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云气翻飞
话说福居本以为施用了擒贼擒王,射人先射马之计,只要劫持了领头的赵德柱后,令其群龙无首,然后,在要挟其手下,从容逃生的,自万万没有想到节外生枝,王安为了升官发财,针锋相对,毫不退让不说,竟然还煽动他人公然对抗,心中自是气恼,针对哑口无言的赵德柱,立时威吓道:“我佛慈悲,赵德柱,你到底想活,还是想死啊?” 赵德柱正左右为难着,当猛然听到福居的问话时,心中自不明白已经问过的话,怎么现在还要问,禁不住诧异道:“福爷,此话怎讲,我先前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嘛?” 福居道:“赵德柱,即然你想活,那你手下,现在抗命不听,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要听从他们的意见,来他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呀。” 赵德柱闻言明白其意后,立刻保证道:“不不不,福爷,我决无此心的。” 福居道:“赵德柱,即然没有此意,那你就赶快叫他们把路让开吧。” 赵德柱自也万万没有想到和自己称兄道弟多年的兄弟,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仅捣乱拆台不说,而且还鼓动他人公然对抗,自是怒恼生气,深知如不制止的话,自己性命就会不保的,他决定先保住眼前,至于其他之事,等临头在说后,刹时,便怒目横眉地向王安斥喝了过去,“王安,你胡说什么,这次行动,皇上是让你指挥,还是让我指挥呀?” 那王安七尺多高的身材,生得自是粗陋,不仅眼小眉细,而且还白眼珠多,黑眼珠少也,闻声后,不以为然道:“这,赵大人,当然是让您的总指挥了。” 赵德柱道:“即然你明白是以为我主帅,那就好,现在我命令你把路让开。” 王安道:“赵大人,对于你的这个命令,我恕难接受的。” 赵德柱怒声道:“怎么,王安,你想抗令不遵啊?” 王安道:“赵大人,不是我抗令不听,而是你得为大家着想一下,假如你现在放走福居,试想一下,这事皇上知晓的话,他会放过咱们嘛,大家跟着你,不都要遭殃嘛?” 赵德柱道:“王安,对于这事,你不用担心,事情结束后,自会负荆请罪,向皇上讲明一切,不会带祸给任何人的,你尽管让路吧。” 王安道:“赵大人,你这样做,是不会带祸给我们的,可你想过没有,你的命是保住了,那我们升官发财的事,不就全泡汤了嘛?” 却说赵德柱当明白王安乃假公济私,要制自己于死地时,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王安,你这狗杀才,想不到你竟是一个自私自利,利欲薰心,损人利己之人,为了自己能升官发财,而不顾我的死活,算我瞎了眼,这几年我白和你交往了。” 王安抬手厉声怒吼道:“赵德柱,说起这些几年来,我自从跟随了你,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地跑前跑后,可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没有好处不说,我就喜爱赌博,我嫖个女人,你不帮助我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杀了我,你算什么东西。现在你竟然又为了保全自己性命,又想坏掉弟兄们的升官发财之美事,你真不是东西呀,这次,我是决不会答应放他们走的。” 赵德柱闻言,自是怒发冲冠,大声怒斥道:“王安,你个王八混帐东西,你还好意思说那事,你到妓院嫖宿女人,我何时管过你,可你他娘的喝点酒,到妓院里和王公大臣们争抢什么女人,你不是找死嘛,要不是我假公济私,用军法惩罚痛打你的话,你他娘的早就没命了,想不到你竟然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现在反而对我要以怨报德,恩将仇报,你这恬不知耻,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我真不该救你。” 王安道:“赵德柱,你恬不知耻,胡说乱讲什么,那是我和他们争抢女人嘛,而是他们先抢我的女人,而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为了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竟然对我痛下杀手,要不是我的家人出钱消灾的话,你会轻饶我嘛,现在你为了保命,让我放你反说当初是为了救我,我呸,你个厚颜无耻的东西,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赵德柱道:“行行行,王安,算我厚颜无耻好了吧,我不和你争究这事了,说吧,你现在到底让不让路嘛?” 王安已经被猪油蒙了心,决意要抓获福居二人,以达到升官发财之目的,又肯放虎归山,刹时,冷言冷语道:“让,当然让了,赵德柱,有本事,你们就走吧。” “行行行,王安,算你有种,”赵德柱当见王安执意不让,心头虽然气急败坏,但自也无法,刹时,便向一直没有吭声的刘顺三人求问过去,“刘顺,张力,赵勇三位兄弟,你们还当我,是这次的总指挥嘛?” 却说刘顺,张力,赵勇三人针对赵德柱被抓,以及王安不让路之事,私下地合计着营救之策,当猛然听到赵德柱的问话后,一时间,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赵大人,我们当然认了,这是皇上亲口所封,我们在场的人,皆承认的,怎么啦?” 赵德柱当见三人认可,心中顿时便有了精神,立时问询道:“三位兄弟,即然你们认可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那你们可听我的命令啊?” 刘顺三人犹豫了片刻,随着便接连先后认可道:“这个,当然听了。” 赵德柱闻听,自是心喜,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立时便向三人发出了捉拿王安之命令去,“好,即然你们三人皆听令与我,那我现在命令你们,速速将王安给我捆了。” 刘顺三人虽认可赵德柱为总指挥,但当听到要他们捆绑王安之命令时,自还是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什么?”一时间,自有些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才好也。 那赵德柱当见三人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时,自怕三人没有听明白,随机便又大声追问道:“我说刘顺,你们三个怎么啦,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执行我的命令啊?” 却说王安正向手下的兵丁密谋布置着,准备发动偷袭行动,当猛然赵德柱命令刘顺三人抓捕自己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生怕刘顺三人听从其命令,做出抓捕自己举动,不等级三人做出反应,立刻便大声劝说了过去,“刘顺大哥,你们别听他的,现在福居他们已经逃不走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能一举擒获他们的,到时,不仅声名远扬,光宗耀祖,而且还可高官得坐,俊马得骑,封妻荫子的。可如果听从他赵德柱的话,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不仅一无所得,而且还会有弥天大罪,灭顶之灾的。在说他赵德柱已经自身难保,又怎能指挥行动,咱们现在已不能听到他的了,必须果断做出正确选择来,否则,将会遗臭万年的。” 赵德柱当见王安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自怕刘顺三人听信其言,做出同意之举动,为了阻止王安的鼓动与挑唆,立时便大声怒斥了过去,“王安,你这王八羔子,胡说什么,三位兄弟,你们别听了他的,他王安是什么人,咱们共事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对他难道还不清嘛,他一心只为自己,何时为你们着想过,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不然,到时,定会哭天无泪的。” 王安冷笑着劝说道:“三位大哥,平时我是有点自以为是,独断专行,可你们也不是三岁两生的小孩子,现在怎么回事,这不用我讲,你们心里也都清楚的,如果听从赵德柱他命令,放福居他们逃走的话,别说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了,恐怕回不到开封城,祸事就会找上门的,到时,真的就哭天无泪了。” 赵德柱自是气极败坏,怒发冲冠道:“三位兄弟,你们最好别听他胡说,要知道我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有什么事,皇上只会听我的,而决不会听他的,他王安算什么东西,如果你们选择跟随了他,只会错上加错的。” 王安反唇相讥道:“赵德柱,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你有什么可咋呼的。” 赵德柱怒气冲冲道:“王安,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虽然我受困于人,但我还没有死,在说他们二人现在也不会杀了我的,你最好认清了形势,速速把路让开,不然,等我脱身后,没有你好果子吃的。” 却说王安心中自巴不得福居立马杀了赵德柱,针对其耀武扬威,张牙舞爪之举动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决定一箭双雕,一举两得,逼使福居杀掉赵德柱,而自己再擒获福居二人后,自也不管眼下刘顺三人如何反应,刹时,大叫着“是嘛,那我现在就成全你”,挥刀催马,便一马当先,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兵马,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如虎添翼似的,向福居二人砍杀了过去。 却说福居正为赵德柱无法说服其手下让路,而焦躁不安,当见王安耐不住性子,率先带领着自己的人马冲打上来时,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在来,刹时,不等刘顺三人做出任何反应,说了句“我佛慈悲,来得好”,挥手将赵德柱按倒在马上后,挥刀催马,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以疾雷不及掩耳之速,向王安等冲打了过去。 刹时间,乒乓啪啪的刀枪相撞声,接连不断的哭喊撕杀声,一场绝无仅有的撕杀,便如火如荼,轰轰烈烈,热火朝天地响彻了起来。 那刘顺三人针对当前的情况,正百般权衡着,不知听谁的好,当猛然看到王安突然发动袭击时,一时间,愣在那里,更是不知出手好,还是不出手好了。 却说福居,清净二人气势汹汹,自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似的,指上打下,声东击西,攻南击北,自是碰着亡,撞着伤,势如破竹也。 却说王安本以为只要自己发动攻击,刘顺三人就会带队积极参与,配合自己,并肩作战的,自万万没有料到三人竟然无动于衷,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也,心中虽然气恼,自也无法,针对福居二人的猛烈冲击,自极力拼杀,然而,由于仅其一队人马,自独木难支,孤掌难鸣,没有多长时间,便捉襟见肘,顾此失彼,四分五裂,土崩瓦解了。 那福居二人打破王安等人的进攻后,自不想与其过多纠缠,刹时,不等其从新包围上来,打马便往东奔走了下去。 那刘顺三人正迟疑着不知如何才好,当猛见福居二人冲破王安他们的拦截阻杀,挟制着赵德柱往东而走时,这才醒悟过来,刹时,便打马狂叫着“别走了福居”,带领着手下兵马,挥舞着手中兵器,往东追赶着营救赵德柱去。 却说败北的王安自为刘顺三人贼去关门,亡羊补牢之举动,恨铁不成钢,恼怒万分也,勒马停步后,巴不得赵德柱立马死掉的他,自也不愿追赶,深知经此番闹腾,那赵德柱如果不死的话,是决不会轻饶自己的,唯有以退为进,先发制人,来它个水鬼找城隍,恶人先告状,自己才有翻身除掉赵德柱的机会,否则,外婆死了儿子,无救(无舅)也。刹时,集合了自己跑散的队伍,自也不管那些受伤倒地之人,打马便回开封城去了。 却说福居二人一阵狂打猛杀,冲出包围,飞马往东狂奔中,当看到众官兵紧追而来时,决定释放赵德柱,令其阻止追赶后,刹时,便怒声训斥起赵德柱来,“我佛慈悲,赵德柱,看你这次表现良好的情况下,我就放了你,回去告诉那石敬瑭,如果胆敢再行前往少林寺找寻麻烦的话,下次他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赵德柱连连答应道:“是是是,我明白的。” “赵德柱,你明白就好,至于其他之事,我也不想多说,你下马吧,”福居说着,抬手便将赵德柱从马上推了下去。 那刘顺三人带领手下人马,打马紧紧追赶着,当看到赵德柱由福居的马上滚落到地上时,急忙勒缰收马,翻身便跳了下去,飞身上前扶起赵德柱,便一边割解身上的绳子,一边关切地问询道:“赵大人,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 赵德柱被扶起后,自仿佛又从地狱回到人间似的,不由自主地便长了出了口气,连连用“好好好”,回应三人的问话也。 刘顺三人当见其有惊无伤后,顿时便放下心去,立刻便问询下一步怎么办来。 却说赵德柱甩掉身上绳索后,心头所关心并不是跑远的福居二人,而是王安也,当见仅刘顺,张力,赵勇三人,王安并没有出现时,立时便问询了过去,“怎么就你们三个,那王安他做什么去了?” 刘顺猛闻,随机便向众人问了过去,“王安呐,你们谁看到王安了?” 人群中不知谁开口放言道:“王安他们没有来,已经回城了。” “什么?回城了,”赵德柱猛然闻知王安回城后,不由得便吃了一惊,深知王安居心叵测,心术不正,是个爱打小报告之人,此番先行回城,一定是上殿状告自己去了,深知如不尽快向皇上奏明一切,反驳其状告的话,自己这一生就完了,本就无心追赶福居的他自更无心追赶福居二人了,刹时,立刻向手下下达了回城的命令,随机转身从侍卫手里拉过马匹,翻身上马,自也不管那些死伤之人如何安置,打马便快马加鞭向开封城奔去了。 刘顺三人见之,自不敢怠慢,留下一队人马清理救治伤员后,随机带队便回城去。 赵德柱打马回城的路上,将自己想好的应对之策,向刘顺三人讲清说明后,回到城后,便直接上殿,向石敬瑭奏报去了。 话说福居二人利用擒贼擒王之计,逃出官兵的包围,当见赵德柱等人皆没有追赶上来,并快马加鞭回城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但心中深知石敬瑭对这次刺杀之事,是决不会善罢甘休,必还会派兵四处搜捕自己的,为了躲开官兵搜查,也为了更好地查清弄明石敬瑭的下步计划,以不变应万变。深知自己身份特殊,如不找一个地方躲藏的话,官兵很快就会找到自己的,针对村庄已不能躲藏的情况,二人自也不在往前奔走,下马找了一些树枝,绑在马尾上,用来消除雪地上马蹄印后,趁着雪后,空旷的大地上还没有人出来活动,拨转马头,便往开封城东北角,座落在夷山上的封禅寺里那里而去了。 天,虽然已经不在下雪,但云气翻飞,狂风骤起,仍旧阴沉沉,乌云密布,没有一丝晴朗之意也。 福居二人打马快走着,路上为了避免村民发现,逢村过庄不仅不进任何村子,而且当道路要经过村庄时,更是舍近求远,绕道而行。自是十分小心也。 两人很快便到封禅寺那里,但并没有直接进寺院,而是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马放走后,整理了自己衣帽后,这才往寺院的山门走去了。 封禅寺,其前身名叫独居寺,乃唐代开元十七年,唐玄宗李隆基驾临泰山封禅后,返回途中经过汴州时,恰在此处短暂停留,李隆基闲游中偶然走进了独居寺,当见寺中寒酸,简陋,于是便下诏整修这独居寺来,并因自己泰山之行,而赐名为了封禅寺。经过这些年的大势建设,这封禅寺便与大相国寺平起平坐,一样名扬四海了。 却说福居两人到得山门前,看香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时,自毫不奇怪,随着便不慌不忙往里走去,由于其就是僧人,对寺院的布局自是熟悉,自谁也不问,随机便直接往知客寮走去。 那知客僧当见有人进来,急忙起身便迎了出去。问讯道:“师兄,何方来呀?” 福居一步上前,回了个问讯,道:“贫僧,从少林寺来,欲在这里借住个三五宿,办完事,便要离开的,还望知客首座,接待一二。” 知客僧道:“师兄,如此说你们只是想借住几宿,而非挂单修行啦。” 福居道:“不错,还望知客首座,通情达理看在咱们同为僧人的份上, “师兄,这个好说,”那知客僧明白情况后,自也不在多说,随机便安排侍者去。 那侍者闻言,自不怠慢,立刻便带领着二人往客堂走去。 福居二人跟随着到了众寮,在寮长的安排下,在封禅寺的客房安置下来后,身体疲惫两人自也不管天还没黑,还没到休息的时间,更不管石敬瑭将如何搜寻自己,关上房门,躺倒在床便休息去。暂且不提。 回过头话说王安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回到开封城后,气火难平的他先行前往上司侍卫马步军都虞候景延广那里讲明了一切后,随着便在景延广的陪同下,上殿向石敬瑭奏报赵德柱被抓,以及刘顺三人不帮助自己,令福居二人逃走之事去。 那石敬瑭正在金殿上和众大臣商议着契丹使者达剌所要吐谷浑之事,猛然听奏,知晓事情的经过后,自气愤怒恼也,立刻便命内侍拟旨去,然而,还未等内侍拟好捉拿赵德柱,以及刘顺三人的圣旨传达下去,猛闻赵德柱殿外求见时,心中自说不清的诧异也,抬头看了一眼了站在殿下的王安后,立刻便下旨命令内侍,宣其上殿觐见来。 却说赵德柱接到召见后,自不迟缓,立刻便往大殿走去。当他进得大殿,一眼看到王安也在殿上时,心中虽然有气,但自知此时决不是发火之时,刹时,自假装没有看到,随机便行起三拜九叩之大礼去。 那石敬瑭当看到赵德柱完好无缺时,自诧异不解,立刻便问询了过去,“赵德柱,那王安刚才讲,你被那福居抓走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却说赵德柱在路上,早已想好对策,他从地上站起身后,面不改色,心平气和道:“皇上,他王安那是胡说,微臣根本没有被那福居抓到的,而是他王安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至使福居逃走后,害怕惩罚,故意编造谎言,躲避惩罚的。” “什么?”石敬瑭猛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转头便向王安看去。 那王安自也早已看到赵德柱上殿来,正冷笑着看着赵德柱如何回答,猛然听到其指责自己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时,自在也沉不住气,立时便跳了出去,大声斥责道:“皇上,他胡说,事情的经过,就是我开始所说的那样的,皆因他贪生畏死,令我们让路,才让他福居逃走的。” 赵德柱自不认可,立即便反驳了过去,“王安,你才胡说呐,都是你贪生怕死,畏畏缩缩,临阵逃窜,才让那福居逃走的,要不然,他福居是根本逃不掉的。” 石敬瑭面对二人的争吵,自是诧异不解,一时之间,自不知二人谁说的是真的也,为了弄清查明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刹时,便开口打断二人的争吵,吩咐道:“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赵德柱,你说说吧,事情是怎么样的?” 赵德柱道:“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奉旨出城搜寻时,在城南赵村发现了福居二人,于是乎我便指挥刘顺,张力,赵勇他们四人围攻了过去,不想,他王安遭到福居二人的猛烈攻击后,其不说带领部下拼死抗争,反而在大家皆拼死围攻的情况下,竟然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至使福居二人逃跑,抓捕失败。我本想重责严惩与他,没想到他竟然恶人先告状,先到这里状告起我的不是来,这真是、、、、、、” 王安闻言,自不认可其说法,不等其讲完,立刻便势不两立,针锋相对地反驳了起来,“赵德柱,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遭到擒抓后,为了保命,命令我们让路,才至使福居逃走的,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说我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你可真够阴险、毒辣的,告诉你,我手下弟兄都可以做证的,你是赖不掉的。” 赵德柱自也不甘示弱,立刻便以牙还牙,以毒攻毒地驳斥了过去,“王安,你个疯狗,瞎叫什么,不要以为你有人证,我就什么没有,告诉你,刘顺,张力,赵勇他们都可以证明你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这件事的。” 王安闻言,心中自是气恼也,“赵德柱,你卑鄙无耻。” 赵德柱也不示弱,立刻便针尖对麦芒地回应了过去,“王安,你才卑鄙无耻呐。” 两人自是方枘圆凿,格格不入,水火不容,刹时,自也不管在金殿之上,便摩拳擦掌,针尖对麦芒,以毒攻毒,以牙还牙,针锋相对,高呼大叫着,口无遮拦地各说各的证据,互相指控,争吵谩骂了起来。 “、、、、、、” 却说石敬瑭本想从二人的互相指证中,找出谁放走了福居,而后对其严惩不殆,自万万没有想到,两人说来道去,竟然越说越不像话不说,而且还如同街皮无赖似的,在金殿上,就差没有动手打起来,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互相破口大骂起来时,自是恼怒生气也,立时便大声斥喝了过去,“你们两个干什么,难道不知晓这是什么地方嘛,竟敢在我金殿上谩骂,不想活了吧?” 赵德柱,王安两人猛然闻声,深知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自吓得面如土色,脸无血丝也,立刻便噤若寒蝉,默不作声,停止了叫喊与谩骂,扑通一下,便跪拜在地,磕头如捣蒜似的连声求饶起来。 石敬瑭面对着二人语无伦次地求饶,没好气道:“好了,不要求饶了,你们说吧,放走福居这事,到底是谁的错的呀?” 两人闻言,自谁也不肯承认放走福居这件事也,几乎同时各自抬手,毫不迟疑,义无反顾地,指向了对方去,“皇上,那一切都他的错。” “如此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个都没错,这一切皆是我有错了?” “皇上,微臣,绝无此意的。” “我谅你们也不敢的,”石敬瑭自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眼见二人互相推诿指证,皆不肯承认是自己的过错时,一时间,自也不知如何处理才好,沉思了片刻,刹时,转身便向宰相冯道等众臣问了过去,“众爱卿,你们看,他们两个这事,如何处理呀?” 那宰相冯道,兵部尚书韩恽等众臣针对赵德柱,王安二人互相推诿的争吵,自稀里糊涂,迷迷瞪瞪,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也,当猛然遭到问询,一时间,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也。 那石敬瑭当见众臣一个个低头默不作声,哑口无言时,自也不在笼统去问,刹时,便直接向宰相冯道问道,“冯爱卿,你看这事如何处理呀?” 那宰相冯道正和侍卫马步军都虞候景延广低声商议如何处理,猛然闻声,自不敢迟缓,急忙出班奏曰道:“皇上,对于这事,我的想法呐,即然两人皆指责因对方,而没能抓住福居,那就令他们继续抓捕福居去,谁最先抓住福居的话,那就判定他这次没有过错,否则,就定其有罪,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石敬瑭听奏,自觉可行后,立刻便准其所奏,“行,冯爱卿,就依你所奏,另外,为了监督,协调你们的行动,我想派耶律无畏,做为监督官,你看行不?” 冯道闻听,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立刻赞同道:“皇上,由他耶律无畏做为监督官,不仅抓捕福居更有把握,而且还免去了他天天催促,这当然好了。” 石敬瑭当见众臣赞同自己的提意后,随机便命翰林院拟旨,传唤耶律无畏去。 却说耶律无畏正为昨晚让福居侥幸逃走而后悔连连着,猛闻要自己做为监督官,负责捉拿福居时,自是欣喜若狂,立刻便上殿接旨去。 那石敬瑭当见耶律无畏上殿后,自毫不隐瞒,随机便将赵德柱,王安两人捉拿失败之事,以及自己的意思讲了出去。 却说耶律无畏知晓赵王二人的捉拿情况后,一心只想找到福居,为徒弟报仇雪恨,话自不多说,立刻便满口答应了下来。接旨下殿后,立刻带上自己的徒弟耶律西,耶律东他们,跟随着赵德柱,王安他们出城,来到福居二人逃走的地方后,随机便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地往东南方搜寻去了。
那赵德柱,王安两人为了争得头功,从而制对方于死地,查找搜寻中,自争先恐后,你追我赶,不甘人后,不遗余力,而且,不管是庙宇,还是道观,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也。然而,往东南方向,一连搜寻了几个村庄后,当一无所获,没有问到福居二人任何蛛丝马迹时,深知福居二人即不会上天,又不会入地的他们自是诧异不解也。 那耶律无畏等立刻就福居二人无影无踪这事便合计了起来,当赵德柱,王安他们几个一番商量研究,觉得福居二人唯有返回开封这条路外,别无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在光天化日之下,福居二人无影无踪这事时,刹时,自也不在往前搜索,更怕福居二人趁着他们皆回城告状之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回到他们搜寻过的村庄里躲藏去,立刻便决定兵分两路,往西,往北搜索去。 却说赵德柱,王安二人当听说要兵分两路搜索时,深知唯有到没有走过地方,才最有可能最先找到,并捉住福居,刹时,两人便就谁往西,谁往北搜寻之事,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斤斤计较地争夺了起来。 “、、、、、、” “王安,我给你说,这次我一定要往北搜的。” “赵德柱,我也给你说,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同意的。” “、、、、、、” 那耶律无畏当见两人为了往北搜寻之事,吵得不可开交,差一点就要动手打起来时,自是又好气又好笑也,立刻开口劝告道:“我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啦?不就兵分两路,往西,往北搜寻嘛,且都是搜寻又不知福居在哪里,这有什么好争的。” 赵德柱抢先道:“耶律大人,我们两个的事,皇上在金殿上不都对您讲了嘛,故此,我们才争的,还请大人您看在我一心忠于皇上的份,准许我往北搜寻去。” 王安闻声,自不相让,立刻便也祈求了过去,“耶律大人,你身为这次捉拿福居的监督官,对事可要一碗水端平,可不能他会说,你就让他去呀。” 耶律无畏对二人争先恐后之行为,心中自是欢喜,急忙安慰道:“王将军,你放心吧,我会一碗水端平的,决不会对你们另眼相看,厚此薄彼的。” 赵德柱怒声道:“王安,你小子想怎么着,和我争没你好果子吃的。” 王安自不退让,立刻便针尖对麦芒,还击了过去,“赵德柱,你的娘的贱东西,不是我说你,你那本事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嘛,是不是还想故伎重演,放跑他们。” 常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赵德柱闻声后,自是气恼,“王安,你他娘的胡说什么,真是给脸不要的东西,看我不打你,”说着便抡起了拳头来。 耶律无畏见之,自是生气怒恼,立刻大声制止道:“赵德柱,你要干什么?” 赵德柱闻声,连忙收住了手脚,委屈道:“耶律大人,这小子他娘的说话太气人,不教训他两下,我实在忍无可忍了。” 王安自毫不退让,“赵德柱,你他娘的说话才气人的,要打架呀,我不怕你的。”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再说了,至于派你们谁去,我自有办法的,”耶律无畏说着,转身便令手下准备抓阄的东西去。 耶律东,耶律西自不怠慢,立刻写了西和北两个纸条便递了过去。 耶律无畏粗看了一眼,随机便将它们揉成了大小一样的圆团,而后,摊开手掌,便令赵德柱,王安二人抓阄来,“两位,这是写着西和北的两个纸条,你们抓住那个,就往那个方向去,不偏不倚,公平合理,对此,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赵德柱,王安同时道:“没有。” 耶律无畏道:“即然没有意见,那你们上前来抓吧。” 赵德柱闻言,自怕王安抓走了那个往北的纸条,立刻便向王安叫喊了过去,“嗳嗳,王安,别急,咱们俩,谁先谁后,也得有个主次吧,要不然,这还是不公平的。” 耶律无畏当见二人锱珠必较,斤斤计较,寸步不让,自有些不耐烦也,“我说,就你们两个抓阄,随便抓一个就行了,这用得着分先后嘛?” 赵德柱道:“耶律大人,这是有关我们身家性命之事呀,必须得分先后的。” 王安道:“是啊,必须得分先后,不然,我想抓那个,他也要抓那个怎么办?” 耶律无畏无奈道:“行行行,你们愿分就分吧。” 王安道:“赵德柱,说吧,咱们用什么定先后啊?” “这个嘛,”赵德柱提意道:“你看咱们猜拳三拳两胜决定谁先谁后,如何?” “行啊,来吧。”王安说着便伸出胳膊去。 两人刹时,便大声叫喊着“剪刀,石头,布,”出手决定输赢,争抢起谁先谁后来。 且说赵德柱经过三拳两胜,抢得先抓后,心头自是高兴极了,转身便上前抓阄去,可面对着耶律无畏手中那两个纸团,一时间,自觉那个都写着北,而那个又都不是北也,犹豫着自不知抓那个好了。 那王安见之,自有些不耐烦也,立时,便嘟囔起来,“我说赵德柱,你倒是快抓呀,你要在不抓的话,那我可要先抓了。” 赵德柱不耐烦道:“王安,你催什么催,我赢了,凭什么你先抓呀?” 王安讥笑道:“赵德柱,不是我催你,而是你的速度太慢了,就这两个纸团,有什么好犹豫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是求天告地,那也不会是你的。” “王安,这我明白的,用不着你来教的,去去去,滚一边吧,我这就抓的。”赵德柱没好气地说着,口中黙念了三句“敬天,敬地,敬观音”后,上前挑选了一个,便拿握在手里,闭眼祈祷去了。 王安看其抓走后,自二话不说,上前抓起另一个,便打开了它,当一眼看到上面的是一个北字时,自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便哈哈大笑着狂叫了起来。“哈哈哈,我抓住北了,我抓住北了。” 耶律无畏不信道:“是嘛,拿来,让我看看。” 王安闻声,立刻便将纸条递了过去。“你看,是真的吧,我没说谎的。” 那赵德柱正闭着眼睛,黙黙祈祷着,闻声后,立刻便也打开了自己的纸团来,当看到上面是个西字时,自是懊丧,气恼也。 耶律无畏粗看了一下,当见一点不假时,立刻证明道:“是真的,你没有说谎。” 王安急不及待道:“耶律大人,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往北搜寻了?” 耶律无畏吩咐道:“当然可以了,耶律东,耶律西,你们两个跟他一齐去,如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好的,”耶律东,耶律西二人答应着,翻身便骑上马去。 王安当见耶律无畏答应后,自也不管时间已经接近午时,更也不提吃午饭之事,随机翻身上马,便穷凶极恶,如狼似虎地带领着手下兵丁一马当先,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地向北面的村子里,搜寻打听福居二人的下落去了。 那耶律无畏看王安他们往北面走后,随机带着赵德柱他们,便也往西寻找打听福居二人的下落去了。 却说王安带领着队伍,在行北行走的路上,问询着道路上那些行走的路人,看到村庄后,自是先在村庄外面布撒岗哨后,随着便进村挨门逐户,翻箱倒柜搜寻也。原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从百姓的口中打听到福居二人的下落的,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一连搜寻打听了五六个村庄,竟然所有的人皆说没有看到二人的影踪,自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也。 日落之时,王安带人搜寻到了封禅寺那里,耳闻着寺院那悠扬的鼓声,当一眼看到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古老的封禅寺时,立刻便如先前搜寻村庄一样,在外面布撒了流动岗哨后,到得寺院山门前,翻身上马后,挥手便指挥着手下兵丁向寺院内冲了进去。 那些兵丁得令后,自不怠慢,更不管佛门乃静修之地,随着便大喊大叫着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向寺院里冲了进去。 王安看众兵丁冲进寺院搜寻后,随着便耶律西,耶律东两人一起,也往寺院里走去。 却说寺院的僧人们正在大雄宝殿里念佛诵经,做着晚课,猛见众多官兵杀气腾腾,如狼似虎地叫喊着冲围了进来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才好也。在众兵丁的询问下,三四个腿快嘴急之人,急忙便向方丈智远报告去了。 那智远长老猛然听说后,不由自主便也吃了一惊,自不知发生什么事,急忙带上四大班首,(首座,西堂,后堂,堂主),八大执事(监院,知客,僧值,维那,典座,寮元,衣钵,书记),便从后面急忙赶到前面迎接了来。 却说智远长老带领众人慌慌张张有后院赶到大雄宝殿那里,一眼看到王安与两个契丹人也正从外面走进来时,针对其不可一世,耀武扬威之样子,不用人介绍,立刻便明白其身份,急忙便上前施礼问讯道:“老衲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未曾出门远迎,多有失礼,还望多多见谅。” 王安进得寺院,原本正想找寻封禅寺的主持,当见其主动上前答话,随机便问了过去,“老和尚,你就是这封禅寺的主持嘛?“ 智远长老道:“正是贫僧,大雪之天,大人出来不易,不知前来有何事情啊?” 王安冷若冰霜道:“老方丈,实话相告,我们此来上刹,乃为搜抓一个刺杀皇上而脱逃到这里的钦犯,还请你多多配合,不要阻挠。” 智远闻言,明白怎么回事后,提着的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去,长出了口气,道:“原来大人是为搜抓逃跑的钦犯啊,这个,你请放心,我们定会大力支持的。” “好,至于掩护逃跑与其同罪之事,你们也都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请问这个人你们见过嘛?”王安说着,抖手便把福居的画像,给主持智远展示了过去。 智远细观了一番,随着便摇头晃脑道:“上官大人,这个人我没有见过。” 王安不相信地问道:“是嘛,你可看仔细了。” 智远道:“放心上官大人,我虽然五六十了,但眼不花,耳不笼的,看不错的,在说我们出家人不打谎语,见就是见,没见就是没见,怎能胡说呐。” “行行行,那你们其他人见过这个人嘛?他和你们一样的,也是个出家修行的和尚。”王安说着便向众人一一展示了过去。 却说知客,与寮长二人当看到福居的画像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面对着王安的问话,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回答好了。 欲知知客,寮长二人如何讲,福居二人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