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同|性相斥
贵妃一听杭玉清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想要请秦王世子到自家店里撸串,她内心的抵触已经到了凤凰: “你可别只往上凑了,他那风光霁月一般的人,你觉得和咱那店配吗?这次没得罪了他,只能说你这面子还是大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不了了之?咱和人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别往一块儿凑,近而远之吧,总好过一个不经意得罪了人,再把外面的谣言给坐实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秦王世子那样的人物,高高在上的,咱是升斗小民,高攀不起,远着点更好些。” 杭玉清惊诧了,“你怎么和我表哥说一样的话?” 这俩人倒有默契,都说要远着对方。 这到底算是惺惺相吸,还是同性相斥啊? 贵妃并不意外秦王世子对她会有这样的评价,她本来就得罪过他,再从他嘴里听出好话,她几乎可以一头扎进脸盆里把自己浸死了,那绝对是她精神错乱下的产物。 从他处置俩假借王府名义的护卫就可以看出这人外宽内紧,处处示人以宽厚,其实内里却是法令严苛,铁血的手腕。 杭玉清是怎么想的,其实她明白,生意越做越大,在这明阳城绕不开的就是秦王府,借这个机会把关系拉近了,让旁人看着也是巨大的保护伞。 问题是她之前得罪过秦王世子,把人家俩护卫给揍了不止一顿,那算是当面打他的脸,之后又使了个计把杭玉清拱到了前面,把俩护卫瞒天过海、仗势欺人的事给捅了出去,错是那两个护卫犯的没错,可是秦王世子先前就存着底火,不过是碍于颜面不好和个傻子较劲,心里未必就真像他表现的那么大度。 她倒是心无旁骛,随着杭玉清就把热脸凑过去了,只怕秦王世子还嫌他们脸烫,越看她心里越胳应。 到那时可真是把自己反手捆起来递解到人家跟前任人宰割了。 “既然你表哥都这么说,咱们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好。”贵妃趁机下台阶,特么她现在想起来秦王世子都觉得浑身冒冷汗。 那货和她重生之后遇到的这些人可不一样,他们叽叽歪歪,为了蝇头小利能把脸撕破了,还能为了同样的蝇头小利再把撕破的脸无缝连接再贴和回去,有着各式各样的缺点—— 秦王世子不同,他就是前世她见得多了的那种典型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皇家贵族。 而这个时代又和前世她作威作福不是一个时间段,她现在就是个薄皮脆鸡蛋,一碰就破,对于秦王世子这样又臭又硬的石头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她可不想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贵妃懒得和杭玉清计较,反正他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等他喝完了那杯白水就把人给撵了: “我还有约,你没事儿的话就可以走了。你不是出来的匆忙吗?别让你娘等急了直接杀上明阳城,到时候可就漏陷了。你来的时候驾的是自家驴车,那我就不再多事给你雇一辆送你回去了。” 她可以赶人赶的委婉一些吗? 虽说杭玉清让贵妃卸磨杀驴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已经习以为常,可是模式越来越简单粗暴,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好像越随之降了又降…… 杭玉清瞅了贵妃一眼,那脸还是那脸,可是他已经不觉得美了。 事实上后来的每次相处,他都没注意过——或者说对这脸产生免疫了,根本不拿她当个女人看了好吗? 他表哥居然以为他是贼心未死,意思是他在她旁边就想着伺机而动,把她给骗过来?特么他要是有这心思,不说这位师娘能把他给玩儿死,拿这师娘当个宝贝金疙瘩的傻师父就能活活给他揍死。 就因为他这师娘,他对女子,尤其美女的整个看法体系都变了,什么美不美的,他现在看着个美女总琢磨对方是不是另一个师娘,肚子里的阴谋诡计应对有把他给弄死…… 就因为她,他都要戒|色了好么?! 杭玉清临走前深深地看了贵妃一眼,忽然觉得以前那么美好的人生,值得回味的记忆,都因为贵妃这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认识了她,他整个人生的走向都改变了! …… “你总盯着阿美看什么?”柴榕不怀好意地几步走上前,伸开大长腿就给他来了个腿绊。 杭玉清没防着脚下,应声倒地。 “……”特么的****的人生! “你再盯着阿美看,我就揍你!”柴榕恶狠狠地撂话。 ### 贺牙子得了贵妃的话,这几天也没停下来帮她张罗铺面,只是虽然贵妃叫的响,多则五日,少则三日就能解决,那语气那神态笃定的好像她连怀疑都是种罪,但是毕竟那话是秦王府传出来的,同样也由不得她怀疑。 严格意义上来讲,虽然是和她没什么大的关系,可是她这心里还是记挂上了。 对贵妃她知道的只是家住桂花村,认识个永安县县令的儿子—— 可是从她进入明阳城开始,先是搭上朱家,开了烧烤店,紧接着又借朱家搭上了陈家即将又开了间衣铺,这见识手段容不得她小觑。 提心吊胆地等了贵妃说过的五日期限,果然就有话从秦王府传出来,两个家仆假借王府名义挟私报复,已经让王府给撵了…… 正好就是贵妃说的日子啊,这里面要说没她活动,贺牙子打死都不信。 她还真没攀错了枝儿! 贺牙子美的手舞足蹈,当下就赶紧跑到了丁字巷去报信儿。这些天柴榕的脖子好些了,贵妃就又带着他往返明阳城和永安县,贺牙子到时已经是申时,贵妃换了身绿衣长衫,秀发松松地斜着挽了个髻,贺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王府这一茬,她这眼睛自带了光环,看贵妃这一身简单的便服都能瞅出一种高贵的气度,举手投足间比大家闺秀也不惶多让。 当然,大家闺秀一般她是见不着的,见着的顶多是掌了家的大家媳妇…… “夫人哪,给您道喜啦。”