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凡人白夜
夜月魂看看手中小球，小球突然在两指间开始抖动，幅度不大，但却挣扎有力。 夜月魂加大两指间的力度，它才被死死地定住。 “白夜爷爷，这颗灵球是不是很特别、很稀有？”夜月魂问。 “也不是太特别，离宫时随手拿的。也就八九阶的纯度。”白夜走到一旁，拿起打火棒，给地上的柴料点上火，准备今天的早餐（或午餐）。 他一边烤制鱼虾，一边述说：“这东西宫里原本有很多，只是宫殿被天照给毁了，所以现在就剩下它一颗了。原本我是打算给自己用的，可惜……” 夜月魂将手中小球从视线中放下，转向白夜：“白夜爷爷，那个叫天照的女人……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宫殿？” 夜月魂不打算继续追问白夜有关小球的事情，刚才小球在自己指间抖动是时他也没看见，这会儿也不打算再告诉他了。毕竟，那女皇帝才是现在话题的重点。 夜月魂可不想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嗯……，事情很复杂。”白夜转动鱼虾的动作放缓，“天照她很任性。” “就是因为任性，就毁掉我们的家？”夜月魂恼怒万分，“终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白夜从烧烤架旁转过脸，怔怔地看着夜月魂：“夜月魂，你可不要有一些危险的想法。天照她可是非常恐怖的一个人。” “白夜爷爷，我知道天照是这块大陆的皇帝，我也知道她非常非常强，但她并非不可战胜。”夜月魂莞尔一笑，“你看，白夜爷爷实力等级是神，天照的实力等级是一位皇帝。白夜爷爷没理由忌惮她啊。” “夜月魂，”白夜看着这张认真执着的脸，“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天照诞生的比我早，3000多年前就有有关她出现的记载。她为什么出生？出生在哪里？何人生下了她？这些都无人知晓。诚然，我在灵武境界上比她深入一层；但有关灵武上面的很多事情，我远不及她。不单单是灵武世界的事，就连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我都感觉她知道的比我多的多。说实话，在她面前，我一直感觉自己是个孩子。” 白夜爷爷竟有这种感受！？ “白夜爷爷，你是因为失去了力量，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的。这种做凡人的体验，我也有过，小三也有，我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夜月魂说。 “不，这跟沦为凡人没有什么关系。”白夜像是回忆地说，“在我第一次遇见天照时，我就有这种感受，直到后来我成了世神，这种感觉都依然存在……” “白夜爷爷……”夜月魂心中百般滋味，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哈哈，我扯的有些远了。”白夜的目光回到烤叉上，继续转动烤架上的鱼虾，“总之，天照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你可千万别招惹她。” “白夜爷爷，天照是坏人吗？”夜月魂故意地这么问，她的小算盘已经开始启动。 “这个世界有不同程度的善恶，每个人都在执行着自己的善或恶。”白夜道，“如果非得在两者之间划出一道线，又以我自己为那道线的话……，想必，天照是大恶。但天照恶中有善，不能用单纯的人情道理跟数学逻辑进行划定。” “白夜爷爷……”夜月魂双眸充满崇拜，白夜爷爷不仅曾是世神，更是一位睿智的思想家！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入地接触白夜爷爷，心中欢欣雀跃。 白夜将烤好的两串鱼虾递给夜月魂：“这是我今天起早弄来的，味道应该不错。” 夜月魂接过食物，又递给面黄肌瘦的白夜：“白夜爷爷，我不吃，我不饿，你吃。” 白夜接过食物，毫不犹豫地大快朵颐。 “白夜爷爷，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经常挨饿？”夜月魂看着狼吞虎咽飞的白夜，心疼道。 “没办法，最近的地方只有一条小溪，如果在那里守上半天，可以从那里弄到几条鱼虾。”白夜道，头也不抬。 “白夜爷爷，我来之前，有位老爷爷跟我说，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天坑，那里面有很多大型鱼类。我想，应该离这里也不远，一会，我给白夜爷爷捉几条新鲜的大鱼来。”夜月魂兴奋地说着，扒起袖子，跃跃欲试。 “一会我跟你一起去，等你捉够了鱼，我就跟你一同回去。你去哪，我去哪。”白夜一点也不见外地说。 夜月魂欣喜若狂，尽管她不知道白夜爷爷为什么做出这种决定，但原因嘛，总是在事情结束后才去想的。 等雨停止后，夜月魂、白夜二人就朝天坑的方向去了。 白夜爷爷走的路线笔直，看样子他是知道那个天坑位置的。 夜月魂嫌步行速度太慢，就让白夜搂着自己的脖子，背着他飞向目的地。 “夜月魂，天坑那里有一些变异生物，可能是‘灵子共振’引发的突变，待会见了，你可要稳定好情绪。”白夜在夜月魂的背上突然道。 “白夜爷爷，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出山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夜月魂。 夜月魂飞行不到半分钟，天坑已经暴露在自己的视野内。 碧蓝的湖面风平浪静，湖面上看不见任何生物，也没有发现有生物活动过的迹象。寂静异常，不禁令人感觉诡异。 夜月魂调整飞行速度，身体缓缓向下，准备着陆。 在身体距离地面六百米处，夜月魂看见地面有些缓慢蠕动的东西。那些蠕动着的东西有着人的脸，有着人的躯干，有着人的四肢，与人不同的地方只有一处，它们是爬行的。它们成群结队地四肢朝下，身体贴着地面，做缓慢的爬行，偶尔之间彼此还会伸出手臂相互斗上一斗。 “这些东西就是我之前说的变异生物，别看它们行动缓慢，实际上它们比三阶灵兽还要迅猛。”白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