二人打听郭威之情况,但说郭威回到家后,自是寝食不安、辗转难眠也,面对着柴玉枝已经关注自己之情况,深知如果寻找媒人说媒介绍的话,自己不仅付不起媒人钱财,而且凭借自己一无所有之情况,这个婚事也不会成功的。左思右想了一天,决定自力更生、寻找时机进入柴家,毛遂自荐向其表白求婚后,无所事事的他自也不管何日才能成功,随机便又往柴家庄踅转去了。 日升月落,昼夜轮换,眨眼五、六天便过去了。郭威在踅转中虽然多次看到过柴玉枝,但自是在无第二次那样交谈表白的机会了,正当他愁眉苦脸,无招无式之时,这一日辰时时分,他正在柴家庄周围踅转着,当观看到柴玉枝其父柴翁与其兄柴守礼二人皆下地干活,而留下柴玉枝一个没有出门时,郭威自是欣喜若狂,早已准备好的他,自不会放过这绝好的表白求婚之机会,刹时,抬步便快速向柴玉枝家走去,且一到其大门前,便毫不迟缓地上前敲响了柴玉枝家的大门来。 那柴玉枝正在家里一边照看侄儿柴荣,一边清洗着衣服,当猛然听到敲门声,自还当邻居有事前来呐,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说了句“来了,不要慌,”拿了条毛巾,胡乱擦洗了一下手,便急忙开院门去了。 郭威耳闻着门闩的拉掉,不等柴玉枝打开院门,伸手便推开其中一扇大门,便大踏步、毫不胆怯地走了进去。 柴玉枝早就注意到郭威在自己家周围踅转了,但自万万没有想到郭威会亲自****来,一时间,自是奇怪连连,伸手连忙关上院门后,自是诧异地问道:“是你呀,你到我家有什么事啊?” 郭威面对着柴玉枝的诧异,急忙说明道:“美丽的玉枝姑娘,你不用惊讶,也不用奇怪的,我今天来,一不偷盗,二不抢劫,三不绑票,而是因为你的美丽漂亮吸收了我,我虽然是郭园村人,今年虽然已经一十有八,但我已经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独自一人了,在无人管、无人问的情况下,我别无他法,故才出此下策,特意来向你示爱求婚的,只希望你要答应我。” “什么?”柴玉枝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日来,她虽然对郭威怀有好感,但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示爱求婚,没有思想准备的她自还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如何才好了。 郭威进一步表白道:“美丽漂亮的玉枝姑娘,对于我的一切,你也许已经听说了,虽然我现在名不见经传,无钱无势、无外援,一无所有,但请相信我,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我保证一辈子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而且还一定让你过幸福如意的生活,决不会让你受半点气的。” 柴玉枝面对着这晴天霹雳般的表白,心头自仿佛一块大石投了进去,顿时便激起了千层巨浪,自是搅得她心潮澎湃,春心sao动也,对于郭威这个人,她早已从哥哥柴守礼那里了解到一切,又经过那两次的真情表露,心中早已对其产生了爱慕之情,只是羞于女儿家,一直没有表现说出来,现在忽然从天而降,自是有点收受不住,自是有点不敢相信,满腹狐疑着问道:“郭公子,你真的喜欢,爱我嘛?” 桀骜不驯的郭威立刻指天为盟道:“玉枝姑娘,这当然是真的啦,我可以对天发誓,我郭威如果口是心非,言而无信的话,让我天打雷轰,不得好死的。” 老大不小的柴玉枝早就对自己的婚事,在无事之时,考虑过多次,但因家道中落,至使低不成、高不就一拖再拖,自从与郭威第一次见面之时,便对其已经产生好感,也曾经向自己的哥哥柴守礼打听问询郭威的情况,可说已经知晓根底,心早以所属,只是一个姑娘家无法表达而已,现在猛然面对着郭威的真情表白,自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天,但面对着机不可失,失不在来之机会,深知婚姻之事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刹时,果断道:“郭公子,你没必要发那么重的毒誓的,我可以答应你的求婚的,不过,这事必须征得我的父亲及哥哥他们两人同意才行的。” 郭威闻听柴玉枝已经同意自己的求婚,自是高兴,刹时,立刻便追问道:“如此,那我怎样做,才能求得他们两人的同意呐?” 柴玉枝沉思了片刻,道:“这个,容我和父亲他们先通通话,讲明我意思,看他们如何再说,行不?你放心,即然我答应了你的求婚,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 郭威答应道:“好吧,那我明天过来听消息。” “行,”柴玉枝说着送走郭威,关上院门,三下五去二,洗完衣服,晾晒好后,随机便一边准备午饭,一边计划起父兄回来吃饭时,如何向他们谈说自己的婚事来。 时光如飞,转瞬即逝,眨眼间,柴翁与柴守礼二人便回转吃午饭来。 柴玉枝将做好的饭菜,盛进碗里,端上桌子,看二人吃起后,这才不慌不忙开口问道:“父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我的婚姻之事,你们怎么打算的呀?”
柴翁面对着已到嫁娶年龄的女儿,深知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是怨愁,停下手里的筷子,无可奈何道:“女儿,对于你的婚事,我和你哥也都很焦急的,可我们找了好几个媒婆,他们所介绍之人,不是高不成,就是低不就的,一直没有个门当户对的合适的人家,无奈下,我们只得一等再等,而并不是找。” 柴玉枝忧郁道:“父亲,可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等拖着,这也不是个办法呀,要知我的年龄,它可是不等人的。” 柴翁闷闷不乐道:“女儿,我也知道终拖等下去,这不是个办法,可一时间又找不到门当户对、合适的人家,你说怎么办啊?” 柴玉枝直言明告道:“父亲,我相中了一个人,他叫郭威,你们看行不行啊?” 柴翁猛闻后,自是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什么,郭威,那个郭威呀?” 柴守礼抢言道:“父亲大人,这世上还有几个郭威,不就天天在咱们庄上踅转的那个郭威嘛,meimei我说的不错吧。” 柴玉枝直言不讳道:“不错,就是他,前几天我不是曾经向你询问过他的各种情况,你不都给我讲了嘛。” 柴翁明白后,立时便反对道:“女儿,原来你说的是郭园村的那个郭威呀,不行、不行、不行,决对不行的,虽然咱家现在不行了,但他家现在还不如咱家的,他一个街皮混混,家中不仅要啥没啥,而且还吃喝赌钱,啥都不干,你跟了他,只有受罪的份,没有享福的机会的。” 柴玉枝心里自是看好郭威,面对着父亲的反对,理直气壮地辩解道:“父亲,你不要看他现在穷困潦倒,一无所有,但他气度不凡,有积极向上之心,要知风水轮流转,山水有相逢,只要他努力奋斗,生活自然就会时来运转的。” 柴翁直来直去极力反对道:“什么风水轮流转,山水有相逢,爹吃过的盐比你喝的水都多,经历过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他天天不务正业,胡吃海喝,瞎逛耍钱,据我来看,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命的,也没有那个运的,创造不出来什么幸福的,女儿,我不同意你嫁给他的。” 柴玉枝果断道:“爹爹,女儿我已经不是三岁两生的小孩子了,不仅分得清好与坏,而且也判断出是非曲直的,在说您女儿我又不是傻子,决不会拿一时的冲动,用我一生的幸福去当赌注的。” 柴翁拼命劝阻道:“女儿,话我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你怎么不明白我意思呐,我告诉你,即便你说个天花乱坠,我也坚决不会同意你嫁给郭威的。” “即然这样,爹爹,那我也明言告诉你,除了郭威,别的任何人我都不会嫁给他们的,”柴玉枝耳闻父亲已将话说死,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留下时,自是生气,刹时,丢下刚盛好,还没有吃一口饭碗,赌气转身便回自己的卧室去。 柴翁望着赌气而走女儿,气得自是浑身直哆嗦,刹时,放下饭碗起身便也追赶着劝说了过去,“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怎知我们的良苦用心啊,他一个穷光蛋要啥没啥,还不务正业,你跟了他,只会吃苦受罪的,我是你亲爹,是不会害你的。” “父亲,你不用在劝说了,即便吃苦受罪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会怪你们的。”柴玉枝进得房间,拍的一下便关上了房门,插上门闩去。 柴翁被挡在门外后,气得自是有火无处出,厉声道:“你这孩子,开门出来吃饭,有什么事,吃了饭怎么说都好说的。” 柴玉枝坚决道:“爹爹,话你都已经说死,饭我还吃着有意思,除非你同意了我要求,否则,这饭我是永远都不会在吃了。” 柴翁眼见女儿以绝食抗争,自是生气,刹时,站在门外大声怒吼道:“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吃了什么迷糊药啊,放着光明大道不走,怎么非不要往火坑里跳啊?” 柴玉枝隔着门断然大声回拒道:“爹爹,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也不要在劝了,即便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涯,女儿就是死,也要沿着我认定的路子走下去的。” 柴翁眼见女儿至死都不回头,刹时,也不在劝说,唉声叹气着转身便回去,与儿子柴守礼商量对策来。“儿子,你看这事咱们怎么办啊?” 柴守礼面对着这一切,一直愣愣着不知说什么好,当猛然听到父亲的问话时,犹豫沉思了片刻,谦恭劝说道:“父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实在话,在当今这个社会,搁我meimei这个年龄,她早嫁人了,至使她现在都老大不小了,还没有人家,这不怪她,都怪咱们呀,假如要不是咱们显这家不行,那家不中,高不成,低不就地来回阻挠的话,我meimei她早就嫁出去了,决不会发生眼见这回事的。父亲,眼下即然我meimei她已心仪所属,非郭威不嫁,这事如果咱们不同意,她不吃不喝就这样闹下去的话,万一传出,会对咱们家的名声不好的,我的意思呐,不如咱们顺水推舟,先对郭威这个人作一番调查,如果合适的话,咱们就给她定下,父亲,你看如何?” 柴翁不甘心言道:“儿子,你说的虽然在理,可那郭威一穷二白,一无所有,如果让你meimei嫁给他,那不是把你meimei往火灾坑里扔嘛?” 柴守礼无奈道:“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眼下不照我说的那样办,她不吃不喝的闹下去,咱们一时间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说怎么办呀?” 柴翁虽然气得不得了,但面对着女儿不吃不喝之架势,自是无招无式也,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遵从儿子之主意,任有儿子处理去。 柴守礼征得父亲同意后,随机便劝说meimei去了,当他一番询问,查清问明郭威向其求婚的前因后果后,为了meimei的终身幸福,随着便前往郭园村打听郭威的情况去。 柴守礼到达郭园村后,寻找到自己的熟人,一番打听,查清问明了郭威一切情况后,随机便回村向父亲报告去。 父子二人针对郭威的情况一番合计,决定成全柴玉枝的婚事后,柴守礼随机便劝说meimei吃饭去了,一夜无话。 但说次日,忐忑了一夜的郭威为了弄清柴氏父子答没答应自己的婚事,吃罢早饭,便风驰电掣般、一阵风似的往柴家庄,寻找柴玉枝打探情况来了。 那柴守礼已经从meimei那里得知郭威今天要来,早已做好了准备,当而耳闻敲门后,随机便从屋子走出打开了院门,当一眼看清郭威时,为了给其一个下马威,立时便当头棒喝道:“你就是郭威嘛?” “正是在下,你就是守信大哥吧,今天我特意找你来,是有要事要向你问询的。”郭威面对着问询,不胆不怯,不卑不亢回答着,不等柴守礼礼让请进,便毫不客气地抬腿走进了院去。 柴守礼眼见郭威面不改色,心不跳,自无任何胆怯之容,心中自不由得佩服也,刹时,关上院门,随机便冷冷地又追问了过去。“郭威,听我meimei说,昨天,你登门向她示爱求婚了,这事可是真的嘛?” 郭威眼见其开门见山,直言便点中要害,自也毫不退怯,直言不讳道:“守信大哥,这一点不错的,而且,今天我也正为此事而来的。” 柴守信眼见其直言不讳,自也不在拐弯抹角,刹时,便直来直去言道:“是嘛,可据我所知,郭威,你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假如你娶了我meimei,你将如何给她幸福,让她过上好日子啊?” 郭威坚定地保证道:“守信大哥,眼下我虽然是一无所有,要什么没什么,但将相本无种,风水轮流转,凭我的本事,用不了两年,我就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柴翁闻声从房内走了出来,厉声质问道:“郭威,你说得那么光彩,可你地无一亩,房无半间,不仅家徒四壁,一无所有,而且还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喝酒赌钱,你拿什么给我女儿幸福啊” 郭威信心十足道:“伯父,眼下我是一无所有,游手好闲,但只要答应了我们的婚事,我保证过不了两年,就一定会改变眼前面貌,让日子一天好似一天的。” 柴翁对于郭威信誓旦旦的保证,虽然半信半疑,不认同,但因女儿坚持的原因,自也没有在行批拨、反对下去,而直言道:“郭威,我可以答应你的求婚,但我也告诉你,之所以答应你,并不是因为你空口白话、信誓旦旦的保证,而是因为我女儿她一心一意、死心塌地非要嫁给你,我才答应了你的求婚的,否则,即便你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我也决对不会轻易答应你的。但我也告诉你,我女儿嫁到你家后,如果过得不好、不如意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郭威闻言急忙跪拜感激道:“伯父,但请放心,我郭威一言九鼎,决不会辜负玉枝姑娘一片真情的。” 柴翁转身唤叫柴玉枝道:“女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讲啊?” 柴玉枝眼见父亲已经同意,自无话可说,刹时,便开门从自己卧室里走了出来,微笑道:“父亲,女儿我没什么要求的,所有的事情您就看着办吧。” 柴翁眼见女儿已经走出屋门,自是欢喜,刹时,便开言道:“好,即然你们双方都同意,没什么意见,那我也就不在说什么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择日我便与你们成婚,你们看如何?” 柴玉枝深知如果还按说媒拉纤那个规矩办的话,凭郭威的眼下情况,是决对做不到的,必须简单处理才行,闻言后自是欢喜,刹时,便连忙答应道:“这个事情,但请爹爹作主,我们二人皆无任何异意的。” 柴翁闻言已知女儿心事,自不由得感叹女儿真是外人也,这还没有出门便已为人考虑起来,自知已经答应她们,在多说也是无益,一番准备,日子还没有过去几日,便选了个良辰吉日,为二人结婚成家了。 且说郭威与柴玉枝结婚成家后,二人随机便卿卿我我、你亲我爱的过起了单独的小日子来,郭威为了使两人的日子过得更好,自己不仅不在喝酒赌钱,而且还四处寻活干,然而,由于其一无技术,二无经验,虽然力大,但也不能获得更多报酬,来改变现壮,生活过得自是处处受窘,不尽人意也。 光阴荏苒,转眼间,便春去夏来,夏尽秋来,又是一个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落兮雁南归的季节了。 这一日,郭威正当为自己空怀有一身本事而不能养家而无计可施、一愁莫展时,当猛然闻知李继韬召募他投军的文告时,自是欣喜,随机便找妻子柴玉枝商量去。 柴玉枝也正为郭威空有一身本事,而无有用武之地发愁,猛然闻知后,自也是非常高兴,不仅立刻便答应了下来,而且还为了解除郭威担心家里无人的照顾之忧,随机便催促其送自己到娘家去住,以去除其挂念担心之情况也。 郭威万没想到妻子柴玉枝竟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自是感激万分,更加喜爱自己的妻子来,随着听从妻子之令,对家中物品一番收拾,将妻子送到丈哥柴守礼家暂时安置生活后,自己则随机便告别妻子,孤身一人前往潞州府应募投军去了。 李继韬校场见之,自是十分欢喜爱惜,随即便留在身边,作为贴身侍卫而用之。 郭威为了报达其知遇之恩,自是早晚殷勤听候使唤也。 李继韬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并不时地提携抬举与他,自是非常气重和赏识也。 郭威凭借自身的努力,渐渐便在潞州城里占稳了脚跟。赢得生誉的他,无事闲下来,除偶尔到常乐村看看福居他们外,其余的时间里,自不是练武、就是习文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知不觉、眨眼间,便夏尽秋至,又是一个秋风万里动,日暮黄云高的季节了,便又是一年过去了。面对着眨眼而过的一年,郭威心里自是浮想联翩、感叹万千也。 且说这一日,闲散无事的郭威在秋高气爽的天气下,与三、五个好友同事在街上闲逛一通后,自觉无聊的他们随机便走进了一个酒楼内,要起酒菜来,且随着酒菜在桌子上的摆满,三、五个人随着便推杯换盏,说笑着喝起闲酒来。 郭威与他们三、五个,不仅是同事,而且还是义气相投的结拜弟兄,自是没什么外话,数杯水酒下肚后,随着便说闹着吆五喝六、猜宝划拳来,正当他们较量着比划正酣时,当猛见常勇与余得水找来时,郭威心中自是奇怪,连忙起身便迎了出去。“两位兄弟,有什么事吗,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啦?” 常勇自是激动仍常,一步上前伸手便抓住了郭威的双手,刹时,便哽咽着叙说起事情经过来。这正是说时气炸连肝肺,讲处杀气透骨寒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