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血字诏书
第180章血字诏书 董承曰:“光靠我们六人,还难以灭掉曹贼!你们再推荐推荐!” 吴硕曰:“刘玄德乃陛下之皇叔,也算是汉室后人!前几日田猎时,曹贼无礼至极,皇叔二弟关云长曾想一刀斩了他!” 种辑曰:“玄德忠厚仁义,值得托付!” 马腾曰:“我可以再推荐一人!” 董承曰:“谁?” 马腾曰:“并州刺史凌超!” 吴子兰曰:“凌超以天下为己任,跟曹贼不共戴天,可以拉拢!” 董承曰:“谁跟凌超交情更厚?” 马腾曰:“此事包在我身!” 商量完要事后,董承便邀请他们到后堂赴宴。夜深人静的时候,董承悄悄来到玄德的公馆。玄德与董承在小阁坐定,关云长和张翼德分别站在玄德的两侧。 “国舅深夜到此,必有事故!” “白日乘马来访,曹贼必疑!故黑夜来见!” 玄德命奴仆取酒相待。董承开门见山,直接把血字诏书呈献给玄德。玄德一看,不胜悲愤。他立即取来笔墨,在血字诏书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自此,诏书共有七义,即一、车骑将军董承;二、长水校尉种辑;三、工部侍郎王子服;四、议郎吴硕;五、昭信将军吴子兰;六、西凉太守马腾;七、左将军刘备。 玄德认为,要起兵反叛曹贼,必须先脱离他的魔掌,再招兵买马。到时,车骑将军董承、长水校尉种辑、工部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皆为内应,西凉太守马腾和并州刺史凌超分别从西北侧和北侧发兵,而他则从东南侧发兵,对曹贼形成包围之势!曹贼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长安城一破,汉室则复兴有望矣。于是,玄德找到曹cao,以孙策兵力强盛,请求率军驻扎豫州。 曹cao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便与众谋士商议。 荀彧曰:“切不可放玄德走!放他走,等于放虎归山!” 曹cao曰:“此话怎讲?” 荀彧曰:“属下听闻,在许田田猎时,其二弟关云长对主公颇为不满,欲对主公下手,不过却被玄德给阻止了!正是因为他羽翼尚不丰满,所以向主公请求移兵屯扎豫州!” 贾诩曰:“属下颇为赞同若的观点!玄德假装整日往园浇菜,给人一种玩物丧志的假象。然而,他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有吞吐天地之志!像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岂肯低眉俯首一生?此人不杀,必为后患!” 曹cao曰:“奉孝之意如何?” 郭嘉曰:“奉孝认为,前段时间并州刺史凌超率兵南侵,刘玄德本可发兵协助吕布一军厮杀。可是他一直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这表明,他既不肯为主公卖命,又不想跟凌超决裂!换句话说,他暂时屈服于主公,乃权宜之计,并非真心本性!更何况刘玄德乃天子之皇叔,也算是皇亲国戚。” 曹cao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你们都已经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要杀玄德,其实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如今天下尚且纷乱,我这样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他给杀了!那么到时候天下贤才皆如流水一般涌到别处!这样做,等于杀了一匹狼,却赶走了一群忠犬!得不偿失啊!再说玄德手下有关云长和张翼德,非等闲之辈。玄德被杀,他们岂肯善罢罢休!因此,要杀玄德,必须杀之有名,而且要花最小的代价!” 满宠曰:“明公何不把玄德各兵马拆散开来呢?” 荀攸曰:“属下认为,天下诸侯,最大的危险还是并州刺史凌超。虽然他只占领者巴掌大的地方,但是此人刘玄德更有谋略,更有野心!主公不妨把玄德扣押下来,再派关云长、张翼德等去攻打并州!如果他们胜,则为我们拔掉了一颗钉子;如果他们败,则斩杀玄德有名!” 郭嘉曰:“公达之计甚妙!此乃二虎相斗之计!” 于是,曹cao派人把刘玄德给找来,命他派遣人马讨伐并州,并立下军令状。 玄德不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签下名字。 一回到公馆,玄德便找到关羽和张飞,商议事情。 “曹贼让我们讨伐并州,是要让我们跟凌超一军拼个鱼死破,而他则从左手渔翁之利!这一计,实在太阴险了!” “我们为何要听他的?直接率兵杀了他不是了!” “不行!他们人多势众,不是说我们怕他,而是时机还不成熟!” “要怎么样才时机成熟?” “待马腾、凌超发兵之时!” “我能于千军万马取曹cao首级,何必依靠别人呢?” “不是说依靠,而是这样做胜算不大,太冒险了!我们要么不干,要干必须干得漂亮,把他们一打尽!”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只管发兵前往并州,但是遇到凌超的军队不要与他们对战。待马腾与凌超发兵讨伐曹贼时,你们便助他们一臂之力!至于我,你们不必担心!我会想个计策逃出来!只要你们还掌握着军队,曹贼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不行!我们兄弟三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决不能分离!” “你们要是不走,那曹贼必杀之有名了!” “他敢?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不要无谓的牺牲的!你们还听不听大哥的话了?” “好吧。” 关羽和张飞不敢违抗,只好领兵前往并州。车骑将军董承闻讯,心里非常得着急。刘玄德一军与凌超一军本来是剿灭曹贼的两支主力部队。如今他们两厮杀起来,汉室复兴则无望矣!于是,他一人坐在庭院,喝着闷酒,不停地叹着气。 这时,王子服来访。两人商量了多时,却无计可施。过了几日,国舅董承发现曹cao越来越骄横,感愤成疾。天子得知国舅染病,便派随朝太医前去医治。此医乃洛阳人,性吉,名太,字称平,不过大家都叫他吉平。吉平提着药箱来到董承的住宅,对症下药,不用几日,他的病便医治好了。吉平发现国舅长训短叹,却又不敢询问。到了元宵节,吉平要辞去,却被董承挽留,于后院共饮。 这时,王子服来访。两人商量了多时,却无计可施。过了几日,国舅董承发现曹cao越来越骄横,感愤成疾。天子得知国舅染病,便派随朝太医前去医治。此医乃洛阳人,性吉,名太,字称平,不过大家都叫他吉平。吉平提着药箱来到董承的住宅,对症下药,不用几日,他的病便医治好了。吉平发现国舅长训短叹,却又不敢询问。到了元宵节,吉平要辞去,却被董承挽留,于后院共饮。 “国舅莫非有心事否?” “没有没有。” “国舅休隐瞒,莫非为诛杀曹贼一时而担忧么?” 董承大惊,问道:“你何以知之?” “某虽医人,然未尝忘汉!倘有用某之处,虽灭九族,亦无后悔!” “只恐你不是真心!”
吉平便咬破一手指,以表明自己的真心。 董承便取出血字诏书,给他看。 “曹贼派遣玄德手下人马前往并州讨伐凌超,所以无计可施,感而成疾。” “国舅不必担心,某有一计,曹贼便命丧我手!” “何计?” “曹贼常患头风,痛入骨髓。某往药里下毒,曹贼便一命呜呼!” “若能诛杀曹贼,那么您是汉室的功臣!” 吉平走后,董承非常高兴,来到后堂,发现家奴秦庆童与侍妾云英在暗处私语。董承大怒,唤左右把秦庆童捉住,想要杀了他。由于侍妾云英求饶,董承姑且饶了他一命。秦庆童被鞭笞五十大板后,怀恨在心,便把董承与吉平的聊天内容暗自禀报给曹cao。 次日,曹cao诈称患头风,召吉平前来医治。 在路,吉平暗思忖道:“明年的今日是你的丧期!” 来到相府,发现曹cao躺在床。 吉平曰:“用此药,一剂可药到病除!” 曹cao让吉平亲自取药并当面煎熬。当药半干的时候,吉平把毒药洒进里面,并搅拌均匀。曹cao自知药里有毒,故意拖延不肯服下。吉平焦急地说道:“趁热服下,待汗冒出来了,这病好了!” “你既然读了儒书,应该知道礼义!君有疾饮药,臣先品尝;父有疾饮药,子先品尝。你是我的心腹之人,为何不先尝尝呢?” “药是拿来治病的,身体健康的人是不要品尝的!” 吉平知道事情已经泄露,便冲了过去,揪住曹cao的耳朵,想把毒药给灌进去。结果曹cao力大,把罐子推翻在地,毒药洒在了地面。曹cao左右的侍卫快步冲过去,把他给抓住了。 “我怎么可能有疾病,只不过是来试试你的!没想到你果然有害我之心!” 说完,曹cao命令二十个精装士卒把他拉到后园进行拷打审问。 吉平年老体迈,没多久便被打得皮开rou绽。 “量你一个医生,怎么敢擅自下毒害我!说,谁指使你干的?” 吉平要紧牙根,怒目而视,毫不畏惧。 “你是欺君罔之贼,天下人都要杀你,难道单单我一个人吗?” 曹cao大怒,命令狱卒继续拷打。吉平被打得奄奄一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曹cao担心狱卒把他打死了,到时死无对证,便让狱卒把他抬到僻静处。 过了几日,曹cao设宴邀请百官。只有董承推托有病不能前来,而王子服等皆恐慌而来。当筵席进行到一半时,曹cao说道:“没有歌,也没有雾,不过我有一件东西,可以为众官醒醒酒。” 说完,他命狱卒把吉平给带了过来。“众官不知,此人连结恶党,欲反叛朝廷,谋害我。不过我早已识破了他的阴谋,所以未被他所害!” 说完,他又命狱卒当着众官的面再次对他进行拷打。 “同谋者总共有七人,包你八个?” 吉平怒目圆睁而骂道:“都是我一人所为!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曹cao看到他如此嘴硬,便遣散众官,独留下长水校尉种辑、工部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左将军刘备五人。 “本来不想留下你们的,但是我有事要询问你们!请问,你们五人都不知道与国舅董承商议了何事?” /html/book/40/40933/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