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大闹开封
话说福居原本想采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诱使赵德义派人抓捕自己,从而掩护清净他们从容救人,自万万没有想到行动刚刚开始,官兵便发现清净他们了,他当看到赵德义急叫追赶自己的众兵丁回马抓捕清净他们时,深知如不及时策应的话,他们定然难以逃走的,刹时,也不在拖棒而走,收步抡棒,反手一个回马枪,便凶如猛虎,快如闪电般,向耶律北,耶律南二人击打了过去。 那耶律北,耶律南二人面阔鼻直,眼大眉粗,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一心只想着为师兄萧傲纬报仇雪恨,当见福居不走,转身击打过来时,还当福居无法逃脱,而负隅顽抗,垂死挣扎呐,自不把福居放在眼里,大叫着“来得好”,挥刀便封挡了上去。 福居一心要策应清净他们,自不把耶律二人放在眼里,手中棍棒上下翻飞,自如同出水的蛟龙,下山的猛虎,杀得自是风雨不漏,无懈可击也。 那耶律南北二人自万万没有想到料到福居竟然如此凶猛,自己的攻守同盟被其化解不说,而且还被逼得捉襟见肘,顾此失彼,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力时,一时间,自是胆战心惊,惊慌失措也。五六个回合过后,在应接不暇的防守中,一个没防住,二人便先后大叫着躺倒在地,翻着滚地呼天抢地,哭爹叫娘去。 其他围攻之众兵丁见之,自是大惊失色,胆战心惊,刹时,大声叫喊着,互相鼓励,以声壮胆,一齐向福居围攻上去。 且说福居将耶律二人打倒在地,深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唯有对赵德义造成威胁,那朱笑天才会分兵救援,针对随后围攻上来的众兵丁,自不放在眼里,更不让他们阻挠自己的救援行动。手起棒落,打倒冲到自己前面三个兵丁后,大叫着“赵德义,你这为虎作伥的狗贼,拿命来”,便怒气冲天,火冒三丈地猛冲狠打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赵德义扑打了过去。 那赵德义端坐上马上,正大喊大叫着指挥朱笑天全力围攻清净他们,猛然吃到福居的叫喊,禁不住回头看去。当见福居来势凶猛,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般,冲破重重包围拦截,直向自己杀来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眼见距自己已经很近,如不阻止,就有可能危机自己的安全,刹时,转身立刻便指挥自己的六名贴身侍卫,向福居攻击了过去。 那六名侍卫闻令,不敢怠慢,拔出随身所带钢刀,便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地拦截包围了上去。 福居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挥舞着手中木棍,自是指上打下,攻南击北,声东击西,整得六人打击了过去。 那六人那里拦当得住,自还没有弄清福居的套路,便一个个躺倒在地,翻着滚地呼天抢地,哭爹叫娘去。 那赵德义自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这样,当见福居挥棒得便向自己攻来时,自是大惊失色,魂飞魄散也,刹时,大叫着“笑天,救我”,拨马便北奔去。 那朱笑天正和手下四个校尉刘大庆,李正淳,高齐原,张晋身全力围攻着清净他们,猛然看到赵德义打马狼狈向南而逃,及后面紧追不舍的福居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刹时,自也顾不得在行进攻清净他们了,大叫着“福居,你休得猖獗,我带来也”,带领着刘大庆等手下兵丁便直向福居挡截了上去。 福居自巴不得他们全部杀奔过来呐,当见朱笑天亲自带着一名校尉及一队人马挡截上来时,心中自是欢喜,深知自己打杀的越厉害,清净他们才会更轻松,刹时,大叫着“我佛慈悲,”便趁着漫天飞雪、狂飞乱舞之季,挥动手中木棒凶如猛虎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猛冲乱打起来,棍棒所到之处,自是碰着伤,撞着伤,哭爹叫娘声,自是响成一片也。 朱笑天当见其来势凶猛,势不可挡时,自是恼怒,随机大声叫喊着,便又把另一个校尉李正淳所带人马给调拨过来,自是非要捉拿住福居不可也。 福居心中自是暗喜,为了促使朱笑天把另外两队人马,也调派过来围攻自己,挥棒攻击的速度,自不由自主便更快更猛,更凶更恶了。 雪,鹅毛般大雪,漫天飞舞着,下得大而猛也,风,凛冽的北风,刮得即急又凶也,天地之间,仿佛连成了一片,自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话说清净,净空他们十个人赤手空拳,与几百人的攻击,边打边向西退着,没有多久,三十多人便已陷入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穷于应付地布的重重四方包围中去了。正当清净,净空他们十人背靠背保护了空他们十多人,左封右挡,捉襟见肘,顾此失彼,拼命地抵抗着,一步步走向被擒的境界时,进攻的兵力突然撤走一半,他们自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不用讲一定是福居,看到他们陷入危机,而奋力杀回来了,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在来,清净,净空他们一边封挡着,一边立刻便果断做出决定让无为四人割解了空他们身上的绳索去。 无为四人闻声后,自不迟缓,闪身便回到中间割解起了空他们十多人身上的绳索去。 且说了空他们十多人身上的绳索被解开,有了自由之身后,刹时,二话不说,怒声吼叫,飞身便向周围包围着自己的众官兵打杀过去了。 且说清净,净空他们穷于应付招架着,当见了然,了空,无尘他们先后相继加入了战斗时,心中自是高兴,本以疲惫身躯,力量顿生也。看被绑人员全部解开后,随着便四面开花似的分头攻打去,不大一会儿,不仅扭转了节节防守后退之局面,而且,个个手中还抢到兵器,当见围攻福居的人马踅转往东而去,离自己越来越远时,清净他们自己明白什么意思,不用讲一定是福居为了让自己从容逃走,而故意引开官兵,他自不愿与包围自己的众官兵过多纠缠,刹时,大喊大叫着,在净空,了然二人配合下,杀开一条血路,后跟着无为他们,了空,无尘二人断后,一行裹挟着飞雪,便往东追赶去。 那带队的两名校尉高齐原,张晋身见之,自不会放其逃走,立刻大声叫喊,“弟兄们,快拦截住了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指挥手下众兵丁便围攻挡截了过去。 雪,自是越下越猛了,风,也自是越刮越大了。 且说福居为了引开官兵,以便净空,了然他们从容而走,自是拼了命地往东冲打也。 那折冲都尉朱笑天为了阻止其追赶赵德义,也更为了升官发财,一马当先大叫着“休教走了福居”,指挥众手下自是又堵又截,又砍又杀也。 福居冲打攻杀着,自不当回事也。然而,好虎难斗群狼,双手难敌四手,没过多久,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便陷入被动中去了。 朱笑天见之,自是得意极了,刹时,一边抓紧攻击,一边威吓道:“福居,今日里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你是逃不脱的。” 福居自不认可也,“朱笑天,我佛慈悲,你就别做白日梦了,想让我投降,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朱笑天冷冷道:“好你个不死活的贼福居,即然给脸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弟兄们,今日里,只要拿得他福居,不要官升三级,更可赏黄金千两啊。” 重赏之下出勇夫,其手下闻之,一个个为了升官发财,手中兵器不由自主便舞动得更欢、更快、更急、更猛了。 福居自万万没有想到,心头虽然沉着不忙,但由于周围不是一个,一时间,自是应接不暇,疲于奔命也,正他捉襟见肘,顾此失彼,险象环生,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时,一声大喊又如晴天霹雳,凌空传了过来。紧跟着就见净空,了然他们挥动着手中兵器,如狼似虎似的,冲杀了过来。 那些兵丁正全力击打着福居,身后猛然遭到攻击,阵脚顿时大乱,刹时,为了保命,便自行其是,各自争向四散逃命去。 那朱笑天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自是有些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大叫着便阻止起来,“众位兄弟,不要惊慌,他们没几个人、、、、、、。”然而,那些惊恐的众兵丁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自是跑得更快更急了,朱笑天虽然气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但他深知独木难支,孤掌难鸣,刹时,便也急忙向后退去。 福居与清净他们会合,当见净空他们二十多人皆平安无事后,心头自是高兴,刹时,带领着大家便如恶虎下山似的,杀开一条血路,便往南而去了。 那朱笑天见之,自不肯放其走掉,转身立刻大叫着“弟兄们,快挡截住他们,别让他们跑掉啦”,挥动手中的兵器,便一马当先在侧面带领着身边之人包围了过去。 那些四外躲闪之兵丁当见高齐原,张晋身带领着两队人马追赶了过来时,自也不在退后躲闪,也立刻大声叫嚣着,有堵有截,有追有赶,有挡有拦的在飞雪中追赶起来。 福居见之,深知如果被围住的话,自己就很难逃生的,为了不让朱笑天摸清自己的自己的意图,也为了搅乱官兵的阵脚,打乱官兵们的四处围攻,以便趁乱逃出官兵的包围,刹时,带领着清净,了空他们便在风雪四虐的大地上,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往北,神出鬼没,飘忽不动地冲杀起来。 那朱笑天自是闹不清福居他们要往那个方向逃,指挥着刘,李,高,张四人带领着手下兵丁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地乱挡乱截起来。 且说福居一阵胡乱冲打,打乱了朱笑天包围后,趁着风急雪猛,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之时,带领着众人便如同旋风似的,挟带风雪便往南而去。 朱笑天正指挥手下往北追赶着,猛然见其掉头又往南时,急忙叫喊着掉头便又往南猛追而去,然而,由于手忙脚乱,再加上雪大风急追出没有多远,便寻看到福居他们的身影了,其自是不甘,随机便又寻看着雪地上的脚印追赶去。然而,由于雪大风急,其没有走出多远,便看不到地上的脚印了,针对周围皓皓白雪,什么都看不清楚之情况,生怕突然遭到福居他们的伏击,停止追赶后,为了安全,自也不分兵四处找寻福居他们,随机便回到原打斗地,集合队伍,救治伤员,并派刘大庆带人往北面找寻赵德义去。 刘大庆不敢迟缓,立刻带领着自己手下人马,大声叫喊着“赵大人,你在那里?”便顶着风雪,往北面找寻赵德义去。 话说赵德义拨马往北奔走一阵后,当见福居并没有追来时,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随机便停了下来,针对大雪纷飞之情况,正停站在纷飞的大雪中,犹豫不知如如何才好时,猛闻叫喊声,自是大喜,立时大声回应着“我在这里,”打马寻着喊声便走了去。 赵德义与刘大庆相见后,知晓福居他们已经逃走时,心头虽然气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但自也无有办法,见到朱笑天后,两人一番合计,自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捉得福居,随机抬上双腿已不能行走的耶律北,耶律南二人,便顶着风雪,快马加鞭地回开封,向石敬瑭报告去了。 越德义自恐石敬瑭怪罪自己,更为了推卸责任,在途中分付众人,把福居救人一事,说成乃成千上百的和尚所为,一路无话,半日间,便回到京城,进得汴梁城,先将耶律北,耶律南二人送到耶律敖飞到那里,看雪停天晴后,随机便上殿奏报去。 那耶律无畏当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活嘣乱跳出去,现抬着回来,心头自是怒恼生气也,立时便和耶律敖飞一起,气呼呼上殿找寻石敬瑭去。 那石敬瑭为人辩察,好权术,好自矜大,对契丹人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但对百姓却如虎狼一般,凶恶狠毒,用刑十分残酷。正在金殿上为福居他们逃走之事,又气又恼又恨着,当闻耶律敖飞二人上殿时,急忙卑躬屈膝地起身迎接去。 那耶律敖飞二人上得金殿来,一眼看到石敬瑭,自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便横行无忌,如同老子训斥儿子似的,对石敬瑭狗血喷头似的破口大骂开来。 那石敬瑭自如同儿子见到老子似的,心里虽然敢怒,但自是不敢言也,而且还毕恭毕敬,一个筋地连连点头“是是是”答应道歉也。当看耶律敖飞二人骂累后,说了句“二老,你们休息一会儿,我这就下旨照办去”。转身回到坐位,沉思了一下,随机便恶狠狠,咬牙切齿地向众臣问询道:“众位爱卿,对于福居抢劫救人一事,我想大家都已经听到了,你们看咱们派谁前往少林寺抓捕福居,合适呀?” 众大臣闻言,自是面面相觑,无人出面应声作答也。 石敬瑭本就对士人不相信,觉得他们皆不为国家着想,只知道为自己的儿孙谋利,自是对宦官非常重用也,要不然这次押少林和尚就不会让赵德义去了,他当见众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无人作答时,自是有些生气怒恼,立刻便指名道姓地问道:“冯爱卿,对于捉拿福居这件事,你看派谁去,好啊?” 那宰相冯道正为捉拿福居之事暗暗计议,闻声急忙出班奏曰道:“皇上,对于抓捕福居这事,现在急不得的,可以这样讲,现在派谁去,都不能抓获福居的。” 话说石敬瑭原本指望冯道跟随自己的意思,立刻说出所派人选,来他个负薪救火,扬汤止沸,助自己熄灭掉耶律敖飞二人的火气,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立时诧异不解地问道:“冯爱卿,何出此言呀?” 冯道奏曰道:“皇上,他福居现在把人救走了,深知咱们绝不会善罢干休的,你不想想,躲藏还来不及的,他会在这大雪天里,回到那吃没吃,住没住,已被咱们放火烧的,一无所有的少林寺里,坐等咱们抓他嘛?他是决不会现在就回少林寺去的,一定会到别的寺院里躲藏的,故此,现在派谁去,也不能抓获他的。” 石敬瑭沉思道:“这,你说的也是,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派兵抓他呀?” 冯道道:“皇上,对于抓他之事,我的意思,眼下先放一放,等过个十天半月,派人查明他们回少林寺后,在派兵抓捕他们,也不迟的。” 石敬瑭听奏后自觉有理,随机便卑躬屈膝地向耶律敖飞二人征询意见去。 耶律敖飞,耶律无畏二人合计了一下,自觉有理后,立刻便同意了下来,“石敬瑭,我们就在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半个月后,你还不能将福居捉拿归案,交给我们的话,到那时候,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石敬瑭闻言,立刻卑躬屈膝,连连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公使大人,你们尽管放心,到时,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好,我们走,”耶律敖飞说着,便和耶律无畏两人不可一世地下殿去了。 石敬瑭看二人下殿后,提着心顿时便放了下来,随着下旨命令都尉朱笑天带领斥候前往少林寺暗地里打探福居的下落后,随机便退朝回宫去了。 都尉朱笑天接旨后,自是不敢怠慢,立刻带领着十多个斥候,自也不管时间已是年头之时,便前往少林寺那里,打探福居的下落去。 话说福居他们三十多人利用灵活多变的手法,冲破官兵的重重阻挡拦截,死里逃生,顶风冒雪回到少林寺后,深知石敬瑭针对净空他们被救一事,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唯有主动出击,才能见招拆招,变被动为主动,本就对石敬瑭认贼作父,卖国求荣之事,忿恨不满,今又杀了自己的师傅,心中自更是怒火万丈也,决心要杀石敬瑭的他,刹时,便向静修等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静修等虽然有些担心,但看其坚定不移,自也不好在说些什么,随机便同意了下来。 福居看其同意后,着令了然,净空他们严防官兵的偷袭,自己休息了几天,过罢新年,便在正月初一这日中午,吃罢午饭后,领着清净,踏着路上的积雪,离开少林寺,前往京城开封去了。 正月初一这日,虽然是年、月、日三者的开始,但冰冷的寒气却并没有新年的到来,而退去,仍旧是滴水成冰,刺骨冰冷,寒气逼人也。 福居,清净两人自离了少林寺,顶着寒冷,说谈着少林寺未来的发展方向,一路不慌不忙,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在初六这一日申时时分,便到了开封城下也。 两人由梁门进得城,一通寻看,当见三市六街的店铺,皆因过年还没有开张营业时,两人随机便往大相国寺挂单借宿去。 相国寺,原名建国寺,其座落在皇城的南面,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唐代延和元年,唐睿宗为了纪念自己由相王登上皇位,而将其赐名为大相国寺也。其也是以轴称布局,主要建筑有山门,天王殿,大雄殿,罗汉殿,藏经楼等,由南至北沿轴线分布,大殿两旁东西阁楼和庑廊相对而立。其规模自是很大也。 且说福居,清净二人进得相国寺,先到天王殿,对弥勒佛,韦驮菩萨,大雄宝殿各三拜后,熟悉寺院布置的他们自不找人询问,随着便竟投知客寮去。 那知客僧正在房中暖和,当看到两人赤手空拳,什么都没拿,向知客寮走来时,自不明白二人要干什么,立刻便从房中迎了出来,上前合掌问讯道:“上座师兄,何处发脚,来此有何事呀?” 福居见之,急忙施礼合掌问讯道:“打扰常住,我们自登封少林寺而来,到此本为营办一些事情,因为现在正处在过年之中,客店皆还没有正常营业,无处落脚,特前来挂单借宿几天,等过了十五,我们便离开的。” 那知客僧当知福居二人乃少林寺的僧人,明白其只是暂时借住几天,并非真正的挂单前来修行时,立时间,便免去了许多挂单的礼节,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后,随机便将二人安排到西面客房住宿去。 却说福居两人在相国寺的西院住了下来,休息了一夜后,次日,吃罢早饭,便走出相国寺大门,前往皇宫那里查看情况路径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自是一番欢喜闹热之景向也。 皇宫座落在开封的中间,在相国寺的北面,福居带领着清净,沿着那条南北大街,一路躲让着路上的来来往往的行人,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皇宫的南大门乾明门那里了。当看到皇宫大门戒备森严,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进得去,即便到了晚上也没有捷径可以进入皇宫时,两人自不甘心,随机便离开那里,由东面围着皇宫往北面踅转,寻看又高又大的城墙,那个地方可以攀爬进入到皇宫的路子去。 石敬瑭的皇宫原本为唐宣武节度衙门,正在开封城的中间,后梁朱温先将其扩建为了宫城。这石敬瑭当坐得皇帝后,由于嫌洛阳的皇宫破旧,便迁都到了这开封,便又将这宣武节度衙门做为了自己宫城,宫城为砖彻城墙,皇城南门为乾明门,北门为玄德门,东门为万春门,西门为千秋门,其周长有五里多大,经过其这几年的建设,自是更加雄伟壮丽,威武气势也。 且说福居二人围着墙高濠深,戒备森严,插翅也难进的宫城,一口气由南往北,又由北向南,将整个宫城踅转了一圈,在东西南北四个宫门口及周围围墙上面,皆没有找到可以用来偷偷进入宫城,刺杀石敬瑭的路子时,心头虽然有些懊丧,但自也没有办法,从早上到现在,连水都没顾得着喝一口的二人自觉累坏了,在街边的一个临时饭摊前,胡乱吃了饭填饱肚子后,看天已是下午的酉时时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自也无心在踅转寻找其他路径,随机便寻路,回相国寺去。 街道上走亲访友之人,仍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也。 福居,清净两人拐弯抹角,穿大街,走小巷,一路闪躲避让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相国寺。两人进得相国寺大门,当看到寺院里的很多僧人,一个个不务正业,正紧张忙碌地绑扎灯笼时,自是诧异不解,随机上前便问了过去。“唉,众位师兄,你们不参禅悟道,在这里扎灯笼做什么呀?” “扎灯笼做什么,老菩萨,告诉你,当今皇上昨天下了一道旨意,要六街诸寺在上元节的那天晚上全部燃灯,欢庆上元节,在有几天马上就是上元节了,如果我们现在不把灯笼扎出来,到时候,就会来得及嘛?”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还当你们要做生意呐。” “你想那去了,老菩萨,咱们出家之人,虽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不管什么时候,如果不服从当政者命令的话,都无法生存的。” “你说的很对,对于扎灯笼这事,我们没干过,也不会,就不帮忙,回房啦。” “行行行,你们休息吧,天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做好这几个,也要收摊休息的。” 福居,清净两人说着自也不在看他们如何扎灯笼,更不想为他们曲意逢迎之事,而辩说争论,随机便回自己所住的西厢房休息去。一夜无话。 清晨,福居两人从床上起来,洗漱,吃罢早饭后,两人自不甘心,一番商量合计,决定寻找单个出宫之人,擒而捉之,然后,利用其腰牌,从容进入皇宫刺杀石敬瑭后,两人随机便走出相国寺大门,前往皇宫乾明门那里踅转去。 然而,自让两人万万没有想到是,虽有出宫之人,但自皆三五成群,根本没有单个出宫之人也,为免风吹草动,打草惊蛇,自也不敢莽撞上前动手擒人也,在乾明门那里踅转了一天,一无所获后,天黑回到相国寺,休息了一夜。第三日便仍旧如第二日一样,在皇宫南大门等起单个出宫之人来,然而,一连三五日,结果自是不理想也,他心头虽然着急,但自也没有良策,也只得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后日,不停地往后推延也。对于每日里一无所获,口中虽然不说,但心里自是焦灼万分也。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眨眼间,八九天便过去了,便到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天了。 却说福居两人因过节,便早早由乾明门那里回到了相国寺,吃罢晚饭后,两人本打算早早休息的,可当看到相国寺众僧人,正为张挂灯笼而紧张忙碌时,两人一时半会自没有睡意,便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口闲看起来,当见寺院内张挂的灯笼,逐一点亮,顿觉新奇二人,随机便走出了寺院上街看灯去。 当见大街小巷,灯烛辉煌,如同白昼,家家门前搭起灯棚,悬挂花灯,那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各种各样,各形各色的灯笼,如百花齐放般,争向斗妍。那看灯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时,福居,清净两人心情自是非常激动,自也不想着在回去休息,随机手挽手,观看起街道两边张挂的灯笼及过街灯楼,便往西向那条南北御道上走去。 那沿街所挂灯笼自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也。有麒麟灯,狮子灯,猛虎灯,锦豹灯,老鼠灯,猴子灯,骆驼灯,白象灯,兔子灯,走马灯等,各色百兽灯,应有尽有也。 自也有凤凰灯,孔雀灯,仙鹤灯,锦鸡灯,野鸭灯,黄鹂灯,老鹰灯,鹭鸶灯,喜鹊灯,鸳鸯灯,鹦鹉灯等,各色百鸟灯,无不具备,不能尽数也。 街道上看灯游玩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水泄不通,嘻嘻哈哈,喧闹纷杂,自是热闹非凡也。 福居两人在人丛中捱来挤去,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观看着社火队的表演,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那条南北向的御街上,便往北走到了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五凤楼那里了。二人当看到在五凤楼那里有皇宫摆设着一座小鳌山,上面的灯彩,景色别致,独具一格,不同凡响,异乎寻常时,心中自是欢喜,随机便往前面挤看了过去。 福居二人当下走近,仔细观看了一回,当见那小鳌山上面,所挂的灯笼不仅独具匠心,巧夺天工,而且还异香扑鼻,沁人心脾时,心中自不由感叹万千也。 两个人意兴未阑,为了看到更多更好的皇宫灯笼,刹时,顺着那条御街,便由南向北,往皇城的亁明门那里挤看去。 路上看灯之人,自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喧闹喊叫声,自不绝于耳也。 福居两人边走边看,就在他们指手划脚,快要到达乾明门那里时,一阵“快走啊,官兵打过来了”叫骂声由乾明门传了过来,不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紧跟着就见前面那无数个行人慌里慌张,凶如潮水似的从乾明门附近涌挤着四散退走了回来。 福居两人自是诧异奇怪,一边左闪右躲不慌不忙往后着,一边禁不住向后退急走的行人便问了过去,“唉,我说各位,前面发生什么事啦,你们慌慌张张退回干什么呀?” “不知道因为什么,那些官兵从皇城以出来,就挥动大棒驱打起来了。” “师傅,赶快走吧,大年些的,挨上一棍就不划算了。” “和尚,走快点吧,那些官兵要清街的,走慢了小心挨打。” 回走的众人七言八语回应着,脚下的步伐自是非快也,眨眼间,便四散跑走了。 说话的功夫,那先前开路的百十个禁军,身穿着团花锦袄,手执齐眉红棍,便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地叫喊着“滚滚滚,快滚,”驱打了过来。 福居正在为官兵黑天半夜清街困惑不解着,回头猛见一个距自己不远的行人,急走中不慎跌倒在地后,追来之兵丁不分三七二十一挥棍便驱打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闪身便飞扑了过去,伸手架开落下的棒棍,厉声便斥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看个灯怎么啦,为什么驱赶我们?” 那兵丁怒目横眉吼叫道:“干什么,皇上要出宫看灯,你们最好赶快滚得远远的,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福居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便追问道:“你说什么,皇上他要出宫看灯?” 那兵丁道:“一点不错,赶快滚,不然,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那我们这就离开,”这真乃不冤家不对头啊,福居自万万没有想到石敬瑭会此时出来观灯,心中自是暗喜,为了不cao之过急,而打草惊蛇,伸手将倒地之人拉了起来,“师弟,快往这里来”叫上正往南而走的清净,急忙便离开了街道,往西面的一条小巷里躲闪去了。 那清净正不慌不忙往南走着,猛然听到福居的叫喊后,随机掉头便往西奔去。 那兵丁看福居等人往夹巷躲闪后,随机挥舞着手中木棍,便又和其他兵丁一起,继续向南往前驱赶另外的看灯之人去了。 却说那清街的百十名兵丁往前走后,随着便从乾明门里走出两队人马,手持着刀枪剑戟,气势汹汹,威风凛凛地五步一个,十步一哨,分站到了街道两边后,紧跟着就见石敬瑭与三个契丹人身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侍卫的前呼后拥,左右护卫下,大摇大摆地从乾明门里走了出来,耀武扬威地上街看灯来。 那石敬瑭左右两边所走的那三个契丹人,不是别人,乃耶律敖飞,耶律无畏,以及刚到的契丹使者达剌也。四个人品头论足,有说有笑,欢快地观赏街道两边的灯笼及过街灯楼,快快乐乐,慢慢向往前走去。 那街道两边站岗的兵丁,为了保护其安全,跟随着石敬瑭他们四人的走动,不时地往前移动着,自是不离前后左右也。 却说福居与那人及清净三人到小巷后,那人自感激不尽也,立时便跪倒在地,口口不停地拜谢起福居来。 福居自不觉得什么,急忙伸手便将那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一通推辞,打发那人离开后,随机便向清净说起石敬瑭出宫赏灯之事来。 清净当猛闻石敬瑭出宫赏灯时,自还有点不相信,禁不住追问道:“师兄,这你从那里打听到,这黑天半夜的,他石敬瑭怎么会出宫赏灯啊?” 福居道:“师弟,这是我刚才帮助那人时,那清街的士兵亲口所言,当时我也不相信的,并特意追问了一下,一点不错,千真万确的。” 清净道:“师兄,即然是真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福居抬头看了一下左右前后,眼见无人注意后,刹时,便不慌不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师弟,咱们现在不是没有办法进得皇宫嘛,而他石敬瑭这时也正好出宫赏灯,我的意思呐,咱们就利用他这次出宫赏灯的机会,杀他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你看如何?” 清净沉思了片刻,深知不管现在动手,还是进得皇宫动手,这两者皆不是一言话就能轻松完成,皆得冒九死一生的,刹时,便点头同意了下来,但当看到全副武装的官兵们,忽啦啦在街道的两边站定时,随机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来,“师兄,你说现在行动也行,可咱们手无寸铁,赤手空拳,怎么才能打破官兵的防守,冲进去杀他呀?” “师弟,对于这个事,你不用发愁,前几天咱们从梁门进城时,我不是曾到一个铁匠铺里踅转达嘛,那里面就有咱们所要的兵器的,你跟我来吧,”福居说着便离开那个小巷,抬步往西向梁门方向走去。 清净闻言,自毫不迟疑,立刻跟随在福居后面,便往西走去。 开封城里灯火通明,在没有清街的道路上,观灯的人流仍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也。 福居两人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很快便到了那个背街临巷的铁匠铺那里了,当他看到那铁匠炉的大门上着锁,铁匠们皆外出观灯还没有回来时,自二话不说,伸手上前便将房门上面的铁锁给生生地拉了开来,而后,掏出随身所带的火石,用力吹着后,推开房门,便高高举着火折子,低头寻视着脚下,小心翼翼地向房子里走去。 房子里面自很是简陋,除屋子正中放着一个打铁所用大铁墩,其旁边有个熄灯的大火炉,炉边架着一个风箱外,自在无其他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件物品了。 福居由于曾经到过这铁匠铺,对里面情况自还是熟悉一点,进得房屋,先行点燃了里面的油灯,而后,借着灯光便往西面上次看到刀剑的地方找寻兵器去。 清净当见那里摆放的不仅有打好的犁,耙,锄,镐,镰等农用物品,还有菜刀,锅铲,剪刀,门环,等生活用品外,另外还有刀,剑两件兵器时,喜欢长剑的他弯腰便拿起,挥手往旁边的一个木头上,砍试了一下,当见其锋利无比时,心中自是欢喜,刹时,自也不管有没有剑鞘,立刻便将其牢牢地抓拿了在手了。 福居看其挑选了那把长剑后,自二话不说,伸手便从地上绰起了那把刀,上下舞动了两下,自觉顺手后,随机收起钢刀,便捆扎收拾起自身来。 且说福居二人经过一番打扮,将衣服抓扎停当后,福居往大铁墩子上放钱的机会,又随手在地上拾捡了一把小铁块,放进了自己衣兜,让清净先行出门后,转身吹灭了油灯,立刻走出房门后,随机便提刀握拳,择路飞快地往御道走去。 回头话说石敬瑭与耶律敖飞三个契丹人在禁军的前呼后拥下,一路浩浩荡荡,观看着御街两边灯笼,走到了往大相国寺所去的那条东西路上,拐弯向东,在大相国寺那里寻看了一通,其摆设的小鳌山后,随机便往南看灯去。 却说福居两人由铁匠铺回到御街后,立刻问询着街道两边的人,随机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往南追赶石敬瑭他们去。 夜已经很深了,原本明月高悬的夜空里,不知何时飘来一朵乌云,遮住了月亮不说,而且还飘飘洒洒,纷纷扬扬,下起雪花来。 话说石敬瑭观灯中,当看到夜空中飘起雪花,并越下越大时,心中自是喜忧参半也,随机征得契丹使者达剌,及耶律敖飞三人同意后,立刻便向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贴身侍卫刘忠良传达回宫之令去。“刘忠良,速速通知前面的赵德柱,让他们回宫去。” “好的,皇上,”那刘忠良闻令后,自不敢怠慢,立刻飞身便往前面通知负责保护这次出巡任务的,带队之人赵德柱传旨去。 却说领队的赵德柱指挥着清街之人一路驱赶着看灯之人,刚由北向南走到东西向的汴河大街上,正犹豫向东还是向西时,猛然接到旨意后,自不敢违抗,看石敬瑭他们追赶上来后,立刻调头向西,便往御街那条大道上走去。 雪,自是越下越大,越下越急也。 那看灯之众人见之后,自也无心在看灯,刹时,便喊儿叫女,纷纷回家去了。 那赵德柱指挥着清街之人上了那条御街大道后,随机便放开脚步,往皇城方向走去。 却说福居两人一路问询追赶着,当得知石敬瑭他们正从御街大道回宫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刹时,自也不在往南追赶,立刻转身便回到了御街上,针对亮如白昼的夜空,其深知如不寻个地方躲藏起来,来它个突然偷袭的话,在正大光明之下自己是根本到不了石敬瑭身边的,刹时,两人随机便在走得几乎已经没有人的大街上,寻找起躲藏之地方来。然而,空荡荡的大街自是无处躲,无处藏也。两人耳闻着官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自如同热锅上蚂蚁,急得团团转也。 却说福居自是懊恼气恨,无招无式,被雪落到脖中的他,当抬头看天空的飞雪时,无意猛然看到那伸到路中间的大树枝时,心中自禁不住一阵狂喜,刹时,二话不说,飞身走到路边,伸手便往树上爬去。 那清净自立刻便明白什么意思,刹时,随机也走到路边,便出向挨着福居所上的,另一棵大树上爬去,且上到大树上面后,随机便在伸向路中间的那根树枝上面伏了下来。 却说福居两人在树上刚刚立定,那清街的兵丁便由南向北飞快地赶了过来,两人当看到那些兵丁直顾前往,并没有发现自己时,心中自是暗喜,自不惊动他们,随着当看到石敬瑭与那三个契丹人,在左右两边队伍保护下,打马走来,就在那石敬瑭快到福居的下面时,说时迟,那时快,就听福居一声大喊“石敬瑭,拿命来”,跟随着就见其纵身便从树上跳了下去,挥刀便直向石敬瑭砍杀了过去。 那石敬瑭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和咬金来,当猛然见有人如天神般从树上跳下,挥刀向自己面门劈砍过来时,自大惊失色,魂飞魄散也,刹时间,求生的本能,使他不由自主翻身便从马上摔到了地上去。 却说福居收刀不及,猛然便砍到了那匹马上,那马猛然着刀,立时嘶叫一声,随即便如飞般往前跑了过去。 福居一刀不着,随机挥刀便又向石敬瑭砍杀了过去。 那石敬瑭从马上摔到地上后,当看到福居随机便又向自己砍杀过来时,自是吓坏了,也顾不得浑身疼痛,不等福居逼近自己,大声叫喊“救我”,便懒驴打滚似的,‘轱轱辘辘’一溜烟似的,向后面赶来的众侍卫滚去。 那刘忠良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立时便里三层,外三层保护了上去。当看到福居挥刀砍来时,刘忠良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随机便指挥手下向福居迎击了过来。 那左右两边带队人闻声,自不敢怠慢,随机带领着手下便向福居砍杀了上去。 且说前面通过的赵德柱等人闻声后,自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回头看到后,自也不在往前走,立刻喊回那些清街的兵丁们,挥动手中的木棍,便一马当先,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地向福居攻击过去。 却说躲藏在另一棵树上的清净当见赵德柱等人反身折回,挥动手中兵器,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嗷嗷怪叫向福居攻打过去时,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更不会让他们与后面之人前后夹击福居,刹时,纵身从树上跳了下,大叫着“尔等休得猖獗,我来也”,挥动手利剑,便快如闪电般直向领头的赵德柱砍杀了过去。 那赵德柱自没有想到,虽猛然吃了一惊,但自不退缩,立刻便迎击了上去。 双方刹时,便在大街上摆开战场,针锋相对地撕杀开来。 花开两朵,言表一枝,但说福居一心要杀石敬瑭,当看到左右两边的众侍卫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般齐向自己攻击过来时,自不把他们的拦截放在眼里,大叫着“我佛慈悲,”挥刀便乱砍乱杀了过去。 那些侍卫自不退让,刹时,便在大雪飞舞下,咋呼乱叫,如没王子的蜜蜂似的,乱哄哄地便向福居攻击过去。 但见福居自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般,指东打西,攻南击北,所到之处,自是血rou横飞,碰着死,撞着亡,不大功夫,大街上便躺倒一片也。 却说那些侍卫虽然死伤惨重,但仗着人多,自仍旧拼死抵抗也。 话说石敬瑭在刘忠良等人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似的从地上站起后,当看到刺杀之人乃福居,其正势如破竹,势不可挡攻击着,而自己这方战不获胜不说,而且还节节败退时,心中自不由胆怯害怕也,立刻着人回宫征兵调将去,而后,随机便一边往后退,一边向围攻之人发出悬赏之令去,“你们听好了,谁若拿住他福居,不仅赏金万两,而且,还封尔等为王为侯的。” 话说耶律敖飞,达剌,耶律无畏三人打马行走中,当见有人从半空飞下,挥刀偷袭石敬瑭时,自也禁不住吃了一惊,但急走的马步并没有停下来,旋即便离开了那个地方。三人打马往前走了一会儿后,耳闻着身后的喊叫撕杀声,随机拨转马头,便转了回来,面对着双方的撕杀打斗,随机便稳坐马上静观看起来。 却说那耶律无畏在观看中,当听到石敬瑭的叫喊后,知晓来人就是打伤杀死自己徒弟的福居时,心中之怒火不由‘腾的’一下,便燃了起来,刹时,纵身从马上跳下,从打斗的兵丁手中抢得一根木棍,飞身越过清净他们的打斗,挥棒大叫着“福居,你这秃驴,拿命来,”便凶神恶煞,穷凶极恶地向福居打杀了过去。 却说福居正杀气正凶,对于猛然攻来的契丹人,自不放在心上,大叫一声“我佛慈悲,”挥刀便反迎击了上去,刹时,双方便在大雪狂舞的夜空里,针尖对麦芒,你死我活,互不相让地打杀开来。 欲知福居胜败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